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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作精女配恋爱日常-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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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窗外时不时传来些吵闹声,乌梦榆推开窗看,却只能看到有雾蒙蒙一团,晏浮瑾在她的房间里设下结界,又以铁甲守住房门。
  无处不在的不安感将她裹挟住,就在她忍耐不住准备强闯之时,晏浮瑾终于赶来了。
  “不好意思,让仙子久等了,不过今天的婚礼,大概是办不成了。”晏浮瑾也换上了喜服,但尽管都是红色,这衣服上的血色也依旧那么明显。
  乌梦榆忽觉一阵头晕,道:“你的血,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嘛,你随我来就明白了。”
  乌梦榆跟着他往前走,厚厚的铁甲围在他们周围,从铁甲的间隙里,乌梦榆得以窥见路上的血,倒在血泊里的人,凋零的桃花瓣里沾着血色。
  痛苦的哀叫之声更是在耳边从没有停息过。
  是谁?
  破军大开杀戒了吗?
  她盯着那倒下那些的人的剑伤,看了许久许久,感觉自己的思考都停顿了。
  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了。
  一定是破军干的!
  可是,思想就像风一样不会停息。
  那分明是归雪的万骨枯之剑。
  晏浮瑾走在她身侧,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就在前面了,这事情,我想总比我们的婚宴重要,只能委屈仙子。”
  乌梦榆看着眼前紧闭的屋门,忽打了一个寒战,可她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
  季识逍被锁链捆住,就像是昔年破军剑被捆住那样,两具铁甲站在他的身侧。
  他的脚下放着破军剑,此时剑身上血迹斑斑,分不出原来的色彩,屋里的血腥味被风一吹,仍是久久不散。
  周遭站的人,皆是十派里熟悉的面孔,他们面带怒色,几乎是对季识逍破口大骂着——
  “你是何等的心狠手辣!这可是我十方派的长老,平日里与你无冤无仇!你竟如此杀了他!”
  “手中之剑,做何种事情不好!偏偏对准无辜之人,你究竟是何派的弟子,我今日定要替你师门教训你!”
  “师姐!我们不过是来参加婚宴,为何,为何……”
  乌梦榆和晏浮瑾一进入这屋,所有人的视线都投过来,连季识逍的目光也望过来,他的右眼之中还是熟悉的黑色,左眼里同破军的红色没有区别。
  他的眼神里,是无尽的杀意。
  晏浮瑾在屋里扫视过一圈:“如诸位所见,这人夺我破军剑,但因为身上杀孽太重,反被破军之剑所控,如今已失了神智,只懂得杀戮了。”
  他话音刚落,幻海阁一位弟子立即接话:“是啊,我派的连长老被他残忍所杀,长明灯已经熄了,还望诸位给我幻海阁做主啊。”
  蓬莱的来客早与晏浮瑾沆瀣一气,此刻也是道:“我等眼瞅着他手中之剑对准那毫无还手之力的凡人,我等正道修士,有此种人物,真是令我等不耻。”
  “……”
  有人很适宜地插了句话:“我看他的模样,是归雪的弟子吧……”
  这话一出,越来越多人认出了季识逍——
  “嚯,还真是他,我当时在审判台时就觉得这位弟子手段太过狠辣,没想到还是酿成大错。”
  “是啊是啊,还是冬虚剑尊的弟子呢,若他老人家在,还不知要多么痛心。”
  “唉,归雪宗之人,我记得当年那位宋盏也是这样吧……”
  “……”
  乌梦榆什么也听不到了,她望着季识逍的脸,忽然怔然一般地落下泪来。
  也许是舍利子的缘故,她一直以来对破军剑灵的感应很敏锐。
  此刻,破军剑灵就蛰伏在季识逍的躯体里。
  为什么会这样啊。
  杀这么多人,绝非他本愿,可是……可是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这究竟要如何去诛杀剑灵。
  她还能怎么做啊。
  杀了季识逍吗。
  周遭请求诛杀季识逍的声音越来越大。
  她所有的想法,都敌不过心里的另一个想法——
  季识逍也要死了。
  他不该来往生洲的,他不该来大慈悲寺,永远待在黄泉渊也好。
  为什么是这样的情景啊。
  为什么她身边所有人都要一个接一个离去。
  晏浮瑾道:“既然是归雪的弟子,那理应由归雪来处置才对,也不知归雪,对这种叛宗而成大魔头之人,是何处置手段。”
  乌梦榆望着季识逍,没有答话。
  归雪的所有人也没有答话。
  整座屋内死一般得寂静。
  晏浮瑾又继续道:“素闻乌仙子手心里有剑尊的一道剑招,冬虚剑尊剑法无人能敌,若真真正正能完全诛灭此人,我猜也只有用剑尊的剑招吧。”
  原来如此!
  晏浮瑾明知道剑尊留下的剑招是修罗剑招,这样的剑意去诛灭破军,只能助破军成长得更快。
  而且这样一来,她身上再没有任何底牌能伤到晏浮瑾了。
  乌梦榆开口:“破军剑灵乃嗜杀之灵,剑尊留给我的剑招乃是修罗之剑,也是杀戮之剑,以这样的招式,是杀不死破军剑灵的。”
  晏浮瑾:“哦?仙子原来对诛灭剑灵,如此了解啊,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这人呢?”
  乌梦榆说不出话来。
  当即蓬莱中有修士接话了:“这在蓬莱的规矩里,应当由宗主或者是教他剑法的师父,亲自废去他一身功夫,不过一般是废其剑骨,让他再也不能修剑。”
  晏浮瑾闻言,往归雪众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如此,归雪可有长老来行此事啊?”
  孟越思面色一白,沉声道:“我宗长老,要么死于护派之战里,要么受了重伤不宜远行,今日来此的只有我们这些年轻弟子。”
  他看了眼季识逍的方向,道:“师弟不知是何原因,为破军剑灵所附身,请容许我们归雪将其带回,以后一定严加看管,绝不会让他有任何为害他人的机会。”
  “哈哈哈,你们说得简单,那我派死去的连长老怎么办?人死不能复生,那他的命谁来偿?”
  “对啊,我派重伤的这些弟子怎么办!一命换一命他也不够换的!”
  “……”
  不行不行,季识逍绝不能死在这里,可破军的剑灵也必须诛灭……乌梦榆怔在原地,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
  其中一位幻海阁弟子,死去的连常川长老正是他的师父,他双目通红,道:“将他剑骨取下,再放逐至黄泉渊,他必受邪魔侵袭而死,诸位觉得这个提议如何?”
  这话里像淬着冰一样。
  乌梦榆的血液好像同这话一起凝成了冰。
  然而周遭所围着的人,反而对这番提议拍手称快:“好,就该这样,如此堕魔之徒,实在不该学会我正道的所有的招式!”
  “可怜我派连常川长老,从来勤勤恳恳,不肯有一天懈怠对阵法的钻研,没想到死在了此处……”
  “好,不过现在就要取,我等就在这里看着。”
  “……”
  晏浮瑾沉吟一会,道:“这种刑罚好像是够了,但是,按理该由归雪之人来执行的,”他的目光往归雪众人看过一眼,“可我看归雪众人,好像都不愿意来动手啊。”
  乌梦榆看了眼归雪的方向,师兄师姐们脸色惨白如纸,她动了动唇,发出来的声音沙哑无比:“那就我来。”
  孟越思仿佛也不敢认识她一样:“师妹……”
  乌梦榆朝着季识逍的方向走去,季识逍的眼神也刚刚好对过来。
  即使是那只红色的眼睛里,也流露出了浓浓的悲伤来。
  *
  季识逍的神识里一片模糊,他感觉自己用了很久很久的剑,可是怎么也停不下来,心中暴起的杀意让他再也想不起任何事情。
  为什么到处都是血呢,为什么地上是血,为什么连飘落的桃花瓣里也是血。
  他到底在做什么事情,是已经死在了大慈悲寺里,还是又流落到了何处的无边地狱。
  眼前除了血色,再无别的颜色,他本已经习惯这样的红色,可是模模糊糊间,好像出现了一抹新的红色。
  即使是这样被杀意所充斥的神识里,在见到这样的红色时,他依旧感到了一种很奇异的宁静感。
  红色渐渐走近,他想着,这不是桃花的红色,不是残阳的红色,是——
  直到这一抹红色走近,他看清了她的面容,才恍然又有一些难过地意识到——
  原来她穿嫁衣是这样的模样。
  接着,她手中的刀就落了下来。
  *
  晏浮瑾跟在乌梦榆后面:“动手吧,我的夫人。”
  她闭了闭眼,手里只握了一把匕首,从前戒律堂只会对犯下大错的弟子,譬如说背叛宗门投靠魔门之类,行取剑骨之刑。
  晏浮瑾的目光如附骨之蛆一样缠绕在她的手上,而另一道目光也如灼灼地注视着她。
  她的手在这两道目光的缠绕之下,一丝一毫也没有抖。
  学剑法之初,长老就教过他们识别人体结构穴位,因而取剑骨的过程其实对她来说,很简单。
  她面无表情地,在这具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之上,取下了剑骨,每取一块,她就念一道慈悲咒。
  怀谷方丈除了传她如意剑诀外,还传过她一些大慈悲寺的秘法。慈悲咒就是其中之一。
  方丈有舍己为人之心,常引渡他人罪孽于己身,再由苦修行善以消除孽债。
  “乌小友,你需得记得,引渡罪孽不可过多,寻常人等如我易生心魔,或被白玉京的明灯修士驱逐入黄泉渊。即使你是舍利子修炼成人身,对你自身也是有损害的。”
  慈悲咒她是默念的,在场也没有大慈悲寺的弟子,因而没有人能认出她在用慈悲咒。
  希望季识逍因破军而犯的杀孽,都由我来承担吧。
  一直到取下剑骨为止,乌梦榆记得很清楚,一共三十七块。
  季识逍的身体还有灵力,可以凝出新的骨头来,但是剑骨一去,他所有关于剑的记忆将飞速地湮灭。
  以后也再也握不了剑,学不了剑法。
  可是——
  他怎么能不握剑呢,他是归雪这一辈最有天赋也最勤奋的弟子,是冬虚剑尊的高徒,十四岁那年他就可以斩杀百年了。
  他不该是这样的结局啊,他这样的人即使死也该死在伯仲之间的对手剑下,而不是在这里,在这么恶臭的地方。
  所有人的指指点点,所有人的唾骂……
  乌梦榆想,他不该来的。
  然后她又想了想,哦对,他不该喜欢我,这样他就不会来这里了。
  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漂浮在这座恶臭的房屋之上,什么也感觉不到了,自父母归墟后,她好像又死了一回。
  从她的刀落下之时,季识逍没有说一句话,但到取下最后的一块骨头之时,他忽然说了句:“你竟然真的……讨厌我到如此境地……”
  乌梦榆没有停顿一下,将这块剑骨也取下——
  这一瞬,自苍穹之上,穿来一道耀眼的白光,穿过屋顶,一直萦绕到季识逍的身上。
  乌梦榆恍惚间记起来,季识逍剑心誓成的时候,直接过开灵窍一关而至问灵境,如今剑骨已去,那剑心誓自然也破了。
  白光缭绕着,汇聚成一幅画面。
  众人的叹息之声渺远般传来,要取剑骨之时,喊打喊杀的是他们,这个时候,反而又开始哀叹——
  “可惜了,连剑心誓破都是这样的奇景,那剑心誓成之时,又是何等有天赋的剑修啊……”
  “怪不得冬虚剑尊,也动了惜才之意,收了他为弟子,只是后事难料,谁能想到有今日呢。”
  “唉,等等,这剑心誓,好像不太对?”
  “……”
  画面里所成之景该是剑心誓成的时候,各门各派的目光都凝在其上。
  晏浮瑾心头大患已除,心情颇好地往上看去。
  而乌梦榆,抬了抬眼。
  “求求你了,杀死我吧,真的好痛苦啊……”
  在流金毒蛛之上,因为所有人哀求而出剑的小孩……
  他孤独地在风月派里待了三年,直到有一天遇见了另一个小孩。
  “需要我杀死你吗?”
  “不要不要,好痛的,我想活下来……”
  “我保证一定让你活。”
  “你保证有什么用啊,除非你立剑心誓啊!”
  “乌梦榆,我发誓,你绝不会死在我的前面,我会用剑除去所有想杀你的东西,直到我死的那一刻。”
  “若有违此誓,我将受世间极刑之苦,永不入六道轮回!”
  ……
  那一瞬间好像很漫长很漫长,漫长到乌梦榆都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落泪。
  这样沉重的誓言,让所有人都沉默了一瞬。
  破碎的剑心誓言之光渐渐消隐,天地间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第101章 离别(七)
  他的剑心誓; 他的剑心誓,竟然是这样的……
  归雪的记忆倏地在眼前闪过,在桃花林里练剑的少年; 入剑冢之后百剑争鸣的少年
  他怎么会是这样的剑心誓呢。
  乌梦榆拼命地回想在风月派之事,却只能想起一些破碎的回忆; 她最后只记得自己昏迷在流金毒蛛的巢穴里。
  这样的誓言; 其实她不记得了……
  不入六道轮回……不值得,不值得; 不值得为我立下这样的誓言。
  地上鲜红满满一滩血,全是季识逍所流下的血; 乌梦榆盯着那里; 感觉不亚于自己也这样流着血。
  对,连这样的剑心誓,也被破掉了。
  季识逍终于闭上眼,连呼吸也很微弱; 好似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之中。
  还有未做完的事,乌梦榆对自己说。
  破军是不会附在没有剑骨之人的身上的; 从这地上的血里; 慢慢地冒出了一团黑雾; 那黑雾扭曲成人的模样,随时挣扎着要往外跑。
  肃杀之意迅即在整座屋内荡开。
  连面有愤愤的其他修士,也不免停下手中之事,直视着破军剑灵——
  它尚未修成灵智,只知杀戮,可即使这样; 杀意依旧像无处抵挡的风一样。
  乌梦榆持着自己的剑; 迅即扬声道:“请诸位助我一臂之力; 破军决计不能成人形,一定诛灭它在此处!”
  晏浮瑾笑笑:“仙子的剑法水平不过尔尔,这破军剑灵还是由我来掌控……”
  他放出破军剑灵,本就只是想折磨季识逍,看起来,剑灵的实力又增一分,接下来,可不能任由这些乌合之众将剑灵毁了。
  乌梦榆用剑指着晏浮瑾,迫在眉睫之时,她反而冷静下来——
  方丈嘱咐她在春来节之时诛杀破军剑灵,那一日真佛降临,才能完全诛灭此等邪物。
  可是,时不待我啊,她等不到春来节了,今日就是该做了断的时候。
  “晏浮瑾,你若再阻拦,不得不让人怀疑你的居心了!”
  听完这话,晏浮瑾果然停在了原地,做了一个手势:“那就看看仙子要怎样诛灭这破军剑灵了。”
  乌梦榆向后退一步,剑尖处凝出一道温润的光,嘴里念出“自观自在,守本真心”,金光耀眼如同佛光再现,迅即在黑影上斩落而下——
  白茫茫的雾气从黑影上升起,它像是遭受了极大的痛苦一般,嘴中意味不明地嚎叫一声。
  随后,乌梦榆在季识逍的身上设了一个防御法阵。
  晏浮瑾面色一变:“你学过大慈悲寺的秘术?”
  乌梦榆没有回头,对着破军剑灵举起了剑,扬声道:“在场的诸位,你们还在等什么呢!”
  “大慈悲寺千年驻守在灵力稀薄的往生洲,七位方丈皆是因破军剑和封印黄泉渊而死,你们到如今,连伸以这样一点援手也不肯吗?”
  黑雾在屋内到处乱蹿着,如意剑诀之光如雷电一般跟着黑雾,整座屋子摇摇欲坠,许多人还在恍惚之中。
  乌梦榆扬起剑来,天地明心剑一招出手,这座屋子终于如飞灰般消散,周遭盛得正艳的桃花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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