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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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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什么也看不到。
  韩氏又把被子拉上,自圆其说:“当爹的总得有点威严,挨了打给孩子看到,不像话。”
  贺长恭:话都让您说完了。
  “还疼不疼?”
  “不疼了。”
  贺长恭:我娘还是爱我的,虽然她更爱我儿子。
  “怎么不疼?”
  “娘,真的不疼了。”
  韩氏恨不得一巴掌把这个榆木脑袋的儿子敲醒。
  ——你不疼,云清怎么心疼你?
  是不是傻啊!
  “疼!我说疼就疼!”韩氏瞪亲儿子。
  贺长恭:“???”
  他怎么听不明白呢?
  怎么还带强迫让人疼的?
  疼了有奖励吗?
  “不疼,娘。”贺长恭实事求是。
  虽然挨打的时候确实是咬牙坚持的,但是沈云清给他上了药之后,那种火辣辣的痛感,就消退了很多。
  现在身下还压着她给自己的“礼物”,想着两人美好未来,剩下那点疼都是甜的。
  韩氏恨铁不成钢,没好气地道:“那我去厨房找盐罐子,给你撒把盐。”
  贺长恭:娘,我是亲生的啊!
  “是不是傻?”韩氏点着贺长恭的额头,“你不疼,云清能心疼你吗?”
  “可是她心疼的,我都心疼她了。”贺长恭闷声道,“我不爱看她哭,我爱看她笑。”
  她就该永远都是笑眯眯的样子。
  韩氏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
  儿子真是个知冷知热会疼人的,可是就这样,俩人什么时候才能有进展啊!


第218章 来自亲娘的嫌弃
  这俩人之间,还是差了那么点意思。
  韩氏作为过来人,还是能看出来的。
  正不知道怎么恰当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要把握好尺度,但是一定得主动啊!
  你还能指望女人主动不成?
  “我不管,”韩氏道,“明年我生辰的时候,只想要孙子。”
  贺长恭:“娘,您不是腊月生日吗?”
  “所以我没说今年!”韩氏瞪他,“行不行?”
  贺长恭:“这玩意儿,光我说行,也不好用啊!”
  韩氏气得要打他,又无处下手,“你能不能出息点?”
  “不能瞎说。”
  韩氏:她怎么生了这么个糟心的东西!
  算了算了,还是靠老二吧。
  他爹啊,以后你还是在老二身上多使使劲吧。
  韩氏又教育了贺长恭一顿,让他以后别那么冲动。
  “你去给别人顶包,你想过家里人没有?娘这辈子就是个大字不识的农妇,娘也不求多富贵,就希望一家人平平安安的。你好容易捡条命回来,千万得惜命……”
  贺长恭:“嗯嗯嗯,您说得对。”
  韩氏伸手扭他耳朵:“糊弄我是不是?”
  贺长恭:娘什么时候也这么聪明了?
  韩氏:“我自己生的,什么样子我不知道?我告诉你狗剩,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让云清给你守着的!咱们家不能作践人,以后有好的,我肯定给她找人家!”
  不下狠药是不行的!
  贺长恭一听这话,“前仇旧恨”涌上心头,郁闷地道:“知道了。您又不是没干过这样的事情!”
  以为他死了,全家人都在促成沈云清和温止。
  只是后来温止没福气,要不现在还有自己什么事?
  这真是亲娘,专门往心窝子里捅刀。
  “你知道就好,爱惜小命知道吗?”
  “知道了。”
  韩氏站起身来要走,又不放心地道:“疼不疼了?”
  贺长恭刚想说不疼,就见自己亲娘做了个撒盐的姿势,只能违心地道:“有点疼。”
  韩氏满意地离开了。
  儿子有儿媳妇照顾,她很放心。
  就是觉得打都挨了,不趁机拉近一下距离,实在太亏了。
  沈云清若是知道,肯定要感慨,终于知道狗剩哥的随机应变,遗传自谁了。
  沈云清端着梨子回来,给贺长恭一个,自己也挑了个小的慢慢咬着,和他说话。
  “你最起码得在家里休息七日,把伤好好养一养。”
  “没那么娇贵,一,二……”贺长恭看着沈云清的脸色,狠狠心,“三天!”
  不能再多了。
  他要做的事情还很多,没有那么多功夫休息。
  沈云清:“四天!”
  “也行吧。”
  沈云清总算松了口气。
  她真怕这倔驴逞强。
  他可不能落下一身伤病。
  等老了的时候,他还得推着她轮椅出去遛弯呢!
  吃完梨,沈云清洗了手就去收拾窄榻。
  贺长恭本来没在意,等她过来拿被子才震惊:“你不和我睡了?”
  沈云清:我倒是想,奈何你伤痕累累,我下不去嘴。
  已经严重影响她冲塔了。
  “我睡觉不老实,肯定能碰到你伤口。”沈云清解释道,“还是分开睡好。”
  “你会害怕的。”贺长恭艰难地找了个理由。
  沈云清:“我从前也是自己睡的。行了,赶紧睡吧,管好自己的伤,不用操心我。”
  贺长恭:没有她一起睡了,竟然不习惯。
  不过两人其实还在一间房里呢!
  这样他现在都受不了,以后要真是分开,那还了得?
  所以娘说得是对的……以后做事情,要更周全些才行。
  虽然没有想到在那种情况下如何更周全,但是他就是觉得,以后得多为沈云清考虑考虑。
  两人各自占据床和榻,心里都觉得有些不得劲。
  许久之后,贺长恭问:“睡了?”
  “没有。”沈云清在琢磨绣娘的事情,自然睡不着,“你怎么还不睡,是伤口疼了?”
  说话间,她就要坐起来。
  “不疼,你别动。”贺长恭道,“你说的绣娘,真的有?”
  “那当然,否则我骗了武安侯,回头咱们一家人怎么办?”
  “那你跟我说说,怎么找,我让人去找。”
  “不用。”沈云清道,“我和陆怀玉也算有几分交情。这个忙,他应该会帮的。”
  “陆怀玉?你姐妹?”
  “兄弟。”
  贺长恭心中顿时警铃大作:“男的?”
  “男的,江南陆家的人。”沈云清道,“之前陆家捐过一百万两军饷银子,你听说过没?”zWWx。org
  “听过也摸不到。”
  都进了上面人的兜里。
  沈云清:“那陆家也不在乎。他们不过是花钱买平安罢了。”
  听她说话间,好像和那家很熟悉的样子,贺长恭觉得心里更不得劲了。
  他不得不提醒自己,那时候,他是“死”的。
  他死了!
  不过现在他回来了,要是陆怀玉喜欢自己媳妇,那就让他白喜欢去,哼!
  沈云清忽然听他“哼”了一句,以为他不喜欢这种假装爱国的行径,道:“商人重利,不管怎么说真金白银拿出来了,也是做好事。”
  还帮他说话!
  陆怀玉,贺长恭表示记住了。
  “前些天辛东玥给我送蔷薇水的时候,我就怀疑他回来了。如果他能进京一趟就好了……”
  她想和陆怀玉算算账,目前自己在他那里存了多少银子。
  也商量一下,将来造反不成的跑路路线……
  贺长恭酸了:“他会缝缝补补?”
  “他能帮咱们跑路!”沈云清道,“万一大事败露了,咱们得有条后路。”
  他,咱们。
  这里外里,分得让人心里舒坦!
  “那行,等他来了,你告诉我,我陪你去见他。”
  沈云清也没多想,道:“好。”


第219章 安哥儿的父母是谁?
  没想到,沈云清刚要去陆家的铺子打听陆怀玉的事情时,这家伙的信送到了。
  这可真是及时雨。
  沈云清迫不及待地展开了信。
  信中陆怀玉说了,为了反抗家里给他安排婚事,他偷偷摸摸跟人出了海。
  这次回来之后,果然爹娘都不再提婚事的事情了。
  言辞间,竟然还有些得意。
  沈云清:你个逆子,孝死你爹娘了。
  出海的风险多大啊!
  这要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别说父母,就是她这样的朋友,都跟着担心。
  陆怀玉还说,他把家里的事情安顿一下,就进京来找她。
  然后,没了?
  沈云清无语。
  你啰啰嗦嗦把你中二病说了三大篇,我托付你关于身家性命的跑路大事你只字不提?
  这个朋友,还能处吗?
  至于为什么不回她的信,这么久没有消息,陆怀玉更是只字未提。
  等这家伙来了,肯定要把他暴打一顿!
  陆怀玉身边有个缎娘,是从小伺候他的丫鬟,性情极其乖巧柔顺,而且绣技高超。
  陆怀玉来,缎娘肯定也会跟着进京。
  荷包的事情,找缎娘帮忙就行了。
  沈云清心情顿时放松了不少,觉得荷包这件事情,大概可以算过去了,安心等陆怀玉进京就是。
  算算写信的日子,这厮这几日也该来了吧。
  贺长恭受伤的第三天,宋缸被人扶着来看他。
  沈云清想,这倒是个有良心的,也不枉费贺长恭救他一场。
  但是当她看到宋维野的时候,忍不住问:“你们俩,是兄弟?”
  “哈哈哈哈,是一家。”宋维野嬉皮笑脸地道,“嫂子,你猜不到吧,我们俩都在善婴堂,所以都姓宋。”
  原来,也都是身世凄苦的人。
  贺长恭自己就是底层长大的,所以认识和团结的,也大都是这些苦水里泡大的兄弟。
  正好是午间休息的时候,沈云清也就跟着进去。
  ——她是真怕,这些没数的人,再闹出什么幺蛾子,崩裂了伤口。
  男人要吹起牛,装起逼来,那真是一点儿数都没有。
  寒暄了几句后,贺长恭和宋维野说话。
  “你帮忙盯着些陆家的动静,看看他们少东家陆怀玉,什么时候进京。”
  “陆家?哪个陆家?”
  贺长恭看了沈云清一眼,“说是给咱们捐过百万军饷的陆家。”
  “百万军饷这事我记得,”宋缸道,“贺大哥,咱们当时不还合计着,要是按人头分,每个人都能分几两吧。”
  沈云清好奇地问:“那后来呢?分了吗?”
  “分了啊!”宋缸点点头。
  贺长恭瞪大眼珠子:“什么时候分了?我怎么不记得了?”
  宋缸这才道:“说是每个人都有,但是问题是,咱们这种,还算人吗?”
  沈云清:“……”
  宋缸说起当年军中的黑暗,还是满脸悲愤。
  什么被抢军功都是小事,拿人命不当人命,又有多少?
  沈云清听得内心愤慨又心疼,贺长恭,这是经历了些什么!
  他能捡条命回来,真的是老天保佑了。
  “说那些做什么?都过去了。”贺长恭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
  “就是,大哥说得对。”宋维野不遗余力地拍马屁。
  沈云清看了他一眼,隐隐怀疑他似乎知道什么。
  正说话间,安哥儿回来了。
  孟大人今日早退溜回家看儿子,他也跟着先回来了。
  听说父母这边有客人,他就按礼节来拜见了。
  这是宋缸第一次见他,激动得道:“这是大侄子吧!长这么大了!”
  沈云清:你那么激动做什么……又不是你儿子,搞得像要父子相认似的。
  “贺大哥,大侄子长得和你一模一样啊!”
  沈云清:???
  难道安哥儿是贺长恭和别的女人生的,被抱给她这个大冤种养了?
  可是她仔细看看父子俩,虽然都各有各的帅,但是帅得真是完全不同啊!
  要说相同,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
  这宋缸,倒个茶水倒不明白,原来是眼神不行啊!
  这倒是没什么。
  就是瞎恭维,怎么可能走心?
  但是沈云清却想起了一个进京之后没有考虑过的问题。
  那就是,安哥儿到底,是谁的孩子?
  她一天天忙忙叨叨,瞎忙,竟然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情?
  或许她下意识里,已经认为,安哥儿是她自己的孩子了。
  听着几个男人瞎扯,沈云清的思绪却飘了很远。
  等人走了,安哥儿也回屋读书之后,沈云清偷偷问贺长恭:“祖母和你说了,安哥儿到底是谁的孩子吗?”
  贺长恭看着她:“你觉得呢?你都不知道,我能知道?”
  分明她才是祖母亲孙女!
  沈云清开玩笑道:“不会是你和外面的女人生的,让我给你养着吧。”
  “胡说。”贺长恭急了,“我就从来没有过女人!”
  他满脸通红。
  沈云清:得了,我都不算女人了。
  她一直以为,两人都成亲了,肯定是洞房过的。
  不过洞房可能不太愉快,反正她是不知道……也不太介意。
  毕竟自己占了人家身体,再去嫌弃人家,就太过分了。
  然而心情是愉悦的,因为她知道,贺长恭不会骗她。
  ——即使在外面过着刀尖舔血,随时都能丧命的日子,即使后来功成名就,他都从来没有放纵过自己。
  “我错了,我瞎说的。”沈云清忙安抚炸毛的倔驴。
  贺长恭想说,你过去跟谁好过都不要紧,但是以后,咱们俩好好过日子,行吗?
  但是他不敢。
  他怂得很。
  他倒不是怕被拒绝,而是他太了解沈云清了。
  拒绝了自己之后,这女人会连夜打包离开贺家。
  这个后果,他承受不起。
  再过些日子吧,他有耐心。
  自己生辰,她都能想起给自己送礼物了,好日子还远吗?
  “我那帕子,你做得咋样了?”
  沈云清:“……”
  “我不是催你,”贺长恭忙解释,“之前的我先用着也行,我不挑。”
  就是觉得换个颜色,更好炫耀一些。
  沈云清咬牙切齿地道:“你还给我!”
  不毁尸灭迹,这事是过不去了!
  他们明明,不是在讨论安哥儿身世这么重要的问题吗?
  “你送人的东西,怎么还能要回去?不给。”贺长恭捂紧袖子。
  “你先给我,我回头做个大的给你。”沈云清耐着性子道,觉得自己像个从孩子手里哄糖出来的老母亲。
  “大的是我的,小的也是我的,都是你给我做的。”
  沈云清气笑了。
  还等什么天时地利人和啊!
  冲塔不就一股子热血上头吗?
  尤其他刚才说,他就没有过别的女人,那还等什么?
  等着别的女人往上扑?
  沈云清起身,把廊下剥花生的海棠打发走,把院门房门都关紧了。
  “来,你把帕子给我——”


第220章 她愿意
  贺长恭不明所以,“啥?你关门做什么?”
  这帕子里,藏着安哥儿的身世之谜?
  可是她明明说,她不知道的。
  “废话少说!”沈云清看他榆木脑袋不开窍的样子,就又好气又好笑,伸出修长的手掌,“给我。”
  贺长恭茫然地把“帕子”放到她手上。
  “等着,”沈云清眼波流转,“你闭上眼睛。”
  贺长恭:弄啥嘞?
  但是他还是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沈云清绕到屏风后面,把衣裳换上,打了个哆嗦。
  幸亏是中午,可还是很凉啊!
  然而心底,确实紧张又激动的。
  沈云清慢慢接近床边,在距离约三尺的地方停下,估计了一下视觉最佳效果,眨巴眨巴眼睛:“你睁开眼睛吧。”
  是时候,见证奇迹了。
  贺长恭睁开眼睛,嘴里忍不住嘟囔道:“你干啥……干,干……”
  他瞠目结舌地看着沈云清,眼睛瞪得大大的,说不出话来。
  轰——
  他脑子里什么炸开,脸色瞬时憋得通红。
  但见沈云清,穿着清凉,上面是那“帕子”,堪堪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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