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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化宋-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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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在与郭药师一番商讨过后,萧干和耶律大石都认同不能把皇帝和太子一起带走,一个能给辽国提供帮助的大宋才是他们需要的,没有皇帝他们怎么联宋抗金?
  在双方都不想浪费时间的情况下,局面一下就打开了,画宗早就忍不住了,答应了辽国的条件,粮食、布匹、银钱直接在国库里支出,现款现结,不够的便查抄东京城的富户,要带走太子皇子们和宗室,等抗金结束后放还……没有问题,统统带走,只要让他留下就可。
  至于割让土地——
  “土地还是算了,”郭药师劝同僚道,“老陈说了,河间、雄州、沧州都是平原之地,无险可守,又不是什么富庶州县,占了这里,反而是负担。太原、中山是国家命脉,怕是咱们一走他们就会反悔,反而起事端,捏着人质让他们送钱送粮便可,其他的,咱们真的顾不过来。”
  如果是郭药这么说,萧干还会和他争辩两句,但既然是辽东那位这么说,萧干也只能长叹一声:“可惜了,下次,便再难有这等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了。”
  “难说,”郭药师看了一眼皇帝,轻笑道,“这位可不像一个会长记性的。”
  画宗虽然不悦,但听对方说不要他割地,保住了他的尊严,一时间竟对他生起了感激之心。
  于是约定便定了,萧干还想抢些大宋美女劳军,被郭药师阻止了,理由是他的常胜军军纪严明,看不得这种事,再说如今金人已经快攻下中京了,得快点回去,没时间浪费在女人肚皮上了。
  郭药师是这次南下的主力,也是这次能获得如此成就的关键,他都这样说了,萧干自然便同意了,至于由郭药师掌管大宋宗室这些小事,萧干也接受了——人家把钱和粮大部分都给了他们,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合约就此定下后,画宗终于在两个多月的羁押后,回到了大宋宫廷。
  一时间,他热泪盈眶,同时下达命令,大索京城的宗室,凡是在京城的统统扣押,交给了辽军,宗室们哪想到才出狼窝又进虎穴,妻离子散,场面痛苦至极。
  郭药师还把里边那些流着鼻涕的小孩子们挑出来,只要了十岁以上的男性,那些伉俪情深要夫妻同去的,都被他活活拆散了。
  赵士程当时也在现场,看着五哥五嫂像雷锋塔下分别的白娘子夫妇一样被拉开,难得地心虚不已,心说回头可得好好补偿家人们朋友们。
  终于,到十月份时,辽国大军带着巨大的收入,还有上千养尊处优的宗室和皇子,沿着运河北上,离开了东京城。
  而接下来,最让天下人无法接受的事情发生了。
  因为在这次事变中的努力营救,画宗没有追究这次大败的责任,童贯王黼等人都官复原职,只有蔡京退位养老,太子一党全部丢官,失败的所有责任落在了种师道身上,被丢官去职。
  整个东京城的上上下下几乎都要疯掉了,他们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无数人义愤填膺,这场事变的操作实在让突破了他们能接受的极限,画宗皇帝本就所剩无几的名声降到冰点,而为了填补赔偿辽国留下的钱财窟窿,朝廷对东南的搜刮,又重了三成。
  而这一场巨变,亦被称为宣和政和国耻,飞快登上大宋的各种大报小报,传闻天下。
  周围的勤王军们被遣散,其中一位叫李忠孝的将领忍不住上书奸臣误国,请皇帝严惩,结果被下令拿下,他逃跑了,并且改名李彦仙去了其他军队从军。
  从相州来的勤王军解散后,一名姓岳的十六岁小兵又回到了汤阴县,这次从军的经历让他感觉到了深深的迷惑,完全想不通,觉得是自己读书少了,准备去当地大户韩家当帮工蹭藏书读书。
  ……
  赵士程则在考虑要不要去辽东看看。
  “肯定要啊!”郭药师坐在船头,看着鱼杆,笑道,“老陈还不知道你要来,我可得给他一个惊喜。”
  “唉,爹娘那边肯定已经收到消息了,”赵士程无奈道,“我还是躲两个月吧。”
  “你不是还把大哥留在洺州么,”郭药师调侃道,“都这么这么孝顺了,他们还有指望,气不死的。”
  赵士程无奈地转头:“你怎么越来越像舟儿了。”
  郭药师没有回答,只是眉眼都带着笑意。
  和老陈一样,他也很想让公子看看,看看他们这些年,都做到了些什么。
  有些成就,只有公子才懂。


第183章 稳住别浪
  辽东; 秋季。
  天气已经很冷了,北风呼啸,但辽泽的居民们却并没有因为天气而有片刻的停歇。
  今年城主又新批了一万多顷的荒泽土地; 将它们承包给愿意开发的村民。
  几乎每个家庭,都去申请了配额; 就算自己抽不出人手; 也要雇佣流民去开垦; 并且愿意为之付出粮食。
  金辽之战越发激烈的现在; 有越来越多的辽东流民来此求生,除了去开垦土地; 他们还会在码头帮佣,去渔船上拖网,去炭坊洗煤; 无论如何; 总能求得一条活路。
  人生在世; 能活着; 还有什么可奢求呢?
  又是一日; 清晨,远方船铃响起; 导航人顶着寒风在码头的灯塔上挂起彩旗; 指引着大船入港。
  力夫们有序地排队上前; 等着船头下来捞人。
  不过这次的货物; 让他们有些稀奇地多看了几眼。
  下船的是一些衣着华贵; 但面色憔悴; 仿佛死了爹娘的男人; 他们在寒风里紧着斗篷; 抹着眼泪; 叨念着让人听不懂的诗词,摇摇晃晃地从甲板上走下来。
  其中有一名少年很的是显眼,他眉眼生得好看极了,神情冷冰冰的,只是静静立在码头,海风一吹,那发带轻扬,就像神仙一样,好似有云在他身边聚起来,让这些力工忍不住频频转头,想多看几眼。
  “五哥你振作一点,以五嫂的能耐,没过多久就能把你赎回去。”赵士程摸着良心,劝着为自己赚了十年钱的老哥。
  赵士街万念俱灰:“咱们都已经落到辽人手里,还能有什么以后。”
  赵士程温和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辽人这一路上虽然没有大鱼大肉,但吃食上也没克扣,就说明不会特意针对咱们,再说,天塌下来有个高个顶着,太子还在呢,他没出事,咱们也不会。”
  赵士街崩溃大哭:“我的金金儿啊,我的宝啊,我不在,敏儿一个人,带着他们日子怎么过啊!”
  赵士程已经安慰了大半个月了,看五哥还是这个样子,心说看来只能用劳动来舒缓他无从安放的心了。
  这时,辽军们吆喝着,把他们带到了农场,并且大声告诉他们,接下来的日子时,他们要在这里开垦土地,种植粮食,自给自足,若是敢逃跑,便丢到海里喂鱼。
  一时间,宗室们愁云惨淡。
  这里的主官可不管这些,反正这些王爷国公们到了这里,也就是平民,想要其他特权,那是想都别想。
  ……
  赵士街被赵士程拉着,领到了个人物品,羊毛毯子一条,毛巾一张,木盆一个,水桶一个,桌一张,褥子和稻草一份,还有粮食和炭火和陶锅,用来备深秋。
  这些个王爷们哪里会这个,不但他们不会,赵士程也不会,但饥肠辘辘很快就让他们从忧愁中脱离出来,无论如何,都这样了,总得活下去啊,万一真能回去呢?
  好在蜂窝煤炉如今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宗室里也有曾经贫穷过继来的偏远宗室,大家揉面的揉面,升火的升火,费了大半天的功夫,错过了午饭,但终于在夕阳落下之前,把晚饭给折腾出来,每个人都吃到了。
  开垦土地是十分辛苦的事情,辽军凶悍,若是做不到要求的量,便不给食物,逼得人几乎上吊,但好在,他们并不禁止这些宗室们出门采购——他们到底是富贵人家,虽然没带什么大件财物,可怎么也有一些玉簪、玉佩、荷包里也有些金锞子。
  用这些东西,他们不但换到了粮食,有钱的,还去辽泽的酒楼吃了顿好的。
  赵士程则拿着五哥的钱,去买了头小牛。
  “为什么不买大牛呢?”赵士街困惑。
  “大牛钱不够啊。”
  “可我不会养牛啊。”
  “我还雇了个养牛的流民,不然怎么会买不起大牛。”赵士程安抚着兄长。
  赵士街终于欣喜起来:“那他能帮我做工——”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看到弟弟背后那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七弟,你这是……”
  “看他无父无母,又会放牛,会农活,来指点一下咱们呗,大工咱们可养不起,”赵士程拍了拍兄长的肩膀,“行了,有不懂的问他,我先走了。”
  “你去哪里?”赵士街惶恐地拉住弟弟的手。
  “刚刚看到一个故人,约我去谈谈,天黑就回来,别怕啊,别怕。”
  看弟弟走了,赵士街便和这个小孩说起话来。
  小孩子叫阿吉,是在老家城破后,金人掠劫的幸存者,和爷爷一起逃亡过来,爷爷把他一路的送到辽阳,看那里是前线,又跟着陈大人的指点,一路带他来了辽泽,但他爷爷到底身体不行了,没多久就去了。
  他想参加常胜军,太矮被刷了下来。
  “你这么小,怎么还去从军?”赵士街善心萌发,“是没活路么?”
  “你在胡说什么!”阿吉白了他一眼,“我们这些无父无母的孩子,都被拉去了老虎学堂,上午学字,下午做活,一日有两餐,哪里会没活路?”
  “那你……”
  “你弟弟才华不错,让城守看上了,要调他去府衙当差,这才能让我照顾你,”那阿吉随意道,“放心吧,有我在,保你在这过得顺心。”
  ……
  陈行舟在远处看着师尊安慰那憨憨的兄长,轻轻挑眉,他连夜从辽阳过来,师父不怜惜他辛苦也就罢了,还把他抛在一边置之不理,真是让人难受啊——
  但是在看到师父过来,且温和地说一句“舟儿辛苦了!”后,陈行舟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背,轻咳一声:“师父说哪里话,这都是舟儿应该做的。”
  郭药师在一边按住了一大片的鸡皮疙瘩,忍不住道:“老陈你这自称在信里用用也就罢了,在小公子面前说这话,不觉得肉麻么?”
  陈行舟转头冷冷地凝视他。
  郭药师被那杀气所镇,不由噤声。
  赵士程微笑道:“辽泽城,我还是第一次来,舟儿陪我走走。”
  “是!”陈行舟瞬间恢复温柔,“师父,走这边。”
  一行人顺着小村落走在土渣铺平的道路上,不时有一轮或者两轮的推车经过,陈行舟指道:“这条路是通往新码头,如今辽泽的港口已经扩建了三次,能停泊二十艘大船,六十多小船,主要进口的是大宋的粮食,出口铁器、轴承,还有碳石,辽东的羊毛纺织也是大户,通过熟女真,我们常用毛料换他们的牛马,用来开垦辽泽。”
  “如今辽泽城已经有十万顷,一年一熟,能供养周围数十州的户口,但若用于修筑城防、道路,那便还有些不足,需得从南边购入粮食。”陈行舟语气平淡,带着一丝谦和,“前些日子,药师带兵南下,金人以为有机可趁,但辽东防守森严,攻城两月不下,最后只能退去。”
  他们漫步在辽泽城里,听着整个城市的细节。
  近十年来,这里已经取代辽阳,成为辽东最大的城市,人口富足,粮食无缺,海船不但给他们提供了足够的粮食,还有组织起船队,出海捕鱼,渤海的鱼群不少,有了鱼,便能让更多的人去做费力气的苦工。
  在密州的大力支持下,这里已经有了基本的工业,生产的布和铁在辽东和燕京都极受欢迎,他们大力出口木材,换取粮食,另外,还将一部分流民送到了夷州岛,在那里种甘蔗。
  正是靠着这里的工业基础,他们才有钱财在金人的猛攻下支持到如今,而且因为总是无功而返,金军如今对辽东的攻势渐缓,反而大力攻打辽国的上京和中京。
  在他的治下,户口数几乎每年都有一到两成的上涨,在他治理下,如今辽东已经近一百万户的人口,流民已经不只包含辽东,还有中京、上京躲避战乱而来的人口。
  “因为人口不足,金人的攻势也不能持久,所以战绩不佳……”他娓娓道来,“只是辽东底子太差,而徒弟才能有限,如今也只能给他们一口饭吃。且辽东种族复杂,各族都有心思,梁王到底没什么人君之相,好在常胜军成形后,我们已经能压住各族异心,暂时把他们拧起来。”
  他在辽东人望很高,不少人私下让他称王,他都置之不理。
  “那些人眼界可太低了,”说到这,陈行舟眉宇间自带了一股轻蔑,“我要做的事情,是千年未有之变,是天下为公之道,只称王有什么意思,不过是王朝轮回罢了。”
  什么叫成就啊,把一片荒泽野地,建成一个个人人饱食之地,受无数人感激爱戴,那成就感,岂是每天的勾心斗角、征粮索地能比的?
  赵士程忍不住微笑:“真好,便是我亲自来,也不会做得比你更好了。”
  陈行舟骤然红了脸,连连摆手:“师父别这样夸我,辽东能有这样的成就,全是您给钱大方,老实说,这些年,我有时要钱,要起来的自己都害怕。”
  但是师尊都给了,从不迟疑,排除万难地相信他,丝毫不怕他起兵自立。
  君以国士待他,他又岂能不能报之?
  “舟儿,你这次收大宋宗室,你爹那边……”赵士程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陈行舟轻咳一声:“他看了皇帝亲手写的合议条款,到现在都没缓过来,人老了,承受力就是差些。”
  赵士程微笑点头,正要说话,便听徒弟热情道:“师父,你能多待几天么?”
  “这……”看着徒弟期待的眼眸,赵士程无奈道,“怕是不行。”
  “为何?”陈行舟不解道,“不是大局已定么?”
  赵士程摇头:“我得去一趟杭州。”
  陈行舟困惑。
  “不能半场开酒啊,好不容易能出远门,我得把东京城那位,彻底解决。”赵士程微笑道。
  方腊那边,差不多,是时候出场了。
  那位画宗,被俘虏一次,怕是不太够,还得再来一次呢……


第184章 你听我解释!
  赵士程早就准备去一趟杭州了; 先前,他虽然已经派人去杭州建立据点,发展商行; 但在一个封建王朝,没有强大的背景,那商人是根本没可能发展壮大的,因为他们财富很快会变成别人的。
  他也不是没想过提前去把方腊斩杀; 将事情扼杀在萌芽状态; 但当他派人去打听了江南的情形后; 就知道这不可能。
  方腊是摩尼教的大佬; 而这个传说中被官方定为“吃菜魔教”的教派; 是有严密的组织构架; 根本不是杀一个人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陈行舟对此非常失望,在听说师尊最多待十天后; 更是整个人都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惹得郭药师都不得不谨言慎行; 生怕让老陈心中不爽,殃及池鱼。
  赵士程当然也不会在这有限的时间里都只是旅游玩乐; 他帮着陈行舟梳理了一下发展规划。
  辽东如今虽然算不上铁桶一般; 但在这四战之地; 已经是少有的乐园,周围战乱中的流民大量涌入,不但带来严重的财政负担; 也带来了很大的安全隐患。
  赵士程的建议就是建立完整的户籍制度; 并且开始分发田地。
  “土地的分配; 能极大地稳定民心; 同时; 流民也可以作为劳动力,发展工业,”赵士程说到这,微微皱眉,“但工业这东西,除了生产,还需要巨大的市场来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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