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想得到叶秘书的夸奖-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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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是男人啊。”叶沉谨避开她的目光。
因为他曾经在无数个日夜肖想过这一刻的到来,以任何方式。
他从来都不是圣人,他从来都有满身洗不掉的罪孽和欲望。
叶沉谨的手在她的后颈处一下一下摩挲着,贴着她的耳朵讲话:“看来我还不够努力,小姐还能分神想这种事情。”
吻一下又一下落,就像是初雪来临的时候,那从天而降的浪漫一样。
盛如月眼角的水迹越来越重,但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快乐。
一种被他掌控的快乐。
一种纯粹的快乐。
她的呼吸渐重,和叶沉谨的一样。
终于,他的吻落在了鼻尖,他的手碰到了唇瓣,轻轻往里的时候就一下触到了盛如月的粉舌。
“张嘴。”
大多数时候,他说话都带着顺从的意味,那是作为下属的回应。可是现在,他们之间的位置好像打了个颠倒。
叶沉谨是那位看似温柔却十分严厉的老师。
盛如月听他的话,微微松开唇。
他当真是在认真教她,和平日里教她该如何管理公司,该如何和人应对一样。只是那个时候教授的是那种东西,商场里用到的东西,现在教授的是,床上才会用到的东西。
“接吻的时候不要着急,慢慢来,嗯?”
“像这样。”
唇齿相依以后,他贴着她的嘴角讲话,“受不了的时候要换气。”
“在这件事上,不是快就能赢的。”他带着她的舌尖慢慢地纠缠。
盛如月觉得自己好像遇到了男妖精。
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要被对方给吸走了。
最要命的是她好像心甘情愿,身子一直往叶沉谨的身上贴,就好像恨不得被他揉进骨子里,手也搂着他的脖子,抓着他的头发,好像这样的吻她已经期盼了很久很久。
她就如同溺水之人找到了自己的木筏,在这样一场没有回头路的欲望之海上,只有叶沉谨是她的依靠。
如果能这样吻到世界末日也不错。
和他纠缠至死,仍由天崩地裂。
火越烧越烈的时候,盛如月觉得有点头晕。
叶沉谨放开,两人的嘴唇都不过是水光一片,偷了几分月色上去。
他看着靠在他怀里喘着气的少女,笑着说:“阿月,你是个笨学生。”
“不是说了要换气吗?”
盛如月不服气,她开口讲话的时候声音都比平时软了好几分,“再、再来!”
叶沉谨被她这个时候还熊熊燃烧的好胜欲给逗笑了。
好可爱。
她总是会做出一些让他觉得又无奈又可爱的事情。
就像现在,说完这句话,她就垫脚伸手,拽着他的领子,要吻上他。
哪知道啪嗒一下,太过用力,额头直接撞到了叶沉谨的鼻子。
叶沉谨倒吸一口气。
盛如月傻了。
她慌乱起来,特别不知所措:“我、你。。。。。。叶沉谨你没事吧?”
叶沉谨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伸手挡住盛如月还想凑过来观看的脑袋,“没事。”
“疼吗?”
盛如月真是想打自己两拳了。
这种时候诶!!
她在做什么啊!!
本来该是一个和叶沉谨一垒二垒三垒直奔全垒打的机会!!!
男色不易,且行且珍惜!!!
叶沉谨揉了揉鼻尖,没出血。
他摇了摇头,见盛如月一脸自责又崩溃的样子,稍微弯腰,看着她笑:“有点疼。”
“小姐可以亲亲我吗?”
稍微哄她一下吧,不然她看起来就像要抓狂的样子。
听了他的话,盛如月有点紧张,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敢再对叶沉谨做刚刚的动作了。
叶沉谨拉着她的手碰上了自己的鼻尖:“亲亲这里,就不疼了。嗯?”
第23章
盛如月做了个梦。
梦里都是叶沉谨。
她站在原地; 立于一片纯白之中,叶沉谨先是在她的眼前出现,他在往前走; 她总是追在他的身后。再后来,又好像变了模样。都是她没有见过的叶沉谨。
少年时候,穿着一身校服; 走在她的身前。
她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看着他,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用自己的余光悄悄关注他。
她不知道叶沉谨要去哪里,她伸手去抓; 连他的衣摆都够不着。
她摔在地上; 叶沉谨回头; 结果变成了周许之的脸。
盛如月大叫一声; 骂了句娘,她从梦中惊醒; 伸手去碰身侧,摸了一片空气。
叶沉谨不在。
盛如月一下从床上弹射而起,忙不迭下床,她打开浴室; 叶沉谨也不再。
盛如月的心瞬间空了下去。
明明昨天她亲了亲叶沉谨的鼻尖以后; 他抱着她进了卧室。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教她如何接吻; 然后她就晕乎乎了; 闹着要睡觉。还拉着叶沉谨,要让他一起睡觉。
睡前的最后记忆是她跟八爪鱼一样死死趴在叶沉谨的身上; 锁住他整个人; 不肯让他走。
怎么一觉睡醒人就不见了呢?
盛如月拿起手机; 想给叶沉谨打电话,可拨号键还没按下去,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算什么?
她和叶沉谨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甚至想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汇可以去定义。
你说这叫约炮吧,那也没打上,而且叶沉谨似乎真的一直在认真教她。
成年人的杏爱教学?
盛如月摇了摇脑袋,意识到自己昨天晚上脑袋一热说了多么大胆的话,她可能昨天属于醉和没醉之间,微醺,所以一觉醒来还记得这件事。
完全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叶沉谨了,就算现在打电话过去逼问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盛如月瘫坐在床上,丢开手机,放弃了。
突然,卧室门被敲了下,盛如月警惕地抬头,门外传来叶沉谨的声音。
她走上前,开了门,叶沉谨的手里端着一个小盘子。
“拿冰箱里的食物做了个早餐,吃吗?”
盛如月的肚子咕咕叫,她点了点头。
跟着叶沉谨坐在餐桌上的时候,盛如月满脑子都想的是昨天的事情。她一边无地自容,一边又觉得可以趁此机会探一探叶沉谨的口风。
她想知道他的态度。
不要太快亮出自己的底牌,这是叶沉谨教给她的。
“昨天。。。。。。”盛如月光是开口说这两个字就觉得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
叶沉谨把奇异籽果仁酱平稳地抹在新烤好的吐司上,递给盛如月,盛如月下意识接过。
叶沉谨弄完她的,才开始自己切煎蛋,一边弄一边问:“昨天怎么了?”
盛如月看着他。
男人西装革履,昨天那身被她弄皱的西服已经换了一套,现在干干净净,又是一派精英的模样,就连领带都是精心挑选搭配好的,只不过用了他平常很少用的跳色。
反观她,穿着一身睡裙,脚下踩着有兔子耳朵的拖鞋,手里还拿着面包,怎么居家怎么来。
她头发还乱乱糟糟的,一看就是昨天晚上弄乱的。平日里她睡觉可没有这么不老实。
盛如月张大嘴,一口咬掉大半的面包,她眼神似火,盯着叶沉谨,恨不得一口把他也吞下去。
“没什么。”她说话的时候拼命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昨天挺好的。”
为了不让自己太过尴尬,她换了话题。
“这些早餐的食材是哪来的?”
叶沉谨回答:“帮小姐你收拾搬家的时候提前买好的。”
“噢。”盛如月又问,“今天的行程安排是什么?”
叶沉谨回答:“早上开会,下午有个视察,五点钟检查之前提出的线上售卖计划方案。”
“嗯。”
。。。。。。。
盛如月咬着面包,偷偷瞟叶沉谨的神色。
被她看了太久,叶沉谨放下手里的刀叉,双手交叉,看着她:“小姐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盛如月摇了摇头,片刻后,又反悔似的摇头。
叶沉谨无奈,把她的心眼全都看了个干净。
“你在担心昨天晚上的事情?”他问。
盛如月很想说,她不是在担心,用担心这个词不够准确,她只是在思索。。。。。。两个人的关系走向。可这样说出来,又会把她的心思显得太过明显。她只好顺着叶沉谨说的话点了点头。
叶沉谨给她把快喝完的无乳糖牛奶满上。
“不用担心。”他说。
盛如月迫不及待地问:“为什么?”
“昨天是我失格了。”叶沉谨拿起自己的牛奶喝了一口,“抱歉,小姐,下次不会了。”
一盆凉水砸在盛如月的身上,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南极脱了毛的企鹅,跳进冰窟里,冻得自己浑身难受。
叶沉谨把责任全都往自己的身上揽,所以呢?
昨天晚上只是一时情迷意乱,不,都不能说情迷意乱,哪里有情?哪里有意?都怪酒精吗?
叶沉谨还在说一些叫人生气的话。
“放心,我不会影响工作。”
盛如月没忍住,一脚踢上了叶沉谨的小腿跟。
叶沉谨倒吸一口气,他不解地抬头,眉毛都困惑地皱了起来。
盛如月一口把牛奶给干了,不爽地看着他:“谁在担心工作啊!”
“你叶沉谨负责的工作有需要担心的时候吗?”
她忍了一早上,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了。
她站起来,撑着桌子,看着叶沉谨:“我——”
对上他太过冷静的双眼,涌在嘴边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盛如月一咬牙,换了个说法,“我担心还有没有下次。”
“叶沉谨,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这个世界上从没有哪个老师教学生半途而废的道理吧?昨天才哪到哪。”
“善始善终,知道吗?”
叶沉谨把她的话听了个完全,也都听明白了。
他无奈:“小姐,这种事情没必要——”
话没说完,盛如月就猛地一拍桌子,“我说有必要就有必要!”
小孩跟个张牙舞爪的怪兽一样,怒瞪着他,好像他再这样说一句话,她就要干脆张嘴把他吃了。
“我不准你反驳。”
“叶沉谨,我就要你教我。”
她很像那种得不到糖就要胡闹的小孩,现在拼命想要抓住什么。
叶沉谨在心中叹气。
他仰着头看着她:“阿月,你会后悔的。”
“如果有天,你遇到了真正喜欢的人,你想到现在的事情,你会后悔的。”
盛如月顺口而出:“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
叶沉谨心跳停拍。
盛如月说出来就后悔了,这一刻,她甚至在叶沉谨的脸上找不到一点的欣喜。
她抿紧唇,松开手,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胡乱吃了两口,又起身。
“吃不下了,我去换衣服上班。”
她转身就走,进了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气得踹床垫,疼起来的时候还不敢大声叫,只能抱着脚原地乱跳。
她还是没有叶沉谨那样沉得住气。
她好像输了。
盛如月有点不甘心。
第24章
【此生只等一个退休】
茶水间小李:不妙; 大不妙。
茶水间小李:老板和叶秘书是不是吵架了啊?我刚刚上楼去办事的时候感觉气压好低,整层楼的空调我都觉得开低了。路过秘书办的时候都不敢往里面偷偷瞟叶秘书了。
秘书办小宋:有吗?我怎么没感觉啊?
茶水间小李:。。。。。。。
财务室小刘:你看,小李; 你就不应该对她的情商有所期待。
秘书办小宋:???
秘书办小宋:他们一来就上班了,各做各的事情,也没发火也没干嘛; 我觉得挺好的啊。
财务室小刘:'拍一拍'有的时候太过正常,反而也是一种不正常。
私人办公室里,盛如月闷着一口气埋头看文件。
手里用来做标记的笔在纸张上勾勒着,但画出的痕迹多是潦草; 就和她现在此刻心中的情绪一样。
她抬起头; 悄悄往外看; 没有彻底拉上的门帘里透出叶沉谨在办公室外工作的样子。他似乎在打电话交涉着什么; 眉目清朗,戴着眼镜; 一派自如且公事公办的模样。
似乎完全没受影响。
自打她早上和叶沉谨说了那些话以后,他们就一直处于这样的状态。
早上她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进了卧室。叶沉谨来敲门,盛如月以为他会问些和聊的事情有关的话题; 哪知道这个人出口就是说:“小姐; 出了点事,我要先去公司一趟。”
她不过是嗯了一声。
他就这么丢下她一个人先走了。
来了公司才知道; 叶沉谨口中的事是团队里有人闹辞职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想给她这位新上任的老板来点下马威,有人听了她线上的计划和酬薪绩效调整想法以后就拉着一群人要离职。
叶沉谨把这事处理得妥妥当当; 向她汇报的时候都带着冷静。
瞧着他这样的模样; 盛如月再多想说的话都没有了。
他要公事公办?
好; 她也可以。
于是一早上没说过别的话,再也不会像以前偶尔按下呼唤铃,让他进来,逗他两下。
他们就一个坐在办公室里,一个坐在办公室外,明明相隔不到十米远,但却有如山海。
按惯例,中午他们是要一起吃饭的。
叶沉谨照例敲门来邀请她,盛如月坐在办公椅上,手里的文件看了一早上。
“小姐,今天中午想吃什么?我去提前预定。”叶沉谨问她。
盛如月翻动纸张,嗯了一声,随口胡诌:“我今天中午有约了。”
她看都不想看叶沉谨一眼,怕再看一眼,看到他那样冷静的眼神,她自己又不甘心。于是说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表情冷淡,“你自己去吃吧。”
叶沉谨询问:“和谁?”
盛如月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看他:“跟你有关系吗?”
叶沉谨抿紧唇。
盛如月笑着说:“叶沉谨,不是我生活中所有事情你都需要知道的。”
叶沉谨顿了一秒,牛头不对马嘴地问她:“阿月,你在生气?”
他又这样犯规地叫她名字。
盛如月藏在桌下的手攥紧了衣服,她保持着面上的高傲:“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四目相对,空气凝结。
电话又响了,秘书办小宋打了内线来询问,盛如月按下免提,于是小宋的声音一下就传了出来:“老板,有个周先生,周许之先生说有事找你。”
盛如月心中想不明白周许之这个时候出来蹦跶干嘛,但来得正是时候。她看着叶沉谨,稍稍低头,对着电话说:“你让他在门口等着,我等下就出来。”
“好的老板。”
电话挂断,忙音为沉默作陪。
盛如月起身收拾东西,拿起包要往外走,走过叶沉谨身边的时候,手腕忽然被他攥住了。
盛如月嘴角微勾,转身的时候却依旧面若冰霜。
“有事?”
叶沉谨的眼神盛如月有点读不懂,他语气复杂:“你和他约好了?”
显然没这回事,和别人约好吃饭不过是盛如月临时编造的谎言。
但她不会解释,也没必要解释。
“叶沉谨,昨天的事情都忘了吧。”说完这话,盛如月低眸扫了眼叶沉谨拉着她的手腕。
她想,要是叶沉谨这个时候把她拉进怀里,说点什么,她大概就会投降。又或者他再多问两句,她也会故意惹恼似得和他解释。
可是叶沉谨什么都没有做。
他只是望着她的眼神,好一会,轻轻松开了攥着她手腕的手,然后说了一个字。
“好。”
盛如月从来不知道这个字有足以让人内心崩塌地动山摇的力量。
她也勾起一个合适的,成熟的笑容。
她转身离去。
高跟鞋踩在脚下,步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