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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他的荣光-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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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荣贵嘴努着,盯着地面看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们走。”

    *

    池中月一进门,被眼前的场景震得发昏。

    她看见,任清野跪在地上,蜷缩着身体,掐着自己的脖子,使劲儿往地上撞自己的头,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呻吟。

    顺着下巴流下的,不知是鼻涕还是口水。

    那是任清野啊,那可是她心里无所不能的任清野啊。

    如今跪在地上,鼻涕横流,比街边流浪汉还狼狈。

    而被留下来的刘老三,正手足无措地看着任清野,“阿、阿野,你忍忍、这阵子过去了就、就好了……”

    “滚!”

    池中月冲他吼,“你给我滚!”

    “我……我……”刘老三正要再说点什么,但一开口就激怒了池中月,她提起身旁的凳子就朝他砸来。

    “滚!”

    “好!……我走……!哎哟!”那可是一张实木凳子,刘老三被吓得魂飞魄散,一转身就撞上了墙角,眼前一花,摔在了地上,但她站都不敢站起来,就这么爬着出去了。

    “我走……我走……”

    池中月蹲到任清野面前,用手臂擦干他的脸。

    “起来,你起来……不能躺下,你起来!”

    任清野感觉浑身都是虫子在咬,从内脏到大脑,全都是密密麻麻的虫子。

    他此刻,只想敲开自己的大脑,把那些虫子全都刮出来,刮得干干净净。

    耳洞里全是苍蝇在嗡嗡嗡地叫,偶尔有熟悉的声音钻进来,驱散他一丝痛感,但只是一瞬间,那熟悉的声音就被苍蝇飞的声音给淹没了。

    他再也支撑不住,只想躺下,用力敲开自己的大脑。

    “任清野!起来!”

    池中月用力拽他,可他身体已经没了自己的意识,只会往下坠。

    “起来!不能躺下,我求求你,起来……”池中月一急,扇了任清野一巴掌,可惜身下的人毫无反应。

    “任清野——”池中月拽着他的手臂,抱着他的脖子,转身背对着他,“别躺下,我求求你——”

    十分钟,两层楼。



    第63节

    池中月把那个一米八八的男人背了下去。

    把他扶着放到浴缸里的时候,冰块已经化了不少。

    任清野一坠进去,冰水就浸泡住了他全身。

    池中月用手托着他的头,一遍又一遍地抚摸他的额头。

    “任清野,你别干这行了好不好?”

    “任清野,我真的怕了,我怂了,我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了。”

    “任清野,以后不当警察了好不好?”

    任清野当然不会回答她。

    池中月机械地重复着这些任清野听不见的话,其实,都是说给自己听的。

    当她打开门的那一刻,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任清野本该也过着安逸的生活,在大城市里喝酒吃火锅,唱歌看电影。

    凭什么要在这里出生入死?

    凭什么?

    如果他真的死在这里了,是不是也要像他的爸爸一样,无名无姓地下葬?

    池中月想不出答案,但那一刻,她只想拿刀杀了池荣贵。

    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完结了,这篇文写的我自己很沉重,所以不会长的。初中其实是前段时间上课,让学生谈谈自己喜欢的明星,有个女孩子说自己最爱xxx,具体名字我就不说了,反正我心里蛮复杂的,我下课想跟她聊两句,但她很不耐烦地说别教育她,就喜欢一个明星而已,吸毒关她什么事啊。然后就突然想写了这么一篇文,以后还是写小甜文算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第43章

    任清野醒来的时候; 房间里只开了微弱的床头灯,他睁开眼睛; 好一会儿才适应这光线。

    耳朵里像是有什么气体堵住了,呜呜呜地鸣响。

    过了一会儿; 鸣响淡了下去,一股流水声蹿入。

    任清野寻声看向一旁的浴室,玻璃墙壁后有一道若隐若现的剪影。

    这具身体; 他再熟悉不过了。

    她的名字就在嘴边,可任清野怎么也喊不出来,嗓子火辣辣地疼。

    几分钟后; 池中月从浴室走出来; 头发拧成一股,还滴着水。

    “醒了?”池中月坐到床头; 半身俯下,手肘撑在任清野头边,“今晚咱们就住这儿吧?”

    对于今晚发生的事情,她只字不提。

    还没等任清野回答; 池中月一溜烟儿钻进被窝,手臂攀住他的前胸; 呢喃着:“好困。”

    任清野在冰水里浸泡过的身体在逐渐回温; 他再次尝试着说话,喉咙依然干得像几天没喝水的人,但总算能冒出几个字了。

    “水,给我倒水……”

    “哦!”池中月一下子弹了起来; 抓起床头的矿泉水飞快拧开瓶盖,喂到任清野嘴边。

    任清野撑着枕头,缓缓坐起来。

    池中月抬手去扶他,刚碰到手臂,他就已经坐好了。

    然后,任清野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大口水。

    池中月用手背擦掉任清野嘴边的水,说:“我真的一点儿也不体贴入微。”

    任清野嗯了一声。

    “嗯?”池中月说,“你还嗯?”

    喝了水,嗓子好多了,任清野吐出几个字:“实话。”

    池中月靠着床头,悻然地抿了一口矿泉水。

    她低着头,等任清野说点儿好听的话哄她。几分钟过去,身边地人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池中月一看,他睡着了。

    呼吸平稳,血色正在回复。

    池中月躺了下来,把头埋到他肩膀上,捧着他地下颌。

    “可是我永远陪着你。”

    *

    三天后,任清野如约到了公司,身后跟着池中月。

    仗着年轻身体好,他只在家里休息了三天。

    □□这种东西,第一次不一定会上瘾。要是真上瘾,池荣贵也不会让他沾,毕竟这东西坏脑子伤身体,他可不想把自己手里得力的人弄残。

    之后,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不提此事,但都知道,从今以后,任清野就是池荣贵最信任的人无疑。

    池荣贵派了车在公司后面的仓库等他们,任清野带着池中月一上车,司机立马发动汽车,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车往山区里开,并非池家所在的那座山,而是这座城市最西面的山坳。

    开了一个多小时,在这山坳里,高耸入云的厂房围墙逐渐进入任清野和池中月的视野。

    这是任清野第一次来到池荣贵的制毒工厂,也是池中月第一次来。

    任清野似不经意地打量周围的环境,其实已然在心里把路给记熟了。

    车停下的时候,面前是一度灰色的围墙。

    围墙正中只开了一扇铁门,厚重得像是搬了两个铁块儿来当门,什么子弹都打不穿。

    门紧紧闭着,地上有两道弧形划痕,是平时开门时滚轴划出的痕迹。划痕很浅,可见平时这里并不常有人进进出出。

    开打开的瞬间,顶上震落了一堆灰。

    看起来是灰,谁也不知道那是不是里面的化学物质的沉淀物。

    烟灰散尽,人影从中逐渐显现。

    他们各个儿身上都挂着微型冲锋枪,眼神如鹰,监视着四周的一切动向,

    不仅如此,厂房四周还圈着电网,什么人碰到他都会化作灰烬。

    这里只有几座零星的厂房和一些零星的简易仓库,在不知情的人看来,这就是个即将被废弃的工厂。但分散在四周的岗楼却是崭新的,岗楼上的人全天都全方位无死角地监视着这里。

    厂房四周攀沿着粗细不一的罐子,一头从厂房屋顶钻进房内,一头连接着墙外的各种装置。房顶上有两个铁罐子,有两层楼高,灰黑色,有铁锈。

    这样的装置,看了就有一股扑面而来的压抑感。

    罐子旁边有两个电解装置,两根电解管分别装着甲苯和水解釜。

    在这些设备旁边,还有数不清的摆线针轮减速机、空气压缩机、真空耙式干燥机等等设备。

    最让人感到压抑的,是这厂房终日弥漫着的白色烟雾。

    四周寂静无声,池中月看着这景象,恍若置身恐怖电影里的环境。

    进去之前,任清野问池中月,“你确定要跟我一起去?”

    池中月说:“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任清野一笑,“好姑娘。”

    门口,有个带着枪的人要搜身,任清野举起双手,让他搜了一遍。

    随后,那人又看向池中月。

    池中月还穿着昨天的红裙子,她展开双臂,说:“确定要搜我吗?”

    那人犹豫了一下,仓促看了她两眼,“进去进去。”

    且不说池中月穿的少,就凭她是池荣贵的女儿,他们也不敢搜她。

    一走进厂房就有人给他们递上了防毒面具,这笨重又紧密的玩意儿一带到头上,感觉顶了一块儿石头。

    两人一路走着,四处都摆满了酒石酸、氢氧化钠和还原铁粉。

    这间房子的尽头,两个带着防毒面具的人正在工作台前仔细地调配原料。

    任清野站到他们面前,他们只是点头示意,接着又继续赶自己的事。

    制毒师是池荣贵手里的核心人物,拿钱多,脾气大,谁来了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任清野在他旁边站了好一会儿都没搭上话,而池中月已经逛完了整个厂房。

    她走回任清野身边,正要说话,任清野给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池中月往前两步,附身仔细看着制毒师的制毒过程。

    “这个纯度多高?”池中月问。

    制毒师说:“百分之九十七。”

    “百分之九十七?!”池中月惊讶地说,“这么高?”

    制毒师不屑地笑了,但隐藏在防毒面具里,外人都看不到。

    “现在市面上还没有,不过我们已经试验出来了,等能够批量生产的时候就可以进入市场。”

    他抬头,面具里的眼睛扫过任清野,“你就是任清野?”

    “对。”任清野说,“我是任清野。”

    “啧……”制毒师低着头继续做自己的东西,小声嘀咕,“怎么派了个小伙子来,没人了是么……”

    池荣贵今天一早就通知他,会派任清野过来,接手工厂里的事情。制毒师原还以为是个有经验的,但现在看来,不过是个愣头青。

    随后,制毒师不说话了,任清野和池中月也就一直在旁边看着。

    两个多小时候,制毒师忙完了手头上的东西,才慢悠悠地往厂房外走,没有摘掉防毒面具,跟任清野闲聊了几句。

    整个聊天过程,他都严防死守,不会透露过多的信息。

    任清野和池中月甚至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第64节

    直到天色暗了下来,池中月和任清野不得不离开工厂,就是制毒师也要回家了。

    两人被司机送回家,第一件事就是仔仔细细洗了个澡。

    池中月想把任清野送她的裙子脱下来,手臂挣了半天,一不小心,“嘶——”得一声,裙子从背后撕裂,春光乍泄。

    她满脸心疼地说:“不能穿了吧?”

    任清野刚洗完澡出来,只穿了内裤,拿着毛巾擦头发,看到这一幕,目光一下直了。

    “别穿了。”

    池中月说:“早知道就换一身再进去了。”

    “下次再买。”任清野说,“买个十件八件的。”

    池中月问:“买那么多干嘛?”

    任清野低头,嘴角噙笑,“买来撕。”

    池中月:“嗯?”

    任清野:“我来撕。”

    池中月:“……”

    您爱好真独特。

    开了玩笑,任清野放下毛巾,转而楼主池中月,表情倏地严肃起来。

    “月月,那天,谢谢你。”

    谢谢你,拽我出深渊。

    池中月一想到昨晚,心里还一阵阵地发怵。

    “任清野,那天晚上,你有没有那么一秒钟的时间,后悔来了这里?”

    “没有。”

    任清野回答地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

    池中月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憋了半天,模模糊糊地说了一句话。

    任清野没听清,问她:“你说什么?”

    池中月往浴室走去,“没听清就算了。”

    “呵。”任清野紧跟上,把她拦在浴室门口,“说了什么?”

    池中月踢了他一脚,“让开!”

    任清野笑着退了回来,坐到床上,翻动池中月那条破了的裙子。

    可惜了,这么美的裙子。

    *

    池中月出来的时候,任清野躺在床上,正在看秦西晨给他发来的照片,浏览了一眼,连新郎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楚,就连忙删除。

    可惜就差最后一步,被池中月看到了。

    任清野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地站到床边的。

    “什么玩意儿?”池中月说,“结婚了还给你发照片?”

    任清野无奈地放下手机,说:“她今天拍婚纱照。”

    “关你什么事?”

    “我他妈也想知道关我什么事啊!”

    “我瞧你看得挺不舍的。”

    “池中月你别无理取闹啊。”

    “我当然不会。”池中月坐到他身边,指尖滑过任清野的脸颊,“她穿婚纱好看吗?”

    任清野想了下,用了最安全的回答。

    “没看清。”

    顿了下,他又说:“但是你穿婚纱肯定好看。”

    池中月一愣,手停留在任清野的下巴上,“任清野,你这是在求婚?”

    任清野漫不经心地点了根烟,“如果我没死,这就是求婚。”

    池中月指尖突然用力掐下去,“任清野!就算你死了,这也是求婚!”

    任清野抓住她的手,笑着说,“轻点儿,你想掐死我?”

    池中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听到任清野说到“死”她情绪就莫名激动起来,恨不得让他把那个字给吞回去。

    任清野吻住她的手心,轻声说:“为了娶到你,我也要活着离开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要完结了,但是我们兔兔能出场了啊!

    第44章

    接下来的几天; 任清野每天都会去一趟厂房。池中月渐渐不去了,那地方太压抑; 她难以承受。

    每次一进去,就会想起父亲当年死在自己面前的场景。

    于是; 她每天在任清野家里虚度光阴。

    这天,池中月坐不住了,跑出去敲蓝釉的门。

    “蓝釉!蓝釉!”

    “来了来了!”蓝釉没好气的打开门; 瞪着池中月,“敲什么敲?!不知道打个电话吗!”

    池中月说:“我们出去买衣服,行吗?”

    “不行。”蓝釉说; “我要睡觉。”

    “别啊——”池中月拦住蓝釉; “天气冷了,我没带厚衣服出来; 陪我出去买点儿?”

    蓝釉说:“你回家拿啊你。”

    池中月眼神一下子暗了下来。

    “我不想回那里。”

    她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也没和池荣贵联系过。

    池荣贵没多想,他觉得池中月就是在生他的气,气他用□□试探任清野。但是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 公司里所有事情他都交给任清野了,要不了多久池中月就会消气的。

    蓝釉熬夜接了活儿; 精神不好; 也没注意到池中月神情不对,她打了个哈切,指着自己那可以媲美大熊猫的黑眼圈说:“姑奶奶,你回家拿衣服吧; 你看看我这样子,就不怕半途猝死在你车上?那多晦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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