作精女配恋爱日常-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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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人叹道:“笨啊你,人家是没跟我们动手,要是跟我们动手,估计不是一合之敌吧。”
“这好快的身法啊,我派已经是以神行术冠绝十派的了,这身法居然比我们的‘紫光星闪’还要快……”
*
白姝颐在迷宫里走到了尽头,前方是一片开阔的天地,昭昭天行梯就在不远处。
她回头望了一眼,只见黄土似的迷宫之内迷雾幽深,偶尔有掠起的剑光和法术的光芒,倒是流光溢彩的。
她没能找到乌梦榆和徐知行,寻觅诀也弹了十多遍了,还是寻不到,眼下也没有什么别的法子,只能把心神先放在昭昭天行梯下。
“这天级组的人都是怎么回事?”白姝颐有些不满,抱怨了几句,“我可是找人花了不少时间,如此这样居然还是第一个到的。”
“大概这就是长老们常说的,一届不如一届吧。”
她慢慢地向前走去,即使是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她的仪态也保持得很美,犹如七彩音的依依杨柳柔和地飘拂。
只是,自昭昭天行梯的最下方,站着一个人。
他背对着她,一身的白衣如笼罩在深沉的雾里,明明身上看起来并无刀剑,也没有任何的法宝,却好似有寒光照来。
白姝颐停住了脚步,她在走过来之前,没有感受到任何的灵力威压,也没有从这人身上感受到任何的修为。
这世上,越是平凡的东西,就越是可怕。
那人转过身来,出乎意料的是一张很俊秀的脸,面上甚至含笑,眉眼温和而疏离,微微一鞠躬:“抱歉姑娘,此路不通了。”
对着她白姝颐,敢不拿剑,不拿法宝,不把防御结界设得牢牢的,大言不惭,是真来寻死路啊。
她最讨厌比她还能装的人。
白姝颐也笑:“那我偏要过呢?”琵琶已经抱在了手侧,她出手的第一个音,就是杀招。
*
乌梦榆跟着幻海阁七个人七拐八绕的,到了稍微中心的地方。
按他们的说法是,以七人合力的问路探灵之术算出来的,按阵法的排布规律,这里应当是所有人的必经之路,到了这,离出口还有一半的距离。
乌梦榆忽地灵光一闪:“不如我们在此处设埋伏吧。”
幻海阁七人:“?”
乌梦榆:“对,要从此路过,我们就收一千灵石,否则就不准过。”
她说话的功夫,已经将霜翘握在了手里,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冯轻舟抚了抚额头:“可是,我们几个也就地级组玄级组的实力,硬碰硬是打不过天级组的,而且别派也集结起来了……”
“小冯,你高估我们了 。”乌梦榆想了想,“天级组的应该早就经过这里了,比我们海慢的可不就是些虾兵蟹将吗?”
“凭我们的实力应该也可以打得过吧。”
冯轻舟:“……”这样一想,以师兄师姐的阵法之术,确实应该能把他们远远甩在身后。
他的几个同门也搭着腔:“好像是这个道理啊,按师兄师姐的飘渺相逢术和问路探灵神通,速度肯定远远在我们之上,早应该过了这里了。”
“冯师兄,不然我们就试试?”
“而且,不是还有‘桃花杀我’阵法吗?”乌梦榆找出来阵旗,“你们之前做出来的时候,说它如何如何厉害,总不会是诓我的吧?”
若是有“桃花杀我”,倒是可以试一试了。冯轻舟这样想着:“行,那我们七个人试一试吧。”
“我用法宝装一装高手吧,到时候你们分大头。”
他们这一共八个人算是达成了协定,另外七个人在那里布阵旗,乌梦榆拿着剑……开始巡逻。
其实很奇怪哎,这里静悄悄的,也感受不到妖兽的气息,厉鬼的嚎叫好像都在很远的地方。
她用探灵符也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应该是……被先过去的人斩杀了吧。
她离冯轻舟他们大约二十丈的距离,稍微比划了一下剑法,许久没有练过春江花月夜了,用起来竟然都有些生涩了。
只有前两式用的差强人意,从第三式开始,就磕巴巴的了。
乌梦榆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惆怅了一会,再安慰自己——没事没事,季识逍那么聪明,后面几式也用的不如前两式流畅。
特别是两式杀招,那个“江花红胜火”季识逍用起来简直就是灾难,硬邦邦的,使得跟万骨枯一样,一点意境也没有。
手腕上一颤一颤的,那只被她绑在手腕上的枯荣双生蝶一直在隐隐约约地颤动,而且这一会颤得比之前厉害许多。
乌梦榆摸了摸它,只感到一手金属般的凉意:“你再动也没有用,我不会去找他的,季识逍这人太讨厌了,讨厌鬼!”
*
——“小季,应该快到了,我看这枯荣双生蝶好像在发光一样。”听风对着季识逍吱了一声。
季识逍偏头望了一眼,满是花纹的蝴蝶翅膀上,一根一根地蔓延出淡淡的光泽,在这迷雾深深的迷宫里,倒是难见的美景。
他脚步不停,剑光劈出一道更亮的光泽。
*
乌梦榆再看向冯轻舟他们的时候,他们的阵法已经布得七七八八了。
“好奇怪啊,这须弥小天地里灵气比外边浓郁百倍,可是福缘却很低。”有人随意嘟囔了一句。
“归雪的须弥小天地福缘也很少吗?”
乌梦榆摇摇头:“我只进过一次,印象中是个洞天福地。”她想到这里也觉得蹊跷,须弥小天地是修心之所,蓬莱放进来这么多妖魔,不怕妖魔带来的戾气毁坏这片天地吗。
先前问她话的那位幻海阁弟子也摇头:“这就奇怪了,福缘与灵相依,这可太奇怪了……”
他的同门接了话茬:“人家蓬莱的事你管什么呢,我们反正也只来这么一回。”
“……”
乌梦榆听着他们谈话,却觉得这四周安静得诡异,让她时不时心里就一紧。
似乎有风声隐隐地传来,流沙也在慢慢地滚来——
一位幻海阁弟子随意地看过来,忽然大叫:“乌师姐,你身后——”
“五行萧杀虎!”
哎?
乌梦榆转身的时候,只看到一只高高跃起的巨大的白虎样子的妖兽,它通体雪白,只有四只蹄子是乌黑的。
皮毛之上有暗暗的光泽流淌,眼睛是浸透血一般的红色,露出的獠牙锋锐得似乎划破了小天地的结界。
虽然看起来有点凶,但还算是一只很漂亮的妖兽,可惜沾染了太重的魔气。
乌梦榆手下动作也很快,三两下祭出了若花镜,这应当是足以抵挡的法宝,但还没等她用上防御法术——
一道更美的剑光贯穿了这只妖兽。
一瞬间是很短的,归雪桃花树上桃花飘落的一瞬,终年不下雪的峰头飘雪的一瞬,她走在归雪的山上,偶然瞥见季识逍使剑的一瞬——
这一瞬间,时间却好像很长很长。
她清晰地看见剑光似乎像是殷红的日出,一往无前般铺展过来。
……江边奔流之水,也能是无坚不摧的吗。
好像是冯轻舟在喊着“乌梦榆快躲开,这剑招比五行萧杀互虎还厉害,你挡不住!”
但是她什么都听不到了,耳畔只有呼啸的风声。
剑光的余势犹如汹涌而来的殷红的浪潮——
奇怪的是,她没有用若花镜哪怕挡一下。
这剑里没有对她的杀意,甚至,她觉得……
浪潮终于还是落下,她却像是被阳光打了一下,剑光所罩之处只有温暖的感觉。
她甚至有种很确定的直觉,觉得这剑根本伤不到她。这直觉来得无根无据,但她就是很确定很确定。
然而她以外的地方被浪冲刷地什么也不剩,飞灰走石,风声越来越呼啸,五行萧杀虎重重地落在地上,震起一道巨大的轰鸣声。
身后已经是劈里啪啦一阵乱响,幻海阁刚布好的阵法似乎也受了损害。
冯轻舟还没来及祭出幻海的护法阵,却见剑光从乌梦榆身上过去……可她身上一点伤也没有。
他愣了愣,这剑招不是杀招吗,但下一瞬,他的脸上被划过一道深深的伤痕,血混着飞灰而去。
乌梦榆下意识地往剑光来的地方看去。
在这漫天的飞灰和光华之后,跳下来一个人,他用的身法是归雪的“无影无形”,身姿矫健得很,轻轻巧巧地跳下。
落下的地方刚好在她的身前。
剑深深地插在了地上,他右手握着剑,身姿也向前向下,甚至于右膝也在地上点了一下。
她有一瞬间看见他的头顶,看见他飘起来的黑色发带。
但是下一瞬,他很快站直了,迎上她的眼神,眼睛里不复之前的一片黑,反而像是映满了光。
乌梦榆忽然想起来这招叫什么了,春江花月夜的第五式,江花红胜火。
她以为季识逍绝对领悟不了心境的一招。
季识逍的神情看起来,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是他还未说出口——
他的剑上忽然像是水波荡漾那般,荡出来一道光,那光很细很细,从他的剑,一直到缠绕到她的手指上。
听风抓在季识逍的肩膀上,此时终于从那快速的光影身法里回过神来,麻雀的神色少见的有些惆怅。
唉,剑心誓。
季识逍也看着剑心誓的光,一如多年前的风月派里。
他很早就知道,以剑心誓的约束,用剑的话,他是伤不了她的。
第44章 穿书者联盟(九)
周围渐渐安静了下来; 耳边终于不再是呼啸的风声,可就是这种仿佛整个天地都安静下来的时候——
乌梦榆反而更觉得没来由地心慌,因为她还听得见其他的声音……听见; 听见自己的,自己的没有规律的剧烈的心跳声。
季识逍这一招已经如此完美了。
江花红胜火; 他居然也练成了。
她不自觉地迎上了季识逍的目光; 他的脸还是那张脸,只是因她此时思绪全都晕乎乎的; 不想对上他的脸,很快偏开视线:“干嘛。”
语气里不自觉带了几分委屈; “你特意来找我秀剑法吗?”
虽然; 季识逍刚刚用的是挺好看的……
但她肯定不会夸的。
她明明并没有被剑招伤到,此时此刻,眼前好像还是会闪回刚刚如日出一样的画面。
心神仿佛仍在起伏,身上有如阳光的暖意有一瞬间; 烫得她浑身震颤。
讨厌鬼,不是着急得很要去通关吗; 现在又要来找她了; 真想不通他在想什么。
“你不是赶时间吗; 怎么走到这里来啦?方向走错啦,季,少。”她没好气地说。
季识逍还没反应,倒是老麻雀盯了她一眼,那眼神很不像是麻雀平时的眼神,说不上好坏; 总之就是很复杂。
乌梦榆觉得奇怪了:“你那是什么眼神呀?”
剑心誓的光渐渐消隐于天地里。
季识逍:“我来找你。”
哎?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很认真。
乌梦榆打量他一眼; 这四个字的可信度着实不高; 但她却觉得很开心,笑:“是不是发现没有我,你觉得自己一个人过关也没意思啦。”
她的语气也很是欣慰,“小季,你终于懂得关照同门啦。”
季识逍:“乌梦榆你……”他望向乌梦榆。
以乌梦榆的性子,若是知道他的剑心誓是那样的,这个时候应该会说什么“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我差点就受伤了哎”。
她这表现,一点不像是知道这是剑心誓。
乌梦榆抬眼:“?”
季识逍:“你入剑途之时,立的剑心誓是什么?”
啊,他为什么总是要问这种非常扫兴的问题。
刚入剑途之时,她也不曾想到过自己的天赋是这样平庸,当时祖父的威名在外,她立的好像是——
“接替剑尊的衣钵,保护好归雪。”
乌梦榆觉得奇怪:“干嘛问这个?”
季识逍瞥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比平时要冷几分,还有些隐隐的,像是隐藏在薄冰下,要奔涌而出的,如火一样的……怒意?
也许,也许并不是怒意,有几分别的像火一样的情绪。
他道:“你记得别人的剑心誓吗?”
听风心里止不住地叹气,它几乎都想去摇晃摇晃季识逍的脑袋了,直接问“你记得我的剑心誓”不行吗。
别人?
乌梦榆更觉奇怪:“啊?大家的剑心誓不是都差不多吗,孟师兄以发扬归雪剑峰为己任,程师姐是想以剑与过去一刀两断……”
她陆陆续续说了些同门,说到最后:“说起来,你立的剑心誓……”
她对季识逍的剑心誓有点印象,当时他在风月派一立剑心誓就至问灵境了。
只是她当时年龄很小,被蛛王抓走抽血的时候,整个人终日都昏昏沉沉的,神思也很僵硬,连疼痛都是麻木的。
记忆是一片黑色与血色。
实在不算是美好的回忆,她后来很少会想起被抽血的那些天。
乌梦榆问:“你立的是要成为天下第一剑客,还是找风月派报仇?”
以当时的情境来看,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两个了吧。
她不记得了。
他的心跳好像就那样停了一瞬,悬在半空不知是该起该落,一时间全身所有的血液仿佛猝然成冰了一样,如同流入了最冰冷的深渊。
这一路使用“无影无形”身法并不是没有损耗的,只是大量使用灵力的疲倦被压制在深切的期待之下。
虽然,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在期待什么。
季识逍收了剑:“以后你就知道了。”
他垂了垂眸,然而下一瞬又抬起头来,望向乌梦榆。
成冰的血霎时间烧得滚烫,他几乎是立刻又想到了什么,迫不及待地说着:“算了,你永远都别知道,这样才最好。”
那表情真是很少见。
他竟然笑了笑,虽然眼睛里并无笑意,神色看起来也不像是心情好的样子。
乌梦榆:“季识逍你这样卖关子很过分哎,你不知道你越是这样说,我越想知道吗?”
什么啊,谜语人。
“季识逍你有毛病吧,你先问我的,我想不起来了你又不告诉我。”
“不要这样卖关子嘛。”
他的表情确实好奇怪,乌梦榆的语气软了几分,摇了摇他的手臂:“告诉我嘛告诉我嘛告诉我嘛。”
“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季识逍又和平时那副死样子差不多了:“不。”
听风倒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乌梦榆揪住麻雀:“老麻你是不是知道,告诉我呀。”
听风只看到了季识逍的一个眼刀,它立即正襟危坐,一句话也不说了。
乌梦榆顿时收回手:“哇,你才跟季识逍待了多久,你就帮他不帮我了。”
听风:“我没有!”
她伤心:“罢了罢了,这世间爱如朝露,转瞬即逝。不和你们玩了。”
听风大叫:“这世上有不如朝露的,你自己没发现而已!”
乌梦榆把麻雀揪住,开始拔它的毛。
季识逍看着地上的阵法残骸,挑了挑眉:“别人都往出口赶,你为什么在这待着?”
乌梦榆一边拔毛,一边很认真地答:“我在打劫呀。”
她指了指自己的小伙伴们的阵法,虽然阵法现在有点破破烂烂的。
她又握握霜翘,并示意让季识逍看看自己的剑。
季识逍:“……看不出来。”
乌梦榆动作顿了顿,想了想,把剑鞘架到季识逍的脖颈上:“大胆季识逍,要想从此过,交出买路财,一千个灵石。”
她问:“这样看出来了吗?”
季识逍:“……”
她又想了想:“既然是熟人,就给你打个折好了,两千灵石。”
这波反向打折是把其余七个人还有一只雀听得一愣一愣的。
季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