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听说我是坏女人!-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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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过到皇后娘娘的身上,是极好的事情。”
七位新进封的嫔面面相觑,最终还是脾气极为爽利的宜嫔忍不住开口。“喲,感情这是把我们当成冲喜的了。”
佟娘娘冷笑起来,她现在心虚皇帝表哥是不是知道了她暗中下的黑手,并不代表心虚钮钴禄氏。
一直以来,佟娘娘都觉得自己才该是皇帝表哥明媒正娶,从正宫门迎进坤宁宫的元后嫡妻。
家里人也这样一直告诉她的,谁知道赫舍里氏的四全格格名声传出来,再加上皇帝表哥需要赫舍里一氏的助力,对抗鳌拜,赫舍里氏就成了元后嫡妻,而她只能委委屈屈的当个佟妃娘娘。
赫舍里氏难产而死,佟娘娘心中无疑是高兴的,甚是期待能够扶摇直上成为继后,结果一直病病歪歪,族中因为鳌拜、遏必隆失势,逐渐衰败的钮钴禄氏成了继后。
当时册封金旨一下来,佟娘娘整个人都懵了。
虽然她进了一位,成了贵妃,又因为钮钴禄氏身体的缘故,一直是她在管理宫务的,佟娘娘还是伤心欲绝,更别说她视为阶级敌人的颜盈成了唯一明旨册封,有宝册金印的妃子。
和她一样在康熙十年进宫的老人,现在都只是嫔而已。
真是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皇帝表哥啊,你忘了姑爸爸的教训吗?
佟娘娘再次咬了咬唇瓣,忍不住出声呛道。“咱们这位继后娘娘打得一手好算盘啊,呵,真是比已经逝去的元后娘娘还要会摆谱。”
新进的嫔如宜嫔、僖嫔闭紧嘴巴,却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荣嫔、惠嫔以及安嫔、敬嫔、端嫔等同样康熙十年进宫为庶妃伺候圣驾的,赶紧开口附和,你一言我一句的说元后赫舍里氏当初怎么怎么的,絮絮叨叨一大堆,总结起来就是赫舍里氏的做派,是钮钴禄氏学不来的。
嗯,这个总结,是同样看戏看得很嗨皮的颜盈总结的。
而随着佟娘娘领悟了大阴阳师的技能——阴阳怪气,整个景阳宫大殿的气氛变得不可控起来。或许说,是刚刚登上继后之位的钮钴禄氏无法控制的。
卧病在床的钮钴禄氏只能在宫女们的搀扶下床走到大殿,然后虚弱的说姐妹们都散了吧。
可以说,不情不愿前来跟半个死人一样儿的钮钴禄氏请安的嫔妃们,就等着钮钴禄氏这句话,当下就纷纷表示既然继后娘娘既然身体又不好了,那就好好的闭宫休养,宫务方面不要着急,自有佟贵妃娘娘代为处理。
颜盈全程笑语盈盈,包括随着大部队离开景阳宫的时候,都是带着笑的。
回到风景最为富丽堂皇的长春宫,刚坐下,康熙就来了。
婉娥赶紧斟了一杯茶奉上。又有宫女端上瓜果点心,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
康熙取了一枚橘子,自己剥开橘皮,取了里面的果肉食用。一吃之下,差点酸掉牙。
“酸吧。”颜盈还有心情取笑:“也不知道这回内务府是怎么回事,送来的橘子都又酸又涩,孕妇吃了倒是开胃,可惜……”
“可惜什么?”康熙明知故问,紧接着特别不要脸的道:“要是阿盈觉得可惜,朕在阿盈生辰那天补上。”
颜盈故作矫情的撇嘴,然后主动的说起今天在景阳宫的遭遇。
景阳宫于于永乐十八年(1420年)建成,为内廷东六宫之一,位于紫禁城钟粹宫之东、永和宫之北,是东西六宫中最冷清的院落。估计当初康熙就是因为这,才会将景阳宫赐给钮钴禄氏居住。
毕竟冷清院落,适合养病嘛。瞧瞧这成了继后,康熙都没想过给钮钴禄氏挪宫。
“倒像是钮钴禄氏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康熙丢开橘瓣儿,改呷了几口绿茶。此绿茶乃是雨后清明时节采摘的嫩芽儿烘烤制成的,味道甘甜悠长,颜盈很喜欢喝,于是每每康熙来时,上的都是这种绿茶。
康熙放下茶盏,神情一派平静,好像先前的话不是他说的一样,但实际上,就像对已逝去的元后赫舍里氏,以及现在的博尔济吉特氏满腹牢骚,康熙对于钮钴禄氏这个人的意见同样很大。
身为遏必隆之女,钮钴禄氏当初可是元后的有力竞争对手,只不过棋差一招,没想到当时还未亲政的康熙同太皇太后一样,恶了他与鳌拜沆瀣一气,宁愿私下与索尼达成协议,迎娶赫舍里氏为元后,也不愿钮钴禄氏占据元后的位置。
当然了,钮钴禄氏还是进了宫,而且一进宫就是贵妃位。如果不是身体的缘故,说不得十四年小选进宫的颜盈以及十六年八旗大选的宜嫔等妃,会看到钮钴禄氏飞扬跋扈的一面。
当初钮钴禄一氏得势时,可是连元后赫舍里氏都要避其锋芒,更别说当初连个正经名分儿都没有的庶妃们了。
第31章 我是德妃乌雅氏(04)
现在; 幸亏钮钴禄氏身体不好,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归西,不然钮钴禄氏的招儿不只是大清早的,让景阳宫伺候的宫女们一起挨个‘传讯’各宫嫔妃; 到景阳宫请安; 而是更多看着没什么; 却更加能折腾人的招数。
康熙不想过多的谈论钮钴禄氏,只面对颜盈含笑又带着疑问的眼神,有点儿意味深长的道:“钦天监曾经为朕批过命,说朕克妻。”
颜盈:“……”
——这就是你在元后赫舍里氏死后; 将病秧子一个的钮钴禄氏捧上继后的原因?
——怎么这么搞笑!!!
颜盈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当然这个时候,不开口是最好的,就相信康熙是有感而发。
一会儿,身为大宫女的婉娥进来问是否将御膳传到长春宫。
颜盈看向康熙; 等他的回答。
康熙自然不可能回答不必。
又过了一会儿,御膳的七十八道各色菜肴,分别被宫女太监鱼贯端进了正殿; 那里摆放了一张红木结构的圆八仙桌,小会儿圆八仙桌上就琳琅满目; 堆得满满当当。
颜盈随着康熙落了坐,左右各有宫女伺候。
膳毕; 康熙又在长春宫坐了一会儿; 便回了养心殿。
晚上,梁九功捧着装有绿头牌的匣子; 犹犹豫豫的走来。康熙正坐在案桌前; 秉灯夜读; 看到梁九功后,就搁下手中的书卷。
康熙扫了一眼装有绿头牌的匣子。“太皇太后的意思?”
梁九功不敢回答说是,只能含糊的道:“万岁爷最近常宿养心殿,各宫娘娘都恐万岁爷身体抱恙,时常去太医院找太医问诊……”
康熙:“……时常去太医院,找太医问诊?”
康熙冷呵,讥诮满满的道:“怕是时常去太皇太后处请安吧。”
梁九功赶紧跟了一句:“皇太后那儿,也是去的。”
“撤下去。”康熙语气转淡,“朕现在没那个心思。”
没哪个意思?
自然是没翻绿头牌,睡前段时间册封的七嫔的意思。
主要是想修身养性,等翻了年,专心一志的睡他养了两年多的心肝儿。
这点心思,康熙几乎毫无掩饰,可就那么的戏剧化,阖宫上下除了康熙身边伺候的人,以及颜盈知道外,没几个人知道。只觉得狐媚子太不要脸,见天的霸占圣驾,自己吃肉连肉汤都不给他们喝。
康熙挥退梁九功,继续看起书卷来。
大概夜半一更的时候,殿外一直候着的梁九功才进殿,提醒康熙夜已经深了,明日还要上早朝,该歇下了。
康熙这才放下书卷,在宫人的伺候下洗漱休息。
一夜无梦,康熙早起,先是自己一人用了比较简单的早膳,又使人给颜盈送去他认为好吃的一碟煎果子,才坐着龙撵去金銮殿上早朝去了。
而此时的后宫很热闹,怎么个热闹法儿呢。
就是昨儿钮钴禄氏得的教训还不够,今儿早早的又派宫女挨个通知各宫的嫔妃。东西六宫,目前只有长春宫、景仁宫、景阳宫、永和宫、延禧宫以及延禧宫住着嫔妃。
其中长春宫、景仁宫、景阳宫分别住了主位嫔妃,祖宗规矩,嫔位以上嫔妃主位宫殿,嫔位以下偏殿,后殿。像历史上‘眷顾最深’的宜妃,现在的宜嫔,就与其他的嫔分住延禧宫,看着宽敞,但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
凭什么出生满洲著姓大族的他们,身份上还要比包衣使女出生的狐媚子还要低。
再加上还有钮钴禄氏病病歪歪,都还要跳出来作妖,可不就炸开了锅吗?
这不,再一次被宫女‘请’到景阳宫坐冷板凳,除颜盈之外的嫔妃全都炸了,一窝蜂的跑去找太皇太后告状。
太皇太后很烦,本来她就上了年龄,早早放话说不再理会朝政,不再帮康熙管着后宫。元后赫舍里氏还在时,宫权捏得紧紧的。钮钴禄氏以及佟娘娘再怎么上蹿下跳,赫舍里氏都把宫务处理得妥妥当当。
可以说,赫舍里氏这位皇后,不光太皇太后就连康熙自个儿都很满意。虽然没有所谓的爱情,但少年扶持走来,或多或少产生了亲情。
康熙很敬重赫舍里氏,并不代表他敬重钮钴禄氏。
康熙这个人爱憎分明,喜欢的什么都好,不喜欢的活着都是浪费空气。
赫舍里氏之于康熙是这样,钮钴禄氏之于康熙更是这样。
而颜盈,好吧,康熙自认为自己的养成还是很顺利的,正处于嘚瑟阶段,自然是颜盈哪里都好。即使她抱着看戏的心情,到处的煽风点火,康熙也没觉得什么,反而觉得人之常情。
神特么人之常情,这是身为一代帝王该有的思维?
幸好被颜盈各种diss的佟娘娘不知道康熙是这样想的,不然准气得吐血,然后垂泪哭诉康熙无情无义,当真不爱她这个表妹。
实际上,康熙够对得起佟娘娘。上回佟娘娘脑子抽筋,往送去养心殿的糕点里掺绝育药。虽然送的那些糕点,基本上都是颜盈在吃,而康熙偶尔吃一口还是亲手喂的。
这种事,说轻了都是谋害皇嗣,可康熙只是夺了佟娘娘管理宫务的权利,由太皇太后身边伺候的苏茉儿代为管理,并以佟娘娘生病为由让佟娘娘好好的闭宫休养。
这样重拿轻放,如果不是顾念佟家,顾念佟娘娘表妹的身份?依着康熙爱憎分明,却又护短的性格,说不得会落得钮钴禄氏的下场,别以为继后是那么好当的。
特别是当自认自己克妻的帝王的继后,更加不好当,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应了‘诅咒’被克死了。
扯远了,总之随着钮钴禄氏接二连三的作妖,见天的招她们一大早去请安,颜盈也就罢了,反正七嫔特别是没个正经封号的咸福宫妃——博尔济吉特氏,跑慈宁宫最勤。
毕竟同姓博尔济吉特氏,又是科尔沁达尔汗亲王和塔之女,不光太皇太后就连一直安静本分恪守身份的皇太后,都对咸福宫妃另眼相待。一次又一次的哭诉,自然而然,同样来自科尔沁的婆媳,对钮钴禄氏这位继孙媳妇继儿媳妇不满极了。
“看来敲打一下了。”
太皇太后瞄了一眼咸福宫妃,直接就让慈宁宫伺候的嬷嬷去请钮钴禄氏过来。
钮钴禄氏会拿乔,元后赫舍里氏还在时,就时常称病不去请安。不过太皇太后亲自吩咐,着人来请,钮钴禄氏哪怕真的躺在床榻间不能动弹,抬也要抬她着去慈宁宫。
钮钴禄氏能拿乔,感拿乔?
只能不情不愿的拖着‘病体’,随来请她的嬷嬷,一前一后的去了慈宁宫。
“孙媳给太皇太后请安。”钮钴禄氏微微屈膝,甩着手帕给太皇太后请安。而后又转而向皇太后请安。“儿媳给皇太后请安。”
礼很全,倒让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脸上好了一点。
但只是一点点,太皇太后依然在呷了一口六安瓜片茶后,质问钮钴禄氏在闹什么妖。
钮钴禄氏顿时委屈极了,心想当初元后在时,每每也是让宫里的庶妃们风雨无阻的请安,怎么轮到她这个继后了,才让嫔妃们请了几天的安,嫔妃们就纷纷跑来告状,说她苛刻嫔妃?
打量她病病歪歪,好欺负?
“太皇太后,皇太后,臣妾一切都是按照宫规做事情。身为嫔妃,给一国之后请安,合情合理,怎么就成了苛刻嫔妃?”
钮钴禄氏辩解几句,就一阵咳嗽。皇太后清楚的看到,捂嘴的手绢染上了丝丝粉红。
皇太后转而看向太皇太后,还没开口说什么,就见太皇太后手微微一扬,暗示皇太后闭嘴。
“既然身体不好,就该好好的休养。景阳宫本是清净之地,最适合居住的人调养身体,钮钴禄氏你啊,就是糊涂。不知道人来人往的,最不利于身体休养?你还想在继后的位置长久坐下去,而不是……”
顿了顿,太皇太后的语气更显温和。“还是得把身体调养好,才能更好的伺候皇帝,将宫务处理得妥妥当当,钮钴禄氏,你觉得哀家说得对吗?”
钮钴禄氏:“多谢太皇太后的理解,太皇太后自然是对的,只是祖宗规矩……”
太皇太后扬手打断,不让钮钴禄氏继续说下去。“祖宗规矩在哀家眼中,哪有你的身体重要。听哀家一句劝,一切事物都暂且放下,好好调养身体才是对你最好的。”
钮钴禄氏:“……”
——口口声声为本宫好,还不是为了夺本宫正室的身份。
钮钴禄氏恨得要死,又不像太皇太后浸淫后宫多年,早就精通说话的艺术。轻描淡述,四两拨千斤的将钮钴禄氏说得根本就开不了口。
而连口都开不了,钮钴禄氏自然连反驳都做不到,灰溜溜的回了景阳宫后,没到半天就传出病倒的消息。
太皇太后冷笑:“瞧瞧,被哀家说中了吧。”
皇太后默了一下,用蒙语附和道:“母后说得及是。”
“行了,你也别附和哀家了。钮钴禄氏生病要闭宫静养,佟氏怕又要出来蹦跶了。”太皇太后说到这儿,算是想起佟娘娘被康熙收缴了代管宫务的权利,整天称病避景仁宫不出。
“倒忘了。”太皇太后笑了笑,却转而问起了颜盈:“那乌雅氏,你觉得好还是不好。”
皇太后:“儿媳说的不算,得皇帝自己觉得。”
“皇帝,哀家是管不住了。”
太皇太后懒得说皇太后的谨慎,只自我感叹。可惜没有皇太后的附和,说了几句太皇太后就兴致阑珊,让皇太后回去休息。
皇太后就住在与慈宁宫仅有一墙只隔的寿安宫,走不了多少步。回去后,皇太后在宫女的伺候用了一碗加了奶酪的甜羹,又静坐了片刻,这才慢悠悠的去了佛堂。
她没有去休息,而是在佛堂里,诵经念佛。
这是她成为顺治帝继后以后养成的习惯,到现在如果一天忘了,都会感觉十分的不习惯。而每每诵经念佛后再去睡觉,基本上都会一觉睡到大天亮。显然,今天也是这样。
皇太后一夜宿到天明。后宫除了颜盈,同样是一夜无梦一睡到天明外,其他的嫔妃,特别是熟知钮钴禄氏本性,从庶妃升位上来的惠嫔、容嫔、安嫔、敬嫔等人,却一夜都睡得很不安稳。
天亮时分迷迷糊糊睡着了,却在金鸡鸣叫之时一下子惊醒。
“真是,都成那啥反应……”惠嫔捏捏眼角,满腹牢骚。“咱们这位继后娘娘,可真是害人精。自己不爽利,还要拖我们下水。瞧着吧,就冲她病歪歪的身体,估计活不了多久。”
惠嫔冲着同住延禧宫的荣嫔抱怨。却不知自己‘随口’的抱怨,算是给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