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即化-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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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开心。
房间又淡淡的香味,诱人让人上瘾沉迷的花香,玫瑰花?
我顺着花的气味过去,因为喜欢所以我对玫瑰花有很高的灵敏度。
果不其然,客厅摆了好大一束,开的妖姬艳丽,和我的外表不符,以前所有的人都以为我适合喜欢百合这种温柔型的花,但我真正喜欢的是这种红玫瑰,耀眼的外观让人沉沦,迷人的芳香,高傲的姿态优雅放纵。
他送的吗?
我抬手靠近花,抚摸着还带着新鲜水珠的花瓣,湿湿润润的,很有质感,往下,玉指冒出血珠。
被刺划伤的伤口,我感受不到疼痛,心口闷的发慌。
呆呆的盯着那束花很久,红色在空气里些许发黑,新鲜度过了,就变成让人讨厌的黑色,反而别有一番风味,性感妖艳像条毒蝎一样,血把它染得更红。
有时候喜欢的东西,越美,就越危险。
晚上,祝萧珩十一点钟才回来,他回来的越来越晚了,我心里不由有了好多猜疑。
比如外面会不会有人在满世界找我,妈妈过得好不好,祝萧珩是不是欠高利贷了所以抓着我躲了起来,或者他是不是遇上黑社会了,不然为什么这段时间这么异常,虽然这些想法都有点搞笑。
我还在自己夸张的想法中思考,就听到钥匙开锁的声音扭开,下意识往沙发角落缩,双手环抱住膝盖。
一进门我就闻到一股甜腥的味道,像人血的味道,还有烟味。
他俊冷的脸上没有表情,阴鸷的步步稳重走进来,大衣面上一层毛绒绒的细雨,笔直的长腿,皮鞋踏在地板上每一下都触动我的心里。
他随意的坐在沙发上,手搭在两侧。
我不敢问你杀人了,我问他,“你抽烟了?”
他嗯了一声,承认了,也没什么表情,“很大味吗,我去洗洗。”说着起身,然后往浴室里走,我光脚垫着脚尖轻轻过去,等听到哗哗的水声我才更大动作的挪动脚步,毫不犹豫快速掀开他脱下来放沙发上的外套。
指尖被我捏的发白,外套的下摆被我因为紧张抓的很紧,已经出现褶皱了,来不及多想我强制镇定的在口袋里面捣鼓几下。
却抓的一手空,外套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他的手机。
可我不敢碰他的东西,这样太明显也太冒险了,我知道如果这样做是很愚蠢的。
所以在他出来前我赶紧修复到原位,被抓皱的地方也被抚平。
“在干什么?”
“哦,没什么。”我还算冷静喝了口水,装作无事的摇头。
“吃晚饭了吗。”
我乖乖的点头。
“真乖。”他对着我睫毛处轻吻一下,我抓住水杯的手都在发紧,但没在在外表现出来,对付他不能说绝对行,但了解让我学会只有更冷静才能呈现出完美的掩饰。
在外套处,他的眼神一刻没停留,“不早了,睡吧。”他果然没发现。
“哦。”踩在地上即使光着脚却一点不冷,因为祝萧珩说凉,就专门给我垫了层毛毛毯,楼梯客厅房间全都布满了,所以在家我很少穿鞋。
在我没注意的地方,他脸上挂着我不明的笑意。
洗完澡后祝萧珩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穿着浴巾,发尾还滴这水,顺着轮廓下颚脖颈往下。
离太近还感觉到有股热气扑面过来,还有淡淡的沐浴露味道。
他有着性感强劲的肌肉,和自己的细胳膊细腿形成反差,我颜控,但对上卑微的自己,狠狠嫉妒一分钟,什么鬼,不就平时不爱健身吗,怎么差距也太大了吧。
“哥哥在看什么?”祝萧珩温柔对着我一笑,我才反应过来盯他太久了,刷一下脸红起来,没去看他,祝萧珩故意逮着这机会,这人这么聪明绝对躲不过他的眼睛,我有点尴尬躲开他赤裸裸的视线,“没什么。”
祝萧珩肯定看出来了,把毛巾扔下笑的肚子疼,然后勾手让我过去,我没去,他就自己过来托起我的脸,揉我的头发,“哥哥怎么这么可爱。”
我这次不仅脸红了,耳朵也红了。
我真是太没出息了。
那天他抱着我睡,胸膛贴到我的后背,我怕冷,他一直都知道,后来我睡的很沉。
夜里安安静静的,会有些小动物的叫声,我好像是习惯了。
是习惯了吧。
第二天,祝萧珩又走了。
我又收到h的消息了!
h:【还能和你聊的起来,我很高兴,我还以为我打扰到你了,最近还好吗?】
[完全没打扰!]随后我又纠结起来,不知道怎么和他说,连呼吸都乱了,【我,很好,但也不好】
h:【怎么了吗?】
我坦白和他说道:【我之前是不是说过我男朋友控制欲很强】
隔了半分钟h回我了。
h:【嗯。】
许个愿望:【对,他现在控制我了,我开始好害怕,后来也是,但我很为难,我好像有点习惯他了,怎么办,这样我只会越来越害怕。】
我不敢直接告诉他我被囚禁了,对于一个网友来说,我们没有义务关系牵扯这种东西,素不相识,他不应该为我做什么,也不用替我做什么,如果被连累那我的罪名又何止这些,能倾诉就是我最理想的状况了。
h:【喜欢一个人就是拥有占有欲,既然都习惯了,为什么要害怕呢?】
我就等他问,自己一人对着屏幕都快哭出来了:【可他喜怒无常,很多行为都那么渗人,说话的方式也让我不舒服,我害怕他,他的爱让我很累,是负担】
【我宁愿他不是这样,我觉得我只是被他强行约束起来的,因为长期的关系,所以习惯他的存在,但这本身就不是自愿的,至于喜欢,我自己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可能很早之前就没有了吧。】
h:【既然是喜欢你,为什么还要离开他。】
【还有,你说你不喜欢他。。。是真的吗?】
这几个字看得我心里很不舒服,那种熟悉的恐惧感又袭了上来,随后又被我打消。
我敲动键盘,许个愿望:【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好乱。】
半天,我都没到等他的回复。
h:【嗯,那我不问了。】
短短几句话,我心揪了一下,以为他生气了。【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我还没发出去的消息被他接下来的话截胡,啪啪啪在对话框里删掉。
h:【我没生气,你也好好冷静休息一下,然后好好想想,想通了,就一切都好了。】
原本被冻结的心一下被一股暖流入我全身,整个人都有了希望,我还没被唯一的倾诉者抛弃。
h:【要开心一点。】
我满心感激回复他:【嗯。】
他真的好暖心,就像,以前的祝萧珩。
嘴角的笑僵在脸上,不上不下。
我被这个可怕的想法吓到,怎么会呢,这样好的人怎么可能和祝萧珩这样的人相提并论,这个从头到尾都这么会装的人,真是可笑。
第27章
我立刻否定这个看法,甚至将它深深锁进我看不见的地方。
夜晚的温度瞬间降低很多,封闭的空间只有冰冷的声音回荡。
我无聊的缩在沙发的毛毯里看电视,灯只开了客厅一盏小的暖黄色灯,制造了一副我从前很羡慕的氛围好。
脚上的铁链已经被皮肤捂热了,我垂着脑袋看过隐藏在黑暗中的时钟,不知道多少点,无趣的影片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软软的头发搭在额头,像只小猫咪一样在毛毯窝里索取温暖,我不习惯这种寒冷,因为总陪着我,出现在我身边的祝萧珩都是暖的,他几乎每天都能让我保温在温暖里,让我几乎忘了自己本身是冷的。
……
12:18
城市已经变得安静起来,迎着辉煌漂亮的灯光零星的点缀在暗黑的夜空,划破最初的沉寂,繁华大道,奢侈生活,所有人的都带着自己的不同生活,与之交错,反反复复,周而复始。
突然
一阵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在一间潮湿的地下室制造出噪音,墙头还在滴水,沿着墙壁就在地上,湿哒哒的和地上烂七八糟的东西混合,发出熏臭的味道。
这条街除了些人鱼混杂的人住基本不会有人来,越是阴暗的地方就越是藏的住人,大街小巷亮堂堂的火锅店开着大灯,热气朝天的火锅刷着羊毛肚羊肉,大片红色的油脂附在面上,酒精麻痹人,混杂不堪臭味被风刮得满空飘起。
就在这里的一个小巷子左拐,铁锈四起,像是住了很久快拆迁的屋子,因为是地下室,从门口就会冉升出阴冷潮湿的不适感,可这屋子的主人好像也不在意。
就在这蟑螂鼠虫乱飞的角落,屋子乱糟糟的那处,正坐着的男人,男人歪头歪脑的盯着墙面,试图让自己彻底灌醉,下一秒又打开一瓶酒,喝完了的瓶瓶罐罐四处散落。
这个四十块一天的小房子里他已经东躲西藏很久了,灌了嘴辛辣的白酒,油漆都要擦没了的桌上,歪斜着空了的啤酒瓶,但旁边的手机他迟迟不接,被酒精迷糊的失神瞬间被激发,双眼猩红的要渗出血来,眼白处全是红血丝,胡渣满脸伤口都开始发黑发紫。
沧桑感他的手放在桌上,烟酒洒落,垃圾堆满,仔细一看真没有一处落脚的地方。
手机铃声还在诡异的响。
他在想,他当时的犹豫是不是真的会给自己引来杀生之祸。
翻盖的旧手机呜呜呜的震动,看来是躲不过了,杨帆还是接了电话,“喂。”
“珩哥……今天可能有点事。”
他用没有声调的语气开口,就像是认命一样放弃抵抗,在电话通后这持续不断的铃声终于停歇了下来,让他松了口气同时也让他再次提到嗓子眼,青筋暴起的手,露出恶煞的几条疤痕抬起电话,粗重的呼吸声传出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杨帆半天才从嗓子颤着卡出几个字。
另一头的人似乎懒得听他解释,压低嗓音短短几个字了断,“滚出来。”
毫不犹豫,手指扣下挂断,留下一段孤零零的忙音。这毫比完全近似于死亡边缘的幽唤,彻底打垮他。
再也忍不住,噗通一身垂坐在地上,两眼无神,脸上连恐惧的表情都没有了。
……
“珩哥……”
蹒跚着脚步挪过去。
本来以为只需要一撞,就可以完全解决了,谁知道那人这么命硬!
男人明显不自然的行动,全身都在颤抖,他在限定的时间到了这,眼前只有黑压压一片。
祝萧珩的脚下踩的黑漆漆逼仄的路道间,底下是油腻的血迹和肮脏恶心的鼠虫,前面岔口左拐,带着密密匝匝的人,吹着的风有些发寒,基本冷透了,还有些刺骨。
他披了一件黑色的风衣站在那儿。黑色鸭舌帽戴的低低的,一米八九的身高,微弓起,额前的头发挡在深邃的眼间,眸子里透出一丝戾气,俊白的下颚一道醒目的伤痕,慢条斯理的拖着棍子。
深邃暗发深寒的五官,高挺的鼻梁,冷冽的眼神有些渗人,懒散的微驼着背倚靠在墙上,他挑动的食指和中指指尖夹着根烟。
微弱的路灯中,一群群黑压压的影子出现,站到他后面。
“啪。。。”开火,祝萧珩抽了一口,惬意分仰头轻吐一口烟圈,余光懒懒的打量了这人一眼,眼底的冷色让他直发颤。
“哥……”地上的人蜷缩成一团,背脊发凉头发被汗顺成一绺一绺的,黑色的外套洗的脱色,一脸乱糟糟的全身上下都是伤疤,和地上的湿泥裹成一团,血腥的让人作呕,这个男人,就是刚才在地下室那个满身死气的男人。
祝萧珩瞧了他一眼,从墙上撑起身叼着烟,叉着腿慢慢蹲下,然后一手拽住地上人的头发,把那人的头抬起来,闪着星火的烟头直直按到他额头上,痛的那人哇哇惨叫。
祝萧珩微皱了眉,“很吵。”地上的男人立马控制住抽筋的安静下来,扑通一声跪下从这边爬到祝萧珩褪下,“珩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我保证这次姓季的那小子绝对跑不了,上次是失误,明明就差点,这次我肯定可以!!”
“晚了,你是想把我拖下水吗?”
他很忙,没功夫专门处理这些小打小闹的破事。
“珩哥我不是……”
“做不好是吗,你当初是拿一只手做的抵押吧,你老婆生了吗?”
他稍停了一下,吐了一口轻烟眯了眯眼,“一百万,一条胳膊划算吧。”然后就开始笑,笑的男人头皮发麻,他知道这群人就是做这事的,但没想到手段也是真的残忍,当时他老婆难产要花很多钱,家里锅都掀不开了,哪儿来这么多少钱,现在的医院基本都是黑心店,勒索几十百来万张口就来,他真是到绝路没办法了才想着干这行事。
啪嗒啪嗒的冷汗直往下冒,男人抱着胳膊眼睛睁得直大,“珩哥,我错了,我……”
“你就是不应该心软。”男人看着祝萧珩眼里透出的怜悯,一时噤了声,喉咙发干。
“你以为这点伎俩我看不出来吗,自己都难保,怎么还有心思可怜别人嗯?”他说的很轻顺带还笑了几分,接着如释重负一般吐了口气,眼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去,“这样也好,这样就可以不用像条狗这么活着了。”
“不,不是,珩哥你不能这样,我家里还有一家老小呢,这样,我现在什么愿意,我什么都干,一定好好干!!都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了,我本来没想这样,可我也是苦日子过来的,见不得别人怎么样,我就是犯贱!”男人带起手往自己脸上一点没留手,脸被打的啪啪响,却任然像条狗一样玩着尾巴点头讨好。
下一秒祝萧珩像被点了穴一样带着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以为你在做什么救世主吗?你救了别人,谁来救你?”然后从喉咙里蹦出笑声,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事。
杨帆错愕的呆在那里,所有的人接着都难以止住的笑了起来,除了他自己都在捧腹大笑,他从头到脚都冰凉了。
“你还能证明你的价值吗,我这又不是慈善,你总要创造点价值出来才能说服我继续留你。”
杨帆脸色发青,颤颤巍巍的松开祝萧珩的裤脚,似乎还没回神两眼发空,只有嘴巴一动一动的,“我,懂了,懂的。”
道间微弱的光映出祝萧珩的冷冽轮廓,姿态悠闲的侧脸,他懒散的垂下眼眸,带着遗憾的看着地上的人缓缓开口,“可惜,也不会放走一个能威胁到我的人。”一句话阴到了极点,瞬间吧人从天堂拉入地狱,席卷了所有生机的地方。
杨帆恐惧的瞪大眼,眼白处大片大片红血丝,冷汗从额头留下挤进他的眼里,扑通一下跪到祝萧珩跟前狠磕头。
“珩哥……珩哥你要相信我啊!我一定不会做出背叛你的事啊!从跟您到现在我杨帆从来都是安分守己,一心只想做好分内事,我可一直都是老老实实干的,再让我试一次,最后一次!!”
“您可以不相信别人,但我是真的效忠于珩哥你的,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我心里跟明镜似的,绝对守得住嘴!不信!不信你问问这些兄弟,他们都是知道我的!!我就是脑子热了会,昏了头了,这下我是真的明白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祝萧珩冷冷的瞥他一眼,“他们知道有什么用,刀插在我身上才疼,什么事该说什么不该说,等审问你的时候,谁来做我的担保?”
“珩哥,我绝对不会说的,查到我我自己背锅,哥,真的,是我没做好,这都是我的错,我自己担着。”
“叫杨帆是吗?”
杨帆鼻抬起青脸肿的脸,充血的眼睛里闪过希望,“是,我是。”,他顾不得额头磕的血淋淋的,嘴里还不停嚷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