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兄妹综艺当对照组[穿书]-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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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聊了一会儿；评委们完成打分，工作人员也已经汇总完两场比赛的总得分。
　　最终宣布结果的是请来新评委的小姐姐。
　　路漫毫无悬念地以最高成绩荣获一等奖，另一位获得一等奖的是个看上去很恬静的女生，在过去的几天里她都没什么存在感，一等奖获奖选手宣布后，下面响起了一小片喧哗声，有人抻着脑袋到处问这个女生是谁。
　　路兮兮看了一会儿，觉得这姐姐有点眼熟。
　　直到对方抱着奖杯下台，她才猛然想起来，这是前两天晚上路漫被问进度的时候，劝那个人好好完成自己作品的女生。
　　一二三等奖全部颁完，郑柏站在人群中，期待了整场却一直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
　　周围开始有人窃窃私语，像是在讨论他为什么没有入选。
　　郑柏咬了咬牙，不甘心地举起手：“我有问题！为什么我没有入选！”
　　他自诩自己绘画水平不错，在这群小孩中绝对可以算是名列前茅，第一场比赛里，他的作品也获得了评委的称赞，得分肯定不低。
　　而今天下午的这幅作品，虽然画的时候有点心不在焉，但质量上还是有保证的，最起码也能胜过在场许多人。
　　所以，他没入选。
　　实在没有道理。
　　除非这场比赛本来就并非公平公正。
　　郑柏执拗地盯着台上的评委，等对方给自己一个回答。
　　工作人员看向他，迟疑片刻，直接把话筒递给了身边的评委。
　　这位评委平时一向不苟言笑，评价风格也是几位评委中最直接的，总是会毫不留情地点出作品最致命的问题。
　　他接过话筒，却没有直接开口，先盯着郑柏看了一会儿。
　　直到郑柏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他才哼笑一声，说：“按照第一轮的成绩，你完全可以拿到二等奖，即使是加上这一轮的成绩，你也可以获得二等奖。”
　　郑柏一愣，刚刚弱下来的气势又立刻变胜：“那凭什么不给我奖！”
　　评委目光锐利，尖刀一样落在他的身上，像是下一秒就能轻而易举撕开他所有的伪装：“你自己说，为什么？”
　　两个人一问一答间，有其他工作人员拿了一个装颜料的纸袋上来。
　　同时，还有人在几位评委的身后架起了投影幕布。
　　几个工作人员在舞台后侧忙忙碌碌，郑柏错愕一瞬，骤然想起什么，脸色瞬间变了。
　　评委冷笑一声，拎起纸袋，语带讥讽：“想起来了？”
　　郑柏干巴巴地说了两声“我”，将无措的目光投向他的室友。
　　室友垂着眼往旁边让开两步，干脆利落地跟他撇清关系。
　　郑柏呆了一下，火气瞬间上涌：“不是我！我本来没想那么干的！是他！”
　　他指向室友，声音变得又高又尖：“是他，是他指使我的！”
　　全场一片哗然，并将目光投向那位室友。
　　室友表情淡淡，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平静地说：“我没有。”
　　他声音不大，没有愤怒和焦急，仿佛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
　　只是这样一种态度，就让其他人信了大半，大家重新把目光落回郑柏身上。
　　这回投来的目光中，带着更加强烈的惊诧和厌恶。
　　郑柏面露菜色，在众人指责鄙夷的目光中逐渐颤抖起来。
　　“我没有……我没想那么干的！就是他指使的我！”
　　一切都像是徒劳的辩白，仿佛死囚犯被送上绞刑架前最后的挣扎。
　　他瞪着评委，仍然试图从他们那儿讨一个说法。
　　于是评委开口了，却完全不是他所期待的那样。
　　“不管他有没有指使你，这件事是你做的，你已经承认了。我们现在只讨论你的问题，不要随便把别人牵扯进来，这只会让你更被别人讨厌。”
　　郑柏一瞬间哑口无言，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原本挺拔的脊背弯曲下来，像一根正在腐烂的香蕉。
　　评委不再跟他争辩，直接宣布了最终审判：“你的行为严重违反了比赛相关章程，我们将取消你的比赛资格，以及作品参展资格。除此以外，你将永远进入美术协会的黑名单。”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全场又是一片哗然。
　　永远列入黑名单。
　　那几乎就等于，他自己断送了自己的未来。
　　郑柏愣愣地听着，瞳孔放大、涣散，好像过了好久才理解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身子随之一颤。
　　然后他突然低低地呜咽一声，蹲了下来。
　　评委不再看他，把目光转向了另一位。
　　室友站在人群之中，颔首看过来，神色镇定。
　　评委：“他说是你指使的他。”
　　室友：“我没有，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郑柏猛地抬起头来，双目通红，声音嘶哑：“你胡说！就是你！是你跟我说，我可以早上来偷走他的颜料！是你让我这么干的！”
　　室友无奈笑了一下，声音一如既往地镇定，他斩钉截铁道：“你诬陷我。”
　　场面陷入僵持。
　　这是两个人私下的事情。
　　到底谁讲的是真话，只有他们两个知道。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一直一言不发的AJ少年举起了手。
　　“我可以作证。”
　　郑柏和室友同时看向他。
　　AJ少年从人群中走出，他单手插兜，嘴角挂着中二式的笑容，看上去像一位自负的侦探。
　　“我可以作证，郑柏说的是真的。”
　　他看向室友，嗤笑一声：“我昨天晚上就在他们房间门口，听到了他们两个的谈话。”
　　有人插嘴：“可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AJ少年越过人群瞪了他一眼。
　　另一道声音颤颤巍巍响起：“我……我可以作证。”
　　那个有些唯唯诺诺的男生举着手站出来，说话的时候声音都紧张地绷了起来：“我……我当时看到他在偷听了。”
　　路兮兮适时开口：“我能这么快地找到被郑柏藏起来的颜料，就是因为昨天晚上他们两个把这件事告诉了我。”
　　全场沉默了一下之后，大家又开始窃窃私语。
　　有人已经相信了他们的说辞，但还有人坚信室友是被诬陷的。
　　路漫：“如果不是室友支持并且赞同这个行为，郑柏怎么会选择把颜料藏到自己宿舍。”
　　“我相信肯定有人能证实，郑柏偷颜料的整个过程中，室友一直待在他们的宿舍里。郑柏把颜料带回宿舍，肯定逃不开他的眼睛。”
　　路兮兮接话：“而且，如果你不赞同郑柏做这件事，比赛开始前、比赛过程中，以及刚才那么长一段时间，你有无数次机会可以说出这件事，你为什么没说？”
　　室友愣了一下，下意识辩解：“我是因为不想让他丢人。”
　　话音刚落，他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变了一下。
　　围观的人群中也很快有人意识到同样的问题，窃窃私语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路兮兮笑了。
　　“你看，你早就知道。”
　　室友咬牙，滴水不漏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变化：“你诈我。”
　　路兮兮摊手：“如果你没有问题，我怎么诈都不会有效果。”
　　“所以，承认吧，你是共犯。”
　　窃窃私语的声音逐渐消失，惊诧厌恶的目光全部落到了室友的身上。
　　这一回，所有人都彻底确信，他跟这件事脱不开干系。
　　于是，评委宣布，室友受到了跟郑柏一样的处罚。
　　这件事情告一段落，比赛也正式结束。
　　大家最后一起拍了张合照，各自会宿舍收拾东西准备返程。
　　路兮兮留在这里等新剧组的人来接她，不跟其他人一起回去。
　　上车之前，AJ少年找上了兄妹俩。
　　比赛结束之后，他纠结了很久，还是打算把邱评委的那段视频发到网上。
　　来找兄妹俩，就是为了争取他们的同意。
　　毕竟他俩在视频中也有出镜。
　　此前他已经问过另一个男生，对方爽快地答应下来，然后小心翼翼拜托AJ少年给自己打码。
　　路漫和路兮兮兄妹俩本身就算是半个“公众人物”了，对这事没什么抵触。
　　AJ少年想发，他们也就欣然同意。
　　而且，这个视频发出去，让更多的人看清那位邱评委的真实面目，对整个行业有益无害。
　　AJ少年激动地道了声谢，那样子，像是恨不得下一秒就把视频发出去。！


第115章　
　　当天晚上九点；微博。
　　一个昵称“AJ…hero1335”的用户突然发布了一个视频，并带了#画家邱尚德缺德#的话题。
　　这个视频凭借资本的力量，在短短二十分钟的时间里；攀上了微博热搜榜的末尾。
　　然后。
　　“邱尚德”这个名字开始屠榜。
　　视频内容比较长，记录了从邱尚德说那个男生性格有问题；到最后他气急败坏地离场的全过程。
　　因为距离离得比较远，声音有点模糊；为了让大家明确地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视频的发布者贴心地配了字幕；中间还带着几个可可爱爱的颜文字。
　　十点整，#画家邱尚德缺德#这个话题正式升为热搜第一；后面散布着诸如#画家邱尚德##邱尚德性格论##社恐招谁惹谁了#等一系列相关话题。
　　热搜里面；除了“AJ…hero1335”发布的那条视频之外，还多了很多别的内容。
　　有一些曾经被他贬低过的学生也站了出来，将自己过去的经历公之于众。
　　“我作证；这人是真的缺德。我都不明白这种人怎么还会在大学当教授。＇吐了＇一个关系很好的学姐大三成了他的学生；结果不到半年就被整抑郁了。我当时还奇怪，现在看……怪不得。心疼学姐。”
　　“之前艺术考研报班的时候被他教过。真的是我活得最糟糕的一段时间了。”
　　“之前去画室的时候还看到他对其他小姐姐动手动脚，幸亏那个小姐姐当时立马就走了。＇恶心＇＇恶心＇＇恶心＇”
　　……
　　越来越多的人都在热搜内发声，微博热搜榜上邱尚德相关的词条也越来越多。
　　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事件发酵到令所有围观群众瞠目结舌的程度。
　　美术协会、高校、画室接二连三出面回应；声明将会彻查邱尚德的行为，并已经终止了一切合作关系。
　　【#画家邱尚德缺德#笑死；这话题是谁想的；绝了。】
　　【是真的缺德，他配自己这名字吗？】
　　【刚在热搜上看见的时候还以为就是上了年纪的老画家说话不中听，没想到这瓜越吃越大。】
　　【吃完了。我的感想：邱缺德不得house；以及。笑死我了路哥和兮兮真的是一对明灯兄妹是吗？怎么哪里出大瓜哪里就有他们的身影。】
　　是的，除了邱尚德之外，这晚因为那个视频上了热搜的，还有路漫和路兮兮。
　　他俩在视频里的行为获得了一片叫好声，甚至有不少人都直接摸去两个人的微博夸他们。
　　到了十一点，#路漫路兮兮明灯兄妹#这个话题也被带到了热搜上。
　　之前那些事情也因此全部被“热心网友”们翻出来。
　　新来的瓜友们吃瓜吃到应接不暇，顺着兄妹俩的事迹一路考古下去，连带着《我们这样生活》综艺节目都上了文娱榜热搜。
　　李普通正在睡觉，突然被宣发组的工作人员call起来，看到这架势，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这热闹你们还想凑？咱节目就是蹭了个热度，要不了俩小时就下来了，你们赶紧睡吧。”
　　他说完这话，自己爬起来吃了会儿瓜，给兄妹俩各自去了一条微信。
　　大致内容是半带调侃的夸赞。
　　但是没有得到回复。
　　倒也不是他俩不想回，实在是有些忙不过来。
　　蜂拥而至的消息直接把俩人手机整卡了这事儿暂且不提，各种各样的艾特和私信看都看不过来，微信里所有朋友也都试图吃个第一手的瓜，连支铭支晗他们几个都在群里滴滴他们。
　　数学研讨社招新快来看看叭（不谈恋爱）：@路漫漫@兮，我一回来就看见你俩又上热搜了。
　　罗可沁_想成为演员：兮兮姐姐超厉害！
　　罗书桓_想成为演员：我看他们调侃说，你俩走到哪儿纳尔就有腥风血雨。
　　数学研讨社招新快来看看吧（不谈恋爱）：笑死我了，一对罪孽深重的兄妹。＇狗头＇
　　路兮兮：算你的竞赛题去叭。
　　陆修远：需要帮忙吗？
　　晗：热度已经够了。
　　数学研讨社招新快来看看吧（不谈恋爱）：@路漫漫@路漫漫@路漫漫，当事人呢当事人呢？快出来解释解释。
　　路漫漫：解释什么？
　　路漫漫：辉煌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数学研讨社招新快来看看吧（不谈恋爱）：＇握草。jpg＇
　　罗可沁_想成为演员：路哥，不愧是你。＇大拇指。jpg＇
　　路兮兮看着群里几个人的聊天，没忍住笑了两声。
　　她现在还在之前那间宿舍里待着。
　　许进导演的那位得意门生没有派人，而是自己亲自来接她过去。
　　得意门生把拍摄地点定在了东北废弃的钢铁厂。
　　从南到北，七八个小时的路程，对方一接到消息就立马赶了过来，也直到不久前才刚刚到达小镇。
　　晚上没有到那边的高铁，他们只能明天一早出发。
　　路兮兮正想在群里回复什么，手机突然切屏，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是个未知号码。
　　她愣了一下，接通电话。
　　对方毫无寒暄，直接切入话题：“是路兮兮对吧？我有事要找你谈。”
　　对面传过来的声音有点失真，但不难辨别出声音的主人。
　　路兮兮皱起眉，从床上坐起来：“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对面：“我自然有我自己的办法。”
　　他没有丝毫解释，继续说着自己的话题：“想必你已经看到今晚的热搜了，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路兮兮轻哧一声：“视频都已经发出去了，还有很多其他人也在揭露你之前的行为。让我帮你？你想我怎么帮？”
　　邱尚德尬笑两声，好声好气地说：“其他那些我都有办法的，只要你肯出面替我作证，那个视频其实是拍出来的，不是真实情况，剩下的，一切都不是问题。”
　　路兮兮扬眉，拖起长腔，漫不经心反问：“哦……是吗？”
　　邱尚德沉默片刻，语气突然一转。
　　甜枣给了，接下来就该是棍棒了。
　　他冷笑一声，质问：“你不答应？”
　　路兮兮无辜不解：“我为什么答应？被挂上热搜是你自己的事情，出不出面作证，完全由我决定。”
　　邱尚德声音冷下来：“是吗？那就别怪我用一些特别手段了。我能澄清那些言论，自然也有大把大把的方法抹黑你们兄妹俩。只要我想，我完全可以让你们从此成为互联网上人见人骂的毒瘤。”
　　他停了下来，像是在透过电话感受路兮兮此刻的惊慌失措。
　　然后才接着说：“当然，我不想把情况搞到那样的地步，我相信你也不想，对吗？”
　　他说到最后半句，语气又一次软了下来，威胁中夹带着诱惑。
　　路兮兮无声地笑了。
　　风吹散了云层，窗外月光正好。
　　十月底，南方的天气刚刚好，吹来的夜风中带着河水和树木的味道。
　　路兮兮惬意地眯起眼，说：“是啊，我也不想的。”
　　“您放心，我会解决这件事的。”
　　事情解决，邱尚德放松地大笑两声，挂断了电话。
　　路兮兮躺回床上，开始“解决这件事”。她只做了一件事，不是澄清视频为假，而是把两个人刚才的对话录音文件，原封不动地发上了微博。
　　并附文：我也不想的，可邱先生非要给我这个机会。
　　音频刚发出去的时候，听到的人还不是很多，只有那些吃瓜吃进路兮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