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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化宋-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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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氏冷哼一声:“我的意思?那是何物;别说我的意思;你爹、你兄长、他们的意思、你哪次听过?”
  赵士程这就不同意了:“哪里没有听了?你想要钱,儿子给你蜡园;你想要地;儿子给你葡萄地;爹爹想要珊瑚,我给他送了十几年极品珊瑚,五哥想要媳妇,我了帮着五哥娶媳妇!我不但听了,还很如你们的意!怎地,如今儿子长了,这些便不做数了?”
  种氏实在没想到儿子的面皮居然能厚至如此境界,一时间居然找不到理由反驳。
  赵士程满意地放下茶碗:“所以啊,娘亲,遇到我这般的儿子,是您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下辈子还不定能遇到呢!”
  种氏轻嗤一声,连连摆手:“别,真要有下辈子,你去找老种便可,我可受不起这福气。”
  赵士程哼道:“口是心非。”
  种氏生气了:“我寻你,是想问你,先前你授官那姑娘,我寻空去看了,是个好生养的,我不嫌弃她出身异族,但你总要给人家一个名分吧……”
  赵士程惊讶地看了一眼老母亲:“您还没放弃啊!”
  “朝廷里已经在让你过继兄弟的孩儿了,”种氏低声道,“你还年轻,可别整仁宗皇帝那事,我也不想你将来落不得好。”
  仁宗皇帝当年二十八岁无子,被朝臣逼着过继了赵士程叔爷爷,但后来生了几个儿子,却都没养大,每次生个儿子,就把养子送回去,儿子死了又把养子接回来,折腾了三十多年。养子面上不显,心里却超记仇,不但装病不出席养父葬礼,要不是朝臣阻着,险些就不认这个养父了。
  赵士程笑了笑:“娘亲你放心,我知道轻重。”
  种氏眉头皱的更紧了:“你说得轻巧,真要过继了,家里那么多孙儿,怕是要兄弟相残,我可看不得,所以,你早早立后生子,别想当娘的我烦心!”
  赵士程调侃道:“娘亲严重了,多几个侄儿,也好选贤立能嘛。”
  “胡扯!”种氏斥责道,“选年长,选嫡子,都得有个章程,才能令人信服,若是说选贤能,那有几个会承认自己比别人蠢?又怎么可能不争?”
  赵士程坐到母亲身边,给母亲按额头:“娘你别急,儿子我心里有数,这样,我今年二十三,等到二十五,我要是还没遇到喜欢的人,便听你安排,如何?”
  种氏本想说你又来拖延,但话到嘴边,还是算了:“行,随你,反正我老了,儿子不听话,也无可奈何。”
  赵士程立刻道:“果然是娘亲最懂孩儿,对了,怎么没见爹爹?”
  “他和你长兄钓鱼去了,”种氏看了一眼儿子,“士从总觉得你迟早要算计着家里人,准备多活一日是一日。”
  赵士程皱眉道:“他们怎么能如此恶毒揣测我这血亲,真是,以前的事过去那么久了,还记仇,再说,我这不也是为了这个家么。”
  种氏听不下去了,给儿子倒了一碗粥,堵住他的嘴。
  赵士程一边喝着粥,一边思考着,娘亲倒是提醒他了,先前他准备在海外开拓,如今已经收集了不少南洋的资料人力,有了些基础,可先物色一两个宗亲,等回头这仗打完,在国库里凑些钱,便将他们分封海外试试。
  母亲的那两个嫡亲儿子肯定是不能动的,可以先放放风声,如果有主动去的,便再好不过了。
  种氏看他眼中若有所思的样子,暗自咬牙。
  就是这个表情,臭虎头肯定又在想什么坏事了。
  ……
  在确定了接下来朝廷重点是防备消灭西北的金军后,整个朝廷便开始运转起来。
  关中的粮草开始大量供应边境,而河北一带大量的军械和粮草也顺着黄河,在拖船的引领下,大范围地涌向关中。
  如今拖船已是各地大户们继土地之后的另外一件传家宝,因为这东西,整个大宋的运力提高了不知多少倍。
  一些小地方甚至会主动疏浚河道,方便拖船进入,各州府都在申请兴修水利,有好些想挖运河的,只是被朝廷否决了。
  九月,一艘拖船逆着河水,带着长长的船队,靠近黄河的三门峡。
  位于黄河中下游的三门峡,是三根屹立在急流中的巨柱,汹涌的黄河水冲击石柱,形成无数暗涌,每年不知吞噬多少河船。
  朝廷为此修了在旁边修了一条不到三十里的运河,绕过三门峡,这里便成了一条黄金水道,当然,过这个河口是要收一些过河费——不愿意给的,可以去走三门峡水道。
  韩世忠和他的部下正在经过这条水道,在先前大战中,他表现不佳,被削了官职,朝廷让他去西北守疆,同时,也要押运一批北方的粮草去关中的京兆府。
  拖船低鸣几声,火焰熄灭,借着余劲,行驶进了河道上的一处码头。
  “这是做什么?”想着早些回老家的韩世忠正坐在船头,光着膀子,啃着瓜,见船停下,便问左右。
  “那是检修。”他的妻子白氏在一边回答道,“这些年拖船的数量上涨得极快,但管理拖船的神霄院的士子却远做不到每船一位,后来,官家便允许神霄院的学子们在重要河口边开设一处船坞,修理来回河道上出问题的拖船。”
  而有了这些小的修理点后,受损的拖船再也不必千里迢迢回到东京城维修,只要在沿河处寻找就近的船坞便好,虽然价格有些小贵,但相比回都城修理耗费的时间人力,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
  也因此,许多没有管理人的拖船不再怕跑远路,但为了接下来的安全,大多还是会在中途检查一番。
  韩世忠笑道:“听说娘子手下已经有三艘拖船了,为夫将来若被贬官吃不上饭,便要靠娘子将养了。”
  白氏坐在一边:“那不是我的,是慈恩所治下北方馆的,如今也已经被我送给了李娃,你便别想了。”
  “夫人莫做他想,我就想做它给我捎些辽东美酒罢了,”韩世忠无奈道,“这次被官家责罚,为夫已经知错了。”
  白氏摇头:“你素来大大咧咧,这次又是对阵金兵,我不懂军情,你自己小心便是。”
  “理当如此!”韩世忠大笑道,“有夫人这样的贤内助,是咱老韩家的福气,你安心,府里谁也越不过你去!”
  船只在船坞修缮一番后,便又开始前行。
  而船主已经在教训那几个管理锅炉的工人:“听到没有,炉子里的水不能直接用黄河水,得沉淀两日,用清水烧,还有锅里的水垢,会自己脱落,见到脱的,要尽快清理出来,不能让它堵着管子……”
  韩世忠听着远处的吵闹,将瓜皮随手放下,思考着如何将自己面子挣回来,他对西北十分熟悉,这次必然不会如前次那般丢脸。
  ……
  九月底,秦凤路传来军情,说是娄室一战攻破西夏治下的西河套地,西夏三万大军望风溃退,娄室则顺势攻打东河套地的萧干部,萧干不敌,退入了大宋治下的朔州请求庇护。
  大宋边将要求娄室退出东胜州,被对方拒绝,双方一触即发。
  “果然,娄室肯定与西夏有所勾结。”赵士程拿着军情,放在桌上,推给宗泽。
  “西夏李乾德本就是首鼠两端之辈,”宗泽拿着军情文书,“当初荒宗朝,西军几乎攻下都城兴庆府,他便求辽国干涉,还娶了辽国公主为妻,后来辽国覆灭,他眼见不能救,又与金国讲和。”
  而那位为他生儿育女的辽国公主,则绝食而死。
  “是啊,西夏虽不强,却是惹人厌烦。”赵士程看着地图,轻声道,“西北青盐储备如何?”
  “已有三十二万石,足够整个秦凤泾原路吃上两年。”宗泽立刻答道。
  “很好,”赵士程轻笑道,“以担心金军南下为由,断去与西夏贸易,同时,抛售青盐,稳定盐价,没我的允许,不许一粒米,进入西夏。”
  宗泽低头道:“臣这便去办。”
  赵士程点头:“另外,西夏这些年没有战火,人丁兴盛,封锁边境,粮食短缺,必然会有大量党项偷逃入关内,可以给他们一条活路,让他们都去辽东开垦。”
  “如此,西夏会不会与金国一起,攻打大宋?”宗泽有些忧虑。
  “李乾德要是有这胆量,我当然也能接招,”赵士程平静道,“早晚都要打这一仗,西夏以前有辽国外援,才能在几次灭国时缓过来,这次嘛……”
  说到这,他微微一笑:“金国可没那么长远的眼光,真要到生死存亡,娄室是会掠劫西夏,抢一把逃回东北,还是念着唇亡齿寒,与西夏一同进退呢?”
  这个选择,他好期待啊。
  只是眼角一瞥,正好看见宗泽越加恭敬谨慎的神情,便瞬间失去了刚刚的快乐。
  他这都是为了谁啊!


第348章 一视同仁
  大宋与完颜娄室的初次接触; 在朔州张俊部接应辽国旧部萧干途中的遭遇战。
  这一战,虽然张俊部及时救援出萧干,但也遭受了不小的损失; 带出的七千士卒只回来了五千余人 。
  随后沿途边关烽燧都进入了战争状态,西军的顶流将领并不是新军; 而是刘家、种家、折家等多年攻打金国的精锐。
  他们在河东路、泾原路、秦凤路这三块占据山西、陕西、陇右的边关重地树大根深; 虽然官场上尊重张克戬,但在指挥上; 却是不怎么看得上张克戬的安排; 觉得这人一介文臣; 不懂军法; 应该按他们意见来。
  这些老将这些年其实是憋了一口气。这些年,看着陛下的新军在北方与金人反复交手; 立下无数功劳; 名传天下,而他们却龟缩西北一隅,虚度岁月; 很多人觉得只要有了那些火炮枪械,让他们上; 他们也行!
  而皇帝给他们的火炮数量虽然有,但相比新军; 却并不算多。
  这次难得有让他们一展身手的机会,当然不会错过。
  于是; 泾原刘仲武、河东路的折可求、秦凤路的种师中等人在与张克戬商议后; 决定以三路大军; 围攻盘踞在东胜州的完颜娄室。
  其中; 因为泾原路位于黄河“几”字的左下方; 而东胜州却是黄河那个“几”字的右上方,距离过于远,所以,刘仲武部会做为后方策应,主要作用是防备一下西夏,免得被占便宜。
  至于攻打娄室部的主力,还得是种师中、折可求等老牌将领的带领。
  连驻守在大同府的徐徽言、吴玠等新军部众都被要求先防守本部,避免娄室西逃。
  想法是好的,但……
  效果却是相反。
  西北虽然比原本的河北路禁军要好上些许,但做为旧军,其中问题已经积累了上百年,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
  折可求的两万府州军在出关迎击娄室时,大军刚出宁边州二十里,便遭遇娄室部的前锋,而带兵的正是先前在太原被俘过的大将银术可。
  然后,这两万折家军,几乎是在第一个照面,就被银术可大军一番冲杀后,溃得七零八落,按在地上摩擦——折可求的火炮根本没有时间推出来,就已经被银术可看到破绽,金国遇到火炮时第一反应就是冲入敌军,撕开侧翼,杀入敌阵中,让对手一时半会无法开炮。
  凭何这个时间,只要冲到火炮附近,那对骑兵威胁甚大火器就是只是个笨靶子,只要及时杀掉就好,至于火枪手,这里的火枪手上药也太慢了,一看就是没经常训练的,只要顶过第一波,就能撕开防备。
  折家军第一次遇到这般悍勇的大军,人数虽然占优,心态却是完全落在下风,尤其是看到金军带着刀伤箭支,也悍不畏死地反复攻杀后,很快,军心溃散,出现了溃败。
  这一次出征,立刻便损兵折将,狼狈不堪地退回了关内。
  而种家军则从麟州出发,不顺着黄河,准备沿着边境绕到后方,与折可求合围娄室部。
  ……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月,赵士程便收到连绵不绝的战报,内容大同小异,基本都是打输的消息。这并不让赵士程意外,大宋的军备就是这个样子,送去的军饷,从上到下,每个军官都要过一手。
  不仅如此,很多士卒都像是将领的私兵,加上西北是边州,许多士卒都是犯人,有贼配军一说,就知道这些士兵的素质了。
  但是,直接处理西军是不可能的,比如折家军,折家本身就是府州大族,不是汉人,而是投奔大宋的外族,他家世袭府州知府,如果说裁撤,那么他们很可能立刻就投奔金国或者西夏了。
  就算在边军中,西军的勋贵也是最多的——因为这里是百年来大宋唯一有军功可挣的地方。
  所以,输了赢了,在赵士程看来,都是各有利弊的。
  只有西军的勋贵们确定以他们实力,真不是金国的对手,他们才会心甘情愿地,把这次战役的主动权让给张克戬和他指挥下的新军,而不是在后边拖后腿。
  “但是呢,也不是完全没有立功的机会,”赵士程拿着军情对宗泽解释道,“这才一个月,西夏还有存粮,但过此日了,天寒地冻,粮食紧缺,西夏必然会坐不住。”
  “您的意思是,让他等阻拦西夏犯边?”宗泽问道。
  “当然,不要求他们出兵,只要坚壁清野,守住关口便可,”赵士程随意道,“这个要求,不算高吧?”
  宗泽道:“自然,西夏与西军交手多年,不敢言战必胜,但防守边关,还是可堪一用。”
  赵士程轻叹一声:“一鼓作气,若我所料不差,今年也是冷冬,如此大规模用兵,牲口消耗必然不少,明年,西夏怕是要闹饥荒了。”
  从前几年起,大宋的冬季就越来越冷,煤炭消耗也越发巨大,西夏本就地小民寡,为将娄室这祸水东引,西夏不可能不给存粮。
  而就他所知,西夏这些年卖盐的钱大多都用于消费大宋的各种商品,粮食保有量一直在一个很危险的范围——这太好知道了,粮食不会凭空产生,只要看到西夏与大宋的商品税单就能推算出来。
  冬季牲口过冬,只要温度适合,不四处乱跑,煤炭也可以减少粮草消耗。
  而冬季出兵,在大雪纷飞的草原上,马匹士卒的消耗会非常恐怖,这个时候,大军长期征战,粮草肯定不够,娄室部必然会在西夏这只瘦羊上找补。
  只要坚壁清野,不让西夏在大宋身上找回损失,那这个年节,西夏就算过去了,也会元气大伤。
  “可是……”宗泽还是有些担心,“若西军损失严重,我等要如何应付娄室大军呢?”
  “拖,”赵士程笃定道,“娄室大军与金国断去联系,他在西北没有根基,需要草原各部支持,只要时间够久,西北贫瘠,支撑不起他的三万重甲骑兵,必然生乱!”
  西北草原可不像东边的草原那么肥美,自唐朝后,河西一带的降水量一年不如一年,耕作区少得可怜,支持西夏这么一个小国已经很勉强了,骑兵烧起钱粮来,可是一个无底洞。
  除非西夏倾尽举国之力,不经营他们自己的兵马,全力支持娄室,否则,娄室的大军无法长久存在。
  宗泽也是明白这一点的,他神色有些复杂:“所以,您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直接攻打娄室么?”
  赵士程可不认这话:“怎么没有?我一开始对西军也是十分期待的,只是老宗啊……”
  他拖长语调,起身拍了拍宗泽肩膀:“这天下局势不是一成不变,有时候,意料之外的变化,不一定是害处,也有可能是另一个契机,我们要善用这种机会,并将他们,变成我等的优势!”
  宗泽十分佩服,连称官家英明。
  当然,他心中却不以为然,官家素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物,他会有这个计划,肯定是早就看穿了西军与西夏的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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