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从入门到放弃-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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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着柳不嗔抓住江浮清的手腕,更是气得七窍生烟,手不自觉地捏作了拳头,一拳打在桌子上,桌子霎时化为齑粉。坐立难安,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心知应该做点什么,却又一时无计可施。
商鸣谦心乱如麻,决定闭关修炼以稳定心神,于是草草交代了几个心腹护法几句,就独自一人进了密室。在空荡荡的密室里盘腿坐定,引导着灵力在经脉各处游走,一遍又一遍,只脑海中不断闪过江浮清的影子,一阵恍惚,只觉得心口隐隐作痛,眼中微弱的红光闪过,他知道那个可恶的人又要出来了。
眼前一片漆黑,商鸣谦睁开眼眸,进入识海之中。忽而见前方红光闪烁之处,一个人形逐渐显现出来,那个人一身红衣,英姿飒爽,眼神轻蔑,正是他自己的模样。商鸣谦站起身来,与他对视,那人也在这般看着他。
明明是同一人,气质却截然不同。
“你是我?”商鸣谦问。
红色的那个只是戏谑一声,随后走到近前来,轻蔑道:“连自己喜欢的东西都保管不好。不如让我出去?”
商鸣谦定了定心神,注视着他,沉声道:“我不会放你出去祸害苍生。”
红色的那个却是一阵大笑,双手抓住他的肩膀,恶狠狠地道:“我即是你,你即是我。只要你存在,我便存在。难道你能一辈子关着我?”
神思恍惚。
一红一白在漆黑一片的识海空间中对视。
第六十七章 果然还是必须追妻
“商鸣谦,你难道要看着他和别人在一起吗?”红色的那个阴鸷的一笑,上下打量着他,唇角勾起的弧度又透露出几分讥讽。
“往后余生再也没有你插足的余地。”
“你忘了你在婚礼上说了什么了?”
……
他一句一句,喋喋不休,每一句话都直击灵魂深处。白色的那个,身影愈发的透明苍白,指尖也逐渐变得虚幻,仿佛一个透明的壳子。红色的那个,身上的火却越烧越旺,身体各处愈发清晰,眸中红光勾魂摄魄。
白色的那个陡然抬起头来,手中运起灵力,沉声道:“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说罢腾空而起,一掌朝着对面击去。
……
商鸣谦猛然睁开了眼眸,瞳孔中的红光骤然熄灭,变作了漆黑,如同一汪古水深潭,依稀透露出微澜。商鸣谦内衫都被冷汗浸湿,额头上也莹润出一层薄汗,手脚有些发木,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眼见窗外已是漆黑一片,没有月光,只有灯火从雨雾中影影绰绰地传来。
商鸣谦拿出水镜,手掌在镜面拂过,江浮清的影子出现在了镜中,他在院子里站着,用小铲子给花盆松土,一如往昔。本是一副极好的画面,柳不嗔却突然从屋子里走出来,手中还拿着一个烛台,走到近前去和江浮清说着什么话。
商鸣谦一把将水镜扔在桌子上,转头走到边上的软榻上坐下,沉默了片刻,忽然单手结印,喃喃念动了一串咒语,对玄雾道:“去给那柳不嗔一爪子。”
玄雾正在屋子里玩着藤球,听见商鸣谦在喊他,回应了一声,“喵。”随后一个箭步跳到了桌子上,又从窗户蹦了出去,抬手就是一爪子朝着柳不嗔击去。柳不嗔发现了它,连忙闪身避过,借着月光一看,发觉这猫儿脚踩白雾,眸中金光摄人,周身灵气犹如狂澜。还以为是个寻常小猫,但此刻看来它是顶尖灵兽呀。
“倒是没看出来呀。”柳不嗔看了半晌,将手背在身后,问江浮清:“你这灵兽怎么来的?”
江浮清便将它的来历说了出来。
柳不嗔心下了然,江浮清又没有修为,也没有与它结契,根本不可能驱使这种灵兽。显然这灵兽是收到命令,才一路跟随江浮清,并保护他的。还有谁会做这种好事不留名?那必然是大名鼎鼎的商鸣谦呀。
柳不嗔笑出声,发觉这灵兽前些日子与他相处,并没有发狠伤他的行为。现在必然是接到了主人的命令,才做出这等事来,又隐隐约约感受道灵兽身上一抹不寻常的灵力,料定是商鸣谦醋意大发,一时没忍住,才让灵兽攻击他。
这醋坛子,从前就在客栈莫名其妙地给他一掌,将他打得吐血,害他养了好久。这次可算给他逮到了机会报复。因此也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江浮清,反而看了那猫儿一眼,又向着江浮清走进了一步,笑了笑,抬起手来,拿掉了江浮清头发上的枯叶,说:“你看你,太不小心了。有什么事明天再做。”
江浮清倒是没在意,好不容易翻好了花盆,又在水缸里舀水洗了洗手,说:“没事。”只是水缸里的水冷得很,他从来也不讲究,此刻手被冻得通红,似乎要得冻疮了。柳不嗔又斜瞥了那小猫一眼,拉过江浮清的手,将他的手舒展开,放到唇边,吹了一口气,笑着说:“哎呀,你没有修为,天又这么冷,怎么能碰凉水呢。”
江浮清这才发觉他今天似乎过于热情,眼皮一跳,讪讪笑了笑,说:“好,我知道了。”然后就要把手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柳不嗔却紧紧抓住不放,笑意盈盈地望着江浮清。江浮清觉得有点渗人,咽了一口唾沫。
远在灵州的商鸣谦一瞧,那还了得,直想飞过去把柳不嗔大卸八块,此刻又脱不开身,怒气冲冲道:“玄雾,给我咬他。”
玄雾耳朵动了动,心里想着,你俩斗气,使唤我玩儿。但也无法,在夜空中亮出了爪子,又呲了呲牙,躬身朝着柳不嗔扑去,一口就要去咬柳不嗔的手。柳不嗔对付商鸣谦是不行的,但是对付玄雾还是手到擒来,手中扇子一横,直接怼进了玄雾嘴里。玄雾手脚并用,也奈何不了他分毫,只好弱气地喵呜了两声,祈求原谅。
江浮清总算是看清楚了,这次是玄雾先动手,奇怪道,“墨汁平时不这样呀。可乖了。”
柳不嗔笑出声,啧啧叹息,又摇头,说:“不知道它是受了什么刺激。”
江浮清摇头,说:“难道是春天到了?”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小动物也开始想要求偶配对了。
柳不嗔点头,将错就错,说:“要不,给它绝育吧。”
江浮清耸肩,“也不是不行。你会吗?”
柳不嗔蹲下,说:“没实践过,理论知识还是有的。”
江浮清也蹲下,说:“那试试?”
两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玄雾,玄雾惊出一身冷汗,转个头撒腿就跑,由于地打滑,它索性用上了飞的,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主人,我帮不了你了。
他们都是魔鬼。
商鸣谦险些怒砸水镜,随后又冷静下来,闭目养神,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最后还是打定主意要将江浮清找回来,只是不是现在。等赶跑了那个红色的幻影,一定第一时间去找江浮清。
于是商鸣谦又暗中联系了一些有名望的大夫,希望能找到医治自己的办法。那些大夫各个是医中圣手,却也弄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只是给商鸣谦开了一些平心静气的普通方子,让他按时服用,看能不能有所压制。
商鸣谦也无奈,只好照做了,平日也尽量不要受伤,不让红色的那个有可乘之机,他本就是个好脾气,甚少动怒,这几日简直令人如沐春风。但弟子门人还是不敢造次,早就见过他一刀扎破商岳山手掌的场景,有些担心他突然发飙。
如此一来,他自觉症状减轻了不少,能够稍加控制,便准备启程去越州找江浮清。
第六十八章 听说你对我老婆有非分。。。
这一日,江浮清和柳不嗔又在闲聊,柳不嗔一边用狗尾巴草逗猫,一手支着头,百无聊赖地问:“你和你家那位怎么谈崩的?”
江浮清叹气,似乎不愿意多说,慢慢道:“他不过是见我同白初霁长得像罢了。”
柳不嗔说:“我是不知道你们有多像。”
一时气氛有些沉默,江浮清一边在摇椅上吃着松子糖,一边又说:“他呀,反复无常,白色人格温文尔雅,倒是好相处。红色的那个疯起来一发不可收拾。那天你也看到了。差点没被他掐死。”
柳不嗔不解,说:“怎么变成这样的。”
江浮清摇头,叹气,“不知道,他死活不说。”
柳不嗔挥舞着狗尾巴草制成的简易逗猫棒,把玄雾引得上窜下跳,好不快活,一边又说:“那正好呀,正好给你创造了慈航普渡的空间。”
江浮清看着天边薄薄的一层白云,说:“算了。永远别想着成为某个人的救赎。”
柳不嗔若有所思,眼中似乎波澜汹涌,回忆起了什么,微微一笑,说:“倒也是。”
他们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倒也轻松自在。
此时,江浮清忽然听见院子外面有悉悉索索的响动,以为是有病患上门求助,便起身过去查看,只是他在院子外面转悠了三四圈,也没有发觉有其他人在,心想是什么小猫小兔,也就没有上心,又回来坐下,继续吃着桌子上的松子糖。
柳不嗔逗猫也逗得烦了,索性将逗猫棒往天空一抛,小黑猫腾空而起,一口咬住了逗猫棒,摇了摇尾巴,把逗猫棒拆损得不成样子。
“你怎么不回家呀。”江浮清问。柳不嗔也在这里住了有一段日子了,看上去闲得发慌,也没什么要紧事情做。
柳不嗔摇头,从盘子里拿了一块松子糖,张嘴轻轻咬下一口,细嚼慢咽了好一会儿,直到吞下去才说,“不想。家里头太闷了。”
江浮清点头,虽心知他有所隐瞒,却也不再多问。
……
商鸣谦修为高深,御风而行,瞬息万里,不过小半日就来了越州,通过玄雾的位置,找到了江浮清的位置。只见那处小院的外围被打理得十分妥帖,篱笆上爬满了金银花,外头还放着竹篓子,院门半开着,谈话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商鸣谦一时踟蹰,还没有想好怎样和江浮清见面,又不好贸然闯进去,便隐去身形在外头站了一会儿。里面的谈话声清晰的传进他的耳朵里,听到江浮清说起自己的反复无常,又提到了红色人格暴掠成性,差点将他杀死的事情,心中有些犹豫。
他现在这个样子,虽不会伤人,但难保那个红色的出来,会重蹈覆辙,做出难以挽回的事情来。因此便又按下了去和江浮清相认的念头,定定站在江浮清的屋子后面,不知怎样挪步。随后江浮清似乎是听到了动静,出来查看。
那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却是咫尺天涯。
江浮清的变化并不大,只是似乎消瘦了几分,他本不会做饭,又被他养得嘴刁,恐怕近日也没有好好吃饭,才又饿瘦了些许。本就没几两肉,此刻更是瘦削。想到此处,心中隐隐烦起疼痛,直想将他抱进怀中,好生安慰疼惜。
可是他又忍住了。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不知沾满多少鲜血,还是不愿打破江浮清平静的生活。
之后,只好缓缓离开,漫无目的地在乡野见行走着。
他走得恍恍惚惚,与一群人擦肩而过,那群人也是修士,见到商鸣谦神思恍惚,似乎在想着什么有的没的,也没有看路,看上去不像是什么厉害角色。这群人仗着自己是修士,欺行霸市、怙恶不悛,平日无事都要生非,此刻逮着了机会,自然是要借题发挥一番。
其中一人膀大腰圆、五大三粗,伸手推了商鸣谦一把,呵斥道:“你走路不看路呀?撞到老子,连个歉也不道,就想走?”
商鸣谦回过神来,眼神粗粗扫过这几个人,发觉他们不过是刚刚结丹,气势却是不小。但回过来又一想,的确是自己不小心撞了人,便也想着息事宁人,微一颔首,说:“不好意思,多有得罪。”
几个人见他好说话,以为是软柿子,上前几步,将商鸣谦团团围住,恶狠狠地道:“拿点银子来花花?身上有什么宝贝,也交出来!”
商鸣谦蹙眉,压制着怒气,声音听不出喜怒,道:“出门匆忙,没带银两。”
“哟,你知道老子是谁吗?”一人又伸手要去推他。
商鸣谦一忍再忍,陡然抬起头来,手中运起了一股灵力。一人及时地拉住了那人,在那人耳边小声道:“老大,这个人似乎也是修士,修为深不可测,还是别惹他了。”那老大打量了商鸣谦几眼,还是听了劝,对商鸣谦恶狠狠地道:“老子今天放你一马。”说罢就转头领着几个人走了。
商鸣谦抿唇,愣了好一会儿,觉得当真晦气得很。
那几个人还没有走远,边走边聊。
“我听说这儿有个新来的大夫,长得那是国色天香,还是鼎炉体质。要不把他逮过来耍耍?咱们也好增长些修为。”
“就是。听人说,他孤身一人,手无缚鸡之力。正好叫咱们拣个便宜。”
“鼎炉呀。还能拣着没主的?”
“好的都被那些世家大族给占了,这个咱们千万不能放过。”
“咱哥几个今天也开开荤,享受享受。听说他那手啊,细白得跟莲藕似的。”
“那大夫姓江是吧?”
“好像是……待会儿跟他先套套近乎。”
他们越说越来劲儿,淫言浪语不绝于耳。直到这几个人提到了“江”字,商鸣谦猛然转过头来,眸中寒光乍现,手掌一翻,拂衣剑出现在掌中,冷锋锐利鄙人,他将剑一横,冷声道:“站住。”
几个人转过头来,正想要叫板,却觉得一股强大的神识威压,如气浪一般,自对面那人的身上滚滚席卷而来,压得人喘不过气,好似心脏都被攥住了,双腿仿佛灌了铅一样的沉重,不能挪动分毫,“扑通”几声闷响,几个人再也支撑不住,齐齐跪倒在了泥地里。
第六十九章 截胡高手
商鸣谦提着剑慢慢朝着他们走去,脚踩过枯枝败叶,发出几声脆响,身过之处带起一股微风,衣袂飘飘。见了这架势,那群人哪里还敢造次,也知道眼前这个人惹不起,当即磕头便拜,嗦嗦嗦嗦、口齿不清地道:“尊、尊上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尊上,还请尊上大人不记小人过——”
商鸣谦将剑横在那领头之人的脖子上,淡淡道:“留着你们也是个祸患。”
那人瞥了一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锋,寒光摄人,咽了一口唾沫,尖声求饶,“尊上饶命!小、小人有眼无珠!”其余人等连忙双手交叠,对着商鸣谦便拜,一连磕了十几个响头,浑身打抖,哭叫连天。
“尊上、不知尊上高姓大名!小的愿以尊上马首是瞻!听奉尊上差遣!”那领头的连忙道,生怕晚了半分就被割破了喉咙。
“商鸣谦。”商鸣谦眼神一冷,剑锋又递进去半分,一道鲜红的血线从那人的脖子处显露出来,润湿了剑锋。
“啊?!”几个人腿一软,连跪都跪不稳了,跌坐在泥地里,眼中惊恐更甚,连忙又是磕头不停,语无伦次道:“小人该死!竟没认出您来!还请尊座网开一面!”
一人已经带上了哭腔,忽而道:“小的、小的知道这附近便有一个鼎炉,不如小的这就去将他捉来献给尊座,还请尊座饶小的一命!”
他不提还罢了,他一提更是戳了商鸣谦的痛处,商鸣谦眼神一暗,眸中红光一闪而过,心中生起一股燥热之火,又迅速压制下去,手一抬,直接将先前说话那人的脖子割破了。那人直挺挺地倒在血泊里,鲜血喷涌而出,手脚抽搐了两下就没了生息。商鸣谦眸光一暗,冷哼一声。
几个人畏手畏脚,不敢动一下。
商鸣谦淡淡问:“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那领头的咽了一口唾沫,低着头,不敢吱声。此时另一个模样瘦长的年轻男人似乎看出了几分端倪,小心道:“尊座饶命,我们再不敢打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