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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修真从入门到放弃-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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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浮清连番追问了半日,才听到商鸣谦极轻极浅极淡的一句话,他说:“我要是睡了。他就会出来了。”
  江浮清一时怅然,即便是这么嚣张的红色人格,也有害怕的事。听他的语气,他似乎知道白色人格的存在。在多重人格患者中,一般主人格感觉不到副人格的存在,只会觉得自己是失忆了,或者睡了一觉。而副人格却能感受到主人格的存在。
  也就是说,白色的是主人格,而红色的是副人格。
  江浮清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只是叹了一口气,犹豫着伸手去摸了摸商鸣谦的头发。商鸣谦一把抓住他的手,说:“只准我摸你的头发。”
  江浮清抬手在他头上弹了一下,说:“哪有你这般不讲理的?”
  “你近日倒是越发大胆了。难道是恃宠而骄?”商鸣谦弯了弯唇角,问道。
  江浮清叹气。
  风光大好,阳光明媚,虫鸣声渐起,也不像前两日似的潮湿了。商鸣谦还是不睡觉,真是拿他半点法子也没有。
  又一天夜里,朗月当空,是个晴朗的夜晚,连云也很少见。商鸣谦忽然叫江浮清过去,江浮清磨磨蹭蹭地走到了他的身边坐下,正想着他又要搞出什么幺蛾子。
  却见他微微张了张嘴,念动口诀,一瞬间无数的光点从他手中的瓶子里飞出,瞬间布满了夜空,星陨如雨,拂树生花。
  江浮清惊讶的张开了嘴,一时讶然。过了好久,才问商鸣谦,“那是什么?”
  商鸣谦有些得意,说:“萤火虫。”
  正说着话,有一只小小的萤火虫停在了江浮清的指尖,江浮清看到它的身体一闪一闪地发着冷光,仿佛呼吸一般。难以置信从前只在书中看过的东西,会如此真切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心中喜悦,难以言说。
  出自腐草,烟若散漂。
  江浮清简直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四周点点星火。
  “弄坏了你的蝴蝶,赔你一池萤光。”商鸣谦漫不经心地说。他想起江浮清好像十分喜欢蝴蝶之类的漂亮东西,于是每晚趁江浮清睡着之后,就会偷偷用法术收集萤火虫,一直存了好几个晚上,直到今天才放出来。为了让它们不死,还浪费了好些蜜水。
  江浮清一直以为红色人格完全不通情理,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却没想到,他竟还记得当初在吸血僵尸的墓地边,他亲手劈死了一只蝴蝶。
  简直称得上心细如发了。
  只是平时装作听不见,看不见,无所谓,不在意的模样,其实他什么都有察觉。
  江浮清怔怔地看着他。
  可是忽然又回想起了当初被他打掐的疼痛,便是眸光一暗,兴奋的情绪也冷静了下来。
  商鸣谦实在是扛不住睡意,一脸倦态,倚靠着石碑,喃喃自语一般地道:“别忘了我,哪怕我永远消失了。”
  说罢他头一歪,沉沉地睡了过去。江浮清试探着喊了他两声,他也没有听见,看来是困倦至极了。只留下萤火虫还飘散在寂静的空谷中。
  江浮清一直看着,心中五味杂陈。
  不久后,江浮清也有了倦意,挨着商鸣谦便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光大亮。
  商鸣谦醒了过来,他只记得自己在千钧一发之际,将钥匙给扔远了,此后便什么也不记得了。环顾四周,应该还是在阵法中,没有出什么纰漏。也不知时间过去多久了,商府上下有没有乱套。想罢,他便起身,准备动身回府。
  可是他在活动的一瞬间,才发觉自己腰边似乎靠着一个人。他连忙将此人扶起来查看,发觉是江浮清。一时心中大骇,料想他早有禁令,不许江浮清单独外出,此刻怎么会在这里呢?
  江浮清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没了生气。商鸣谦眸中痛苦万分,心道难道是自己失忆期间又没了控制,失手杀死了江浮清。他越想便越是悔恨,纠结踟蹰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指放到了江浮清的鼻尖下,江浮清却在此时忽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握住商鸣谦的手,睡眼惺忪地道:“你又作什么妖?”
  商鸣谦一时喜出望外,定定不动了好一会儿。
  江浮清睁开眼睛,端详起商鸣谦来,发觉他的瞳色已经恢复了漆黑,一时也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可以回家了。可是又想起了昨夜的点点萤光,莫名觉得心口一阵发闷,仿佛不太对劲儿。
  见江浮清若有所思,商鸣谦焦急问:“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江浮清摇头,扑过去抱住商鸣谦,半响也不说话,随后放开,说:“我们回家吧。”
  商鸣谦弯了弯唇角,似乎很喜欢“回家”两个字,点点头,说,“好。”
  江浮清用钥匙打开他的锁链,一边问:“你怎么被关在这里的?”
  商鸣谦见江浮清如此,也不好再隐瞒他,只好说:“我每次负伤昏迷,都会失忆。”
  江浮清猜到如此,此刻听他自己说出来,倒也有几分宽慰。
  商鸣谦接着说:“而且可能会变得很奇怪。”
  江浮清只是听着,不时地点头。
  商鸣谦又说:“所以我就早早在此处预备了阵法,带上了镣铐,这样就不会在失控地时候伤人了。”
  原来竟是他自己给自己铐上的?!
  江浮清觉得这个白色人格简直仁善到了极点,为了防止自己伤及无辜,竟然不惜用这种方式来禁锢自己。把所有的责难都扛到自己身上不算,还如此思虑周全,全然没有想到自己若是失去意识,法力被封印,又会陷入怎样的危险之中。


第四十章 煤炭,我们走
  他孤身除蛊雕,置之生死于度外,那商岳山却百般阻挠,不予营救。他真是替商鸣谦感到不值。总是勉强自己,却不愿意伤害别人分毫。江浮清在心中呐喊:他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分裂出了红色人格?!
  镣铐解除,商鸣谦也有如释重负之感,赶紧给自己和江浮清弄了一个清洁咒,洗去了近日以来的污秽。
  商鸣谦微笑,伸手握住江浮清的手,说:“走罢。”说罢他吹了一个口哨,一头漆黑的豹子踏风而来,江浮清眼熟,说:“煤炭真聪明,怎么哪儿都能找来呀。”
  他也弄清楚了,这灵兽就叫煤炭,只是因为黑不溜秋,跟个煤炭一样,才被商鸣谦取了这么个名字。
  “煤炭?”商鸣谦有些奇怪。
  “它不叫煤炭?”江浮清怀疑地问。
  商鸣谦一笑,摇头,说:“它叫玄雾。”
  江浮清这才想起来,“煤炭”这个名字似乎是红色人格的叫法。料想正经如白色商鸣谦,是不会起出这样古怪的名字的。
  正要上去,却见林中一花开得艳丽,分为六瓣,是紫色。商鸣谦看他盯着瞧,料定他是喜欢,于是便走过去,将这花直接给挖了出来,收进了空间里,准备移载到院子里去。江浮清还以为他会折一朵下来,没成想这般豪横,不由得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两个人坐着玄雾回到了商府,堪堪在门口停住了,商鸣谦先下来,随后将江浮清从玄雾背上打横抱了下来。江浮清双脚落地,才从高空的冷风中回过神来,脸颊都被吹得红扑扑的。
  见到商鸣谦回来,守卫立即行礼,才进了屋子,却看到几个弟子匆匆出来,正与二人撞上。
  “商枝,你匆匆忙忙干什么去?”商鸣谦问。
  商家盘根错节,枝繁叶茂。商枝虽也姓商,但却算旁支了,最近几年才在商家不器阁修行。但是却和商鸣谦关系不错,也谈得来。
  “家主,你可回来了。有没有受伤?”商枝焦急问。本也知道那商岳山心眼不好,连出了蛊雕那么大的事也不进行救援,商枝已来找了多次,此次负气而出,准备自行组织人手搜索。
  “我无碍,不必担心。”商鸣谦微笑道。
  商枝见他旁边还有一个人,问:“这位是?”
  “内子。”商鸣谦说。
  商枝端详江浮清,发觉江浮清着实生得貌美,连向来不近美色的商鸣谦也拜倒在他的青衣之下。
  “原来是夫人,幸会。在下不器阁弟子,商枝。”商枝抱拳行礼。
  江浮清也学着他的样子行了礼。
  “家主与夫人为何一道回来?蛊雕可是解决了?”商枝问。
  商鸣谦点头,又说:“他放心不下,因此来寻我。”江浮清在路上已经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个七七八八,只是略去了找白初霁的那一段,还省去了红色人格出现的那一段。
  商枝大为震惊,说:“夫人全无半点修为,却以身犯险,可见情深义重,商枝倍感动容。”
  江浮清摆手,“不足挂齿。”
  商枝本以为他是个花瓶架子,没想到还有如此孤绝之勇,一时对他也生了几分好感。江浮清也对他有些好感。这个商枝也是年纪轻轻,看上去有些清秀,但料想不能以他的外貌评断他的年龄。
  又闲聊几句,商枝见商鸣谦安然无恙,也不再过多询问,提着剑就回不器阁去了,背影倒是潇洒卓然。
  两个人直到走到了院子中央,商岳山才姗姗来迟,对着商鸣谦抱拳,道:“看到家主安然无恙,属下也就放心了。”
  江浮清本就是不通人情世故,直来直去,奇怪道:“此前也没瞧出你不放心呀。”
  商岳山没成想江浮清出外转了一圈回来,竟然也学会和自己抬杠了,本想给江浮清一个苦头,但是现在商鸣谦也在场,又对江浮清宝贝得很,便只好压下怒气,不便发作,只几分余怒从凉凉的话语中显露出来,“夫人又不是属下肚子里的蛔虫,怎知属下不忧心呢?如此一言,险些使家主与属下生出嫌隙。”
  江浮清只与他说话,就心生厌烦,也不再多说。
  商鸣谦只是对他微一点头,随后便带着江浮清离开了。江浮清在外头风餐露宿了好几天,回到卧室便洗了个大澡,虽然有清洁咒,但还是泡在水里舒坦。商鸣谦也同样回了房间,除去衣物入浴,发觉自己的手腕上又多了一排牙印,那牙印非常淡,已经快要愈合了。此前一直同江浮清在一起,难不成是江浮清咬的?
  他将自己浸入水中,细细思索,难不成自己还是做了什么逾越的事情,但是被江浮清完美解决了?那江浮清应该是最了解他发病状态的人了。
  江浮清洗浴出来,又愉快的去找商鸣谦蹭吃蹭喝,只可惜商鸣谦在沐浴,江浮清便向着周围人打听起了商鸣谦小时候的事情。可是周围人要么说自己来府中时日尚短,根本就没见过商鸣谦小时候,要么就是噤若寒蝉,只字不提。
  此时商鸣谦洗浴出来,整理好着装,听见江浮清在打听自己幼年往事,也不知江浮清在做什么,于是问起。
  江浮清怕把他的思绪搅得更混乱,加重他的病情,只好说:“好奇而已。问你你又记不得了。”
  商鸣谦点点头,说起来,他也不曾问起过自己的往事。
  似乎没了那段往事也全无影响。
  或许是不愿意想起。
  见他想得出神,江浮清拉住他的手臂,说:“做点吃的。”
  商鸣谦微笑,点头,领着江浮清去了厨房。
  自从江浮清来了,商鸣谦下厨房的次数与日俱增,不过不同的是,从前是心情不好,排解情绪,此后确是出于对江浮清的宠溺。江浮清恃宠而骄,将他拿捏得死死的,总是拉着商鸣谦做食物,乐此不疲。
  江浮清一边吃着刚出炉的点心,一边真心赞叹道:“你真贤惠。”
  商鸣谦笑出声,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腮帮子,“这么说我的,你是头一个。”
  江浮清不信,说:“没人这么说过你?”
  商鸣谦微笑,摇头,说:“‘贤惠’二字,多数情况下是形容女子的。”
  江浮清文盲石锤了。


第四十一章 你我眉宇间有些相像呢
  府中没有人能解开江浮清的疑问,于是江浮清找白初霁询问缘由。白初霁看到江浮清三番四次来找他,当真觉得江浮清不谙世事,他怎么说也算是江浮清的情敌,可江浮清居然对他没有一点排斥,真是匪夷所思。
  江浮清先入为主,书中写白初霁是个好人,因此也没有多想,况且白初霁着实可怜,被圈禁在禁地里,却还写下信件,帮助自己去找商鸣谦,也未曾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江浮清来到了后山禁地,叩响了白初霁的房门,三声之后,白初霁打开了门,走到石桌旁坐下,问:“听说你那日出去,找到商鸣谦了?”
  江浮清点点头,过了一会儿,江浮清又说,“你知道商鸣谦小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白初霁斟了一碗茶水,将茶水推给江浮清,微笑,摇头,说:“不过是些普通孩童常见之事,也没有什么值得谈说的。”
  江浮清若有所思,这一点上,白初霁和商鸣谦倒是出奇的一致,江浮清也有些犹豫了,兴许是他想多了。商鸣谦这般天选之人,修为、天赋都是出奇的高,自小显现,又哪里会吃苦呢?
  江浮清试探问:“你有没有发现他有些许的不正常?”
  江浮清自然指的是他双重人格的事情,白初霁却是想到他心情不好就会做饭排解压力的事,料想一个家族掌权人,呼风唤雨,说一不二,竟然对厨房琐事甘之如饴,便也算得上有些不寻常。
  白初霁沉默片刻,说,“倒是有些蹊跷。”
  江浮清点头,说:“所以我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初霁思索一阵,随后淡然一笑,半开玩笑地说:“莫不是上次他同我剖白心意,我久而未答,他心中颇受打击,才变成了如今这样?如此一来,倒是我的不是了。”
  江浮清细一想,难道真是因为和白初霁表白失败了,才备受打击,便将自己的心意隐藏起来,不再表露,久而久之,便生出了心病,分裂出了其他人格?所以他才不愿见到白初霁,也对白初霁冷语相向。有些过往,埋藏在心里,触之极痛,念之即伤。
  他正想着,白初霁端详起他来,笑道:“突然发现你我眉宇间有些相像呢,倒是巧了。”
  江浮清一时怔愣,白初霁虽说得轻松,但却在他心中引起轩然大波。早前就听人说过,是因为同白初霁长得像,才被商鸣谦带回来的。一时竟分不清楚,商鸣谦对他好,是因为他长得像白初霁,作为白初霁的替代品,还是真心实意的对他江浮清好?
  江浮清有些出神,他本就不善于处理感情问题,一时烦躁无比,见从白初霁这里也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因此也便告辞离去。他走时若有所思,脚步虚浮,也没看路。
  等到江浮清走后,一人从白初霁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此人正是商岳山。商岳山定定看着江浮清离开的方向,戏谑一笑,随后从背后一把搂住白初霁的腰,亲密地在白初霁的发鬓吻了吻,低声道:“你可真是心机叵测。”
  白初霁笑出声,随后又收敛了神色,眸中恨意乍现,恶狠狠地说:“商鸣谦越是痛苦,我就越是高兴。”那言辞间的毒辣,让人遍体生寒。
  江浮清已然走远,并没有听到这些话。
  他回到房中,心里想着白初霁的话,又联想起了近日商鸣谦的言行,有没有可能,商鸣谦说自己记不得从前的事情,是在说谎呢?
  江浮清越想便越觉得心烦意乱,索性也不再想了,只想离那些乱麻一样的思绪远一点,专心的看起了医书来。如此一来,也鲜少去找商鸣谦了。商鸣谦见江浮清似乎不像往日一般粘人了,有些担心他的出了什么事。
  商鸣谦已经严令禁止不许无关人等出入后山,也派有守卫严守禁地,江浮清不应能进入后山才是。商岳山此人,虽然怀有二心,但一时也无法将他撤职。一来他是前任家主亲自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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