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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化宋-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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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确定了新的三年计划后,整个密州便飞快开始运转起来,郭药师收到南边的条件后,不但没有反对,反而隔三差五地让船送信,问他的大海船什么时候到,他已经修好了码头,打听了附近哪里岛上有海寇,背后有哪里辽东宗族资助,这寒冬腊月没办法修堤坝,他连水兵都已经找好,在操练了,万事具备,就差船了!
  但可惜的是,刚刚建好的船,并不能送上去。
  因为,渤海结冰了!
  不是那种小块的浮冰,是那种整个渤海都可以走人大冰,今年的冬天,冰得出奇!
  整个密州的蜡户都吓到了,在寒冬里熏烟盖草,给蜡树保温。
  按南边传来的消息,这次大寒,连江浙的太湖都结冰了,冰面坚实得可以过车,洞庭山出名的上品柑桔全部冻死!
  赵老爹还叹息说明年的贡品柑桔是吃不上了。
  赵士程心说这种寒流不知冻死多少人,你们这些人居然还关心柑橘!但也没办法对老爹发火,只能开始了自己许久没有进行的化工产业。
  焦煤产业已经是密州的大产业,他也积蓄了大量的化工材料,煤铁不分家,这炮火,该做多大的比较好?
  对了,过了年,得给母亲和老爹礼物,珊瑚珠送了不少了,有点小愧疚,要不要给他换一个?
  “不用换!”赵老爹断然拒绝,“没有什么比珊瑚重要。”
  行吧,你明年的收入,还是继续换成玻璃珠子,用来建设大宋,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
  另外一边,郭药师还是隔山差五地问山水,他的船在密州的海里过得怎么样了?
  山水被他的信念得心烦,回信说你姓郭的要是再敢催促,她就扣掉他一条船。
  郭药师怕了,不敢再直接催山水,只能悄悄怂恿陈行舟,让他问问帮着问问,咱家的大海船什么时候来?
  陈行舟管的事情极多,还得抽空写信把自己的进展写在信里,送去安抚万里之外一位少年空虚的内心,眼看就要大功告人了,却被郭药师烦的不行,干脆让他去联络辽阳城的契丹权贵们,混个脸熟。
  几条船而已,这家伙真是太没出息了!
  等耶律雅里过来,整个辽东都是他们的。


第122章 近在眼前
  新年一过; 就是政和二年,公元1112年,赵士程的七岁生日; 离金国崛起还有一年时间了,因为自己的势力稳步扩大,赵公子如今已经摆平心态; 不再那么急了。
  因为冬季没有商船,交易稀少,在他的建议下; 密州举办了绵延大半个月的灯会活动; 并且大方地赞助了这十五日的灯油。
  于是整个春节,密州的交易额都大涨了一波。
  元宵节,赵士梓睁着大眼睛; 被哥哥牵着,走在这繁华的街道上,每看到一个摊子; 就会努力拉着哥哥,试图往那边靠拢。
  他的手指已经好了; 恢复了正常,最近已经开始启蒙; 七哥是他最喜欢的存在,没事就喜欢往哥哥怀里钻。
  他的孪生妹妹赵多福因为染了风寒,失去了出门的机会,在他们出门时还大哭了一场。
  灯会最多的就是灯了,各种兔子灯、荷花灯、元宝灯; 在一条长长的街道上; 宛若繁星闪烁; 到处都是小孩子快乐的声音。
  赵士程身边跟着自己的母亲,种氏带儿子猜了几个灯谜,又买了一堆虎头小鞋子虎头小帽子等玩意,把玩一阵后,就往儿子身上套,惹得儿子连番抗议:“娘亲,你家虎头已经很大了,不能拿来玩了!”
  种氏骄傲地抬了抬下巴,不屑道:“你这小子,才这么点大,翅膀就硬了?我劝你最好知趣点,否则我可就抱着你逛街了。”
  这威胁力度很大,赵士程立刻低眉顺眼地表示娘亲你误会了,你想怎么样,都按您说的来。
  赵仲湜在一边不客气地笑了出来,他是没什么兴趣逛街的,但老婆孩子都愿意,他要是不去,又得被念叨了。
  不过,很快,他们就看到一处极其热闹的所在。
  那是七里坡的大广场,如今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不少人坐在别人肩膀上观看。
  护卫帮着挤进去一看,原来是一个比武擂台,凡是可以守关到最后的,就可以得到奖品。
  比武没什么稀奇,但那奖品可太稀奇了,那是一盏纯净无暇的七彩璎珞水晶灯,灯火在其中静静燃烧,一看就价值千金,于是这个擂台便越发地精彩起来。
  这时候的比武可没有什么规则,拳拳到肉,一开始时还是普通的大力士摔跤,后来便都是强者的战场,打得越发精彩。
  赵士程看着远方的擂台,思考着要不然每年举办一个这样的大赛,招揽一些武勇之辈,以备将来的需求?
  嗯,等明天问问山水这个计划可不可行。
  ……
  时间一转眼便到了二月,辽帝又按自己的旅游步伐,前去了春州钓鱼,并且按习俗举办了头鱼宴,整个春州千里内的女直族,都得来朝拜。
  而到宴会上,天祚帝喝得兴起,要求所有的族长们都起来,为他跳舞助兴。
  耶律雅里也在宴会上,顿时就很搞不懂,这些三大五粗,不通舞技的族长跳舞能有什么好看,父皇如此行事,必然惹人不悦,完全是损人不利己之举,这是何必呢?
  然而,这场宴会却遇到了冷场者。
  女直完颜部阿骨打以自己不会为由,严肃拒绝了辽帝要求他下场跳舞的无理要求,哪怕对方威胁要取他性命,也不屈服。
  耶律雅里以为这个族长死定了,但父亲却没有动手,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这完颜阿骨打是女直诸部之主完颜盈歌的亲弟弟,完颜盈歌如今已经统一了女直诸部,朝廷还需要他压制蒙古室韦部,若是杀了完颜阿骨打,怕会引起女直部不稳。
  朝廷里上到萧奉先,下到其他部族,都表示了反对。
  父皇嘴上叫嚣得很厉害,但最终还是没有下令杀他,而阿骨打的弟弟乌奇迈就很识趣,不但跳了舞,还帮着打了许多珍稀猎物,还很会奉承,很快就把父皇哄得高高兴兴,不但没有追究阿骨打的罪责,还给他们加官进爵。
  耶律雅里有些怅然,他当然不是为父亲没杀阿骨打而可惜,他是看到了父皇如今有多弱势。
  是的,弱势!
  以前的他,并没有看出来,但在被陈先生教导过后,便看到了无数蛛丝马迹。
  国内的各大部族,都开始不遵朝廷的号令,克扣中枢财赋,甚至在太爷爷兴宗时,需要逼迫宋国重定岁币,多拿些钱来供应朝廷。
  但这些钱却也没有用在朝廷里,而是用来大兴寺庙,供奉佛塔,或者拿去给石窟当供养人。
  这些年来,朝廷已经越来越失去威望,重元之乱、室韦之乱,还有连年发生,连续了两代皇帝灾荒,上京道和渤海遗民都蠢蠢欲动……
  他的家国,就像是一座即将倾塌的广厦,每个支柱都在摇摇欲坠,只在等待一场大风。
  他不能再继续等了。
  耶律雅里深吸了一口气,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
  想讨他父皇欢欣不容易,但该怎么让他生气,却是辽人都知道的事情。
  他在父皇查问功课时,特地亲手抄写了一首诗。
  “丞相来朝兮剑佩鸣,千官侧目兮寂无声。养成外患兮嗟何及,祸尽忠臣兮罚不明。亲戚并居兮藩屏位,私门潜畜兮爪牙兵。可怜往代兮秦天子,犹向宫中兮望太平!”
  这是文妃萧瑟瑟劝谏父皇亲贤臣远小人的诗,去年写的,当时看了这诗后,父皇就勃然大怒,已经冷落这位宠妃到今年了,不知还要冷落几年……
  这首诗里最后那一句“可怜秦天子,犹向望太平”,寓意实在不好听,秦天子当时是指秦二世,不就是指着父皇说他再乱来就要亡国么。
  有些刺耳,但耶律雅里看来,文妃明明说的没有错……
  “你简直目无尊上!”重重地拍在楠木大桌上,辽帝怒不可遏。
  耶律雅里低头垂目,听着父亲那愤怒的喘息,平静道:“父皇,其实您也知道朝廷的情形大不如前了吧?因为部族不稳,您才重用了萧丞相,就像皇曾祖重用耶律乙辛那样,用奸臣去镇压各地的部族。”
  “啪!”这次,将耶律雅里打回神的,是他父皇重重的一巴掌,还有那句几乎掀起大帐的:“逆畜!”
  这话是真是触动了天祚帝的逆鳞,他深深地看着这个一点都不像的儿子,吩咐左右,拉下去打上二十棍。
  左右的随从,其他皇子早已惊呆,没有一个人敢去劝。
  他们是实在是不懂,梁王怎么敢提耶律乙辛,还敢把皇上比做道宗皇帝!
  这真的是不要父子之情了么?
  道宗和耶律乙辛是谁啊?
  道宗当年宠幸耶律乙辛,耶律乙辛随后谗言害死陛下的祖母萧观音皇后,又诬死昭怀太子,暗杀太子妃,并且险些杀死陛下的人啊。
  那是陛下最恨的人啊,你怎么敢说陛下如今像道宗一样呢?
  陛下没直接把你拖出去腰斩,已经是念在父子之情了。
  ……
  随后,耶律雅里伤势稍好,便向父亲请辞,表示自己想要带着禁卫去东京府,镇守渤海国。
  看着原本健康勇武的儿子如今连走路都跛着的模样,天祚帝愤怒之中又有些心疼,如果是以前,他会当这儿子是胡闹,但这次,他准备让这个儿子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于是,他下令,让儿子出任东京留守,他要让他知道,在没有自己这个父皇保护,只那数百名禁卫,在辽东,会是何等寸步难行!
  ……
  没有多久,陈行舟收到了耶律雅里来信,信里简单地说了他的遭遇,以及他们即将重逢的兴奋。
  陈行舟看完对方的信,不由得嘶了一声,这小孩子也太虎了。
  那评价辽帝的话是小公子给他说的,而自己原封不动地说给耶律雅里听,耶律雅里居然敢直接说给他父亲听!
  年轻人,太冲动了,做事一点都不考虑后果的么?
  陈行舟无奈地回信,不但责备了他乱来,还随信送了一颗回春丹,免得这小孩子因伤挂在路上了。
  不过,等耶律雅里来了,很多事情就好解决了。
  比如私军能够扩展,整个辽东的饥民都可以收拢,他已经找了河工,决定好在哪里筑堤,只要耶律雅里来了,至少能开垦出一万亩良田。
  稻农们说了,这里的水源富足,很适合种稻,只是天冷,怕是只能种一季。
  他继续前去秧田巡视。
  辽泽之地冷得太早,想要种植水稻,就得打个时间差——在一块密集避风的小块田地里育苗,燃火盖稻杆以增温催苗,然后等天气回暖一点,再将秧苗插到大田中去。
  这里的稻农都是他从河北重金招来的,河北沧州一带与辽国接壤,有着大量的河川、湖泊以及沼泽,当年大宋便将其挖通连接后,筑堤贮水为稻田,用来阻止辽军前行,这是他能找到最北边的稻农了。
  “陈堡主,周老四找你了。”一名伶俐少年从旁边冒出,精神炯炯地道,“他是想让你去用温度计,你忙的话,可以让我去做。”
  陈行舟轻蔑地呵了一声:“不必!”
  然后小心地打开腰间一方锦盒,从中拿出一根有手臂长的琉璃柱,把玩了一下后,将其放回盒中,捧起盒子,淡定道:“走吧。”
  这可是小公子念他种田辛苦,专门给他找来的奇珍,听说为了制作这个东西,公子亲自指挥,花了好几天,砸了无数柱子,才有那么一件成品。
  其中的银柱,会随着冷热起伏,非常准确地显示出一日两日的区别。
  小公子还说要专门给种稻的老农用——小公子真是太单纯了,这种重宝,放在老农手里,那就是招灾之物,不用两三天,必然不是被偷,就是被抢,还是由他随身携带更安全。
  进了他手里的东西,除了小公子,没人可以拿走!


第123章 刻苦学习
  四月; 已是春末,渤海的浮冰早已化尽; 南北之间的贸易又繁盛起来。
  一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衣着破旧,怯生生地走向了那码头的招工处。
  波涛浪涌响在耳际,大船在不远处扬帆,来来回回的船铃声响,加上不同的旗语,让整个码头喧哗无比。
  “姓名!”招工的文书看人来了; 提起了笔。
  “叶、叶安。”年轻人低声道。
  “文书看了没有,去辽东开荒,去两年,去就给十贯安家费; 会书文、木工之类的活可以加钱,包吃包住,每年可以买便宜船票回来一次,多的就得自己正价买,不给报销; 明白了么?”那文书大声问他。
  年轻人神色沉重:“明白了。”
  于是对方记了他的名字,给他一张凭证:“这是契书; 给你一天的时间,回去安排一下; 不想来可以反悔,明天上船; 到时银货两清。”
  年轻人仔细地看了契书的文字; 小心地收起来; 道了声谢; 踩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
  而招工文书则大声道:“下一位!”
  叫叶安的年轻人心事重重地走在街上; 经过了正因为超载而在铁路上翻了货箱、正在哀求路管少罚点钱的商户,经过了正在卖蒸饼和蔬菜的早市,又经过了宽阔而热闹的广场,再经过送水的大车,被拉水车的驴撞了个满怀。
  在赶车人一番道歉后,他来到了一处小巷,看到屋主正在和嫂嫂吵闹,不由一惊,快步走了上去。
  “你们这些外乡人,我把房租给你们,你们居然把夜香倒在巷子里,我们东区被扣分了,扣分了你知不知道!”一名健妇拿着擀面杖,怒声吼道。
  “这、这倒在街角,牛马踩踏上一两日,便没影了,有什么好计较的!”他嫂子声音比对方还高,“你这房子,连个旱沟都没有,我能往哪倒?”
  “哟,你还有理了不是,”那妇人大怒,“你们家租屋我就说了,每日清晨有人来收,不守我这的规矩,就别住老娘的屋子,这几日我受够了,给老娘滚出去。”
  叶安急忙上去,拉开嫂子,作了个揖,道:“张娘子莫急,是小生今天出去了,忘记给嫂嫂交代,下次必不会再犯,还请原谅则个!”
  对方看他赔礼道歉,怒气稍歇,便交代几句,离开了。
  他嫂子带着一点委屈,气闷地回了房,收拾起一框未清洗过的羊毛,那手劲很大,简直恨不得把羊毛扭断。
  “若是还在家里,早就倒进猪圈,让猪和稻草踩了做肥料,哪能受这闲气,”他嫂子愤愤道,“这里人就是欺负咱们,要是你哥哥还在,咱家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旁边,一个四十多岁中年男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你要不愿意,那就留下孩子,滚回你家去。”
  女人顿时不敢多言。
  叶安这才低声道:“爹、娘、嫂子,有件事,我要和你商量……”
  他们家都是从汝州逃来的难民,家里畜生和田地早就稻田务的人占了去,兄长为了保住辛苦开垦的几亩薄田和带着村里的十几户人家闹事,被收监半月,家里用尽钱财将他打点出来后,大哥没熬多久,就去了。
  一家人没了生计和积蓄,只能来新镇找些活计,可母亲和一个孩子却因为沿途奔波,染了病,找大夫看了,开了药不说,还说让吃些好的才能把病养好,可如今家里情形,哪能吃得了好的。
  所以,他看了招工告示,准备去北边,那里缺懂文书和写字的人,他过去,能换十几贯钱。
  将这些话说了,他的父亲勃然大怒:“不行,当年家里让你去读书,花了多少钱,你大哥没了,你是家里的顶梁柱,哪能去辽国送死?”
  “这些钱,可以治病,剩下的,嫂嫂和母亲可以去自己买些羊毛浆洗,也可以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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