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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化宋-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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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看来,大宋做生意,最重要的不是利润,而是安全。
  而为赵家做事,就是最安全的保护伞,她会好好利用这个优势,给公子打下一份大大的基业!
  赵士程其实听到后边时就有点困了,但是他还是强自打起精神来,听完了山水的职业规划,然后再勉励一番。
  山水于是满意地离开了。
  赵士程不由得感慨,还好当了甩手掌柜,否则以他将来的产业链,就算把自己劈成十块也不够用啊。
  送走山水,他又得去学新的东西。
  如今,在父母的要求下,他得学一门艺术专业。
  按老赵的说法,大宋宗子总要有一点拿得出来的技术装点门面,否则将来聚会玩乐,是很吃亏的,所以,儿砸,琴棋书画,你自己选一项吧。
  赵士程试图反抗,他的时间本就不够用,还学艺术那岂不是要让他当一个时间管理大师?
  但老赵在这点上十分坚持,说是皇帝在宗学上是会考较宗子的,如果拿不出一份说得过去的专业,对将来的前途影响极大——这关系到会不会被发配到西北或者海南。
  赵士程心说就大宋这点面积,那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发配,也就是个出省游,有本事像大清那样,发配个宁古塔新疆伊利,那才是真正的发配。
  但他现在的小胳膊腿,反抗无效,于是在思考之后,他选了音乐,书画一道宋画宗可以说是宗师造诣,一眼就能看清虚实,棋这玩意太花时间了,乐就很简单了,拿个笛子和萧,或者拿琴拨两下,只要是响了,有音律,一般的差距,外行都听不出来好坏。
  教音律,最烦人的就识谱,如今用的是工尺谱,极不通俗易懂,赵士程以前学过简谱,先入为主的思想很严重,就忍不住把工尺谱转成了简谱,然后再练习。
  初学者弹出来的声音肯定不好听,做为报复,赵士程就喜欢上在老爸的书房外练琴练萧,让后者在听了不久后就狼狈乱窜,大呼逆子不孝。
  时光就这样匆忙过去。
  春来时,密州的蜡树树量又上涨了几分,但因为羊毛业对密州影响更大,所以蜡树的数量涨得很平缓,没影响到粮食产量。
  直到三月时,平地一声惊雷,发生了件大事——七里坡的织机经过改进后,终于可以一次装上八个纱轮,且只要一人操作。
  原理是先把羊毛搓成粗条,再通的过小一号的木孔变成中条,再通过小一号的木孔变成细条,依此类推,羊毛产业又多出一道工序,新的织机就是用这种细的毛条纺线,织机的八个孔对应八个纺轮,纺轮转动,同时带动八轮从而纺线。
  这个机器的效率简直可以封神,连那位工匠都没想到自己能做到这种程度。
  赵士程重重嘉奖了他,然后便把这事交给山水,他相信山水会处理到此事,至于他,自然是继续学音乐。
  最近他发现,玩乐器时可以放空自己,算是一种不错的修行,能缓解心中有时莫名其妙的焦虑。
  就这样,一切都上了正轨。
  赵士程每天的工作,除了上课,就是去看看便宜师父的进度,偶尔有一些小孩子的奇思妙想提点一下他,然后给羊毛镇的徒弟写回信,再就是看宗泽隔一两日发来的消息。
  总得来说,整个密州都在一片欣欣向荣的状态下。
  这让他很有成就感。
  不过,这种成就感只持续到了三个多月……
  赵士程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老头:“你再说一遍?”
  “小神仙可有祈雨之法?”宗泽认真地问。
  你怕不是在为难我虎头!赵士程微微磨牙,道:“天命有时,下几分雨,早已经确定,非是人力可改。”
  “不可改吗?”宗泽很是失望。
  “至少我做不到。”赵士程疑惑道,“这才不到四月啊,再说,去岁下了不少雪,瑞雪兆丰年,你在急什么?”
  虽然从正月到如今,都没下过雨,但北方本来雨水就少,又没到雨季,很正常啊。
  宗泽叹息道:“因为,福建路、两浙路都有商船刚到密州,我得到消息,淮南路、福建路与两浙路,都数月未曾下雨。”


第59章 性价比
  赵士程早就知道; 北宋是在一个小冰河时期,因为天灾频繁,甚至催生出了一套完善的国家救灾体系。
  也正因为这些体系; 天灾都能很快被平定下去; 所以; 对于宗泽的紧张,赵士程有些困惑:“如今才三月; 是否大旱还不能确定,再者,义仓应该还能支应吧?”
  宗泽有些忧愁道:“其它诸地我尚不知,但这密州常平仓、义仓所积; 账上有粮七万六千石,可我复经盘时,却只见了九千多石粮食; 其中大半; 都被充做西北军费还有朝廷兴建宫室。”
  他顿了顿; 又道:“我为官也有十数年; 这些年,本朝天灾不断; 几乎年年都有; 只是大小不同; 如今数路无雨,怕就是又有一场大灾啊。”
  赵士程对此也很无奈:“如今是天道轮转,这每隔数百年; 便会如春夏秋冬一般; 冷上两百余年; 遇到这种事情; 便是神仙也没有办法,只能看着,忍着。”
  宗泽有些失望,却也没太难过,他也就是试试,便又道:“老夫还有一事,如今常平仓多被挪用,小公子你可否囤积一些米粮,这一年来密州少了许多坡田,若真有天灾,粮价上涨,必会伤民。”
  “这是小事,你说个数。”赵士程淡定地挥挥手。
  宗泽干脆地报了价:“以平时密州常平仓的平钱,需要一万贯。”
  “我知道了,筹集资金要花费几日时间,月底我应该可以办好。”赵士程道。
  —
  “污水横流,易生瘟疫,蚊虫孽生,生出病灾……”王洋正拿着老师给的书信,反复揣摩。
  前些天,新镇里很多人闹了肚子,有人叨念这里什么都好,就是没有大夫,王洋便派人去请了几位大夫在新镇坐堂,同时将这事在信中告知了老师,而今天都老师的回信,让他很受启发。
  难怪一开始,新镇第一个修的就是排水沟,如今外来户多了,街道上畜生粪便、角落里的垃圾杂物也随处可见,很多人不愿意走远了倾倒杂物,便会随意丢弃,以至于镇上总有异味,蚊蝇自然也到处都是。
  王洋读到后边,越发受触动,甚至开始摩拳擦掌。
  在老师的描述里,如果街道干净整洁,不但能让人心情舒畅,还可以减少疾病,让更多的小孩活下来,这是大大的德政。
  还有镇上劳动力不足的问题,老师说,完全可以把孩子聚集到一起,建一个学堂,这样,孩子的母亲也能做事了。
  原来如此,他顿时有如醍醐灌顶,七里坡就是这个样子,他原本以为只是山水姑娘规矩大,才这么要求,如此看来,这根本就是老师的教导啊!
  那么,还有什么好说的,老师说的都是对的!
  王洋在桌前一番书写,然后便出门,顺着街道逛起来,这新镇几乎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所以街上的住户都认识,偶尔还会招呼。
  他先去街道的南边,找到一位姓李的婆婆,将她提拔为街上的临时小吏,请她每天打扫街上的垃圾,每月能有六百文的钱,如果能抓到一个乱倒垃圾的,可以罚十文,罚来的钱,两文归公,剩下的都归她。
  李婆子没想到人在家中坐,饼从天上来,连说了七八个好,并且保证会给做到最好。
  王洋于是出门,又去找了几个老头老太,安排了不同街道打扫的活计,他找的都是身体硬朗,人缘较好的老人,当然,性格也非常地强势,能和别人吵架吵一整天那种。
  然后,他又给每条街道通知了新规定,并且让他们相互转达。
  于是,两天后,街道肉眼可见地干净整齐起来,平日里常见的垃圾污水难觅踪影,倒是一些拿着木钳、挎着小筐的老头老太成天睁大眼睛,用犀利的目光看着一切手上有垃圾的人,仿佛下一秒就会冲上来。
  王洋没有当甩手掌柜,在老师的提点下,他又常常去走访这些清扫者,询问他们有没遇到麻烦,同时了解镇上的基层问题。
  他询问这些老头老太,如果镇上愿意修个书院,白日可以将小孩托到院中,他们愿不愿意送来,在知道只收一点伙食费,外加每月十个铜钱的看顾费后,便纷纷叫好。
  王洋便让他们通知下去,同时,他心中一时明悟——这,大约就是老师信中说的,基层组织?有了这些了解一条街的老头老太们,自己的意见,便能通达下去。
  原来如此。
  ……
  在这一天后,王洋如同打通了任督二脉,作风行事,瞬间变得圆融起来。
  街道上原本隐约快要形成的帮派,被他以雷霆之势招来的韩七清扫,商铺们除了商税之外,已经有吃饭不给钱趋势的乡军被他集中起来,开了一场大会。
  只要被发现一次,他就会拉着韩七,展开学习纪律的运动一次。
  几次下来,韩七和手下士兵都面有菜色,便是那些摊铺的主人主动招呼,也是唯恐避之不及。
  王洋还在老师那里找到了严密的军纪,拉着韩七和他手下学习。
  老师说过了,纪律一定要从头抓起,新镇乡军那么高的薪资不是白拿的,除了训练他们身体之外,意志与思想,也不能放过!
  老师说的都对,一定要做到。
  ……
  四月初六,郭药师换上新衣,拿起木棍,开始巡逻。
  他没有应聘上镖师,却应聘上了巡港。
  几个月前还没有多大的港口如今已经扩大了三倍,能同时让三艘大船停靠。
  不过,因为不能让异国商船入港,所以这些都是从两浙而来的大船,船上放的是来自苏杭的米粮,郭药师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的米粮,它们像山一样堆放在码头,又被力役们用推车推上新镇修筑的仓库。
  他听说,这是从占城来的稻米,南方早在百年前就开始种植,这种稻米,可以一年种上两季,宋人能应对天灾,这种稻米居功至伟。
  这让郭药师不禁惆怅,若是辽东也能种两季稻米,那会便不会被饿死那么多人了吧?
  他一边想着,一边拿着木棍轻砸手心,做威慑状。
  他的样貌很是威严,长辈曾说是天生当将军的脸,他能应聘上这巡逻一职,靠的也是这张脸,管事说他往那一站,就能让人不敢随便开口。
  今天看来又是无聊的一天,并没有什么意外状况。
  郭药师感觉自己最近生活的太舒服了些,没有在辽东那种拼死拼活的紧张,都有些皮痒了。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突然间,一条只能乘坐七八人的小船靠近了港口——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船后还有一只大船,正在追击这条小船,甚至还在对着小船放箭。
  那小船本就在风浪之中,船上数人慌乱躲避间,小船倾覆,几人都在水中挣扎。
  就在大船还要再靠近时,一声巨响,却是港口高处的床弩已被开动。
  那大船似乎觉得危险,便退走了。
  郭药师带船前去救人,但等到达时,那七八人,只有四人被救上岸来。
  王洋很快过来,询问了他们,才知他们是遇到海盗的商船,宋朝在海上没有水师,商船遇到海盗,大多都是破财免灾,但先前那群海盗,像是辽人,不愿意放过他们,想抓了他们卖去高丽当奴隶,他们拼死才逃出来这么几人。
  郭药师突然道:“为首的海盗,是不是姓高?”
  “你如何知晓?”那被救之人猛然抬头。
  ……
  郭药师这次有了新的待遇,韩七将他猜测汇报后,很快收到回信,密州知州想要见他一面。
  这可是机会,郭药师忐忑中又带着一丝激动,在韩七的安排下,花了两天的时间,来到了密州城,见到了那位韩七都头的上司。
  这是一位看着很慈祥的老师,身边坐着一位五六岁可爱童子,正如闲话家常一般,坐在茶椅上,见他到来,温和道:“这位便是郭壮士吧,请坐。”
  郭药师毕竟年轻且出身卑微,一时有些紧张,只敢坐半个屁股。
  “来,尝尝老夫亲手种的茶,在这密州种了好些棵茶,就这一株活了下来,虽是难了些,这味道却是极好。”宗泽微笑着为他倒茶入碗。
  郭药师紧张的心怀放松了些,拿着茶碗,举碗一敬,然后把这比酒杯大不了多少的小茶碗一饮而尽。
  宗泽继续道:“后生,你说的那位高永昌是谁,为何如此想得到镇上的配方?遇到先前如此损失,也不愿放弃?”
  “高永昌不会放弃的。”郭药师沉声道,“他不但是渤海国的遗民,还有王族血脉,辽东有许多渤海移民,他们不愿意臣服大辽,先后在辽东建立了定安国、兴辽国、大元国。”
  “如今契丹各部冲突不断,高永昌在辽东又有人望,只要振臂一呼,便能群起而应之,而起兵需要钱粮,若能将羊毛化为钱粮,他起事便要容易万倍,如若是我,也绝不会放弃。”
  “渤海国移民建了那么多国么,为何大宋这边一点都不知晓?”赵士程在一边好奇地问。
  宗泽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有些尴尬道:“先前,定安国曾与宋太宗相约,共伐契丹……可惜太宗伐辽时,受伤败退,这才错过了时机,定安国也因此灭国,此事不太好听,朝中便也少提此事。”
  赵士程恍然大悟,就是高粱河那次嘛,屁股中箭被吓破胆,丢下大军,一夜间从北京市海淀区跑到河北保定,把驴车开得契丹骑兵都追之莫急,以至于现代人送外号,高粱河车神。
  宗泽又问了郭药师一些问题,这位年轻人开始还有一些紧张,但随着提问和思考的深入,他那一丝青涩和迟疑很快消失不见,几乎都对答如流。
  最后,宗泽摸着胡须,考虑道:“多谢壮士解惑,你奔波劳累,还未休息,不如先在密州歇息一日,再回新镇如何?”
  “谢过知州。”郭药师很有眼色地告退。
  见他走后,宗泽道:“你如何看?”
  “新镇是块肥肉啊,”赵士程把手入在桌上,托着脸,“我爹的身份能镇住大宋的狼,却镇不住国外的野兽,我的想法是,让这个郭药师回到辽东去,给我们打探消息,这样,就算那高永昌真的想来,我们也能有个准备。”
  “他只是一个普通平民,如何能与辽国权贵接触?”宗泽问。
  “给他一些钱,让他去操作。”赵士程给自己倒了一碗茶,轻抿一口,“他若是能成功,我们便算赚到,若是不能,也只是损失一点钱财罢了。”
  这是他对这个郭药师的第一次安排,如果他选择了应该的选择,那就代表是可以用的。
  如果没有按他赵士程的选择来,那么,就要在他将来投降时,处理掉了。
  宗泽感慨道:“有钱真好。”
  他就不敢这样地拿钱去考验别人,那是真的舍不得。
  赵士程笑道:“开口闭口谈钱,宗知州你越发铜臭了。”
  宗泽哈哈一笑:“还不都是被小公子各种贿赂,老夫这才走上的贼船啊。”
  赵士程啧了一声:“若是嫌弃,那你倒是下船啊。”
  “这可不行,”宗泽断然拒绝,“这船我住下了,你且死了此心罢。”
  赵士程笑出声来,他和宗泽对钱的观念很相似,这些钱财对他们来说的意义,就是帮他们完成理想。
  他本身就能获得这个朝代最顶尖一波人的特权和享受,宗泽则对这些享受毫无兴趣,嗯,他们都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都有美好的未来。
  …
  接下来的一个月,各地的消息通过市舶司汇聚到宗泽手里,江浙一带在这个月里落了些雨水,但却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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