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听说我是坏女人!-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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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颜盈突然没了和银瓶继续交谈下去的欲|望。
这时外边起风了,颜盈起身将半撑着的木窗放下,又锁好房门,这才回到了大通铺上。
“睡觉吧,外面估计又要下雨了,明儿还要起早呢。”
只要初一、十五高老爷到正院歇息,李夫人都会不要丫鬟伺候,转而让小厮候着,或者亲自伺候高老爷。如此小意殷勤,才是李夫人嫁到高家来七八年了,却没有被高老爷休弃,还挺得宠的根本原因所在。
一夜无梦,银瓶起来准备去正屋伺候李夫人、高老爷起床的时候,颜盈已经起了,并且还拉住她,别让她去正屋打眼。
“夫人现在正堵着气呢!”颜盈言语间透着一丝不屑。“昨儿十五,老爷和夫人虽然躺一张榻睡觉,却没有夫妻敦伦,反而是墨斋捡了便宜。”
银瓶目瞪口呆,又有点点恶心。“墨斋,这……”
“暂时别去正院了。”颜盈再次提醒,“咱们那夫人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这个时候去,就是往那虎口上撞。”
银瓶这下子慌张起来。“可是,金莲姐姐,我们拖拖拉拉的,夫人真想拿我们出气,我们怕想躲都躲不了。”
在夫人跟前伺候的丫鬟,说着光鲜,待遇相当于副小姐,可实际上还不是签了卖身契,生死不由自己。仔细想想,李夫人嫁来高家七八年了,身边伺候的侍女来来回回满打满算,怎么也突破了二十的数。
如今却只有金莲、银瓶两个大丫鬟在跟前伺候。余下四名二等丫鬟,都是那种清秀有余,寡淡无味儿的小丫头。浑身没二两肉,对比金莲、银瓶两个大丫鬟,恶中饿鬼一个的高老爷能舍弃山珍海味啃野菜?
银瓶狠狠的打了寒颤,慌里慌张,根本在屋子里待不住。
颜盈倒是待得住,只是银瓶那焦躁样儿,让她不好表现得轻松惬意。
只过了一会儿,四名二等丫鬟之中的铜铃跑来,气喘吁吁的说话。“两位好姐姐,夫人刚才还在问两位姐姐可是睡糊涂了,到这个点儿都没见着人。”
“可不是睡糊涂了吗。”颜盈抿嘴笑了笑,转而对银瓶使眼色道。“银瓶妹妹,你身体好点没有。要是还病着,就留在房间里好好休息,夫人那儿由着我去伺候。”
铜铃瞄了瞄银瓶,发现她脸色惨白一片,倒信了银瓶生了病。
“这可怎么办?”铜铃有些急躁的道:“夫人点名说想让银瓶姐姐伺候,说是金莲姐姐身体不爽利,让姐姐多休息。”
——休息?
——这个词汇结合李夫人昨晚的生气,有点儿意思哦。
颜盈微微眯了眯眼睛,笑着看向银瓶。
银瓶下意识就打了个哆嗦,面色惨白且为难的道:“好铜铃,你瞧瞧姐姐现在这模样儿,如何好去伺候夫人,要是将一身病气传给夫人,就是我的罪过了。”
这话说得可真叫一个情真意切,让过来传话的铜铃左右为难。
“可,夫人说了,是金莲姐姐身体不爽利需要休息,如今银瓶姐姐也病了,这……妹妹不好做主,只得回去和夫人说说了。”
铜铃支吾说完,就如来时一样,气喘吁吁的跑了。
看着她的背影,银瓶久久无法回神,半晌才道。“这,金莲姐姐,我怎么觉得铜铃怪怪的。”
“怪吗?怪就对了。”
时间太紧迫了,满打满算的不过两月。平日里要躲避老色鬼,又要找空间趁机练武。
颜盈如今武功不过刚刚达到引气入体的地步,再一个挑选武功的时候,颜盈想着自己一双眼睛属性好歹为真实之眼。别的不说,最起码学习比如说催眠、魅惑之类的偏门功夫,一定事半功倍。
结果……怪只怪颜盈想得太简单,把自己武学天赋看得太高。就她蛊术一流,轻功二流,武功三流末尾的水平,可想而知天赋技能都点在哪儿。要不是身为丫鬟,又有同屋人,不能养蛊,颜盈非用蛊虫将高老爷、李夫人这对一丘之貉制成人偶。
不过……颜盈勾唇笑了笑,武功刚刚入门又如何?只要敢摸来房间,剔骨如泥,薄如蝉翼的手术刀等着呢!要知道手起刀落,不一定要命,但黄瓜嘛,肯定是一切一个准。
同屋待着的银瓶莫名觉得凉飕飕的。
她摸了摸胳膊,发现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密密麻麻的,就跟她现在的心情忽上忽下,不舒服得很。
“我好不安。”银瓶开始来回走动,一张小脸越来越白。“要不,金莲姐姐,我还是去正屋瞧瞧,哪怕夫人骂我装病我也认了。”
颜盈垂目,续而轻笑起来。
“想去就去,不过嘛,我倒觉得夫人那儿,未必有房间安全。当然……房间嘛。”
颜盈看了一眼矮小的龟|头房,房间除了可供三四个人睡的大通铺外,就只放了一方八斗柜,一个衣柜,并两张板凳。
很简朴,不像有副小姐之称的一等丫鬟住所,倒像打下手,帮衬一等丫鬟伺候主子的二、三等丫鬟的住所。
其实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原主和银瓶两个丫鬟,并没有多受李夫人的喜爱,倒像是故意买来,养大给高老爷当通房的扬州瘦马。不然咋解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耳提面训,让原主和银瓶安分守己,事事以李夫人为主。
“还是要去。”
银瓶咬着唇瓣反复说着不安的话,可说归说,却没见她脚往门外挪一下,可见就嘴巴说说哄哄颜盈。
颜盈能不知道吗,随意一瞄才知道银瓶的心思。不过,颜盈刚好没了劝解银瓶的意思。要去就去呗,反正就颜盈的看法,这高家没一处安全的。
银瓶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大概过了有半刻钟左右,铜铃又来了,问银瓶是不是真不好,如果真不好就好生卧床休息……“有金莲姐姐,金莲姐姐最是伶俐,连老夫人都常常夸赞,必然能伺候好老爷的。”
“等等,什么伺候老爷?”颜盈板起脸,很是不悦的道:“铜铃妹妹,姐姐知道你来回匆匆,必然是岔了气儿,才会说错了话。什么叫伺候好老爷,我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平日里只需伺候好夫人就是。铜铃妹妹如此说话,冒冒失失的,就不怕真如你以为的那样,姐姐会拿鸡毛当令箭,首先收拾你吗?”
铜铃身子一颤,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颜盈敏锐的瞧见了,顿时明白自己好像冤枉了李夫人。或许李夫人今天心情差,根本就没想过遭她和银瓶服侍,而是……
“铜铃啊铜铃,夫人平日里对你不薄,没想到你居然吃里爬外。”颜盈站起身来,走到铜铃跟前,伸手一把扣住铜铃的下巴,颇具居高临下气势的说道。“老爷给你多少好处,让你可以不顾姐妹情谊夫人恩泽,跑来打着夫人的名义哄骗于我。”
先是说她身体不好,银瓶去伺候夫人,目的是为了将银瓶引开,好让某个龌龊之辈趁机干腌臜事儿;然后这会儿又来点名说李夫人许了高老爷,让她去伺候。
伺候个屁,要不是老娘现在武功刚刚起步,非扎高老爷一个面目全非不可。
铜铃被扣住下巴,脑袋无法动弹,就怕颜盈一用力,就……
她的眼睛里盛满了恐惧,不一会儿,豆大的泪珠开始顺着脸颊滑落。
一颗一颗,倒让她寡淡无味的长相,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颜盈发现,铜铃长得不咋地,可那脸蛋儿嫩得仿佛一掐就出水,再加上盈盈一握的柳腰,冰肌玉骨,要是妆容好点,比后世一些所谓的网红还要好看。
颜盈留着指甲,不长,也没学银瓶那样采集院子里的红艳花朵做丹寇,看起来纤纤细细,划人脸颊挺疼的。
最起码,被划的铜铃就感觉到了疼,眼睛惊恐更甚。总觉得自己这是被毁容了。
实际上,哪会毁容?颜盈手指甲划过铜铃脸颊的力度很轻,根本伤不了她分毫,觉得疼只是心理作用而已。
颜盈放开她,突兀的叹气。
“明明是你不对,这一哭反倒成了我的错。”颜盈那双漂亮的狐狸招子里盛满了嘲弄。
银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好半晌儿才回过神。
而回过神之后却是六神无主的呢喃。
“怎么办?这,老爷居然这么早就打起金莲姐姐的主意,接下来是不是得轮到我。”
想到后院每年都会悄然消失一两个的姨娘们,银瓶打了个寒颤,哆哆嗦嗦的道。“走,金莲姐姐,我们去找夫人。”
这回颜盈没说反对的话,拖着吃里爬外的铜铃,和银瓶一起去见了李夫人。
计划赶不上变化。颜盈原本的计划是等自己武功上来,先给高老爷表演一下切黄瓜的技术,然后以往身上扎桃花的方式和高老爷谈一场免费归还卖身契的对话,结果……谁能想到呢,卖身契啊卖身契,不是李夫人收着,也不是高老爷拿着,更不是老夫人拿着,而是和高老爷有首尾的墨斋。
,怪不得颜盈仗着夜深人静,去老夫人、高老爷、李夫人所住的院落搜查时,连张废纸都没发现。
真特么操蛋,她以前咋就没想到呢,害得自己白白受了两个多月的委屈!
觉得自己心梗的颜盈稳住神色,笑着对李夫人道。“夫人慈善,能允奴婢自赎其身,奴婢万分感激。”
李夫人脸色黯淡,莫名觉得颜盈说话意在嘲讽。可谁让昨晚打脸来得太突然了,先是惦记着她用得顺手的丫鬟,被她看似拈酸吃醋的话三言两语糊弄过去后,居然连夫妻敦伦都提不起兴致,草草了事就去寻那比女人还要妖妖娆娆的墨斋。
这都罢了,去别的地方她好眼不见为净,可却正院随意找了一间厢房就……
活生生被打脸成这样,羞愤欲绝之下,李夫人连死都想过,如今又遇使得顺手的金莲、银瓶跑来哀求,这才知道一夜荒唐过后、一身痕迹都还没有消的高老爷,居然买通铜铃这个贱婢假传消息,拿自己当幌子来诓骗人。
“得了,你别说好话奉承本夫人了。”李夫人摇头,语气很是温和的道:“你从十岁跟着本夫人,如今也有六年了。仔细想想,当真白驹过境,好光阴一去不复返。六年的主仆情谊,本夫人以前浑浑噩噩,只想着安稳度日,如今骤然清醒,定然要护着金莲你和银瓶一二。”
银瓶感动的哭红眼睛。
倒是颜盈,依然保持淡淡笑意。好像李夫人这样子说话很正常,如果不这样子说话反而不正常。
“夫人的好,奴婢和银瓶都谨记于心,只是夫人,奴婢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颜盈美目一闪,开始拱火道。
李夫人瞄了她一眼。“主仆一场,有什么话不好说的,你尽管说,本夫人不会和你一般见识的。”
颜盈抿嘴,凑近李夫人,在她耳旁浅浅的说话。“夫人久未怀孕,老爷又喜欢香的臭的都往榻上拉,这年来陆陆续续纳了多少姨娘却一个未见有孕,夫人就没发现问题吗?”
李夫人先是一惊,随即一深想却有一种如梦初醒的感觉。
“你是说……”李夫人若有所思的道:“老爷他……”
“这只是奴婢猜的,具体如何,还要夫人想法查证才是。”颜盈语气淡淡,一副为了李夫人好的语气,继续低声道:“如果真是奴婢猜测的那样,夫人可要早做准备才是。”
李夫人不由自主的点头,心中对颜盈又添了几分好感。当下便好心情的再帮了一个很顺手的小忙,叫了让她恶心不已的墨斋到正院来。
墨斋妖妖娆娆,擦脂抹粉看起来比没人还要娇媚,一到来香风就扑鼻,惹得屋里的女人纷纷皱起眉。
李夫人不耐和这种腌臜玩意儿多纠缠,直接开口让墨斋把颜盈、银瓶的卖身契拿出来。
墨斋诧异,显然没想到李夫人叫他来正院是为了这个。要知道平日里正院的人,对他说有多嫌弃就有多嫌弃,如今居然……
“怎么?本夫人吩咐不了你了?”李夫人冷笑,也不给墨斋辩解的机会,直接就让院子里粗使婆子将墨斋按住,先打了十板子,再问墨斋卖身契在哪儿。
墨斋自从跟了高老爷,娇生惯养比女儿家还娇弱,哪里吃过这种苦头,挨了十板子后当即就出气多进气少。可怜他一心以为会救他的高老爷,在得知骗不来颜盈后,就搂着早就勾搭上的丫鬟寻欢作乐,醉死了过去,怎来救他?甚至于在得知他挨不过疼,将所有藏着的卖身契都一并儿拿出给了李夫人,直接一脚踹心窝子上,疼得墨斋几欲昏死过去。
“可恶,我的美人儿。”
高老爷又恨又惋惜,找了李夫人吵架。
李夫人被他打脸又狠狠恶心了一把,又得知不是她不能生,而是高老爷不能生后,直接断了念想不再小意殷勤,而是反讽将高老爷讥讽了一个面红脖子粗,一个劲儿的喊要休妻。
“赶紧休。”李夫人不屑的道:“趁着老娘还年轻,你赶紧休了老娘,免得老娘还要为你背负不能生的罪责。”
高老爷险些气炸了肝儿。“混账玩意儿,你说什么?”
“我说不能生的是你。”
李夫人不再对高老爷小意殷勤后,说话那叫一个刻薄,不把高老爷气死不心甘情愿的模样儿。哪怕老夫人听闻动静,匆匆赶来,李夫人依然没有住嘴的意思,直接就当着老夫人的面儿,将高老爷的短揭了个底朝天。
老夫人几欲昏死,老泪纵横喊着家门不幸,却拦着高老爷不让休妻。反正一通闹剧,让街坊四邻看了高家好几场的笑话。这个时候,拿着卖身契去了清河县衙消了奴籍的颜盈和银瓶,正在说话告别。
银瓶打算回老家安顿,颜盈却不打算回原主潘金莲的娘家。当初既然二十两银子就把原主卖了,这父母亲情自然就断了,回原主父母家还想被再卖一回不成。
颜盈没那么傻,自然就在银瓶开口说想回娘家的时候,主动和银瓶分道扬镳。
银瓶不解,主要是思想没有达到颜盈那种层次。在银瓶看来,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为夫君生儿育女相夫教子,才是好女人该干的。所以银瓶在颜盈提出分道扬镳后,不舍又不解的道。
“金莲姐姐,虽说天大地大何处都有安身之所,可咱们身为女人,单身一人在外总是不安全的。自赎其身后,选择回家才是最好的选择。”
“要是归家之后,父母兄长嫂子为了钱财,逼迫你嫁给七老八十的老汉为妻怎么办?”颜盈微笑着反问银瓶,并不期待她的回答。
银瓶的确没有回答颜盈这个问题,只是念了一句“出嫁从夫,在家从夫”的女训。
颜盈嗤笑,没有说什么,反而取了一支李夫人赏赐的银簪塞到银瓶的手中。
“保重,如果有可能,我会来清河柳县寻你的。”
银瓶欲言又止,颜盈却直接冲她挥手,然后如同不拘小节的英雄儿女,转身向官道方向走去。颜盈的脚程很快,几乎眨眼的功夫,就从银瓶的眼前消失。
银瓶莫名觉得眼中酸涩不已,眨眨眼睛,一滴晶莹的泪水滑落。
“保重。”
银瓶捏紧手中的银簪,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不过天黑之前,就回到清河柳镇治下的沙枣村,那里便是银瓶的故乡。
与此同时,颜盈已经到了阳谷县。由于想到她所知的剧情里,武大郎娶了潘金莲后就搬到了阳谷县卖炊饼,颜盈就一刻都不想在阳谷县多停留,毕竟武大郎虽然还住在清河县没搬来阳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