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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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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云清大脑飞快地转着,请问,侯爷您有没有病啊!
  给我个表现机会吧。
  对了,萧和同似乎说过,他腰不好!
  “侯爷,”沈云清急急开口,“您的腰,我给您治!”
  许昌华:腰不好?弟妹都知道,这……
  大可不必啊!
  现在事情都解决了,还说这些干啥?
  武安侯冷笑:“你那半吊子医术,留着去愚弄妇孺。来人,打,就在这里,本侯看着打!”
  他是个爱才的人。
  今日就是踩了他两脚,甚至砍他一刀,他都不会比现在更生气。
  怎么可能,让他们全身而退?
  他的这口气,怎么能出?
  沈云清:等等啊,我还有话要说呢!
  我还没祭出祖母这个“大杀器”呢!
  “侯爷——”
  “行了。”
  沈云清正斟酌着怎么才能私下开口说,就听贺长恭“吼”她。
  她抬眼看过去,就见后者不动声色地摇摇头。
  狗剩,这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在拦着她?
  难道,对于祖母这个人情,他还有其他安排?
  “我在外面的事情,不用你管。我在家,才归你管!”贺长恭粗声粗气地道,同时已经伸手解开袍子,赤着上半身趴在地上。
  众人听了贺长恭的话,都忍不住笑了。
  宋缸看着贺长恭的样子,也认命地动手脱衣裳。
  五十脊杖,能把人打得皮开肉绽,但是总比丢了命好。
  贺把牌这人情,他记下了。
  沈云清看向贺长恭。
  贺长恭:“你转过身去,别看!还有别的男人呢!”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武安侯冷笑:“死鸭子嘴硬,狠狠地打!”
  沈云清却知道,贺长恭是为了安慰自己,不想让自己看他惨状。
  她听话地转过身去,随后身后就传来板子啪啪落下的声音和两个男人隐忍的闷哼声。
  沈云清死死咬住嘴唇,把自己提着的药箱放在地上,自己也蹲下,打开药箱找药。
  原来,这个“记账”就是打板子。
  “一,二,三……”她心里默默念着,只觉心如刀割。
  “我皮糙肉厚,不疼呢!”贺长恭道。
  这话,显然是对着沈云清说的。
  沈云清泪都快出来了,口中却道:“你铜筋铁骨,就你能,傻子!”
  她看着药箱里的药,视线是模糊的,思绪是混乱的。
  满脑子,只有那不曾间歇的板子声。
  这份生辰大礼,她可会一直记着!
  这个傻子,明明她在武安侯面前,抬出祖母来就能化解,他却不肯……
  挨打多疼啊!
  好容易等着五十大板打完,沈云清立刻回头,这才明白了,“脊杖”的意思。
  她以为是打屁股,毕竟肉厚,伤害轻,却没想到,是打在后背上!
  疼痛指数,伤害性都会变大很多。
  这祖母,当年这是救了一匹狼啊!
  气死她了。
  其他人上前帮忙搀扶,宋缸只喊着不让人动他,让他趴在地上别动,可见有多疼。
  而贺长恭却道:“哪有那么娇贵?让开,我自己起来。”
  沈云清:“你少逞能,不许动!给我趴着!”
  贺长恭嘟囔:“趴着就趴着,你凶什么?在外面,你男人不要面子的吗?”
  沈云清蹲下来,看着他血肉模糊的后背,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贺长恭一看就急了,伸手给她擦泪,牵动伤口疼得吸凉气也不肯喊疼,“都说了不疼,你哭啥呢!不疼,真不疼!”
  沈云清:“我就爱哭,你管我!”
  她用镊子夹着酒精棉,小心翼翼地帮他清创。
  贺长恭:“我没事。你给宋缸看看,他是个怂货,怕疼。”


第216章 狗剩有大智慧
  沈云清根本就不理他。
  她没有那么伟大,先把自己受伤的男人抛在一边,去给别人看伤。
  她继续替他清理着伤口。
  贺长恭尴尬:“你说你,怎么就说不听呢?”
  武安侯看着沈云清熟练的动作,目光微闪。
  “等你找的人来了之后,带去侯府找本侯!”
  “是。”沈云清淡淡道。
  武安侯带着人离开。
  沈云清能感受到,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沈云清帮两个人都简单处理了伤口,叮嘱了注意事项。
  贺长恭要逞强站起来,被沈云清瞪了一眼,顿时不敢动了。
  贺长恭:我不是怕她,我是怕她哭。
  都快哭成兔子眼了,真是的,都说了不疼不疼,她咋那么不信他呢?
  众人不知道从哪里卸了门板过来,七手八脚地帮忙,把贺长恭抬到了马车上。
  贺长恭吓唬他们:“都别懈怠,过几日要比武,要输了,看我能饶了你们!老子明天就来!”
  沈云清:“呵呵。”
  贺长恭:“……最晚后天!”
  沈云清:“呵呵呵。”
  贺长恭:“……反正随时都能回来!”
  众人都大笑起来,趴在马车边上打趣他惧内。
  看得出来,蒲公英家族,和贺长恭关系都挺好的。
  沈云清被这种氛围所感染,竟然生出几分“大哥女人”的自豪感,笑着对众人道:“今日来得匆忙,改天多做些卤味送来给你们解馋。”
  在众人的“谢谢嫂子”声之中,马车开始徐徐离开。
  沈云清特意叮嘱韩春来:“慢点,他身上有伤。”
  贺长恭:“那算什么伤?一会儿快到家,我穿衣裳,你帮我说说,别让家里人知道担心。”
  “你赶紧闭嘴。”沈云清气到骂人,“不是回家了听我的吗?”
  搞清楚地位,你在家里没有话语权!
  贺长恭:我没有,我卑微,但是媳妇,你要不,给我笑一个?
  然而六娘和海棠都在马车上,他也不太好意思。
  六娘道:“这马车,还没有我走路慢!海棠,陪我下去走着算了!”
  贺长恭:六姐,这是亲六姐!
  六娘看都懒得看这俩人,拉着海棠跳下车去。
  贺长恭这才道:“你别总绷着脸,吓人。你笑笑。”
  沈云清:我笑你个大头鬼!
  你现在这幅鬼样子,我笑得出来?
  “疼不疼了?”她没好气地问,想着要不要再给他用点镇痛药。
  贺长恭:“疼……”
  看着她的样子,心疼,比伤口的疼,可疼多了。
  沈云清转身去找药,却被贺长恭拉住了手,他说:“你笑笑。你这样,我心里不得劲。”
  沈云清翻了个白眼。
  要不是他今日生辰,她非得臭骂他一顿不行。
  忍一时……越想越气。
  不行,还得骂人。
  沈云清道:“我是该笑,我相公多聪明啊!凑上去找挨打!”
  “话不能这么说。”贺长恭认真地解释,“宋缸那是我的人,我不出头,别人以后真心实意跟着我混?”
  沈云清也明白,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可是心疼起来,就不想讲道理了。
  “那你为什么,给我使眼色,不让我提祖母?”
  明明可以躲过这顿打的。
  贺长恭握住她的手略用了几分力气,面色严肃:“那件事情,不到生死关头,不能提,知道吗?”
  “嗯,要用到刀刃上,是不是?”
  “也不算。”贺长恭道,“其实,我就没想着用这个人情?”
  沈云清听不明白了:“为什么?”
  “你说这么多年了,人还是从前的人吗?”
  虽然他想跟着武安侯造反,可是他也认为,需要慢慢接触,看看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跟。
  还没弄清楚人现在变成什么样子,就贸贸然把祖母的身份说出去。
  万一武安侯不靠谱吗?
  这不是自投罗网?
  “你说得对,可是祖母也说,觉得他可信……”
  沈云清其实是有点自惭形秽。
  她对文氏,近乎盲目崇拜,又总带着些不切实际的意气脑补,觉得这是个知恩图报的故事,就没有多想。
  但是,贺长恭说的,才是对的。
  祖母的身份,哪里能随随便便暴露?
  那是一家子性命所系。
  “祖母老了,当年的人,已经不是现在的人。不过也说不准,武安侯真是知恩图报的。”贺长恭很客观,“今日这件事情,不打不相识,回头我好点再去请罪。”
  沈云清:竟然可以这样?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不不不,这些可能都是贺长恭随机应变的计划。
  她似乎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贺长恭没有任何背景,单单靠自己,就能混到现在。
  因为他,刚猛勇敢,又不死板,肯真心待人,也有自己的谋划。
  真真是块璞玉,慢慢就能发现他的美。
  “不过绣娘的事,你是骗他的?”
  “不是,是真的。”沈云清道,“就是我还没联系上江南的朋友。不怕,他家在京城也好多产业,总能找到他。”
  贺长恭点点头。
  就说话的这会儿功夫,他额头上就疼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wap。zwwx。OrG
  就这还不疼?
  沈云清一边拿着帕子替他擦汗,一边问:“到底疼不疼?不是我问你,是大夫问你。”
  “不疼。”
  沈云清:“……”
  没救了。
  这男人,嘴怎么那么硬!
  “这车上有什么好吃的?”贺长恭吸了吸鼻子,“怎么这么香?是肉?”
  沈云清:“烧鹅,冷了。回家热热再吃。”
  “肉怕什么冷了?给我扯块肉吃,饿了。”
  沈云清把鹅腿送到他嘴边,贺长恭一口咬下一大块,又要伸手去接。
  “你别动了,我举着就行。”
  贺长恭顿时觉得到嘴的鹅肉没那么香了。
  ——你早说,我就不咬那么大一口了,我多吃一会儿啊!
  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沈云清看着贺长恭越吃越慢,心疼不已。
  ——贺长恭吃肉都不香了,这是伤得多重啊!
  画个圈圈诅咒武安侯!
  回到家之后,一家人自然也是都关心不已。
  贺长恭摆摆手:“没事,祖母,娘,你们都去歇着吧。”
  韩氏心疼地直抹眼泪,这好好的生辰,怎么会有这样的无妄之灾。
  沈云清把众人送出去,又站在廊下,单独轻声和文氏说了事情的始末。
  文氏点点头:“长恭考虑得对,我知道了。今日也多亏了你,绣娘的事情,还得你上心。”
  两人在廊下说话,海棠提着食盒进来。
  沈云清道:“让大爷先吃,他饿了。我和祖母说完后再进去吃,就给他摆在床边,别让他起来。”
  等和祖母说完话,她再进去陪着他。
  然而等到说完话进门,沈云清一眼望去,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217章 抹胸当帕子
  天呐!
  她看到了什么!
  闪瞎了她钛合金的狗眼!
  贺长恭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那不是她的战袍吗?
  狗剩,你在对我的内衣做什么!
  贺长恭见她进来,趴在那里,一边拿着“帕子”擦嘴一边对她笑道:“你和祖母说什么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沈云清的眼睛,一直都在那“帕子”上。
  狗剩啊狗剩,你这狗眼,真是别要了。
  那分明是她的抹胸,还有系在背后的带子,你把这当成帕子,擦嘴?
  贺长恭见沈云清没回答,也不生气,嘟囔道:“瞒着我,有什么非得瞒着我?云清,你这帕子怪好用的,还有个带子,能系手腕上。这样就不会丢了……”
  沈云清:你干脆直接用带子勒死我算了,我已经不想活了。
  “就是这颜色太鲜亮了些,也有点小吧……”
  你在说我平胸吗?
  她那是为了效果,懂不懂!
  因为今日过生辰,贺长恭胆子也大了。
  他壮着胆子提要求:“你回头帮我做一条这样的帕子,也带带子,我可以系手腕上,不会掉……”
  看着帕子的时候,还能想起你。
  就武安侯那样的老光棍,还能有个荷包呢!
  他身上,什么东西都不是经沈云清之手的。
  沈云清幽幽地道:“那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
  只可惜,你用了错误的打开方式。
  肯定是海棠帮她做好了战袍,放在了床上,结果不知道怎么被贺长恭摸去了。
  可惜了她的良苦用心,这一招,为了避免日后贺长恭尴尬死,也不能再用了。
  狗剩,你知道你错过了什么吗?
  冲塔第一轮,出师未捷战袍毁,嗐!
  贺长恭脸上笑容变得奇怪:“这,给我的?”
  他是怎么表现的,怎么能让沈云清觉得他喜欢这么嫩粉的颜色?
  她当他是娘炮?
  “倒也行。就是拿出去,感觉怪怪的。”
  沈云清一把抢过来。
  她承认,她怕了。
  她怕全世界都知道,那是她裹胸,就贺长恭傻呵呵地当成帕子炫耀!
  “回头我按照你想要的,给你做一条。”沈云清面无表情。
  给你做条围裙,你直接挂脖子上,看哪个眼瞎的看不到!
  贺长恭高兴了。
  他终于可以有媳妇给做的帕子了。
  别人家都这样,只有他,帕子是祖母、母亲和妹妹做的,儿子都那么大了,他这混得,太丢人了。
  “你赶紧吃饭。”贺长恭道,“菜我给你留着呢!”
  沈云清低头看着盘子里剩的肉、蛋和虾,就是没有菜,不由心中触动。
  ——贺长恭,把他认为不好吃的挑着都吃完了,把荤菜都留给了自己。
  沈云清其实没有什么胃口。
  她今天,实在太紧张了。
  后遗症就是一点儿都不饿。
  但是她还是挑着吃了几口,喝了半碗粥,才放下筷子。
  贺长恭瞪着她:“你吃完了?”
  “吃完了。”
  “猫都比你吃得多。”
  “那我是一只小奶猫。”沈云清笑眯眯,“喵喵喵——”
  贺长恭看着趴在自己床头娇俏的女人,眼神灵动,笑意璀璨,声音柔美,勾人心魂,一下子就有点蠢蠢欲动了。
  连带着,脸都红了。
  沈云清:哎呀呀,第二轮可以冲起来了。
  都怪武安侯耽误事,否则今晚,她高低要成这好事!
  画个圈圈诅咒他!
  等贺长恭吃完剩下的饭菜之后,沈云清自己收拾了碗盘,把食盒拎到厨房里,想看看有没有新鲜的果子给贺长恭带回去些。
  贺婵和海棠正在洗碗,沈云清就自己洗梨,和她们说着话。
  海棠悄悄过来告诉沈云清:“夫人,您的东西,奴婢给您放在枕头下面。您回去,收起来吧。”
  大爷那样子,肯定是不行的。
  沈云清语带哀怨:“我知道了。”
  海棠还以为她是失望,尝试安慰她:“夫人,来日方长。”
  沈云清悲伤。
  是啊,来日方长,可是我还是想今日。
  都怪武安侯!
  她在这边怨念深深,屋里贺长恭正趴着研究粉“帕子”,觉得怪滑溜的,挺好。
  虽然颜色可能选得有点不适合,但是她心里惦记着自己呢。
  “刀哥,你娘是不是心里有我?”贺长恭趴在枕头上,歪着头问同样趴在地上的刀哥。
  可是刀哥根本不理他。
  “还不理我?我是你爹!”
  “你是谁爹?”韩氏掀开帘子进来,皱眉道。
  贺长恭和狗套近乎,被抓了现形,不由窘迫,“没事,我念叨着安哥儿呢!怎么不来陪着我。”
  “他惦记你,非要来看你,我好容易才把他哄好,刚睡着。”
  贺长恭:“为啥不让他来看我?”
  “你说血肉模糊的,孩子看了吓着怎么办?”韩氏在床边坐下,轻轻掀开搭在他身上的被子,露出被纱布包住的后背。
  嗯,什么也看不到。
  韩氏又把被子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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