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第15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好在文氏看出了她的担忧,安慰了她几句,韩氏这才放心了些许。
临走的时候,沈云清把包袱给贺长恭。
毕竟要在宫中住,所以必要的行囊肯定不可少。
她叮嘱道:“叔扬的事情,你也不要操之过急。等你进去适应一段时间后再慢慢调查。”
“嗯,我知道。”贺长恭把包袱搭在肩膀上,把人用力抱住,然后松手大步往外走。
娘的,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三日之后就能回来,可是他总想哭。
这该死的浅眼窝子,让他控制不住地总想嘤嘤嘤。
可千万不能哭,要不沈云清会笑话他的。
日子波澜不惊地过着。
很快贺长恭进宫做金吾卫就一个多月了。
他基本上就是三天回来一趟。
沈云清的肚子开始显怀,晚上也开始要起夜一两次。
贺长恭在的时候,她就觉得格外踏实。
他不在的时候,就会觉得有些孤单。
或许这就是被惯坏了吧。
这天,贺长恭晚上才回来,匆匆扒了几碗饭,洗了个澡上床搂着沈云清。
他的大手放在沈云清肚子上,“姑娘啊,是爹回来了,你乖不乖?”
沈云清:“……我可乖了。”
贺长恭笑骂道:“没说你。仔细让岳父听到骂人!”
他可不敢当她爹。
沈云清哈哈大笑。
贺长恭和她说了几句宫里的事情,基本就是无事发生,然后又问她家里的情况。
“姐夫马上就要春闱了,你让人看着,他缺什么,都给补上。”贺长恭道,“这可是关键时候。”
“嗯,季武盯着呢。”沈云清笑道,“我想着,也别弄得和从前太不一样,让他紧张。就这个朝廷的破进士,不要也罢。”
“不能那么说。”贺长恭道,“不管哪朝哪代,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但是进士永远都是进士。那是刻在石碑上,不会变的。”
那是读书人的最高荣耀。
贺长恭没有机会走读书的路,但是他对读书人格外敬重和佩服。
读书,可太不容易了。
虽说学而优则仕,但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多少考到白头的童生啊!
沈云清笑道:“对,你说得对!”
好的男人,是良师益友,两人互相交流之间,就能学到东西。
无关学问,那是一种生活和经验历练出来的感悟。
好男人就是你,你就是好男人。
狗剩真的好。
贺长恭又道:“皇上张罗着要去踏春打猎,我听说的时间安排,和春闱相近。”
他为此感到愤怒。
不尊重读书人,不在乎国家人才的输送,这个皇帝,可以去死一死了。
大概狗皇帝脑子里,只有精虫。
比如他就知道,现在皇上出去逛窑子的事情,许多人都知道。
金吾卫里,大家对这件事情也津津乐道。
沈云清却道:“那皇上要出宫的话,你们是不是也得跟着护驾?会不会有危险啊!”
皇上那么昏聩,想杀的人,不得多如牛毛?
她希望皇上被刺,但是不希望贺长恭有危险。
第364章 进宫了
贺长恭道:“那么多人在,谁傻了才来行刺杀之事?”
他巴不得那样呢!
说不定到时候他能上去暗戳戳地帮忙。
不过好汉,也不该这样枉送性命。
贺长恭进宫之后,才知道宫里规矩多么森严,万太后和皇上身边的安防,简直铁桶一般。
刺杀皇上这件事情,果然只能存在于传说之中。
能刺杀昏君的,都是英雄。
但是冒进只能送死。
沈云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缘故,担忧的总是很多。
她想了想后道:“可是真有那样不长眼的呢?或者,你说朝廷里,就没有其他人想谋反吗?”
万太后手中的人命,何止千万条?
想她和皇上死的人,肯定也不在少数。
“那就不知道了。”贺长恭如实地道。
就算有人要谋反,那肯定也是要藏在心底,不可能让人知晓。
沈云清道:“倘若那样的话,人家肯定仔细筹划,也不能单枪匹马。得发生个哗变什么的吧……”
到时候,你可千万别傻呵呵地往前冲。
她觉得装死就不错。
贺长恭哭笑不得。
要是能装死避祸,就没人真的提着脑袋上阵了。
不过沈云清不知内情,有这种猜测也算情理之中,甚至有些可爱。
“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也轮不到。”贺长恭比划了一下,“老实说,我进宫这些天了,都没看清楚过皇上的模样。”
就两三次,他远远地瞥见一抹明黄色的身影,然后就看不清其他了。
就这样,他还是偷偷看的。
因为皇上来了,得低头行礼啊!
直接看皇上,那是大不敬。
贺长恭就觉得皇上有些不太健康的样子,身形偏胖,脚步虚浮,才四十岁的年纪,就要被人搀扶着走。
他忍不住腹诽,都这样了,宫里的女人都满足不了他。
他还得出宫去青楼。
合着与民同乐呢!
就很荒唐。
回到正题,贺长恭觉得,皇上如果靠自己保护的话,早就凉凉了。
他这个刚进金吾卫的,是底层的底层,没什么机会接近皇上。
其实,如果真有能够立功的机会就好了。
那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离皇上更近一步。
沈云清道听他说完,还是不放心,叮嘱道:“总之别逞强,有些事情咱们可以慢慢谋划,但是你若是受伤了,那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哭了。”
“放心,不舍得让你哭。”
夫妻俩好好亲近了一番。
贺长恭又去看张旭,陪着他说话,劝他放松,不必紧张。
张旭自己很看得开。
反正该努力的都努力了,剩下的,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进京一晃都大半年了,他想家了。
他想妻子和孩子。
鉴于秋闱贺仲景身上发生了那么令人心寒的事情,张旭对春闱,也没有许多期待。
就算高中,入朝为官,还不得同流合污?
他寒窗苦读十年,不是为了和那些人狼狈为奸的。
他早已心生退意。
家里有房有田,有妻有娃,开个私塾授业解惑,日子清闲自在,也没什么不好的。
所以不用贺长恭劝,他心态就非常稳定。
贺长恭把皇上出行的计划说了,拱手道:“本来那日想休息,回来送姐夫进考场;奈何皇上出游,只能跟随,所以不能回来送姐夫了。”
张旭笑道:“都是一家人,妹夫客气了。妹夫最近读书不少吧,很有进步。”
这说话,明显都文绉绉起来。
贺长恭被他表扬得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道:“在宫里当值,有时候也很闲,只是不让回家,我就只能读书写字了。”
“如此甚好。”
贺长恭还是希望张旭能入朝为官的,毕竟是自己人。
上次温止给他报信示警,不就是因为在翰林院的缘故吗?
贺仲景的危机,现在基本解除了。
那个尚一峻也闭嘴了。
不过谋反的这件事情,暂时还不能把张旭牵扯进来。
皇上选择的出游之日,是春闱前一日。
很快,连襟俩一个随皇上出游,一个走进了考场。
沈云清不知道为什么,总心浮气躁,在医馆里也坐不住。
她只待了一刻钟就起身到院子里走动,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然后才又回医馆,周而复始。
好在已经开春,孩子生病的少了许多,而且春天里大家都很忙,病患不多。
海棠担忧地问道:“夫人,您这是,不舒服吗?”
“没有不舒服,”沈云清道,“就是今日不知道为什么,总心神不宁的。”
海棠道:“一定是张大爷进了考场,您也跟着着急了。”
沈万贯这会儿更夸张,已经进进出出许多趟了。
沈云清道:“或许吧。明日就回来了?”
“嗯,明日就回来了。”
沈云清道:“让表舅跟着我爹去迎他。”
“奴婢知道。”
晚上沈云清自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也不知道辗转多久,她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睡着睡着,她忽然感觉被子被掀起来,随即便有一个火热的胸膛靠过来,一只粗粝的大手搭在她肩头。
沈云清就算没醒,也知道这不是别人,而是贺长恭。
她闭着眼睛,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胡乱亲他的脸,“你回来了。”
贺长恭身上微湿,头发大概在沐浴之后没有好好擦,发梢的水蹭到了沈云清胳膊上。
沈云清慢慢地醒过来。
黑暗之中,她看不清,却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
她伸手往贺长恭身上乱摸。
贺长恭闷哼一声,没好气地道:“老实点。”
怎么,还得用这种方式验明正身不成?
沈云清只觉心花怒放:“你咋回来了?你不知道,我一整天都忐忑不安,眼皮子直跳,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还好,贺长恭回来了。m。zwWX。ORg
安然无恙。
那其他就算还有什么不愉快的消息,也都不算事儿了。
“你可真是天上的仙女啊!”贺长恭由衷感慨。
沈云清:“我长得那么好看?”
“是你知道得太多了。”
沈云清:“什么?”
“你先别慌,我这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吗?今天,确实出了点小差错……”
第365章 贺长恭打虎
“你怎么可能出差错?”
沈云清不信。
贺长恭看起来粗糙,其实做事情认真谨慎有条理。
犯错的肯定是别人,不能是他。
除非——
除非他光惦记着自己走神了。
贺长恭道:“不是我出了错,是皇上春游出了错。”
皇上哪里是打猎的人?
就算别人把猎物赶到他面前,他都拉不开弓。
贺长恭听说的时候,觉得非常可笑。
弱鸡就在紫禁城待着呗,非要出来光腚推磨,转圈丢人。
他一直守在外围,闲得要命,看着那些猎物在他面前嘚瑟扑腾,也不能动手,那个憋屈啊……
能打的不让打,不能打的装大爷,这都什么世道。
这场春游也好,打猎也罢,是上万人,看着皇上瞎闹。
整个过程无聊透顶,直到——两头老虎,毫无征兆地闯入进来。
老虎直奔皇上而去,金吾卫们也都骑着马,马匹受惊,很多人被从马上甩了下来。
可以说,众人都自顾不暇,短时间内都反应不过来去保护皇上。
但是手痒的贺长恭来了精神。
他跳下马,奔着老虎就去了!
“然后呢?”沈云清听到这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忙抱抱贺长恭压压惊。
人都在这里,过程怎么惊险都没事。
“我打老虎去了。”贺长恭道,“我哪里知道,老虎那么长眼,专门对着皇上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遗憾。
都怪他看见老虎就兴奋,只怕老虎伤人,却没想到阴差阳错救了皇上。
嗐!
沈云清道:“你是不是傻!别人见了老虎都躲着跑,你还往前凑。”
“我不是第一次打老虎了。”贺长恭道,“之前咱们临州山里出现老虎,官府悬赏一百两银子,被我拿到了。”
沈云清:“那银子呢?是后来祖母生病花掉了?”
“没,”贺长恭道,“我只受了点轻伤,留下了二十两。有几个人,为了这赏银送了命,我把银子给他们家属分了分。”
他好歹,人没事,银子以后可以再赚。
那些死了壮丁的人家,以后日子就更难过了。
毕竟如果不是实在穷得叮当响,谁会去拿命换这钱?
沈云清亲了亲他的脸,“我狗剩哥真是好样的。”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别人都愿意和贺长恭交朋友,是因为他值得。
“嗐,后来祖母生病花钱的时候,说实话,我也后悔过。”贺长恭有几分不好意思地道。
“敢说真话,你还是好样的。”沈云清坐起身来。
“怎么了?要解手?”贺长恭自觉起身帮她点燃了蜡烛。
“不是,想看看你的伤。”
“我没受伤……”
“这不算?”沈云清撸起他袖子,指着他胳膊上的几道深深的划痕道。
去打老虎,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就算侥幸没受重伤,轻伤肯定跑不了。
贺长恭:“那叫什么伤?别折腾了,赶紧睡觉,明天起来自己就结痂了,不信你等着看。”
沈云清不理他,找了药箱出来帮他清理了伤口。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回家了?”沈云清替他处理好伤口后也没什么睡意,和他一起躺在床上的时候侧头问他。
贺长恭说,是今日才发生的事情,那他这会儿不该在善后吗?
或者说,受赏。
贺长恭道:“我这不是怕你听说后着急,就连夜赶回来了吗?”
“你要回来,他们就放你走?”
这可是救了皇上啊!
怎么不得论功行赏?
说不定还得被皇上亲自召见嘉奖。
沈云清现在就觉得哪里怪怪的。
贺长恭闷声道:“我打完第一头老虎,见它进气多出气少,就去寻另一头……然后……”
然后有人去补了一刀,把功劳占去了。
为了怕贺长恭同他争抢,就把他打发回家。
沈云清听到这里,气得浑身发抖。
怎么还有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众目睽睽之下,贺长恭立了头功,然后就这样被人抢了?
还有没有天理了?
所有人都瞎了吗?
贺长恭道:“抢功劳的人,是万家的人……”
又是万家!
沈云清简直气炸了肺。
你没有能力,尸位素餐,这些都不说什么了;抢人功劳,断子绝孙!
之前是贺仲景,现在是贺长恭。
看起来,万太后和文氏就是天生反冲。
即使现在不知道文氏身份,万家的人也在欺负贺家的人。
这梁子,可是结大了。
“你也别气,”贺长恭道,“仲景那件事情之后,我就明白了,只有咱们想不到,没有那群人办不到。也不是什么大事,让他们得意去。”
沈云清愤愤不平。
这口气,她真的咽不下去!
贺长恭后悔,他就知道不该和她说这么多。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总有报仇算账那一天。”他安慰沈云清,“快点睡觉。我这下可以休六天假,在家陪你。”
这算是打老虎的意外收获吧。
本来他也憋屈,但是考虑到能陪沈云清,便又觉得也没那么赔。
沈云清心里叹气,这傻子。
她真是心疼他。
“睡不着,咱们俩玩一会儿?”
“多大的人了,还玩呢!”贺长恭笑了,“说吧,玩什么?翻绳?”
沈云清:“……”
你敢找绳子,我就勒死你!
“要不我陪你下棋?你想怎么走就怎么走,上天入地下河都行。”
沈云清:“上你个头!”
贺长恭:真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
幔帐放下,屋里渐渐升温。
贺长恭有些忍不住了,把身上的衣裳脱了个精光。
这时候,院子门响了。
贺长恭沈云清:“……”
“谁呀?”贺长恭大嗓门地喊道,“啥事不能等明天再说?”
六娘道:“找你的,宫里的。”
贺长恭不由想,宫里的找他做什么?
无奈之下,他只能从地上把衣裳一件件捡起来穿好。
做这些的过程中,他郁闷得眼睛都红了。
沈云清乐得直打滚。
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