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即化-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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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我似乎才有了一丝清醒。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祝萧珩都知道，我就像个小丑一样，狼狈可笑，还在自己和自己表演，自己和自己纠结。
　　11月23日　　23：59
　　段许
　　你的人，你的身体，你的整个，包括名字都是我的，每一个字，都必须刻上我的印记，想把你栓起来。
　　再等等，等你彻底属于我
　　等不了了
　　藏起来吧，这样也属于我
　　“哥哥。”
　　不要，不要，走开，走开！！！
　　神经病！离我远点！！
　　……………………………………………………
　　他来了他来了


第15章　
　　“啊！！！！”
　　脑海里出现他的声音，我从头到脚的冰凉。
　　好恶心，真恶心
　　恐惧，悲伤，难以置信，情绪一直高涨
　　他就站在黑暗处看我
　　笑着向我伸出手来
　　祝萧珩
　　别过来！！！！
　　突然印象里温柔的祝萧珩彻底被满腥血液的变态重合，变成一个我陌生的人，所有的真相都在这里吗，不可能的对吧。
　　我还在想办法为他辩解，我不能接受！不想相信！
　　祝萧珩
　　我甚至在祈求，祈求能有让他摆脱这样嫌疑的证据，我想他立马打电话告诉我都是恶作剧。
　　这都不是真的。
　　那么年多的感情
　　他伪装的自己
　　我是爱上了
　　我自己宁愿自己被永远欺骗，也不想知道他这个样子，可是，我已经对他产生害怕了，他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什么完美男友，都是假的……
　　祝萧珩……
　　你不能这么对我
　　也摸不清，这个世界的真假，祝萧珩又是真的吗，眼泪止不住划过脸庞，滴在了没有温度的地毯，随之漫去，不知所踪。
　　很轻，很轻，每一滴我都知道它怎么流过的，我倒是希望流过了就能带走那点悲伤，可惜，这是他送给我最致命的伤痕，无法愈合。
　　我流了最多的眼泪，完全视线模糊，看不清光景，看不清一切熟悉的环境，看不清自己，也看不清他。
　　真的好遥远，离他真的好遥远。
　　整个脑子嗡嗡嗡的，精神都有了恍惚，在各种起伏下变得麻木。
　　……
　　我趔趄的爬起来
　　我想逃离
　　逃离这个地方，不想被他控制，不想……
　　“你回来了……”
　　……轰
　　脑子被炸开一般，被建立起的所有支撑在这一刻崩塌。
　　我好像真的看见他了。
　　天混地转，模糊之间我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头很疼，心也是。
　　失去了意识，完完全全隔绝了离我最近的现实，如果可以，我想就一直待在这里吧，黑暗没有感知的世界。
　　听着窗外风吹，拍打着花草树木，沙沙沙……
　　白茫茫的天花板
　　头昏的像睡了很久，就可以比喻成像电视剧那样，主角车祸昏睡很久的那种。
　　喉咙疼得发紧，稍微一咳嗽就尝到了一股血腥味。
　　再次醒来，似乎什么都没变。
　　眼前模糊的视线虚幻的让我分不清真实虚伪，脑子乱的没有头绪，现在谁在我面前我都会觉得陌生，好乱好乱，我就像记忆缺失一样，消失大段记忆，又如什么被封锁，惊惧至极，身体僵硬的无法动弹。
　　我看见他。
　　是祝萧珩，他柔情的一点没变。
　　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坐在床头细细为我擦手，把额前的头发撩到后面，他笑的和平常一样温柔，“哥哥饿了吗？我做了粥。”然后给我削起了苹果。
　　我脑子里特别懵，以为还在梦里。
　　熹微的天色融进祝萧珩的眼，寂静中我觉得他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但又有细微的变化，细微到我这种神经大条的人根本发不现开始怀疑自己。
　　他的行为举止简直和从前一模一样，哪怕一个轻微的表情都没有改变过语气也是一如往常。
　　我都开始在心里怀疑自己。
　　所以我是做了个梦吗？
　　记忆的牢笼破裂，心好闷，不自觉的喘息。
　　祝萧珩，还是那个祝萧珩。
　　我就这么目不转睛盯着祝萧珩看，想把他看透，可发现他深不见底。
　　“阿珩……”
　　“嗯。”他柔声回应着我，过于自然的让我毛骨悚然。
　　这一瞬间我多么欣喜就是场梦，又对这个可怕噩梦的心有余悸，我激动的快要哭出来，想扑进他怀里，可下一句让松口气的我瞬间脸色瞬间煞白，“哥哥都知道了。”
　　我僵住了，连指尖都开始冷却，知道什么。
　　他柔声说道，“那就乖乖呆在我身边，哥哥所认为的一切，我一直都是在意的，所以那些触碰到你的人才会这么倒霉。”
　　然后放下手里的苹果，闪着光的水果刀被食指轻轻勾住，阴森森的对我笑道，“那是他们活该。”我全身泛起了鸡皮疙瘩，从头到脚都是冰冷的没有血色。
　　“祝萧珩……”
　　他岔开我的话，笑着看我，“哥哥，怎么办呢。”
　　我以为我隐藏的很好，努力抑制自己颤抖的身子。
　　“事情败露了，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吧？”
　　我不知道。
　　他似诉我的愚蠢，愚蠢我去撬开他的秘密，愚蠢让我看到事情的真相。
　　“要杀人灭口吗？”我看清了祝萧珩的样子，不伪装的他，我根本喜欢不起来，是他先骗我的。一切就本不该有我承担。
　　冷漠的看着他，祝萧珩却噗嗤笑出声，“不，只有在无路可走的时候，哥哥才会是这条路的选择。”他扬起嘴角，“我喜欢哥哥啊。”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看着他却来却模糊，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能看见他漂亮的薄唇一张一合，然后我整个人像睡着一般完全失去知觉。


第16章　
　　那天有点冷，我以为是天冷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祝萧珩正冷冷的背对着我，他穿着高领毛衣外搭了一件外套，身形修长食指拿着手机边缘打电话，他吸了口烟靠在窗口，看见我便挂了电话，缓缓吐出轻飘飘的烟雾，在他精美的轮廓上逐渐消散。
　　原来他也会抽烟
　　我瞟到那件大衣
　　这次，我觉得那件大衣外套，真的很碍眼。
　　以前觉得是暖的，现在连一块冰都比他有温度。
　　“醒了。”
　　他转过来看见我，灭了手里的烟，过来摸我的头，我面无表情的躲开他的手，祝萧珩的手僵直的停在半空，顿时在前一秒还洋溢着笑意的祝萧珩，突然冷下脸，他英俊的脸上没有了温柔逼近我。
　　突然善变，纤细的脖颈被一手而握，阴森森的问我，“败露了，你就这么疏离我吗？因为特别害怕哥哥逃跑，所以我迫不得用自己的方法已让哥哥留下，你也不想我这样对你吧。”
　　“我迟早会走的，祝萧珩，我们分手吧。”对，知道他这个样子后，我会走的，不可能整日和一个疯子呆在一起吧，这不现实。
　　就三个分手的字似乎戳痛了他，突然冲过来用手插入我的头发，强迫我抬起头来看他。
　　“是吗？”
　　我没说话。
　　“不可能，本来就是想抓住你的，现在更好，计划提前了。”
　　他笑的很无所谓，抓住我肩膀的手也紧了，我感觉快被他捏碎了。
　　看他这个样子，我瞪大眼，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以前怎么会觉得他好看，现在看来，真是恶心极了。
　　“我不要……你你放开我，让我回去。”
　　“砰！”祝萧珩一把把我压在身下。
　　我徒劳的挣扎着要离开曾经我们两个人住的地方，我要回家，回到妈妈那里也好，去朋友家也好，住酒店也好，只要不用见到这个人，短时间的起伏打击已经让我不能承受，我需要休息一下，哪怕到现在，我都还觉得这是梦，是常人不能接受的梦。
　　手腕一动就很疼，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绑住了，我怀着怨恨望着祝萧珩，他依旧面容冷色，没有任何情绪，任由我挣扎半天也没有丝毫作用，徒劳之功罢了。
　　祝萧珩一把将我拽过来，手伸进我的衣襟里，用蛮力阻止我想要离开他的想法，嘴唇贴近我耳朵，“在开玩笑吗段许，你不是爱我的吗？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把这句挂在嘴边吗，爱这个字对你来说，这未免太廉价了些。”
　　我半退着躲开他，“那只在于以前的你，可那是假的！祝萧珩你要装能不能别在我面前装！什么我爱你你爱我，不会觉得很恶心吗！！难怪你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在暗示什么，你就是那个不怀好意之人吗。”
　　“对啊，我不怀好意。”
　　“祝萧珩，你到底要怎么样？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绑架他人非法囚禁都是犯法的，你不懂吗？你是不是有病！”
　　他瞬间冷下脸，“闭嘴，既然爱我，就要一直爱下去，是你先招惹我的。”
　　祝萧珩的手开始用力，用冷漠证实了一切，他就是这么个人，一直都是。阴戾没有温度的眼神锁定着我，我害怕，但我也没有退缩。
　　“有病，被哥哥逼的。”
　　“哥哥只能爱我，永远爱我，以前只是贪恋哥哥的人和身体，现在不一样了，五年的时间狗也会有感情的，哥哥，我想要你的微笑，单纯天真，这些我没有的东西，有时候人就是犯贱，总会对一些不该动的东西动情，对自己没有的东西上心。”
　　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就因为你太单纯了，才会让我得逞，要是你在狡猾一点，虚荣一点，我也不会陷得比想像中那么深，哥哥以前不是只爱我的脸吗？”
　　祝萧珩骨节分明的手附上我苍白的脸颊，“如果只爱脸，哥哥已经是我的标本了，可惜你太可爱了，喜欢上我很快乐吧？我也是。”
　　……他这样自问自答了好久，让我觉得很害怕。
　　他不打算伤害我，而是时刻强调我他很爱我，不要离开他，说什么他已经离不开我了，可我怎么办，我也有自己的路，自己的选择，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家人，难道就因为他的喜欢葬送自己吗？让自己永远活在他的监视下，掌控中吗？凭什么。
　　爱过他，可我爱的人已经死了，现在的祝萧珩不过是空有皮囊，我觉得他精神失常，介于害怕的心理我也接受不了他了，他所做的一切也无法得到我的原谅，就说我自私，我也没办法。
　　“哥哥，继续爱我吧，我后悔了，改掉之前的计划，只要你听话，我会对你像以前一样好，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吧。”祝萧珩的眼里已经开始痴狂。
　　他用虚伪的一面骗我五年，我爱他，不是不爱，即使他变成这样我还是会心疼，为什么不爱了，是不敢爱，不想爱了，我以为这是我能阻止的。
　　天真，大概说的就是我吧，什么单纯，是愚蠢罢了。
　　我用沉默回应他。
　　“只要你听话一点，我永远不会这么做。”永远对你好。
　　他说的像地狱边境里拉我入狱灵鬼，阴冷冷的对我敲响警钟。
　　“说你爱我，永远只爱我。”
　　“祝萧珩……”
　　“嗯。”祝萧珩放轻声音回应。
　　我失了声，只觉得毛骨悚然，他反而欣赏起我的表情，声音轻盈又温柔，“没关系，时间还长哥哥总会说的。”


第17章　
　　即使这样他也不气馁，说的每一句话都温柔到了骨子里，如果我还是曾经一无所知的我，一定会再次去相信他，可一切都变了，从他的各种可恶的行为来看就变了。
　　第二天一早，他端着热腾腾的米饭进来，我以为他会变得跟以前不一样，可那祝萧珩反而把我照顾的更好，每天都会换着法子给我做各种点心饭菜，连水果摆盘都要有花样，桌上是我喜欢的玫瑰，扑鼻的香味浓郁蔓延整个房间。
　　这样的行为让我更加防备。
　　他专门出去给我在最好的画展带我喜欢的作品，那时候我会指着那幅画对他撒娇，“等以后有钱了，我要买了这幅画。”
　　黑暗里的烛光
　　我呆木的望着，可是现在这画还有什么用，有什么价值吗？甚至会觉得它在讽刺我，让我也变成了这幅画上的样子，我的烛光熄了，被祝萧珩狠狠灭了，消散的灰烟，在灯芯处不着一丝灯火。
　　说真的，看他这幅样子我都替他疲惫，我问他，“你不累吗？”
　　祝萧珩明显僵硬了笑容，“什么。”然后没听懂的样子看我，他又怎么会不懂，不是这么精打细算，那么多心思，什么都会的学霸，瞒了我这么多年，不是很聪明吗。
　　那我就把话敞开了说，“装的不累吗？”
　　没有意料中的气急败坏。
　　祝萧珩停下给我倒水的动作，随着杯子放下，明显的重力在触桌时溅出了水渍。
　　他慢慢靠近我，在离我半米的时候，伸出冰凉的手贴近我的脸，我下意识躲开，他便用力了几分让我被迫和他拉近距离，冰凉的体温让我诧异。
　　好冷
　　“对不起哥哥。”
　　“知道哥哥怕冷，但因为最近太多事情一时间没有注意到。”
　　我煞白着脸，他回答的那么自然，就好像不止这一件欺骗我的事，仿佛只是程度最小的骗局，那么不值一提。
　　他瞒了我多少，我无从知晓，但恐惧在我的内心处更一步占据。
　　原来体温也可以伪造，连温度都是假的……
　　所以在我碰到他之前，他的外套里是冰冷的，一切都是为我而去准备。
　　暖吗？
　　截然不同的两个。
　　祝萧珩温柔亲吻着我的嘴唇，“我爱你也是装的吗？哥哥看不出来吗？重新做回你喜欢的样子你不开心吗？”
　　我听着他的话啪嗒啪嗒眼泪从我眼里滚出来。
　　“段许，我喜欢你。”
　　“所以没有什么装不装。”
　　我抿着唇哭泣，可是你都不是你，如果事情不是这样该多好，你爱我，没有那么多心思手段，如果只是纯粹的爱那一定很辛福，可我爱的你早就不是你了，装出来的也是假的，换种说法，我爱的人从来就没存在过。
　　我们所爱的，常常不是一个人，是用内热的心脏为他跳动，外在举动与之契合，在漫漫途中堆积起来的情感。可是，这种和谐正在被瓦解，化作余晖，留下最后的余光，被黑暗吞咽。
　　“嗯。”
　　那
　　结束吧
　　“我们……分手好吗……”爱的人都是虚无的，没有什么比这个欺骗这样难以接受，分手也是情理之中。
　　谁知道下一刻，祝萧珩突然脸色就变了，抓住我的胳膊使劲往他那边拽，手指插进我的头发里强迫我抬头看他，他的眼神很凶狠，像要冲出牢笼的野兽，不顾一切的撕咬眼前所有物。
　　“分手吗……”
　　“唔……”好疼，他使得劲很疼，我的眼泪已经湿满了脸颊，眼眶都是一片红。
　　“哥哥……”祝萧珩抱住我的身体，整个人被他揉在怀里，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顶，“别逼我……”紧紧抓住我的手。
　　“啊……”我尖叫了一声，害怕的缩了缩，他没有表情的看着我独自害怕。
　　……
　　晚上八点，祝萧珩送了晚餐过来，我没吃，一口也没有，一是不想吃他做的，二是没胃口。
　　祝萧珩捏过我的下巴抬起来，强迫我张嘴，一脸都是冷漠，从外头的光投射进来，照在他的脸上特别好看，如果是以前我会想着把他画下来。
　　“不好吃吗？”祝萧珩一系列动作，舀了一勺送到我嘴边，我忍着不适和躲闪，漠然的看着其他地方，也不说话，就跟没有思想情感的木偶，也不做任何反应的完全不当他存在。
　　只有反抗才是我唯一能做的，可又有什么用呢。
　　“还是没胃口。”
　　“……”不想说话。
　　他又问，“是不是吃腻了？”见我依旧没动作他逐渐失去耐心。
　　“对，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