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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修真从入门到放弃-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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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弟子答,“应该不好吃吧。它可是吃人长大的。”
  商悦说:“吃人者人横吃之。”
  一弟子又答:“主要是觉得不太好吃的样子。”
  商悦跑了过来,拉着商鸣谦的手臂,央求道:“家主,你要不试试把它做成菜?”
  商鸣谦手中腾起一团火焰,丢到了赤蛾的尸身之上,摇头,说:“不好吃的。肉太硬。”
  商悦后退半步,“你吃过?”
  商鸣谦微微一笑,“你猜呢?”
  商悦打了一个冷颤,还是决定算了。
  又消磨了一阵,天气放晴,阳光温和地撒下。江浮清惊奇地发现远处有一道彩虹,挂在白云之间。商鸣谦极目远眺,明白了江浮清的快乐。召来玄雾,将江浮清抱到了玄雾的背上,自己也骑了上去,从后环住江浮清的腰,拉紧了玄雾的颈圈,对玄雾道:“飞上去看看。”
  玄雾四蹄生烟,腾空而起,朝着彩虹的方向飞驰而去。劲风拂面,江浮清觉得浑身无比的畅快,好像装满了霓光。
  ……
  两个人回到了越州的院子,商鸣谦早就拾掇了自己的一系列衣物和日常用品,非要挤进江浮清的房间一起睡。江浮清只好把他放了进来,然后商鸣谦开始有条不紊地摆放起了自己的私人用品,最后还把江浮清的衣柜给腾了半边出来,塞进去好些自己的衣物。江浮清坐在床沿,一手支着头,看着他忙忙碌碌,摇头,说:“我的卧室太小了。”
  商鸣谦漫不经心地说:“没事,挤一挤就好了。”
  江浮清摇头,说:“怎么感觉你开始耍心机了?”
  商鸣谦关上衣柜,走到床边坐下,说:“我以前也经常耍。只是你没发现。”
  江浮清叹气,说:“你呀,真是……”怎么越来越会撩了。
  商鸣谦抱着他温存了一会儿,然后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笑着说:“来,为夫伺候你宽衣解带。”
  “你是魔鬼。”江浮清在天旋地转中说了一句。


第一百零八章 一只猫的露馅
  商鸣谦还是会做很多吃的给江浮清解馋,蜜饯干果瓜子点心从来没有断过。江浮清觉得再这样下去,怕是要被喂胖。因而每天采药锻炼身体,多的药就拿到孙掌柜那里去卖掉,顺便再买一些其他药材回来。商鸣谦担心他一个人出门会出事,但江浮清又不喜欢有弟子跟着,便让玄雾陪他去。
  江浮清发现,玄雾一出现,墨汁就不见。墨汁一出现,玄雾也不见。终于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便神神秘秘地拉着墨汁问:“你不会是玄雾吧?”墨汁胖嘟嘟的猫脸上显出纠结,随后点点头,当着江浮清的面,从一只小黑猫,变成了一只威风凛凛的黑豹子。江浮清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指着玄雾后退一步,半天才蹦出一句话,“你这个无耻的间谍!”
  玄雾无辜地甩了甩尾巴。
  江浮清揪了一把玄雾的耳朵,赶紧跑去找商鸣谦理论,说:“这明明是玄雾!你怎么骗我说他没主?”
  商鸣谦也很无辜,说:“我没有说过它无主呀,只是说你可以养它。无主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
  江浮清恨不能冲上去捶一下他的脑袋。
  “所以你能随时知道我的位置?都是它在通风报信?”
  商鸣谦点头,补充说明一句,“你对它说的话,我也听得见。”
  江浮清感觉自己在商鸣谦面前社死了。天哪,他都记不清楚自己对着玄雾说了多少废话了。
  江浮清气急败坏,咬牙切齿,说:“你无耻!”
  商鸣谦微笑,说:“我已经说出真相了,你应该表扬我的诚实。”
  “你——”不要脸!江浮清转身就走。
  玄雾颠颠地跟在江浮清的身后,想要像往常一样变作小猫咪,窜上江浮清的肩膀。但江浮清正在气头上,看见这个小间谍就心烦,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它的脑袋,道:“快变成豹子给我骑。”
  玄雾喵呜了一声,试图逃避。
  江浮清指着它,说:“你要将功赎罪,知不知道?还想不想吃小鱼干了?”
  威胁成功,玄雾变成了豹子。江浮清爬到了它的背上,拉住它脖子上的项圈,没好气地说:“起飞。”声控型自动巡航飞车了属于是。
  玄雾任劳任怨,腾云驾雾,很快就驮着江浮清到了街上。江浮清又要它变回小猫咪,以免吓坏了路人。玄雾也听话,缩小了身体变成猫跟在江浮清的脚边。江浮清生着闷气,从南街转到北街,从东门走到西门,把铺子都逛了个遍,就是不想回去。一转眼就到了傍晚,江浮清有点饿了,但他决定下馆子。
  江浮清随便走进了一家餐馆,点了几个特色菜。很快菜就端了上来,闻起来是香气扑鼻的,但是吃起来却是差点味道。没办法,家里那个厨神把他的嘴给养叼了。若是现在再让他吃回营养剂,他是万般不情愿的。本着不浪费粮食的基本理念,江浮清还是慢吞吞地把饭菜给干完了,只是表情多少有点痛苦。
  江浮清好不容易吃完了饭,等到出门的时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今天是个朗月,月明星稀。江浮清在街上走着,忽然停住,又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赞叹道:“月圆之夜呀。”他家鸣谦还怕吗?
  ……
  商鸣谦本以为他去倒腾药材,又有玄雾代步,应该很快就能回来。但是现在天都黑了,江浮清还没着家。即便有玄雾在他身边伴着,商鸣谦仍然是担心的,立马起身出去找他。只是刚才出了院门口,就发觉今天的月亮格外的亮,一抬头,果不其然,天空中是一轮满月。商鸣谦下意识地用手遮住了月光,就这么愣了一瞬间。突然又想起了江浮清的话。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肆意地欺负他了,区区满月,更不足惧。想到这里,商鸣谦便把手放了下来,抬腿踏入了院落中,随后快步走出了院门。
  这之后,他一直迎着满月清晖御风而行,那月晖投在他的身上,并没有什么感觉,他已经完全释然了,商鸣谦直视着月亮,愈发觉得满月也有动人之处,此前白白浪费了大好时光。他根据玄雾发过来的意识,找到了江浮清的位置,从云头落下。江浮清正在客栈前的一颗柳树下坐着,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睡客栈。
  商鸣谦心道他今日竟如此生气,居然想着在外头过夜?踌躇了一瞬,没有立即走到江浮清的面前,而是思考着对策。他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一轮满月,有了主意。
  江浮清一边玩儿着柳树的枝条,一手支着头,想些有的没的。此时忽然看到远处有个人影走了过来,江浮清一看,正是商鸣谦无疑。商鸣谦蹙着眉头,喘着粗气,似乎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他。一见到江浮清,就朝江浮清依偎了过来,拉着江浮清的手,断断续续地道:“浮清……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你好久。”
  江浮清看他这模样,不似以往的镇定,难道是月圆之夜的恐惧感还没有完全褪去?江浮清见他这样,那里还能和他斗气,连忙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抱住他,柔声道:“没事了。别怕。”
  商鸣谦拉过江浮清的手臂,又用手挡住眼前的月光,颤抖着声音说:“我、我好怕、它……它过来了……”
  江浮清眼看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便握住他的手,把他拉进了客栈里,对客栈掌柜说,“开一间房。”
  客栈掌柜连忙带着他们俩上楼去。
  一路上,商鸣谦紧紧握住江浮清的手不松开,又不时回头看着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追赶他。江浮清大为心疼,拉着他进了房间,又关上了房门。还将窗户也关上了。江浮清把商鸣谦安置在床上,让他乖乖呆着,自己去倒茶水。
  可商鸣谦却紧紧拉住他的手,不要他走。江浮清无奈,只得陪他坐下,伸手环抱住他,拍了拍他的后背,说:“我在这儿呢,别怕别怕。”
  商鸣谦抱住江浮清,小声道:“永远都别离开我。”
  江浮清点头,说:“好啊,永远都陪着你。”


第一百零九章 超级加倍
  商鸣谦又小声道:“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江浮清再次点头,说:“嗯,我早就不生气了。”
  商鸣谦的手在江浮清的腰上摸来摸去,嘴里却可怜兮兮地道:“你骗我,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江浮清没察觉出异常,安抚道:“我喜欢你呀,比天上的每一颗星星加在一起都还喜欢。”
  商鸣谦微微一笑,连忙抑制住了,又叹气道:“可你都不愿意亲我,你一定是编好听话来骗我的。”
  江浮清松开了一些,在他唇上吻了吻,说:“亲了亲了。”
  商鸣谦在他唇上回吻了一下。
  月光皎皎,烛火葳蕤。如此又折腾了一晚上。
  江浮清到第二天早晨都还没想明白,怎么就从单纯的安抚他受伤的心灵,变为安抚到床上去了,而且这厮卖惨卖了半个晚上,害得自己跟着他的节奏走,就被他带偏了。落到如今这个腰酸背痛嗓子疼的惨然下场。
  江浮清端详了一阵他的睡颜,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他昨天不会是装的吧?假装害怕,博取同情,然后趁机吃干抹净?倒也是,商鸣谦以前就经常搞这些小动作,无论是红色人格还是白色人格,都对这一招融会贯通。难道人格融合了之后,他的腹黑超级加倍了?天呐。
  江浮清想清楚了之后,决心试探一下商鸣谦。
  于是江浮清小心翼翼地伸手把挂在旁边的衣架子上的衣裳勾过来,又轻手轻脚地把商鸣谦环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给移下来。然后穿好了衣裳,拿出了捞月,走出了门去。江浮清出了客房的门,门口就是一个小院子。江浮清屏气凝神,躲在了石头后面,又拿出了捞月,把四周的景象变成了满月的样子,保准商鸣谦一出来就能看到。
  商鸣谦的警觉性很高,江浮清才走出去没几步,就醒了过来。摸了摸床铺,还是温热的,说明他刚刚离开没多久。商鸣谦以为江浮清生气了,所以又走了,于是急忙出去找。眼见外头月色正好,以为没有到第二天,更加担心江浮清半夜出门遇到不测。心急如焚地出了门去,反省自己是不是太急躁了,令他到现在气都没消。
  江浮清在石头后面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厮根本就不再害怕月圆之夜了,走路带风,神态没有丝毫迟疑。昨晚的他就是活脱脱一影帝呀。江浮清捏紧了拳头,一方面为他终于摆脱童年阴影而高兴,一方面又因为他欺骗自己而感到生气。江浮清的动作虽小,但是商鸣谦马上就发现了端倪,朝着江浮清的方向走过来。
  江浮清看他马上就要发现自己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捞月收了起来,是周围环境恢复成了原本的样子。商鸣谦马上察觉出,这是江浮清在故意试探自己。商鸣谦自知理亏,也不敢在多说什么。
  江浮清站起身来,走过去,质问商鸣谦:“你为什么要假装害怕来蒙骗我?”
  商鸣谦注视着他,上前一步,说:“以前的事情,我确实不害怕了。不过我现在有了更害怕的事情。”
  江浮清不太信,问:“什么事?”
  商鸣谦说:“我怕你离开我。”
  江浮清看他说得平铺直叙,一点波澜都没有,明明是热辣辣的表白,却说得跟吃饭喝水一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木愣了好一会儿,耳根浮现出了一抹绯红。
  要命了。花言巧语也超级加倍了。
  江浮清假咳了一声,别过脸去。商鸣谦将他拉进怀里,伸手环过他的腰,轻轻拥抱着他,悄声道:“我们回家吧。”
  江浮清便被他哄回去了,等到回到了越州院落,江浮清才回过神来,自己居然一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把谴责他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便又是一阵扼腕叹息。随后商鸣谦就去做饭去了,只留下江浮清在院子里长吁短叹。柳不嗔见他如此,便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江浮清便把此前的事告诉了他,但是省略了很多细节。
  柳不嗔点点头,突然说,“你知道你是鼎炉体质吧?”
  江浮清点头,心道:这还要你说?
  柳不嗔接着说:“按道理来说,鼎炉是不能够离开主人太久的。而你却完全没有受影响。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江浮清突然回想起来,自己在商府的时候,似乎有过发热的症状,只是到后来就再也没有过了,他便以为没事了。料想那便是鼎炉对鼎炉主人产生的依赖性,而产生的类似于Omega发热期一样的症状。但这个症状是怎么消失的,他却不知道,于是摇了摇头,问:“难道是我天赋异禀?”
  柳不嗔瞥了一眼他颈子上挂着的一个珠坠,说:“那是因为你有那个珠子。”
  江浮清伸手握住那个珠子,每当握住那个珠子的时候,就会分外安心,所以一直都戴着,这珠子是商鸣谦送给他的,难道是什么贵重的宝物?于是问:“这是什么珠子?”
  柳不嗔叹了一口气,展开了折扇,说:“这是商鸣谦的心头血。”
  江浮清如遭雷击,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说:“心、心头血?心脉割破所流出的血?”
  柳不嗔点点头,说:“我也是在书上看到的。鼎炉主人可以取心头血,为鼎炉炼制一颗血珠,鼎炉随身佩戴,就不必再受血契的影响。只是天底下没有人会做这样的赔本买卖,我也是第一次见,观察了好久,才敢跟你说。”
  是了,江浮清想起来了。那时候的确看到商鸣谦的心口处有一道伤口,他问过他,他这伤是怎么来的,他却不说。当日,自己还因为红色人格的暴戾,又在他腹部捅了一剑。那之后的一段日子,商鸣谦一直脸色苍白,精神萎靡,似乎十分难挨难熬。
  后来这颗珍贵的血珠,确是隐藏在平平无奇的饭盒里,同饭菜一起送过来的。江浮清从来没有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这血珠这般来之不易。江浮清神魂大震,连忙去厨房找商鸣谦。


第一百一十章 割心脉那件事
  商鸣谦的每一个人格都爱他,现在也一如既往地爱着他。
  江浮清手忙脚乱地推开了厨房的门,从背后一把抱住商鸣谦。商鸣谦拿着锅铲的手一抖,刚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就听见江浮清低声啜泣起来,一边哭一边说:“你怎么不告诉我?”
  商鸣谦转过身来,有些错愕,问:“怎么了?”
  江浮清拿出颈子上挂着的那个血珠,说:“这个!”
  商鸣谦还以为他永远都不会发现,自己也没去想过这件事,没成想在今日被戳破了,迎着江浮清质问的眼神,商鸣谦有些不自然,解释说:“本来就是我不顾你的意愿,强行与你签订了血契,所以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江浮清看他说得稀松平常,有些生气,抓着他的衣襟,厉声喝问,“割心脉?那要是你死了怎么办?”
  商鸣谦淡淡说,“那就是我应得的报应。”在江浮清要翻脸以前,他又微微一笑,补充一句,说:“我这不是没事吗?”
  江浮清又急又怒,又喜又忧,下唇都快咬出血来,索性冲过去,扑到商鸣谦身上,一垫脚,一仰头,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下。趁商鸣谦还没有反应过来,就逃也似的离开。独留商鸣谦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锅里的菜传来一股糊味。
  一百年来第一次烧菜翻车。
  商鸣谦弯了弯唇角,笑了笑。
  眼见江浮清又急又羞地跑出来,柳不嗔默默用扇子挡住了脸,摇头,说:“唉,情情爱爱的,看起来挺好,实践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今天又是为别人的爱情神魂颠倒的一天。
  又是一个普通而平常的早晨,商鸣谦照例给江浮清预备着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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