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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一枕槐安-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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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苏啊,你来一下。”
  她走出会场时,忽地被汤主席一嗓子叫住,苏阑回过头笑,“来了。”
  他身边还围着几位商业银行的行长,就对她说:“这都到饭点了,一起去吃个饭。”
  苏阑扫了眼这群子人,好几个她都打过交道,也有些人还第一次见。
  她本能地要推辞,“我公司里还有点事,改天。。。。。。”
  话还没说完,旁边一个女行长打断她,“去吧小苏,汤主席的面子你都不给?这可不行。”
  这个女行长不是什么坦荡人,一路靠着露大腿蹭胸脯走到今天,当上了一家大银行的三把手,名声早就在金融圈里烂透了。
  周荃曾提醒过苏阑,让她离这样式儿的女人远一点,没的被她给带坏了。
  她还记得周总的原话是:“人走多了歪路,再想回到正道上来,就会难上加难。”
  苏阑无声翻了个白眼,你他妈就这么爱逼良为娼?自己睡遍了男领导还不够,见一个就拖一个下水。
  但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再不去都要得罪人了。
  她笑了笑,“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汤主席满意地点头,“别看小苏年轻,她啊,是个聪慧人儿。”
  聪你个老六的慧。
  苏阑在心里骂道。
  他们一大帮子人在西裱褙胡同里的程府宴吃饭,正经的皇城根儿后头,一座环境幽静的四合院里,它的创始人是毛爷爷御用的厨师长程汝明先生。
  酒过三巡前,这桌子体面人聊的话题都还算庄重,左不过是当前的经济形势和股市涨跌,喝开以后一个个的就开始原形毕露。
  苏阑在来之前,就发信息给了唐明立,让他来救个场,中途借口把她换下来。
  可她等上个老半天,都不见他人来,心里头也焦灼起来。
  尤其她左边还坐着一出了名的色棍。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苏阑的上首坐着老汤; 下边儿也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ZJ证券的头把交椅袁正安。
  她回国才没多久,就已经听说这位袁董走马灯似的连换了五任女秘书,桃色新闻满天飞。
  苏阑之前还不大信; 她认为能坐到那个位置上的人; 总是有真才实学的。
  在听他说了几句话后; 她才敢肯定,这袁正安本事是有的,但也确实脏。
  老汤喝了酒,嘴上就没了把门儿的,他开口就是; “听说袁董又挑了个新秘书在身边?上次来送文件; 我粗粗看了眼; 那真是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儿啊。”
  袁正安笑道:“你喜欢我让她天天去送文件; 反正也玩腻了,这不快过年了; 也该再换个新鲜的变变口味; 新年新气象嘛,旧人就不留了。”
  好家伙,她直呼内行。
  新年新气象这么用的。
  苏阑又解锁了个新成语。
  旁边的女行长给他点了支烟。
  袁正安抽了一口; “今年这个属什么来着; 对了; 她属蛇; 明年就换个属兔的吧,当然不能属虎啊。”
  老汤“哦”了句; “这是什么说头?”
  袁正安眉飞色舞的; “家里已有个母老虎了; 一山都容不下二虎,更何况我这一杆老枪。”
  满座的人都捧场地大笑起来。
  苏阑听了只觉反胃,面上的笑也淡淡的。
  袁正安就是这个时候注意到苏阑的。
  她安静坐于人群中,做着旁人都会做的事情,别人敬酒她也敬酒,周围哄笑她也跟着笑,人家会做的她也都会做,做的分毫不差。
  这个小丫头循规蹈矩地依葫芦画瓢,行着她根本看不上的摧眉折腰之事。
  但袁正安总觉得,苏阑的曲意逢迎里,透着些敷衍和搪塞。
  而她眉宇里明白流露的那段不屑和冷蔑,完全不像装出来的,换句话说就是,苏阑的身上有一种,原就不该属于她的、高于常人的心气儿。
  难道这又是谁家的落难千金?
  叫苏阑是吧?名校毕业的?
  他印象里也没有哪个大族姓苏,有印象的又和她的年岁不大对。
  袁正安在心里细琢磨了好一阵儿,但不管怎样,苏阑这个人,的确激起了他久未有过的驯服欲。
  老汤见他总盯着苏阑看个没完,小声地提醒她道:“小苏,再敬袁董一杯。”
  苏阑才刚端起酒杯,下一秒捧杯的手就被中年男人突然盖了个严严实实,言辞颇为怜香惜玉,“女孩子喝那么多酒干什么?”
  她雪堆似的皓腕轻颤了下,纤细白嫩的手指像只受了惊吓的黄雀儿一般收拢,苏阑不动声色地撤出手来,“袁董说的是。”
  她这举动更招来袁正安的青睐,他越发认定了,这个女人和他身边的都不一样。
  袁正安意犹未尽地,在她手背上拍了下,“苏小姐是在北京读的书?”
  苏阑强忍着恶心,“对,P大。”
  他又问,“真是所百年高校,难怪滋养出苏小姐这样的佳人来,老师又是哪一位?”
  苏阑报了陶院长的名字,袁正安点了点头,“原来是他的高足。”
  后来便再无话了。
  在袁正安的手又一次要碰过来时,苏阑假装接电话,拿起手机道了声歉就离开了包间。
  她走到转角偏僻处拨通电话,“唐明立,你丫就是爬也该到了吧!”
  唐明立边回她边摁喇叭:“姑奶奶,我还在复兴门这儿堵着呢,你再咬咬牙坚持二十分钟。”
  苏阑放下手机,走到洗手间用冷水扑了把脸,出去时正和史秘书擦肩而过。
  她没有认出他来,倒是史秘书留了个心眼儿,去前台稍稍打听了下他们这间都有些什么人,听完以后他就感到不太妙,赶着就回了沈筵所在的包厢跟他报告了一声。
  沈筵登时就变了脸色。
  从上一次汇报苏小姐的事,史秘书眼看着他跟了三年的、波澜不惊的董事长,沉着眸子硬是将支铅笔掰折了以后,他就知道苏阑是不一样的。
  尽管他来得晚两年,不清楚从前的是非。
  苏阑坐回去以后,袁正安酒劲上了头,益发明目张胆起来。
  老汤侧过头瞧了他一眼,是真担心他的口水会滴到苏阑的丝袜上,这动真格的也得分场合。
  他还好心警告了声,“袁董,注意点儿分寸。”
  可那袁正安色字当悬,怎么肯听这样不痛不痒的告诫,他还要去拉苏阑的手,“我最近啊,刚学了摸骨相,你看看你。。。。。。”
  话才出口,包间的门已被人一脚踹开,袁正安不耐烦地啧了声,伸长了脖子往门口一探,差点子魂儿没给他吓出来。
  “你会的还挺多,来,也给我摸摸看。”
  沈筵阴着一张脸阎王似的站在门口,清隽的面容泛着怒意,这句玩笑话从他那把嗓子里溢出来,像淬了冰似的闻者生寒。
  袁正安怎么都不会想到,他身边坐着的会是沈筵的什么人,只是凭他多年经验判断,料想他许是别处得罪了这位祖宗。
  “沈部长,您请坐。”
  老汤酒早醒了大半,忙不迭让出主座来。
  沈筵不和他来这一套,“汤主席胆子倒大,在正式任命还没下来前,谁敢先乱了称呼?”
  平素谦润的太子爷这么说话。
  老汤一个激灵,心道这下完了。
  袁正安见他不动,只有弓着身子过去请,还真就想着要去给沈筵摸骨看相,口中还不住地赔着罪,“是我眼拙,不知道沈公子您在这里,都没去敬杯酒,该死,真该死,恕我斗胆给您看看骨相。”
  沈筵嫌恶地看了眼他摸上来的手,就这么个玩意儿?也配染指他珠玉一般的心肝宝贝?
  火气上头时,他反手就将袁正安倒拧着搡在了地上,他冷笑一声,“连正反话都听不出,袁正安,我看你是真的该死。”
  他低沉的嗓音在鸦雀不闻的室内响起。
  不知方才使劲蹦高的袁正安听着,是何等冷漠和不近人情,这把软刀子没剜在其他的人身上,于他们而言,倒品出了几分慢条斯理的美感来。
  沈筵这股力道极大,袁正安只觉得手臂都要断了,八成是被拧脱臼了。
  他忍了再忍,才挺住了没当着沈筵的面哎唷起来,可饶是如此,也不知道头上这顶乌纱能不能保住。
  就在袁正安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哪儿做错了的时候,沈筵已走到了苏阑面前,牵起她的手就把人带了出去。
  在他们走了之后,老汤用力地打了自己几个大耳刮子,他问旁边的人道:“我不是喝多了做梦吧?小苏跟着沈公子走了?”
  “妈的这个小贱蹄子!竟然是跟沈的,老子真倒霉大发了。”
  袁正安已被人扶起来,他表情痛苦地骂了句。
  老汤还是觉得不对,“这女的没病吧?她都背靠着这么大一座金山了,还累死累活的?”
  那女行长没想到,苏阑竟有这般运道,能给沈太子当小,她颇不服气地挑唆,“这苏阑也真是的,跟了沈部长她也不早说,故意给袁董惹事。”
  她才说完脸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袁正安打完犹不解气,“她本来都说不来!你非上赶着撺掇她干什么!有眼无珠的东西。”
  女行长捂着脸不敢吱声,只能暗咽下这个哑巴亏。
  *
  窄胡同里夜静月明,少了些白日含翠耀金的热闹,多出几分凄凉寂寞。
  沈筵拽着她一路往深处去,眼看前路越来越黑,苏阑忍不住轻声问了一句,“你要带我去哪儿呀?”
  可他不说话,只是往前走。
  苏阑心里没底,用了全身的力才甩开他的手,可他们已经在一座四合院前。
  沈筵推开门走进去,院中各处皆种有南水梨树,只可惜是在冬日里,并无素裹银妆的景致可赏。
  苏阑还呆站在外,她傻气地仰头望着伸出粉白矮围墙的梨枝,踮了脚转着圈看,“这枝叶生得这样好?”
  沈筵在一片清明的月色下,看着满脸稚气的她,宠溺地扯动下唇角,方才的怒火也消散大半。
  他半坐在树下的石桌上,手里夹了支烟,也不知道是不是准备点,只气道:“如果我晚上没去,知道自个儿什么下场吗?今年多大了阑阑?”
  “唐明立已经在路上了。”
  苏阑低着头,答出了一句自欺欺人的话,其实她知道,他来或者不来作用都不大。
  袁正安摆明了是要对她下手,又喝了那么些酒,就是老汤拼命劝,她今天也要被刮下一层油来。
  何况老汤不见得会护着她。
  沈筵像听了段有意思的捧哏。
  他几乎要气笑了,“这个姓唐的是何方神圣?不过一介蝼蚁!谁知道哪天会捏死在谁手里?你不会真以为,凭他能挡得住袁正安吧?”
  苏阑的声音越来越低,“我还不至于那么天真。”
  “已经够蠢的了!”沈筵骤然想到他去之前,还不知道袁正安都对她做了些什么,一肚子火气又冒了出来,“我叫你都不见得这么情愿,真让人不解疑,你倒肯听这些下流种子的!”
  苏阑嘟着嘴,在心里嘁了声,小小声说道:“你不也和他们差不了多少。”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沈筵皱了皱眉; “你刚才说什么?”
  苏阑不怎么敢再说第二遍,尽管她离开沈筵已有五年多,但骨子里对他的顺从听话,好像到了今天也没怎么变过。
  这个悲哀的事实; 她再怎么回避; 想不承认也无法。
  她低头绞着手指; “没什么好说的,我先回去了,今天算我欠你。”
  在苏阑转身时,沈筵忽然吼道:“你敢再往前走一步!”
  她冷不防被他这么一呵斥,吓得指尖都颤了颤; 苏阑含了一包泪花回过头; 面上大有委屈之意; “你凶什么凶呀?”
  美人落泪总是叫人生怜的; 何况是他的心尖子,沈筵的火气顿时偃了大半; 语调也柔缓了下来; “不是要凶你,我是在教你以后。。。。。。”
  但苏阑的倔劲儿已经上来了,她根本不想听他把话说完; 匆匆打断他道:“我们两个有什么以后?我求你别再自己骗自己了好吗?我和你就不是一路的。”
  她回国之后; 要么对他百般躲避; 再来就是横眉竖眼; 到了这会儿,才有点子要袒露心声的意思了。
  沈筵笑了一声; 还是那副平和镇定的表情; 他换了个坐姿; 像是准备和她长谈的样子,他说:“你接着说。”
  苏阑反问,“我刚才说的你没听见?”
  沈筵竟还能玩笑一句:“上年纪了,记性不大好。”
  “我说,你和他们也没什么区别,甚至我都觉得,袁正安比你要痛快多了,他不像你那么虚伪,他至少把当情人这事儿摊在明面上说,你呢?五年前明明都有未婚妻了不是吗?还想方设法瞒人,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叫我顶着一小三儿的名头招摇过市!”
  苏阑就这么毫不遮掩的,一气儿把话都说了出来。
  四合院里的空气似凝固了般的安静。
  半晌,沈筵把烟点上了,他抽了两口,路过阵风,又被吹得低咳起来,他抬头看她,“说完了?”
  他淡漠的薄唇紧抿成条线,苏阑知道,这是沈筵动了大气的前兆。
  但她到这会儿反倒不怕他了,“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沈筵。”
  沈筵掐了烟,“小姑娘讨厌我?嗯?真狼心狗肺啊,阑阑。”
  苏阑的指甲嵌入掌心,她用尽了全力,也份外的疼些,她逼着自己对他说,“对,我就是讨厌你,讨厌你让我声名扫地,叫我在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讨厌你总是把我当小孩子看,我根本用不着你管我。”
  沈筵笑着摇了摇头,“连情况都搞不清,就跟着人家去吃饭,你不是孩子是什么?还是个完人呐你?”
  苏阑待要辩,“我那是。。。。。。”
  话没说完,就被沈筵截住了话头,他狭长的眸子眯了眯,“再说,给我当只雀儿,委屈你什么了?”
  沈筵斟酌再三,还是将她定义成一只笼中雀,没有说是情人或者小三儿,苏阑她能在言语上折辱自己,但他却做不到。
  他从一开始遇着她,到后来悉心养在掌中许久,就是打算了要给她名分的,只不过苏阑行事太急,没等到他掌控全局的时候,她就已经远渡重洋走了。
  苏阑没承想他会说这么直白。
  确实,给他沈公子做妾室,也一堆人削尖了脑袋往上凑,还要看他是否给脸,但这里绝不会有她什么事儿。
  她淌眼抹泪地抽笑了一声,“这么说,我还得拜谢您青眼了。”
  沈筵站起身来,他笑,带了些痞劲儿,“论理正该如此。”
  苏阑被高大的身影覆住,她在阴影里抬起头,沈筵竟意外得眉清目朗。
  她不是他的对手,好赖话说了整整一车,把自己都说哭了,但沈筵还是这个德行。
  他的修为实在太深厚,就算苏阑再怎么摸爬滚打十辈子,在他面前也立不起来。
  苏阑忽然觉得没意思,正欲伸手揩泪,却被沈筵捉住了手腕,他取出手帕来,轻缓地擦着她的眼睫,柔声道:“还说不是小孩子,你骂了人,自己倒先哭上了。”
  她微微侧头,“我用不着你可怜。”
  沈筵被她气笑,“照我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什么?把个人都读迂腐了,我给你擦泪花儿是可怜你?怎么那么难伺候呢?”
  苏阑还是气得发怔,使劲儿推了他一把,“我说了我讨厌你,你离我远一点儿。”
  沈筵纹丝未动,他一辈子也没这么耐心过,苏阑闹到这会儿,已让他头疼的不可开交。
  “我看你苏阑这张嘴,是说不出好话来了。”
  他捏住苏阑的下巴,巴掌大的小脸上是倔强又清澈的神情,真不知道是该骂她固执还是疼她清高,沈筵忍了一个晚上的燥意全涌了上来,对着唇就吻了下去。
  他的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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