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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不良臣-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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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类便是辅助性的器械。比如云梯、撞车、狼牙拍、刀车等等。
  谢良臣现在主要需要准备的东西就是弓箭和甲胄,另外近战类的兵器如刀、枪,还有辅助器械云梯和狼牙拍,前线守军也报了损耗,要求工部补充,而且数量也不少。
  不过因为户部调拨的的银子不多,所以除了弓箭和甲胄之外,其他的东西他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能尽量为之。
  至于大炮,朝廷要新修一门大炮的成本实在不低,因此很少造新的,一般都是补充弹药。
  谢良臣逛完军械处,便对北方为什么会打败仗心底有数了。
  步兵对上骑兵本就有天然的劣势,便如著名的鸳鸯阵,在对付倭寇的时候几乎战无不胜,且战损比极其变态,但对上机动性灵活的骑兵仍然效果不佳。
  可见以传统的步兵对阵骑兵,若是一直采用原有打法,那么绝难取胜,若要取胜,则必须攻其弱点才行。
  以谢良臣之见,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直接给我炸,几万吨、几十万吨的火药倾斜下去,敌人骑兵再强悍也是血肉之躯,难挡□□的威力。
  不过这种打法一般只有土豪国家才行,而目前的朝廷是不具备这样的财政的,所还得从冷兵器考虑。
  最后他想来想去,在看过了库中的材料以及户部的预算后,在军械里又另外加了一种小玩意送过去,那就是铁蒺藜。
  这种铁蒺藜出现得十分早,在战国时便开始使用,它是一种三面带尖刺的角锥,只要朝地上一撒,无论它怎么滚动,永远有一尖刺朝上,可以刺穿马蹄,用来阻隔对方骑兵的快速进攻。
  这种铁蒺藜中间还有可穿线的小孔,可用线连成一排,铺设和回收都十分方便。
  这是计划外的东西,虽然在进攻上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对于敌军来犯,还是能起到一点迟滞和小规模杀伤的。
  尤其是谢良臣还附上了小纸条,道要是有条件,可以在上面涂上毒药,若实在无毒,可放其生锈,且不必除之,杀伤效果等同涂毒。
  他不知道前线的将军会不会听,不过把自己能做的事尽量做了而已。
  于此同时,谢良臣也深刻的认识到了没钱什么都造不出来,为此他也向融景帝上了份折子,表示希望多开几座铁矿以及石矿。
  当然,他这里石矿指的自然是硝石。
  龙椅上的融景帝脸色依旧苍白,不过还是比那天大朝时好了不少,只偶尔几声轻咳显出他的虚弱来。
  浑浊的双眼看向谢良臣,融景帝声音轻飘飘的,“谢爱卿的意思是,只要多采铁矿,北方便能重新夺回失地?”
  这样的名头谢良臣可担不起,因此他立刻出列道:“回陛下,臣以为北方失利原因众多,但是臣以为,除了阵法、谋略和兵力之外,军械也很重要,不仅可以减少士兵伤亡,而且士兵作战效率也会大大提高。”
  “哦?方爱卿,你以为如何?”融景帝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而是点了兵部尚书的名。
  方尚书余光扫了一眼谢良臣,这才出列朝上恭敬道:“回陛下,军械确然重要,尤其是对上北桑骑兵时,我方军士虽死命相抗,无奈对方兵强马壮,不少士兵都是白白送命,战况艰难。”
  谢良臣听方尚书这话,就知他在寻机开脱战事不利的主观原因。
  未免他全然推脱给工部,陈尚书也出列回道:“军械行辅助之职,若能尽量周全,确实是减少士兵伤亡的法子,便如铁甲和皮甲。”
  这么说谢良臣道要开铁矿,就是想多造铁甲了,融景帝点点头,又问户部:“王爱卿,你以为如何?”
  王霄看了眼站在殿中的三人,复垂下眸子,躬身道:“谢侍郎既称军械能提高前线士兵的作战效率,臣以为不妨让谢侍郎一试,只是采矿难免劳民伤财,就是不知工部对此有何打算。”
  什么叫工部对此有何打算?陈尚书眉头紧皱,难不成王霄还打算让工部出采矿的银子?
  虽是人力可征徭役,但是矿石冶炼却需熟练工匠,更要各种器具的原料,这些可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若是陛下应允,臣相信户部定能调拨出银子,王大人又有何须推脱?”陈尚书淡声道。
  陈尚书以为自己先下手为强了,哪知王霄根本不在意,无奈轻笑一声,直接表示自己没钱。
  “陈大人却是想错了,户部确实无法调拨出多的银子来,毕竟以往诸事皆有惯例,凡银钱调拨几乎都是分了轻重缓急,如今北方战事吃紧,既有前线粮饷军费,又有黄河下游灾民等待赈济,实在无多余银钱。”
  被堵了回来,陈尚书也无话可说了,毕竟这两件都是大事,尤其是后者,稍不注意就可能酿成祸患。
  于是他也有点怪谢良臣多事,工部虽是不起眼,但也无大事发生,只要不出头,几乎没人想起他们来。
  所以他只以为谢良臣是怕自己也像前任一样被迁怒贬官,所以才急着出头,有点不太高兴,觉得对方牵连了整个部门。
  户部已经明确表示没钱,皮球就又被踢回了谢良臣这里。
  照理来说,一般聪明人的做法是,再把皮球踢回去,明哲保身,不让自己担一点责任。
  但是他们却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老板高不高兴。
  说白了,他们这些朝臣目前都是在给融景帝打工,只是职位不同,按前世职场比喻的话,尚书算是经理,侍郎算是副经理,而皇帝就是总经理或者董事长。
  那么站在老板的角度,他会怎么看待下属?是只会整天踢皮球打太极,把事情推来推去的人,还是勇于承担责任,遇到问题永远都会站出来说我能行的人呢?
  如果只打算在公司养老,确实明哲保身最重要,不过谢良臣还没打算养老,他想升职。
  所以,等户部再把责任撇清之后,谢良臣暗中观察了一下融景帝,见他神色比刚才还要不耐烦,于是肃了脸,出列极认真的道:“陛下,臣既然提出此建议,定不敢让陛下忧心,只要陛下能应允一事,那么工部不仅能开矿,更不需要户部出钱。”
  他这里说的是开矿,而不只是开铁矿,便是在打擦边球,因为他发现众人似乎都忘了问石矿的事。
  听他这样说,融景帝的脸色缓和了不少,甚至谢良臣觉得他语气都放柔了,“不知谢爱卿有何要求?”
  朝上众人现在看谢良臣的眼神就跟看谄臣一样,什么叫 “定不让陛下忧心”?这是在说他们都无能的意思吗?
  察觉到有多道目光投射到了自己身上,而且似乎道道尖利,谢良臣也不在意,再次躬身回禀。
  “臣想请陛下允许,矿山所采之物七成用于工部制造军械,其余三成则由工部工匠制成他物后售出,补贴采矿开支,若有盈余则归于国库。”
  如此一来,也就是说工部新制造的军械不仅不必从国库里出,而且若是有盈余,还能反补贴国库。
  融景帝一下就想到了在国子监的时候,谢良臣还是司业,他便想出了国子监学刊的主意,至此之后国子监除了官员的俸银之外,几乎再也没有找朝廷要过一两银子。
  为着这事,他还赐给了谢良臣一块残墨。
  所以听谢良臣这样说,融景帝第一反应不是震怒,而是好奇,想知道他要造什么东西。
  谢良臣想出售的东西很简单,就是建房子用的铁丝。按前世的称呼应该叫做钢筋,不过现在的冶炼工艺还无法使铁的硬度达到钢的要求,所以只能叫做铁丝。
  融景帝不明白这普普通通的铁丝有什么作用,谢良臣便把沿海地区百姓用此来建房子的事说了,还画了简图出来。
  “原来如此。”融景帝缓慢的点着头,“我早听说钦州如今已大不一样,不仅税银年年都在涨,而且也少听到地方奏报飓风摧毁民宅的事情,原来竟是谢爱卿的功劳。”
  “陛下夸奖,臣实不敢当,若非陛下仁德,上天又怎会庇护我朝百姓安居乐业。”谢良臣再次拍马屁道。
  “哈哈哈。。。。。。咳咳!”融景帝刚开口大笑便又忍不住咳嗽起来,重臣紧张,他却抬了抬手,“不要紧,老毛病了。”
  止了咳,融景帝再次看向谢良臣,“既然谢爱卿已然有了办法,那便去做吧,朕同意了。”
  事情进展顺利,下朝之后,陈尚书却将谢良臣叫了过去,明里暗里的告诫他做事不要太过冲动,希望他能低调一点。
  谢良臣嘴上答应了,但实际该如何还是如何。
  两月后,矿上的采石工作已然进入了正轨,冶炼钢铁的工匠们也准备就绪,从今以后,大融的铁器产量将再上一个台阶。
  视察矿山和炼铁作坊回来,谢良臣身上都是尘土和铁锈,刚准备先去换身衣裳,里头就冲出来个小人儿。
  “爹!”
  谢良臣赶紧蹲下身止住她,笑道:“囡囡今天在家乖不乖,有没有听娘的话?”
  谢存墨重重点头,靠过去揽住谢良臣的脖子,甜甜道:“今天读完书后我便一直乖乖在家,就是太无聊了,我想上街去玩。”
  之前在钦州和平顶村的时候,谢存墨经常到处疯跑,本以为来了京城好玩的东西会更多,哪知她娘看她看得更紧,别说到处去玩,就连上街都少了。
  听她语气幽怨,谢良臣摸了摸女儿的脑袋,温声道:“那等到休沐日,爹亲自带你上街好不好?”
  谢存墨大喜,脆声应一句“好”,随后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下,又蹭了蹭,真是又乖又可爱。
  谢良臣的心直接软成了一汪水,觉得再没有比自己女儿更加听话懂事的小姑娘了。
  盛瑗听到了,无奈摇头,拆穿自家女儿道:“还说自己乖巧,刚才穗儿来报,道这小丫头刚才差点一个人偷跑出去,胆子也太大了些。”
  见被拆穿,谢存墨随即委屈巴巴的低了头,不说话却比说话还惹人心疼,谢良臣一把将女儿抱起,帮着转移话题道:“夫人今日在家可有事发生?”
  他这一问,盛瑗便让人把女儿抱了下去,谢良臣即知是真有事,也跟着进了里屋。
  “今天冯公公派人来传话,说是贵妃娘娘近来十分忧心,七皇子年幼,张家在朝中又无能说得上话的人,陛下龙体日渐不安,贵妃娘娘怕等新皇继位,她母子二人无容身之地,故而问夫君可有什么办法没有。”


第70章 北地
  新君继位的诏书已经写好放在奉天殿; 但是融景帝准备让谁继位,却无人可知,更没人知道他会不会中途改变主意。
  遗诏只能等融景帝驾崩后才会被取出宣读; 这对有些人来说,那就太晚了。
  问自己有什么办法吗?
  谢良臣轻笑一声,这位冯公公来问他所谓的办法,恐怕不是想问新君继位以后张贵妃母子俩的处境,恐怕还是担心他自己会被清算。
  历来在储君之位的争夺里面,能保全自己的人只有一种; 那就是最后的获胜者。
  七皇子虽是年幼,但他也有优势,那就是本身极受宠爱; 而且母族势力单薄,如此便不会有外戚干政的隐忧。
  可是即便如此; 他的劣势也同样明显,,融景帝会不会真的选他,谢良臣也无把握。
  不过他既挑好了人; 便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于是在听过盛瑗的话之后; 谢良臣便又让人递了口信进去; 给这位冯公公指了条道出来。
  入秋,北方边境军情再次告急。
  北桑骑兵又来犯境; 且看样子似乎打算故技重施,劫掠之后再占城池。
  融景帝接到军情急报之后; 立即召了众人进宫商量此事; 谢良臣也在其中; 大殿之内吵吵嚷嚷; 文臣武将喧闹不休。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人争吵的重点还是主战还是主和,是被动守城还是主动出城迎敌,没有任何新意。
  融景帝被他们吵得头疼,原本就苍白的脸更加白了,“朕找你们来,是问切实可行的办法,不是听你们来吵架的。”
  他的声音已然十分虚弱,可虚弱里却仍然带着威严,众臣也由此安静下来。
  “主战也好,主和也好,朕要你们解的不是一时之困,而是根本之道,若是只会空谈,那么不说也罢。”融景帝扫了一眼众人,抿唇道。
  他这一说,果然无人再轻易开口,甚至就连几位尚书大人也一样,就像是在故意赌气一般,大殿之内鸦雀无声。
  这就是主弱臣强的后果,谢良臣看着实在有些好笑。
  融景帝如今几乎已无精力处理国事,因此不得不仰仗这些大臣,再加上时局不稳,便是新君即位,暂时也动不得这些老臣,因此他们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所以在无人开口之后,融景帝的脸似乎开始由白转青了。
  “王爱卿,你以为此事如何应对方为妥当。”
  王霄一脸的平静沉稳,听融景帝问,出列道:“臣以为,北桑贼子之所以如此,一则是觊觎我大好河山,二则为冬季人畜粮食、草料均不足,因此南下打草谷,此乃游牧蛮夷之惯例。虽是难免憋闷,但我朝此刻亦不具尽歼贼寇的实力,不如暂且派人前去议和,做缓兵之计,等我朝积蓄够了主动出击之力,再深入草原诛之。”
  王霄历来都是主和,十数年皆不变。
  事实上不止是他,大多数文臣都主和,只有几个武将主战。
  毕竟如今北方敌寇离中原还远得很,而且每年的损失,他们自认还在接受范围之内,所以打算继续苟下去。
  融景帝听这样丧气的话已经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于是又问武将这边。
  “众位将军可有何退敌之策?”
  话音刚落,为首的龙虎将军许茂便出列道:“臣愿意领兵出征,只要陛下调拨十万兵马给臣,臣定能踏平敌寇,将北桑骑兵赶回草原!”
  他说的激昂,融景帝虽是知道武将向来如此,胜负成败常常与他们夸口的无关,但有人能在国土被侵占时挺身而出,这样提气的话他听着也很高兴。
  于是点了点头道:“老将军不愧为我朝肱股之臣。”
  见融景帝如此说,一干文臣互相对视几眼,又有人出列道:“陛下,老将军虽是中心赤忱,可对外用兵非是小事,再加上如今国内多地粮食欠收,若是执意大规模对外用兵,恐怕会伤及国之根本。”
  这是实情,虽然谢良臣将番薯和玉米自钦州开始往外推广,不过也不是每地都进展顺利,大多人都会先观望,等别人实践出切实的结果之后再跟进。
  同时这期间还有可能会发生旱灾或者水灾,地方百姓别说交粮税了,就是自己活下来都难,朝廷更要拨粮赈灾。
  所以虽然谢良臣去钦州后,广西的税收逐渐好看了起来,但是整个国家的情况却无实质性改变,国库依旧空虚,经常入不敷出,全国各地时不时都会爆发小规模动乱。
  此时用兵的确不是上策,但是要说派人议和,等几年国力强盛了再图收回失地,那也是自己骗自己而已。
  除非现在整个朝的政治、经济、民生还有军事政策都发生改变,才有可能会中兴,否则王朝就只能继续衰败下去,根本无力再创辉煌。
  所以王霄不过也是在画饼而已,只是画得比较好看,让大家都能找到台阶下来。
  但是显然自欺欺人久了之后,融景帝也有点腻烦,执意要出兵讨伐北桑,还说要将叛臣郭要捉拿回京。
  此事就在融景帝强硬的表态下被定下来了,但是因为文官基本都不支持开站,后勤工作便无人主动请缨。
  不过即便如此,户部乃是主管钱粮的部门,因此筹措粮饷一事,还是得要王霄去办。
  至于运粮官一职,按惯例,若皇帝未曾指派,一般也由户部官员担任,哪知还未等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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