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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四表妹-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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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地给她银钱,怕她不够花。
  她幼时便失去了父母,再后来没几年孙姨娘去世,她便只在卢瑞斌身上偶尔得到些父母的温情。
  可如今,很快就会再也没有了。
  只剩了皇兄一人,但那与父母终究是不同,想来是她此生父母缘薄。
  书月含泪,旁边的卢望月哭得很凶,皇宫里来的人利落地帮助找了大夫,但那也无济于事,卢瑞斌已经病入膏肓,眼见着便快黑了,杏儿还是来提醒道:“公主,咱们回去吧,否则皇上要担心了。”
  书月很是伤感,却只能点头,这个时候她不能给皇兄添乱。
  只是回宫的马车上,书月正神游呢,便听到不知道何处的天空传来一声清晰的“砰”!
  再接着,是一声接一声的“砰!砰!砰!”
  她撩起来马车帘子往外一看,不远处的天空上一道一道绚烂美丽的烟花正在半空炸开。
  那烟花仿佛是追着她的马车在绽放,直跟了一路,书月便就那样怔怔地看了一路。
  她此生还未曾见过这样漂亮的烟花。
  可一切恍如梦境,很快便消失了。


第34章 
  这一次书月去探望卢瑞斌之后; 卢瑞斌没能撑得住,有一晚便撒手人寰。
  第二日书月得了消息,便去同萧豫西商量; 她想去悼唁一番,也算是全了这一段父女情谊。
  萧豫西原本不是很赞同她去,毕竟卢家当初拿了孙家的银子,也不算很好地照顾了她; 可他知道书月是个心软的人; 这么些年来; 她身边真正疼她的人几乎没有,虽然只有那么一点温情,她也不想成为遗憾。
  末了; 萧豫西只摸摸她的脑袋:“蜜蜜想去,为兄自然不会拦着; 只是你勿要待太久,去看一眼便尽快回来吧。”
  因为卢家与宣德侯府有亲戚关系; 卢瑞斌的丧事,定然有宣德侯府的人去,萧豫西也不愿意她再跟宣德侯府的人有什么牵连。
  书月依旧是悄悄地到的卢家在京城的小院。
  虽然是悄悄地,可她毕竟是公主; 她一到; 所有人都要向她行礼。
  这两日才赶到京城; 却只匆匆看了父亲一眼,父亲便离世了的卢思月卢宝月姐妹二人虽然迫于书月如今的身份向她行礼,眸子里却无不都是愤恨!
  她们愤恨因为书月; 徐氏被处死; 弟弟卢少云不见踪影; 愤恨父亲就这般死了四丫头竟然都没有想办法医治!
  如今四丫头可是贵为公主,能找到那么多太医,还有什么病是治不好的么?
  书月也能感受得到,这姐妹二人对自己很是不服气,眼睛里都藏着怨怼,但她看了看卢瑞斌的牌位,只觉得一切都如云烟,如今再与二姑娘三姑娘争执,其实也没什么意义。
  她上了一炷香,回头对哭得双眼通红的卢望月道:“姐姐,我不能出来太久,父亲的丧事只能劳烦你来操持了。”
  卢望月含泪点头,书月便没想再多留,她身份特殊,不能给皇兄添乱,能来上香也算是尽了一份孝心了,何况卢瑞斌对她本身也没有十分地疼爱。
  只是在二姑娘三姑娘的眼中看到的却是卢家养了书月一场,却换来如今她白眼狼的行为。
  尤其再看到书月如今穿戴得奢侈精致,那衣裳料子虽然选的是素净的颜色,可里头掺了银丝,暗暗生出流光,走动之间十分地迷人,而书月腕上通透无比的玉镯子,发间戴的昂贵首饰,一不彰显了她尊贵的公主地位,与卢家的其他姑娘早已是云泥之别。
  二姑娘卢思月尚且能忍得住,她知道若是自己敢得罪如今的公主会是什么下场。
  可卢宝月却顾不得了,她内心愤懑,不只是因为母亲死了父亲也死了,也因着她如今日子过得不好,明明她与卢书月是差不多的年纪,甚至卢书月当初为了等晏杭闹了那么大一场笑话,又被大火烧得遍体鳞伤,怎么会如今一步登天做了公主呢?
  可就算是卢书月做了公主,她仍旧是觉得卢书月就是从前那个在卢家处处比不上她,时常被她欺辱的庶女!
  因此,卢宝月冷笑一声:“公主殿下还真是孝顺!来上了一炷香便是尽了孝心吗?难道卢家养了你这么多年,只配得上这么一炷香?”
  书月清冷地抬眸看了她一眼,卢宝月见她不答话,以为她心虚被自己堵得说不出话,便又道:“你可还记得当初你与男子私定终身,死活不肯嫁人,在家中硬是熬成了老姑娘一事?爹娘为了你受了多少冷眼!如今你用一炷香就打发了爹爹,难道你就不怕这全京城的人都笑话如今的宝瑰公主,是这样冷血心肠的人么!”
  旁边的杏儿已经忍耐不住,上去一巴掌打上了卢宝月的脸!
  “卢宝月!你算什么人,竟敢这般侮辱公主殿下!来人,掌嘴!”
  负责保护书月的两个侍卫立即上来把卢宝月摁住左右开弓打了几巴掌,旁边卢思月吓得花容失色也不敢去劝,卢宝月被打得脑袋嗡嗡做响,今日来参加葬礼的人都面面相觑,思考卢宝月话里的真假。
  旁边皇上派来跟着的刘妈妈低声道:“公主,老奴会封住他们的嘴……”
  书月却轻轻摇头:“封住了明面上的嘴,私下还是会有人说起来,道我是水性杨花暗自与人私定终身之人。不如今日说清楚吧,也省的将来还有人提起来我从前的事情,来攻击抹黑我与皇兄。”
  她看向众人:“本宫乃旧太子遗女,自小流落到卢家,的确是父亲给了我荫蔽才能长大成人,否则按照徐氏与卢宝月的歹毒,我早已不在人世。本宫知道,不只是卢宝月,有一些阳城来的人也都会私下议论本宫为何都熬成了老姑娘还未曾嫁人,本宫认为这不什么罪不可赦之事。从前年纪小的时候,的确是错信了一些人,真心实意地倾慕过,但那时清清白白从不曾有过逾矩,等了八年之久,无疾而终。我喜欢过,后来不再喜欢,这是人之常情,但我不曾对不起任何人。”
  娇美动人的女孩儿垂下眼帘,声音变得冷了起来:“从今日起,若谁再编造谣言,以此来攻击抹黑我与皇兄,一律送官处置。”
  立即有人把卢宝月扭送出去,那卢宝月嘴巴里被塞上东西,惊恐至极两条腿乱蹬,却逃不掉被送去见官的命。
  见她这般,再无人敢说什么。
  书月轻轻叹气,她忽然就后悔来了这么一趟,人死如灯灭,一炷香是否上,没什么要紧的。
  她正欲抬脚离开,外头忽然就进来了一个人,那人长身玉立,穿一身月白色的长袍,进来便对着她行了个礼,神色淡然规规矩矩:“给公主请安。”
  而后,他撩起来衣摆跪在卢瑞斌的牌位之前,恭恭敬敬地磕头上香。
  书月许久都没再见过他了,最后一次便是他中了箭被人从大殿之中抬走。
  后来隐约听闻他在地牢之后奄奄一息,被宣德侯府求着抬回去,竟也奇迹般地好转了。
  但看他如今状态,消瘦许多,也与从前截然不同,应当也是元气大伤。
  书月没再多想,如今晏杭如何都与她无关了,她本身就不想见他。
  可谁知道身后晏杭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男女情窦初开之时,有中意之人实属正常,试问谁没有过那样令人怀念的时候?若女子被辜负,天下应当嗤笑的不该是那背信弃义的男子吗?又怎会有人把矛头指向那女子呢?照我看来,辜负了承诺的男儿,合该一生颠沛流离不得善终。”
  书月心中一颤,回眸看向晏杭,而后又看向卢望月,她在那一瞬间明白了很多事。
  所谓的腌野葱,阳城小吃,白云寺的香囊,根本不是卢望月的手笔。
  她唇角微微一牵,低头取下了腰间的那枚香囊,缓缓走到火盆边,声音轻轻的:“爹,这香囊也随您而去吧。”
  香囊在瞬间掉落,很快被火焰吞噬,晏杭起身,静静地看着他跪到山顶才求来的香囊就那般被烧毁。
  而书月则很快离开了此处,他喉结滚动两下,良久没有讲话。
  她当真是不喜欢他了,一丝一毫的喜欢都没有了。


第35章 
  连着半个月; 书月都未曾再出过自己的宫殿,她听人说卢宝月被下了狱,原本书月没提; 萧豫西也便没有想着找那些女儿家的麻烦,可卢宝月竟然那般嚣张地当众挑衅公主,萧豫西便让人撬开她的嘴,问问她那些年究竟欺负过书月多少次。
  卢宝月起初还不肯说; 到后来看到各种刑具放到自己面前; 不得已便尽数招供。
  她曾经捉弄过书月的手段可真是不少; 故意骗书月去郊外淋雨,往书月院子里放蛇,弄坏书月的新衣裳等等; 大多都是些小事,可稍有不慎也可能致命。
  书月能活到如今; 除了命大之外,的确也少不了晏杭当初的维护。
  萧豫西看完供状; 当即脸色发沉,命人捉一箩筐的蛇放到卢宝月脚下,卢宝月当场被吓疯,裤子都尿湿了; 后又被关了一段时间; 仍旧是疯癫无状; 尚未出狱就被夫家休妻,出去之后只能被卢思月收留。
  但二姑娘卢思月的夫家也嫌弃卢宝月这样一个疯癫无状且有过过错的姨妹,最终; 卢思月只能把卢宝月安置在一处小宅院里; 有一日照看卢宝月的丫鬟贪玩没仔细看着; 卢宝月便跑丢了,再找到的时候是自己走着走着没看路掉到河里淹死了。
  书月是不知这些消息的,她近来染了风寒,好了之后也不想出门,就窝在榻上看书。
  萧豫西知道她染了风寒,忍不住把下人训斥一通,书月没敢告诉他是自己夜里任性要到屋顶赏月才着凉,但还是拦住他不许他责怪丫鬟,把话题绕到了他身上。
  “皇兄近来很忙吗?蜜蜜瞧您都消瘦了。”
  萧豫西才登基不久,便有边界相邻的国家试图讨伐,尤其是北边的契族,骁勇善战,打起来很是让人头疼。
  他才派了人前去平定战乱,西南又起战事,都是想着趁他才登基天下未稳之际分一杯羹占两个城池的。
  这些事情,萧豫西没跟书月说,只道才做皇帝许多事都要重新整顿,难免会忙。
  “外头的事情自由为兄来做,蜜蜜且把自己照顾好。我听闻蜜蜜这几日都不爱出去玩,是不是御花园逛腻了,想出去走走?”
  书月的确也喜欢出去走,再好的地方,再高墙之中看久了也没意思,但她还是笑道:“往后若是有机会,蜜蜜同皇兄一道再出去。”
  萧豫西看着她那温柔的笑眼,想起来早逝的母亲,难免心疼起来。
  “那就三日之后吧,定国公的女儿擅骑马,到时我再找几人教你骑马,你到京郊猎场也好好玩玩。”
  如今他身边尚未有什么妃子,唯一疼爱的女子便是自己的亲妹妹,见妹妹不高兴,再忙也要抽出来一点空哄她高兴。
  书月自然高兴,她虽然没有表现得太明显,但眼睛里已经有了小星星。
  萧豫西又抚摸着她的头发问:“蜜蜜可骑过马?”
  他只是随口一问,心里想著书月应当是不会骑马的,毕竟当初她在卢家只是个庶女,卢家本身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门第,就是正经的嫡女也不一定有机会联系骑马。
  可书月却轻轻点头:“曾经学过一点,但不熟悉。”
  她是学过,有一次她问晏杭骑马是什么感觉,他便悄悄地带她到了郊外一处林子里教她骑马,原本以为会摔跤,可晏杭护她护得厉害,只那么一次马儿受惊她滚落在地,还是晏杭抱着她,让她摔在她身上,而他自己却是紧紧实实地砸在了地上。
  他胳膊被树枝刮破,后背青了一大块,书月是硬从他身边的小厮嘴里才问出来的。
  她心疼的厉害,眼泪不停地掉,他却笑着给她擦泪:“能让你学会骑马,也算是值得了。”
  那时候她赌气说:“不学了,往后再不学了!”
  而他却握住她手告诉她:“往后去了京城,会有更大的马场,我到时候再教你,你一定可以学得会。”
  少女脸红如晚霞:“谁要去京城?我才不去!”
  少年只是含笑看着她,她挣了两下,他的手手却不曾松开。
  当时他们应当都没有想到,后来她真的来了京城,也真的来学骑马了吧?
  五月初,风和日丽的一天,萧豫西带著书月浩浩荡荡地出了皇宫,一路行了大半个时辰才到了猎场。
  萧豫西是个打仗打惯了的男儿,自然是要痛痛快快地带领几个部下去打猎比赛谁打到的猎物更多。
  他便吩咐定国公的女儿王雨薇来陪书月骑马。
  王雨薇名字听起来很是柔弱,实则是个很爱骑马的女子,因为小时候在北疆住过,来了京城之后守着这边的规矩烦闷不已,好不容易得了骑马的机会自然是雀跃。
  另外有两位驯马师来教书月骑马,那驯马师与晏杭十分地不同,因为晏杭可以扶著书月,驯马师却不敢轻易地扶著书月,加上书月对马其实是有一点恐惧,好半晌都不敢独自往前骑。
  王雨薇便就在一旁陪着,书月看的出来,她其实心里是有些着急,想着尽快地驰骋一番。
  因此书月便道:“王姑娘不如你先跑几圈熟悉熟悉,而后再回来接我。”
  王雨薇正想着这样,立即道谢,自己先跑出去了。
  书月便跟着驯马师小心地往前走,她坐在马上牵着缰绳,驯马师骑着另外一匹马在旁边保护着她。
  在马背上逐渐习惯之后,倒是觉得没什么,其中一个驯马师肚子不舒服去找地方如厕了,这只剩了一个,书月便要他不必太小心,自己现在已经有点熟练的了。
  她毕竟许多年前也骑过马,其实没有那么怕。
  驯马师依旧小心翼翼地跟着她,可谁知道下一刻书月的马忽然跟受惊了似的往前狂奔,驯马师立即追了上去!
  可谁知道竟然是没有追上,书月心惊肉跳,那马狂奔不已!她牵着缰绳,努力让自己镇定。
  但谁知道马儿发狂,竟然直接把她颠得要闪出去!
  书月在飞出去的一刹那心道惨了,今日就不该出来,这一下定然要伤筋动骨!
  可余光之中,有人策马而来,而后直接翻身下马,在地上滚了一圈直接接住了她!
  她重重地砸在那人身上,感受到那人用大手掐住了她的腰……
  书月心中一惊,以为是驯马师,可冷静下来转头一看,人都呆住了!
  “你放开我!”
  她立即爬起来,只是有惊无险,身上没有伤,可地上的晏杭为了接住她胳膊蹭到了地上,手腕处摩伤了好大一片,看着血滴子就要渗出来了。
  书月艰难地吞下一口唾沫:“你怎么会在这?”
  她一边机警地往后面树林子看,不知道驯马师会何时到来。
  晏杭像是明白她的心思,告诉她:“驯马师不会往这边追,他看错了方向,往另外一个方向追去了。”
  他爬起来就地坐在那里,似乎是摔到了,有些站不起来。
  书月心中惊疑不定,最后还是开口问道:“是你计划的?”
  不然不会那么巧,一个驯马师肚子疼,一个驯马师看不住这匹马。
  晏杭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我不会想着伤了你,只是想要与你说几句话,那马儿受惊只是偶然。”
  两个驯马师都是他曾经的部下。
  书月转头就要走,那人却又喊住她:“这么远的路你走回去吗?这次你不愿意同我说话,也还是会有下次,不如我们一次说完。”
  他感觉到摔的这一跤腰疼得厉害,心口热热的像是要吐血一般。
  如今他的身体的确是大不如前了,摔一跤都有承受不住,心里慌慌的难受。
  书月有些愤恨,但还是回头看他:“你要说什么?一次说完,往后莫要再使这样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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