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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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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她想说,她觉得水合去做这个女皇,其实是更合适的。
  不过日后,她可能和高纵,会兵戎相见。
  但是也还有一种可能,高纵那种疯批,如果真的喜欢上了水合,会不会……为了她叛国?
  要是那样的话,是不是意味着,有一天,贺长恭可能要去攻打他们?
  不要!
  沈云清意识到自己想的太多,有庸人自扰之嫌,便忙道:“好了,我知道了,先不想那么多。”
  水合留下高纵,完全是因为他有用。
  “水合,你老实和我说,你有没有喜欢高纵?”
  “没有。”水合道,“但是也没有恨。安西国落到那个畜生手里,亡国是迟早的事情,没有高纵,也有别人。”
  身为一个从小上战场的人,水合比谁都清楚,什么是敌我立场。
  一个值得敬畏的对手,即使对方和自己立场不一致,也只能让人生出斗志,而不是个人仇恨。
  他们是为自己的国家而战,没有对错。
  至于这两年的露水姻缘,算是等价交换吧。
  他帮她保管了父亲的骨灰,她以身体相酬,如此而已。
  如果后续,高纵不对她围追堵截,就更好了。
  沈云清松了口气:“其实,你们两个若是生出感情,不算一件好事。”
  水合淡淡道:“我本来就是怀着目的去勾引他的,总不能忘记初衷。在我们安西国,没有一日夫妻百日恩的说法。”
  从始至终,她都非常清醒,这是一场各取所需,势均力敌的交换而已。
  水合显然不愿意多去讨论感情问题,因为本来就没有。
  讨论纯属浪费时间。
  她和高纵已经彻底过去,他放不下,自己却能。
  这一剑,大概也能让他明白,他们之间,已经再无瓜葛。
  “我得离开几天。”水合道,“我先把他们引走,然后再回来。至于是回来找你,还是去京城贺家,我得再考虑考虑……”
  沈云清想了想后道:“本来按照计划,我这几日也该回京城了。但是现在,恐怕又有变数。”
  官瑞和六娘……官瑞的养女还在生病,加上她觉得,恐怕这里还有些其他安排,所以现在也不敢肯定。
  “那我到时候先来承德,如果你回京了,就再进京寻你。”
  “好,你自己一定得小心。”沈云清不放心地道。
  水合笑笑,眼中是满满的自信。
  “你放心,他们奈何不了我。重羽的话,回头……”
  “留下,我们想办法把她送走,你只管好你自己就行。”
  一个没有束缚和拖累的水合是无敌的。
  “好,那我这就走。”
  沈云清:“……”
  说走就走,是水合一贯雷厉风行的做派了。
  晚上,贺长恭回来,沈云清和他说了这件事情。
  贺长恭答应两声表示知道了,呼哧呼哧脱衣裳。
  沈云清却还想问官瑞的事情,就见他已经把自己脱干净,往床上钻。
  沈云清笑骂道:“疯了是不是?”
  怎么就惦记着这点事情!
  贺长恭则表示,惦记的是又不是别人媳妇,这有什么问题?
  今晚的贺长恭,似乎格外粗野。
  沈云清怀疑他偷偷吃了药。
  眼睛都睁不开了的时候,她听见狗剩一边兑温水一边道:“媳妇,我今日才发现,陇西王也好,官大人也好,这些顶顶厉害的人物,都没我过得好呢!”
  他们都没媳妇,他有。


第275章 刀哥的执念
  沈云清听着他语气里的骄傲,忍不住从唇中溢出两个字来:“傻瓜。”
  这俩人,是缺媳妇的人吗?
  “人家缺的,是那个人而已。”
  “可是我连那个人也不缺。”贺长恭道。
  沈云清竟无言以对。
  她翻了个身,抱着被子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竟然还是在贺长恭火热的怀抱中。
  怪不得这一晚上,睡得如此踏实。
  沈云清在他怀里拱了拱,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贺长恭揉了揉她头顶,像揉狗一样……
  “你怎么还不走?”
  “不着急,想和你商量点事情。”
  “嗯?这么客气?”
  “云清,你再留些日子吧。”贺长恭道。
  沈云清吃吃地笑,抓起他的大手,咬着他手指玩,“怎么,舍不得我了?”
  “舍不得。”贺长恭道,“本来是舍不得你在这里吃苦的……”
  “我吃的苦,都是你给的。”
  “说正事,老实点。”贺长恭把她在被子里作乱的另一只手抓出来。
  他一只大手,就可以轻轻松松握住她两只手腕。
  真是的,不这样就不能好好说话。
  “最近天气严寒,不少人都生病,我想着你是不是,能给开点方子,熬成大锅药汤那种,不管有病没病,每天每人分一碗……”
  一来他心软,知道这些服徭役的,都是年富力强的,往往也是家里顶梁柱。
  二来这样,功利地说,也能拉拢人心。
  贺长恭就发现,自从他把那受伤的苦力带回来之后,现在许多人看他眼神都充满了感激和敬佩。
  ——其实和那些人,并不直接相干。
  但是兔死狐悲,他们觉得,自己日后出事,也不至于全然没有盼头,因此才会这样。
  贺长恭把话掰碎了,细细和沈云清说。
  他就没有什么,不能对媳妇说的。
  哪怕是功利心。
  “……你说我这样想,对不对?”
  说完后,他看向沈云清。
  沈云清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
  贺长恭粗声粗气地道:“你盯着我做什么?”
  一看她眼神,就知道这小坏东西,又想算计自己了。
  “我才不管对不对呢,”沈云清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听你的就行。”
  贺长恭:“……好好说话。”
  “留下有男人睡,傻子才不留。”
  贺长恭:“瞧你那点出息。”
  然而他的嘴角,却控制不住地上扬。
  “你听话,咱们好好商量正事,你说你该不该留下?”
  “该。”
  男色误人啊!
  她正舍不得走呢!
  分开的时候,虽然想念,但是并不觉得日子过不下去。
  然而久别重逢之后,就太贪恋他身上的温暖。
  “天气这么冷,我不想赶路,”沈云清媚眼如丝,“不想出屋子,甚至,不想下床。”
  贺长恭秒懂。
  那还说什么?
  血气方刚的时候,经不起一点儿撩拨。
  和她在一处,三天三夜不下床又如何?
  然而正如贺长恭所说,有人拱火行,灭火不行,严重不负责任。
  沈云清:“我要起床熬药汤了!”
  求放过!
  求求了。
  刚开荤的男人,实在是太可怕。
  隔壁房间,海棠听着动静——虽然不大,但是也不容忽略,都怪她耳力太好,忍不住面红耳赤。
  她又看向用火钳子拨拉火盆里炭火的六娘。
  六娘虽然低着头,却感受到了她的目光,道:“将来你成亲了就懂了。男人刚开始,都差不多。”
  饿虎下山。
  尤其初初在一起和久别重逢的时候,不到走路腿软打颤,那是绝对不能消停的。
  海棠红了脸,小声地道:“我就是担心夫人有了身子……”
  这俩人简直没个消停,会不会已经怀孕了?
  要是那样的话,孩子会不会受影响?
  海棠不懂很多男女之事,但是她觉得,凡事都该节制些吧。
  六娘似乎没听到这话,站起身来道:“我出去转转,在屋里实在憋死了。”
  海棠忙道:“师父,我陪您去。”
  “不用。”
  六娘说话间已经走出了房间,踽踽独行的背影,看着令人心疼。
  隔壁体力渐渐不支,以至于被人捏来揉去都毫无反抗能力的沈云清,最后被刀哥解救了。
  刀哥用前爪,拼命挠门。
  贺长恭终于被吵得草草收工,穿上衣裳出来收拾这个“不孝子”。
  “你挠什么门!”贺长恭骂狗,“反了你了,是不是?”
  刀哥愤怒:“汪汪汪!”
  你骗人!
  你们都是大骗纸!
  说好的带它去找小婉,结果睡到现在还不起床。
  它要不是太怂怕陌生人,早就自己去找了。
  刀哥这小怂狗,只能在耗子面前找点存在感。
  一般的猫,它都怕,更别说陌生人了。
  呵呵,人类真是自私。
  满足了自己的私欲,就毫无狗性。wap。zwwx。OrG
  沈云清倒是明白了,裹着被子笑骂道:“你这是还惦记着小婉?不是和你说了吗?小婉不行,回头带你出去看看,咱们换条狗,行不行?”
  刀哥:不行,它就要小婉!
  它要是那么随意的狗的话,能一直是条单身狗吗?
  它这是宁缺毋滥。
  唉,没有人理解它,狗生真是寂寞如雪。
  这次,刀哥表示它真的上心了。
  无论沈云清怎么劝,它就是不松口,甚至以绝食断水相威胁,就是闹着要去找小婉。
  沈云清见它中午没吃还懒得理它,到傍晚见它还置气,就开始有点慌了。
  刀哥这狗吧,其实没有什么原则。
  它怂,所以只要沈云清坚决不同意,它基本不会执着。
  现在这般,真是开天辟地头一次。
  最后贺长恭看不下去了。
  他觉得他最近吃得挺饱,不好意思就这么绝情饿着“儿子”吧。
  “我带它去陇西王那里试试运气。”他对沈云清道。
  沈云清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怎么,你想和王爷结亲家?”
  贺长恭:“……试试,就一条狗,早晚都得配种。刀哥也不差什么……”
  沈云清看着又黑又土的儿子,再想想小婉傲娇可爱的样子,陷入了沉思。
  其实,差得还是挺多的。
  土狗和贵宾犬的爱情,她看不到结果。
  更何况,陇西王那人,能说得通吗?
  “我去试试。”贺长恭抱起了刀哥。
  刀哥钻到他怀里,感激涕零。
  它宣布,以后这就是它亲爹了!


第276章 终相见
  沈云清道:“你就惯着它吧!”
  狗仗人势。
  她觉得那小婉身上,很有点高纵那别扭劲儿。
  不过也好,狗生也需要挫折,就让刀哥就感受一下爱情的挫败吧。
  贺长恭抱着刀哥过来亲了一口沈云清:“这不也是借口吗?”
  他想和高纵走得近一些,找机会联合他。
  正愁着怎么上门,这不现成的借口就来了吗?
  沈云清:你确定?
  你带你“儿子”上门勾引人家“女儿”,说,来,大哥,趁着狗子们亲热,我和你谈一件大事?
  高纵会不会有一种自己日了狗的感觉?
  面对沈云清的质疑,贺长恭表示信心满满。
  别忘了,之前他和高群这伙人是打过交道的。
  他又不傻,知道哪些话是戳心窝子的,不能说,不会犯忌讳的。
  沈云清又道:“水合说,要把他们引走,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开始。”
  “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贺长恭往肚里塞了一屉包子,抱着刀哥出去了。
  沈云清:别人夫人外交,你就厉害了,儿子外交,而且还是狗儿子外交。
  刀哥害怕人多的地方,但是在贺长恭怀里,它就不怕了。
  因为客栈距离高纵的住处并不远,贺长恭带着他步行而去。
  “汪汪汪——”
  快到的时候,刀哥忽然对着一条巷子狂吠起来。
  贺长恭问:“怎么了?”
  刀哥在他怀里不停挣扎,想要下来。
  贺长恭觉得奇怪,就把它放下。
  刀哥直接冲了出去,小短腿跑得飞快,甚至都没顾上怕人。
  贺长恭紧跟着它。
  刀哥绕来绕去,最后来到了一条死胡同。
  死胡同深处,两只正在抢食的猫,停下打斗,警惕地看着刀哥。
  刀哥怅然若失。
  贺长恭环顾四周,把颓废的狗抱起来:“打起精神来,你可是得去配种的。”
  刀哥:配个屁哦。
  它萎了。
  它可真是条废狗。
  刚才它明明看到了小婉,却把狗给追丢了。
  唉,狗生何其艰难。
  贺长恭并不知道它的这些感慨,弯腰把他重新抱起来,带着他往高纵的住处而去。
  再说沈云清,吃过饭之后挑了件高领的衣裳,又披上狐裘喊海棠一起出门。
  六娘也站起身来要跟着。
  沈云清道:“我要去官大人那里。”
  六娘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道:“你是我东家,你去哪里,不用和我交代。我也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只管保护好你就行。”
  啧啧,这话说的,你自己信吗?
  我用你保护吗?
  或许沈云清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心理活动,六娘嘴硬道,“双拳难敌四手。”
  沈云清指了指海棠。
  她们俩已经有四手了。
  六娘瞪了她一眼,“我出去套车!”
  沈云清看着她的背影,偷偷问海棠:“你师父受了什么刺激了?”
  六娘竟然要去见官瑞?
  该不会是要去剁了他吧。
  海棠摇头。
  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单单知道,大爷和夫人的动静有点大,心里想着要不要善意提醒一下。
  她听见没什么事情,就怕别人也听见。
  海棠的脑子,都用来纠结这个了。
  沈云清又犹豫了一下:“让你师父去的话,不会血溅三尺吧。你今日多盯着她一些……”
  “不会的。”
  这次海棠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为什么不会?你不觉得,你师父恨他恨得紧吗?”
  海棠看看门口,低下头小声地道:“师傅还是没放下,要不这么多年,也不是没人喜欢师傅……”
  沈云清:啥?
  她错过了什么?
  不过六娘已经套好马车在楼下大嗓门喊人了,沈云清没有时间再问,就带着海棠出了门。
  她们很快来到了官瑞落脚的住处。
  门房的人说他不在家,不过留下了话,如果沈云清来的话,一定好好招待。
  沈云清明显感觉到,六娘松了一口气。
  往里走的时候,她貌似无意地道:“官大人一直没有成亲,只是领养了个女孩。”
  六娘脚步一顿。
  没有成亲?
  她离开的这些年,他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穷酸县令,一跃成为三品大员,竟然还没有成亲?
  该不会是官瑞年纪轻轻,就英年早萎了吧。
  要知道他们当初在一起的时候,官瑞可是很热衷于男女之事的。
  这样的男人,能守得住才怪。
  除非不行了。
  “那个女孩,叫呦呦。”
  六娘迈不开腿了,眼神有长久的空白。
  呦呦……
  官瑞恶心谁呢?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他说她像一头山间自由自在的小鹿,蓦然闯入他的生活之中,给他带来了许多美好。
  呸!
  油嘴滑舌,也就当年那个春心荡漾的蠢姑娘,不觉得酸到掉牙。
  她人都“死”了,怎么还指望她转世投胎再回来跳火坑?
  她可没有那么欠!
  呦呦已经醒了,虽然还有些低烧,萎靡不振,但是比之前看起来好多了。
  小姑娘怯怯的,眼神躲闪,小脸红扑扑的,也不敢开口说话。
  奶娘叫她喊人,她也不敢,只腼腆地对着沈云清几个笑。
  沈云清也对她笑笑,“呦呦有没有乖乖吃药?”
  小姑娘乖巧地点点头。
  沈云清掏出一把糖给她,“那这是奖励。”
  小姑娘看着花花绿绿糖纸包裹着的糖,眼神渴望,却不敢伸手。
  六娘看得都憋屈了。
  她一把抓过糖,另一只手抓起呦呦的手,把糖塞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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