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劫-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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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候着。
他们鬼鬼祟祟跟上那?一对隔着一米远的背影出了商场大门。
瓜刨狐疑道:“他们不拿车吗?”
万万拿不定主?意,“先跟着吧。”
幸好没跟多远,目标对象进了一个微妙的地方。瓜刨和万万面?面?相觑,齐齐到抽一口气,凉到牙疼胃抽筋。
“这这……”瓜刨磕磕巴巴,龅牙更加影响音效,“这怎么办?要跟谢姐汇报吗,还?是——”
万万眼?冒精光,摸着微刺的胡茬冷静,“直接告诉老板张维奇是不是不用活了?会不会赏我们更多?”
瓜刨甚至发散到更邪恶的方向,如果他们威胁的是阿嫂,是不是可以像张维奇一样享齐人之福了?
阿嫂果然是阿嫂,黑丝长腿,袅娜软腰,不愧是男人的温柔乡,单单背影就秒杀路人,难怪老板为?她?疯狂,张维奇要是没有一点意动,不是性无能就是脑子有坑。
瓜刨和万万目睹熟悉的背影进了一间酒店。
瓜刨问:“我们要进去吗?”
万万收起取证手机,胸有成竹便?犯懒:“不用,一起进酒店够他们解释半天。”
房门关上,陈佳玉来不及打量房间,视线遇阻,钟嘉聿一把将她?压门板上,毫不迟疑吻下来,堵住她?一肚子的兴奋与疑问。
这是陈佳玉第一次面?对面?站着拥抱钟嘉聿,他们的唇口、四?肢和躯干紧紧相贴,感受着彼此的每一寸肌肤的律动,他的怀抱变得更为?宽广深厚,令她?迷醉在强大的安全感里。
夏日炎炎,酷暑难耐,瓜刨和万万等得口干舌燥,买了冰饮赌兴上头,还?开了摊押狗男女多久出来。
后来谁也没押对,一开始就大错特错。
一个小时之后,狗男女成双结对出来了,衣着未改,丝袜没破,可是脸变了!
他们不知道何时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张维奇不再是张维奇,而是一张陌生男人的脸,所?谓的阿嫂,正?面?竟然、竟然是个人妖!
第23章
“先坐在那里别动。”
陈佳玉刚上皮卡后座; 屁股还未坐热时?,钟嘉聿只瞥了一眼后视镜,便出声提醒。
“我们有两个小尾巴。”
陈佳玉乖顺安坐,不禁攥了下手袋; 想张望又不敢太张扬。她在尾巴的眼里应该是端庄的阿嫂。
钟嘉聿捕捉到她的紧张; 随口缓解氛围; “今天怎么穿丝袜?”
陈佳玉的正儿八经之下; 憋着三天份量的愉悦,只有离开周宅才有释放的机会。
唇角微扬,顾盼生姿; “好看吗?”
她鲜少?有机会问出这一句话?。
“一般。”
“……”
陈佳玉别过头?; 看窗外流动的绿色; 错落的居民楼; 远处莽莽群山; 实在按捺不住; 才偷瞥后视镜。
执拗的侧脸映进后视镜; 钟嘉聿特意扫一眼,与白眼相?逢,“脱了更好。”
“流氓!”
陈佳玉咬住唇; 咬不住的笑意从眼角和?唇角溢出; 清淡又欢心。
钟嘉聿讲这些?骚话?时?云淡风轻; 既无势在必得的油腻; 又不至于冷漠如套路; 勾引若有似无。她若贴近; 好像吃了主动的亏; 有一点?不甘心,她若无视; 又可惜了调情的机会,叫她又爱又恨。
后边小尾巴紧盯,皮卡的前排和?后排如隔楚河汉界。火烧不到她身?上,陈佳玉放肆道:“今天这一身?行头?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是全新的,有本事你来脱。”
“先给你买一套全新的备用,免得撕烂。”
钟嘉聿片刻不犹豫,令人怀疑他满腹妄念,表情依然无波无澜,吊起陈佳玉的胃口,又不给一个确切的说法。
陈佳玉一直沉浸在真真假假的猜测里,心火渐旺,偶然抚过耳背,触感都是他留下的回忆。
“你不要说大话?。”她有些?闹心,撒娇或指责也真假难辨。
后视镜中的双眼浮起明显笑意,比刚才稍为真诚,“我带你去一个秘密的地方。”
陈佳玉反而兴致缺,认定他在开玩笑,随口道:“你先甩开小尾巴。”
“不用甩,”钟嘉聿口吻更为明快,“他们会自动走开。”
钟嘉聿当真复制一整套陈佳玉的行头?,除了看不见的内衬部分,幸好每个采购的商店相?隔不远。买鞋子时?陈佳玉犹豫,挡了一下,“这个不至于吧。”
“你听我的。”钟嘉聿把所有东西放进同一个袋子,提着跟在她身?后一米,当真称职保镖。
然后,钟嘉聿示意陈佳玉去第一次接头?商店的试衣间。
陈佳玉紧张得汗毛倒竖,不可置信凝视他,人来人往不便交头?接耳,只能寄希望于他的读心能力。
“秘密的地方”不会就是试衣间吧?
钟嘉聿坚定地请她进去,自己?随手拎了一件待试穿衣服当通行券,然后把袋子交给一个个头?、发型和?身?材跟他差不多的陌生男人。
陈佳玉恍然大悟,愣愣注视复制出的阿嫂和?张维奇离开服装店,身?后缀着两条眼熟的尾巴。
做戏做全,陈佳玉去了一家美甲店,然后跟钟嘉聿来到这套比之前初见千里的小楼普通许多的房子,漆了红甲油的双手攀上厚实的肩膀。
钟嘉聿吻着她的耳垂和?下颌,胡茬微微刺痒,是她喜欢的真实触感。
她仓促打量房子,面积不大,干净单调,朴素的装修唤醒了记忆,仿佛回到钟嘉聿家属院的小家。
钟嘉聿辗转到了她的脖颈,细致温柔,像敷了半圈隐形的药膏,涂抹时?泛暖,离开后微凉,疗愈那些?曾经触目惊心的勒痕。
陈佳玉有些?透不过气?,生理上是,心理上更是。她的心跳一下一下打在他的胸膛,钟嘉聿节节矮身?,咬在离她心跳最近也最出挑的地方。
黑色布料藏住了暗色的齿印,藏不住的疯狂力度挤变形了她,每一口都带着爆浆的势头?。
陈佳玉便掀他的衣尾,不住熨帖他一板整齐坚实的腹肌,年轻的生命力在她掌心流淌。钟嘉聿拎着领口一把抽掉了整件短袖,随手扔地上。
小时?候陈佳玉觉得自己?的癖好很变态,冬天喜欢除得只剩三角裤钻进被窝,享受大面积肌肤相?触的美妙。
眼前的钟嘉聿就是这样一个诱惑的被窝,蛊惑她重温美好。
她无需再自己?动手,钟嘉聿将她掉了一个面按门板上,拉开连衣裙后心的拉链,赤露的倒三角区域细如白瓷,柔韧有泽,如今独属于他。他利落捏开正后心的金属搭扣,松开她的禁锢,绕至前方兜住她。
陈佳玉心里触发了相?同的情结,不由自主的心战全被他的胸膛吸收,取而代之是情动的战栗。她扭头?回应他迫不及待的深吻,后腰多了一把蓄势待发的枪。
钟嘉聿曾教诲她即使枪口顶住也要专心,她做到了专心在枪口上,一遍又一遍体会那份刚中带柔的磨挲,不自觉挨得更近、更近……
来不及开空调,酷暑的温度渗透进室内,蒸腾出荷尔蒙的迷魂香。
钟嘉聿用残存的理智将她横抱进卧室,摁开空调,毕竟他们不能有第二套替换衣物,他确实很想撕掉她的丝袜。
陈佳玉轻轻掉在抻平的被单上,另一份体温迅速压上来。她窒息,又食髓知味。钟嘉聿的腰堪比狼狗,哪怕只以?双膝钳住,也能测量出优越的曲线与弹性。
钟嘉聿擦起了火,利索剥掉她黑漆漆的外壳,只留了黑丝和?同色三角蕾丝。
当皮带金属扣相?似的叮当声响起,陈佳玉转瞬即逝的惊惶无处可藏。钟嘉聿顿了顿,没着急解扣开锁,反而是一只细腻的小手争着完成?动作。
异己?的潮润弹到她的脸颊,粉与白相?邻,同样细腻与脆弱,充了血越发嚣张,却是她不曾见识的规格。
陈佳玉的每一次发愣,都像往钟嘉聿心口捅一刀,偏偏他又不能向她示弱求宠,她早已遍体鳞伤自顾不暇。
“看着我。”
钟嘉聿单膝跪床沿,弯腰单手托起陈佳玉下颌,低头?深深凝视那双无辜又风情的小鹿眼。
“记着我。”
“嘉聿哥……”
陈佳玉小心包握他的绵骨头?,看住那颗吐露的独眼之冠在虎口进退,体验特殊的手套感,突破阴影张口那一瞬,钟嘉聿梗在心头?的微妙统统消散。他们看见彼此的痛苦,又只能各自体会与挣扎,幸好偷来半日,可以?一同在简单的快乐里浮沉。
钟嘉聿扣住她的后脑勺,撩开扰神的发丝,轻轻别到小巧的耳背,一如在医院给她喂粥,只是换了俯视的角度,喂了质地相?异的东西,不再软乎,一样黏稠,一样偶尔滑落嘴角。那双小鹿眼蒙眬欲醉,当明明白白仰视时?,仰慕、倾心与依赖汹涌而来,钟嘉聿被封了无冕之冠。
承受不起爱慕的重量一般,钟嘉聿轻推一把,捧住她亲了亲,像一张封口胶将陈佳玉粘上被单。
小蕾丝拨到了一侧,束缚感强调了重点?区域,每一份体悟瞬间放大,包括他眼里的复杂。
她的光洁是第三个人癖好与作品。
陈佳玉难过地撇开眼,膝盖大张等待他,却等来了他的脸庞。她暗暗一惊,耻骨处近乎挛缩,史无前例地慌张。一簇簇喜悦从接缝处扩散,她理智溃败,无法指挥手脚,只知道快乐去哪,她就去哪。
喜兴滔天,陈佳玉不曾目睹,便似缺憾。她梗起脖子看过去,黑丝斜立,似云雾绕山谷,托起半张沉醉的脸庞,钟嘉聿轻嗅慢拱,笔直的鼻梁激活另一种用法,不断扫刷,鼻尖不住点?动半隐半现?的豆豆。
钟嘉聿似有所感,睁眼瞧她那一瞬,眼眸深邃潮润,是怜爱也是动情。他坏意揉了揉,指尖拉开一道亮闪闪的银丝。画面亢进而难堪,羞得她脑袋重重砸回枕头?。
钟嘉聿刮掉小蕾丝,扶着自己?弹打水汪汪的豆豆,一下又一下,敲出淋漓白泉,敲乱了她的鼻息。
“嘉聿哥……”
陈佳玉扣住他的手腕,他默契地挪上来与她齐平,压扁了两团暄柔,与她交颈相?磨,毫不客气?将她的味道物归原主,当然她也是。
钟嘉聿拉开边桌抽屉拿东西时?,陈佳玉眼神闪过一丝异色,想法昭然若揭,彼此均是一愣。
他只停顿一瞬,依然沉默而决绝地戴上。
她悄悄偏开脸,为那一瞬间的想法羞耻,她不能自私地拿他们的孩子挡灾。
钟嘉聿猛然沉腰唤回她的注意力,嘤然浅哼又反哺了他。黑丝犹在,诱惑具象为修长的形状,钟嘉聿没忘,只是格外喜欢,肩挑一边秀气?的脚踝,偏头?亲了一口,不住轻怃。
黑与白交接,内涝冲垮了陈佳玉的所有苦涩,只剩飙血般的满足,她频频收缩与舒张,承纳着爱意与野性的缠磨,忍不住唤他:“嘉聿哥……”
意动时?卸下防备,尘封的名?字像一剂猛药,扩张钟嘉聿对7情6欲的贪求。他越发想回归这个名?字的身?份。
“嘉聿哥,你应我……”
陈佳玉的声调同他们一起颠簸。
“你应我……”
“我在。”
钟嘉聿堵住她,决心与诺言在口齿间完成?传递。他爆发出绝佳的柔韧性和?协调度,劲腰拱动,不住拍击,像海浪一样前赴后继。
从此金三角在他们的词典里不止险情与苦情,更有一笔浓墨重彩的风情与柔情。
被单皱巴巴,内涝所过指出只剩凉津津,他们靠着枕头?,拥住彼此,同抽一支烟。黑丝还在原位,像钟嘉聿的腿毛一样稳固,既然相?似,便两者交错磨挲,隐隐勾出又一次蠢蠢欲动。
“在想什么?”陈佳玉问,刚刚松懈的嗓音略显沙哑。
“上次你唱的歌。”钟嘉聿的臂弯挂在她的肩膀,指缝有意无意剪一下那一颗红挺挺。
“嗯?”沉醉的极限是呓语。
钟嘉聿轻轻哼出两句,嗓音柔和?慵懒,像歌颂每一个不用出门的雨天午后。
'天上人间/如果?真值得歌颂'
'也是因?为有你/才会变得闹哄哄'
陈佳玉咯咯笑,只欣赏,不打岔,偶尔奖励性回应他。他们十指在眼前交缠,以?异常缓慢的速度洗手,滑过对方每一寸肌肤,再相?扣,反反复复,不知疲倦,一对对手指在拥抱、在跳双人舞,温度融合,难舍难分。
房间私人物品不多,乍看像旅店,多了活生生的他才像家。
狡兔三窟不足为奇,陈佳玉还是忍不住问:“这是你的房子吗?”
“我们的。”
轻描淡写的三个字像钥匙,开启的是未来,也是久旷难耐的另一场深情。
钟嘉聿用工具从后面撬起了她,某一瞬陈佳玉觉得自己?变成?了千里,在他的引领下自愿爬向极乐——无论生或死。
结束那一瞬,预期之外的水意凝固了一室的春意。
钟嘉聿抹了一把脸上薄汗,异常冷静,“我去拿药。”
陈佳玉反应也不大,像尘埃落定,脸上又出现?与刚才相?似的异色,含糊吱了声。
钟嘉聿扳过她的肩膀,直视那双闪烁的小鹿眼,“现?在不是时?候。”
陈佳玉轻轻叹气?,泪眼不再是风情,皱了皱鼻子,“我知道……”
也知道钟嘉聿一定会盯着她吞下那颗药。
陈佳玉伸出无名?指和?小手指,一长一短像刚好像一大一小两个人。
“你已经多了一个佳玉,”她敲敲无名?指,口吻勉强轻快,再到小手指,“再来一个小jiāyù,担子太?重了。”
钟嘉聿心底遽然一震,颠碎了以?往所有怜惜陈佳玉的托词,她的确美好而风情,但凭肤浅的表象不足以?叫他铭记多年。那股阴暗里不甘发霉的向阳力,才是她的魅力所在。而他何其有幸被她视为太?阳。
“不叫jiāyù。”
钟嘉聿含笑握住她无法自然并拢的两根手指,郑重收藏起她的愿望。
陈佳玉的笑意少?了几分勉强,“那叫什么?”
钟嘉聿竟第一次走神,随波逐流跟着她短暂思考一下,平淡而安稳的生活似在招手。
“等我回去翻一下词典。”
刻不容缓,他们来不及温存,仓促冲洗更衣,互相?检查仪容仪表。
“丝袜。”钟嘉聿低头?看她光秃秃的长腿。
“哦——”陈佳玉折回浴室穿上,下意识想让他多备几双,既用得上又用不上,便作罢。
“你真的很喜欢女人穿丝袜。”
陈佳玉抓紧最后的时?间调情。
钟嘉聿往她裙摆里拍了一巴掌,“我喜欢你只穿丝袜。”
陈佳玉回头?瞪了他一眼,出了这道门,又变回了端庄阿嫂。
“去药店买吗?”她上了皮卡问,旋即补充,“好像有点?危险……”
钟嘉聿镇定道:“去你第一次见千里的房子,要问起来,就说顺路接千里。”
“你那里、怎么有药?”出口便后悔,陈佳玉还是不够谨言慎行,刚才的套都是一整盒新的。
钟嘉聿蹙眉看了她一眼,大有埋怨之意。
陈佳玉还是低估了钟嘉聿的情义,不由羞愧,“我上次只要了长效的,没想到你那么贴心备了好几种。”
“见面不易,有备无患,”钟嘉聿的松快里很难说没有一丝被美人夸奖的自得,“这次还是疏忽了,应该带来这边。”
陈佳玉还想再夸两句,“疏忽”的惩罚凭空而降。
手机响起,屏幕上闪现?周繁辉的名?字。
“老板。”
钟嘉聿外放接了电话?,陈佳玉心跳蓦然加速,心惊而非心虚,她凝神谛听,生怕错过哪一个关键。
周繁辉一口老板腔调,“在哪?”
陈佳玉又该回笼了。
钟嘉聿不由踩油门,脾气?如车速,一路狂飙,又压在安全范畴,“准备顺路去接千里,然后马上送阿嫂回去。”
周繁辉问:“上次我们小玉呆的那里?”
“是,千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