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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化宋-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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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仲湜还邀请了张叔夜一起坐他的马车,顺便叙叙京城的旧日时光。
  张叔夜显得拘谨又客气——这很正常,除非必要,一般的官吏都不会与宗室走得太近,这是有可能会影响自己前途的事情。
  于是他就尽量说起了一些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赵仲湜则给他们介绍了宗泽在这里修的道路,两人都对这条宽敞平坦又繁忙的道路表示了惊叹。
  张叔夜觉得宗泽果然是能吏,这政绩是他完全不能比的,话语之间,都在探听这位宗知州在密州的各种行事,毕竟在他看来,如果自己接任了宗泽的位置,就算不能比他做得更好,那也得维持现状,不能砸在自己手里才行。
  赵仲湜是地头蛇,便也尽量捡些能说的说,一时间,也算是宾主尽欢。
  所以,赵士程就听了一会,就觉得无趣,反而对他的儿子张伯奋产生了兴趣。
  这位青年正在看小报,正是头版头条,写的是密州蜡树到了采收季节,今年丰收,供货量远超去年,价格却不跌反涨……
  赵士程瞅了一眼,便指点道:“朝廷如今要废旧钱,回收新钱,许多人担心手中钱币做费,便尽量将钱财换成货物,所以物价上涨。”
  张伯奋一听顿时觉得大有道理,但一抬头看到是个小孩,又少了几分兴趣,无奈道:“你也看得懂这小报?”
  赵士程心说要不是你也是守京城战死的,加上那个拖延的大哥到现在还没给我将小舅子刘锜找来,我才懒得招揽你!于是又指点道:“蜡块不怕久放,又是贵重货物,很多用铁钱的地方如今都来求购,这价格还会再涨。”
  张伯奋心中一动,问道:“小公子,你家也在做蜡行的交易?”
  赵士程越发觉得无趣:“山水商行的主事是我的好朋友,你要愿意,我可以给你一些门路,让你用去年的价格收购蜡块,这是王洋让我的悄悄告诉你的,你愿意就算了!”
  张伯奋顿时一喜,原来是王里正的私下示好啊!
  这可是好事,但……
  他悄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爹,对方正和赵仲湜聊起金明池上的水师操练,讲得抑扬顿挫,一点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
  那么,他悄悄对赵公子道:“我这还有五贯钱,你看能买多少蜡块?”
  赵士程眨了眨眼睛:“钱?为什么要花你的钱?”
  张伯奋小声解释道:“王里正让用去年的价买,自然地给钱啊!”
  赵士程摇头:“不用,你可以让他们贷款给你——就是印子钱,别怕,不收你利钱,然后等你把蜡块卖了赚钱之后,还回去,不用担风险,还能赚得更多。”
  张伯奋心中一喜,顿时放下小报,搓了搓手:“这,这怎么好意思。”
  赵士程老成地摇头:“你要不要嘛,要我就去说,一点小事,我愿意帮王大哥。”
  张伯奋只纠结了大约十个数,就低声问道:“那,小公子,你知不知道,这印子钱,能放给我多少啊?”
  赵士程轻轻一笑,用孩子最纯真的语气道:“大概五千贯吧。”
  没说个十万八万,是怕把面前的小鱼给吓跑了。
  张伯奋脸时涨红了脸,哆嗦着打开那张报纸,寻找着这涨价空间里,能给赚多少钱——他的瞳孔几乎都缩成了铜钱状。
  赵士程无趣地坐到一边,托起了下巴。
  还是老狐狸们有趣些,这些年轻人,一点战斗力都没有,和他们待久了,怕是不但不会长进,还要倒退呢。
  赵士程一行人回到密州时,已是八月底了,这正是蜡农们如今一年最繁忙的季节。
  沿途,就能看到大片蜡林。
  一大早,趁着日头不大,男人们要将裹满蜡花的树枝砍下,放在树下,这是个体力活,如今的蜡树在经过几年积累经验后,都修剪成低矮粗壮的形态,细枝非常多,这种机械劳动十分废人,砍一会儿便累得不行,汗如雨下。
  妇人小孩们则上阵将树下的蜡枝剪起,扒拉下蜡花进背笼,再把砍下的细枝捆好,这些都是上好的柴火。
  赵仲湜对张家父子解释道,如今密州的蜡树面积已经扩大的非常厉害,几乎家家户户有贫瘠闲田的,都种上了,这是硬货,不怕放坏,有时没有小平钱时,拿个蜡块也能同别人换来柴米油盐。
  而收蜡的商户也不再是他们赵家一家,许多京城、杭州的商户都千里迢迢来密州买蜡,不仅卖蜡,还会收购蜡虫的虫种,准备在南方和内地推广。
  张叔夜笑着奉承说赵观察真是体察民情。
  赵老爹则直言要不是自己也在收蜡,还真不知这些事。
  当然,密州本地的贩腊商户们也悄悄组织起了蜡行,准备稳定价格,避免哄抬,当然,这些事,都没有对外宣传,只是让圈里人知晓这件事,他就不必说出来了。
  入城之后,张叔夜道谢后,与赵士程一家分别。
  而张伯奋背着自己老爹,拿着赵士程临时用王洋的名义写的一封信,露出了自得的笑意。


第114章 金钱开道
  宗泽与张叔夜的会面; 赵士程并没有参加。
  因为,他生病了!
  病也不是什么大病,主要是如今已经是初秋,白天热晚上冷; 他贪凉悄悄减了被子; 结果感冒了,打喷嚏流鼻涕; 控制不住; 不好意思出门。
  他安慰自己; 宗泽和张叔夜都是老狐狸; 有分寸,这种事情也不用自己看着,前期工作都做好了; 宗泽不可能搞不定。
  而他的老爹赵仲湜为此专程跑来嘲笑他,一边看着他喝姜汤一边兴灾乐祸地表示:“小孩子挂两屉鼻涕很正常; 往鼻子里一吸就没有了; 不要怕嘛。”
  赵士程就很无语,面前的姜汤辛辣难以下口; 不由得怀念起可乐熬姜; 那才是正道的光。
  赵仲湜看儿子不理自己; 也不在意,他摸着儿子柔软的头发; 看着儿子那仿佛以白玉精雕细琢的脸蛋,感慨道:“时光可真是快; 吾儿这就快七岁了; 长得倒是越发像我年轻时候。”
  赵士程还在对着姜汤皱眉; 又抿了一口后; 愁眉苦脸地让小蝉把这姜汤重新煮一次,记得要让厨子在汤里加炒变色的焦糖来熬。
  小蝉当然应了,赵士程则躲避着老爸的大手:“我都是七岁的孩子了,你别总是动手啊。”
  “你就是七十岁,我是你老子,也可以摸得!”赵仲湜理所当然道。
  “摸可以,那你让我换个发髻总行吧。”赵士程为自己争取权利,他如今是扎两个总角,就是小哪吒的那种发型,还带着金刚圈,披着小短褂和阔腿裤,走起路来叮叮当当,像个会动的梳妆盒。
  赵仲湜断然反对:“等你长到十五岁再说,束发加冠都是大礼,你想都别想。”
  赵士程不开心,那还有得等呢。
  赵老爹体现了父亲的威严,便继续道:“对了,你娘让我告诉你一声,她给你找的葡萄园子已经准备好了,今年已经收了不少,都按你那要求酿了酒,剩下的酒曲不少,这玩意本朝不能私贩,就想找你卖到辽东去。”
  “娘怎么亲自来找我,还要你转答?”赵士程困惑道。
  “她最近也染了风寒,怕把病气过给你。”赵老爹啧了两声,“慧极伤身啊,你们就是小心思太多,看看,这冷一点就生病,老爹我去海边的整晚吹风都无事。”
  赵士程撇了撇嘴,表示了对老爹的鄙视:“家里就你最闲,你还骄傲了,对了,行吧,我找山水把那酒卖到辽东去,那边想要得紧。”
  赵仲湜还是不能理解他们赚钱的乐趣,传达了消息,又骚扰儿子再给他弹一会琴。
  赵士程随便弹了一会,他弹的琴都是如裁缝一般,把那些他已经记不全的现代歌曲想到什么弹什么,曲不成曲,调不成调,不过赵仲湜还是很喜欢,偶尔听到一段极为优美的调子,便能弥补前中后那些乱七八糟的调子了。
  等儿子长大了,融会贯通,必然也是一代大家!
  赵仲湜折腾完小儿子,满意地离开了。
  赵士程揉了揉手指,思考起酒的事情。
  他找人酿的葡萄酒自然发酵,不用酒曲,但在大宋卖酒,不买官家的酒曲那就是私酿,属于是宗室都不能碰的罪名,而辽国虽然也对椎酒专营,严禁私酿,但如今辽东已经是连续三五年遭大灾了,早就乱成一团,还有东北女真,对酒需求很大,正好让郭药师去打通一些私下渠道,看能不能找些贩卖马匹的部落。
  如今已经是1110年了,再有三年,阿骨打就要继位,再有五年,金国建立,再有十年,辽国完蛋,就要开始和大宋短兵相接了。
  那时候,他也才十七岁啊……
  如今新镇那边,郭药师已经是跑熟了辽东和密州的商路,成为一名很有实力的海商贩子,倒是可以让他在辽东发展一下势力。
  倒也不必担心他反叛,这两年来,山水和王洋都评价他,说这人勇武和义气是有,在海上斩杀海寇、聚敛士气、护卫安稳都是一把好手,但在经营上就一塌糊涂,每年的结冰期,他在新镇就是个月光族,如果不给他按十日一旬发钱,到了月底就穷得要去找王洋蹭饭吃。
  如今的他,在大宋已经有了一张不算差的关系网,情报网也正在有条不紊地建设中,北方如果能安插一点势力,说不定能给辽国续上几年,多为大宋争取一点时间。
  辽国的萧普贤女和耶律大石,都是人杰,如果能联辽抗金,给足大宋训练河北士卒的时间,场面也不会如靖康那般难看。
  要知道,北宋末年的大乱,靖康只是一个开始,雪乡旅游团走了之后,赵构虽然继位,但整个天下已经是个烂摊子,整个汉地十八省,淮河以北全失,荆湖、江西、福建等路都出现了大规模农民起义军和盗匪,花了十年时间,才重建了整个南宋的统治。
  北宋的数百年积累毁于一旦,北人大量南渡,一直苟到蒙古崛起。
  辽国当年最大的失败,就是在阿骨打建国起兵,还在吉林老家整理后院时,辽天祚帝带着所有精锐亲兵十万扑过去,想一把梭哈——这种行为和明代的堡宗带着几十万大军去蒙古送人头简直没有区别,一把将自己最精锐的士卒打掉后,辽国的其它部落就立刻看到大势已去,纷纷去找了新的头头,环绕在了完颜阿骨打身边。
  所以,只要天祚帝不要送那一把,苟延残喘的话,也不会死的那么快。
  他的南边的画宗一样,浪了十几年,身边已经没有什么能撑起天倾的大臣了……
  等,等一下。
  赵士程脑中灵光一闪,仔细回想起天祚帝的生平,说一句刻薄寡恩,疑心深重,自私自己利绝不为过,这种人身边,能臣很难混,弄臣却很容易生存。
  如果能派一个人,混到天祚帝身边,不需要他干什么坏事,只要能帮着支招,给对面续上一年半载,那也是很赚的事情啊。
  要知道,只要天祚帝还活着,整个金朝的仇恨都会被拉过去,当初大宋在北辽小朝廷面前让一万人打得鸡飞狗跳,洋相百出,金国也没有理会,反而把幽云之地卖给了宋国,直到抓住了天祚帝,这才全心全意,对付宋国。
  这只是一招闲棋,但若是用活了,作用将会非常大,远超过那位便宜师傅的大。
  那么,这个人选就很关键了。
  赵士程心中飞快地过滤起名单,看哪个能用,大宋这边的人基本很难,一是语言不通,二是能在辽帝身边的人必然要经过百般甄选,还要有足够察颜观色的能力。
  他思考许久,都没有合适人选,便把退而求其次,把条件放宽,选上了耶律大石。
  这位人物,如今应该还没发迹,记得他真正出现在历史舞台上,是以一万人大破十万南宋精锐的西北军,算是一战成名天下知了。
  耶律大石对辽国的忠心是不容置疑的,身份也经得起查验,那么,关键就是怎么拉他入伙。
  他思考了一会,去桌边飞快写了一封信,让小蝉拿去,让她通过山水商行的渠道,交给王洋。
  小蝉没有多问,恭敬地应了。
  ……
  一天之后,密州,新镇。
  从澡堂回来的郭药师踩着轻松的步伐,回到自己的住处。
  他如今很是得意,不但有上百号的兄弟任他指使,还有着高薪的工作,偶尔夹带一些私货,赚点零花,去辽东贸易,也是上宾。
  所以这人生啊,最重要的不是什么识字读书,也不是什么武艺高强,而是要跟对老大,跟对了老大,那努力才是对的,跟不好老大,那就永远只能在泥里找食,所以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
  当院门打开,看到院里坐着的人后,郭药师漫不经心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而认真,抱拳道:“王里正,您怎么亲自来寻我,只要传个消息,我便是刀山火海,也不会慢来一分!”
  王洋微笑道:“不必心急,我正好顺路,知道你快回来了,便过来等你。”
  郭药师更谨慎了:“不知您有何吩咐?”
  最近海船刚刚跑了一趟回来,还在休整,难道是自己悄悄带货的事情东窗事发了?
  “你的船队多久出发?”王洋温和地问。
  “还在补货,如今辽国至东北,都在购买毛料,山水姑娘给我批的份额,要十天后才能取货,半月后出发,赶在结冰前跑最后一趟。”郭药师认真道。
  “很好,”王洋道:“你可知道耶律大石此名?”
  郭药师摇头:“耶律是辽之国姓,但是未在辽东听过他的名字,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宗室。”
  承平百年,耶律这个姓可太常见了。
  王洋道:“他是辽国唯一一位契丹进士,这应该很好找,我想请你去契丹寻些他的消息。”
  郭药师不由松了口气,笑道:“这是小事,您放心,等下一艘船北上,我亲自去打探。契丹进士,这也太好找了些。”
  王洋严肃道:“我们可能需要他的帮助,你去试试,经费我给你两千贯。”
  郭药师轻咳一声:“不用那么多钱,王里正,要不然,你批给我一匹火浣布,或者一颗红石,或者回春丹,不然那个什么镜也可以,我保证,就算是辽国皇帝,我也能打好关系。”
  两千贯,如今才不被他放在眼里。
  王洋当然知道这些东西成本,便大方道:“我把库房打开,你自己选三件吧。”
  什么!?他居然可以进宝库了!
  幸福来的太突然,郭药师一时目眩神迷,差点想跳上桌子,但还是勉强维持严肃道:“您放心,他若是不实相,我能将他绑到大宋来!”


第115章 快点长大啊
  新镇的产业链条; 多是布局在羊毛、焦炭、钢铁、化工这几种大件上,药品和玻璃产业目前更多是在培养熟练的人手,尤其是为了维持玻璃的较高的珍惜性和价格; 绝大部分的玻璃都被销售给了去往印度、阿拉伯海的远洋船队。
  尤其是玻璃; 目前除了铁板压出的玻璃片外; 大多学徒学习的都是如何吹制玻璃制品,对人工的要求非常高; 至于用模具来做玻璃品——这太浪费了,影响品相,不在考虑之中。
  而大蒜素胶囊的产量也一直不高,这是受限于原材料和提取水平的低下; 如今的大宋的大蒜并不能叫大蒜; 远比不上后世那种一头蒜有拳头大小据为巨无霸; 而是那种细小密集; 和狗牙一样的小蒜,产量很是让人纠结。
  镇上为此提高了蒜的收购价格,因此,如今南来的大船上也多了很多送蒜来换毛料的大船,听说如今南北许多大户,都准备开辟一些蒜田。
  资本的威力在这小小的地方展露无疑,所以; 在这种情况下,新镇的特别品仓库的储备十分可观,就比如如今万金难求一粒; 以蜡丸密封的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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