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反派大佬协议结婚后-第2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于自己的快速走红,池叶本人也不敢置信,总觉得一切都跟做梦似的。
他一开始参加《音乐少年》这档节目,不过是想在这个世界找个工作干,能继续弹琴、学习,完成自己在从前的世界没有机会实现的梦想。
他曾经当过好几年的群演,知道一个人想要红的难度有多大,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很多演员在影视城拍了一辈子片子,依旧是素人,走到街上还是无人认识。
他以为自己离红的距离还有很远很远,不想短短几个月,就能有这么大的收获。
可他还没有做好那么快走红的准备,他怕自己辜负粉丝的支持,配不上他们的期待,因此丝毫不敢骄傲和懈怠。
他不去听外面的言论,也不看微博这些网站,只是比以往更加认真仔细地对待舞台,更加勤奋地去云飞那里上课,提高自己的琴技。
节目录制到现在,将近年末,只剩最后一期舞台了。
因为节目是淘汰制,录制到最后一期,仅有8个人,每个人要准备2…3个节目,唱跳都有,任务很重。
池叶除了顾从舟有需求外,其他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练习室。
每天顾从舟出门他就跟着出门,顾从舟不回家他就整晚呆在练习室,舞蹈、声乐、钢琴,一个都不敢放松,只希望自己能以最好的状态迎接最后一期舞台的到来。
短短一个多月忙碌下来,池叶人都瘦了十几斤,前几场公演时要做演出服,每个人都量了尺寸,这次再按之前尺寸做,竟然大了一圈,腰和手臂那些地方都松垮垮的。
这让造型团队的人惊讶又羡慕,一边把衣服改小,一边追着问池叶减肥的秘诀。
池叶正闭着眼睛打瞌睡,他大块的完整的时间都在练习,只能抓紧这种做造型的时间小憩。
造型师的玩笑话把他弄醒了,他笑笑,他自己倒不想那么瘦,前几天顾从舟很嫌弃地说他太瘦了,还说再瘦下去就不让他出来录节目了。
顾从舟最近对他都凶得很,令行禁止,说一不二,池叶可不敢违背老板的心意。
池叶刻苦训练的同时,杜长明在忙着帮池叶谈商务代言。
代言这件事,并不是像那些黑粉说的,没有广告商要跟池叶合作,愿意签池叶的品牌并不少。
只是杜长明挑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好的,或者适合池叶的。
现在池叶的经纪人除了杜长明之外,春和时代那边也派了一个艺人总监直接负责池叶的商务资源,又派了一个助理跟在池叶身边,对接一些小事。
春和时代那边的意思是——池叶是他们年度重点培养的艺人,后续要出歌、拍电影,发展路线早就规划好了,代言上要接就要接好牌子,拿品牌代言人的抬头,不要小牌子,也不要什么三个月的大使,宁缺毋滥。
这与杜长明的想法不谋而合,所以一直没有给池叶定下广告代言,只是与有意向的品牌保持着联系。
就这样,在不间断的忙碌里,时间很快到了十二月底。
申城的气温一降再降,进入一年中最寒冷的时刻。
池叶正满头大汗地在练习室训练,放在角落的手机忽然急促地响起铃声。
新来的小助理立刻帮他暂停了音乐。
池叶一边用围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边拿起手机接听。
是方管家的电话,说顾从舟今晚会提前回家,叫他也早点回去。
池叶一听,马上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虽然这两个月顾从舟对他又凶又冷淡。
但池叶的性格如此,既不会自怨自艾、怨天尤人,也不会纠结别人对自己的态度,只要他认为自己没错,要认真履行对员工的工作职责,不管顾从舟什么反应,他都会积极配合。
助理留下来收拾练习室,池叶先走。
他刚推开练习室的门,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练习室里面暖气开得足,但外面的风呼呼地吹着。
他裹紧了身上的白色羽绒服,和厚厚的围巾、口罩,匆匆往楼梯走去。
一直走到楼梯口才稍稍停下了一会儿,探出脑袋,隔着栏杆,朝着围墙外面挥了挥手。
他红了以后,节目组外面渐渐多了许多蹲点的粉丝,每天都要等到池叶出现才会离开。
池叶发现以后,每次路过楼梯口,都会停下和粉丝打个招呼,让她们早点回家,今天心里虽然惦记着顾从舟的事,也不例外。
“池叶,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走啦?”
“等等,我们和你一起走。”
池叶停下的这一会儿,后面传来两个选手的声音。
他用余光一瞥,是前8里的杨旭和另外一个选手。
杨旭身材瘦小,和原主是朋友,当然,也不是什么交心的好朋友。
但几个月录制下来,杨旭弄得跟他很熟似的,好像两个人是相交已久的好友。
一上来就亲密地把手搭在池叶的肩膀上,说道,“吃饭去吗?我和吴昊准备去楼下吃烤鸡,一起吗?”
吴昊也殷勤地邀请池叶,“去吧,吃饱了再回去。”
自从上次出了施琼的事,选手里没有人敢再买营销号拉踩池叶,面子上和采访里,对池叶的态度都很热情。
但池叶不太喜欢杨旭,他可没有忘记,第一次和杨旭见面时的情节,对方对他的态度并不友好,每句话都冷嘲热讽的。
他和杨旭又从没分到过一组,不认为杨旭有什么正当的理由让他态度发生这么大的转变。
看到杨旭把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池叶下意识往旁边闪去,拉开了一段距离,摆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交际性微笑说道,“真是可惜,我家里有事,今天得先走了。
再见。”
“好吧。家里的事比较重要,那么明天见。”
杨旭笑着朝池叶挥手,好像池叶拒绝了他的邀约,他一点都不生气,还有些…
…奇怪的开心。
池叶对杨旭的举动感到莫名其妙,但他现在没有时间,也懒得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浪费心思,说完话后,便头也不回地飞速下楼往停车场去了。
四十分钟后,汽车停在顾宅门口。
顾宅楼上楼下都亮着灯,但是都静悄悄的。
池叶把沾着冷气的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一一没有来迎接他。
他现在对顾家的气氛敏感得很,一看着样子就知道今天情况不对。
他脱了衣服,换好鞋子,先往餐厅里走去。
餐厅里开着灯,桌子上摆着碗筷,却没看到顾从舟。
池叶看看时间,他回来的时候刚好,是平常吃晚饭的时间。
顾从舟在楼上书房?
池叶正准备上楼,刚走到客厅,忽然——「砰」地一声,楼上传来东西砸碎的响声。
第三十九章 顾从舟病了
池叶心里一咯噔;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光听这声音就知道顾从舟脾气发得很大。
东西砸在地毯上还能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可见砸东西的力气多大。
只是这个时间点;谁惹顾从舟生气了?
池叶正想上去看看情况;身后突然传来冯厨师急切地呼唤他的声音,“小池先生;您别上去。”
池叶停下,循着声音往右后方转过头去;见冯厨师远远在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体;看到他回头;又重复了一遍;“您这个时候先别上去。”
池叶往回走了几步;疑惑道;“楼上怎么了?”
冯厨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片刻后,压低声音道,“今天是少爷妈妈的忌日;少爷的外公和表舅舅刚才过来了;现在正在楼上;他们好像在吵架……哎,您别上去就是了。”
池叶怔了怔;这才想起来;顾从舟的妈妈确实是冬天去世的。
难怪最近把公司当成了家的顾从舟今天会提前回来。
顾从舟和他外公的关系很紧张,从上次见面池叶就看出来了,说是亲外孙;但陶世奇和顾从舟的关系还不如陌路人。
而顾从舟的妈妈陶梦佳;就是两个人之间最大的雷区。
池叶心里划过一丝不妙的预感。
不知道顾从舟和陶世奇吵架吵些什么;但这样的日子,总归不是什么好话。
“小池先生?”
冯厨师见池叶站在那里发呆,叫了他一声。
池叶犹疑地抬头看向隐隐透着光的楼梯口,这种情况,不掺和比较好……
但刚后退一步,又听到「哗啦」一声脆响,像易碎品砸在墙上发出的声音。
吓得人心里一跳。
对于上去不上去,池叶更犹疑了。
“我先走了,小池先生您也先避避风头吧。”
说完这句话,冯厨师不再多管闲事,人已经飞快消失不见了。
池叶站在客厅里,看看楼上又扭头看看冯厨师消失的方向,一时不知道该去哪里。
但转念就想到,晚上他总归要回房间睡觉,他的睡衣、洗漱用品,所有东西都在顾从舟的房间,他没其他地方可以去。
不如现在就上去看看,还能灭灭火,安抚一下顾从舟。
就这几个月的相处来说,顾从舟虽然有时候又凶又冷淡,却也没到吃人的地步。
而且他和顾从舟明面上是结婚关系,外公和舅舅来了,他应该上去看看。
池叶默默给自己做了一整套心理建设,抬脚往楼梯上走去。
才走到一半,就听见楼上断断续续传来一些低吼的、愤怒的、尖刻的话语,“早就知道你和你爸爸一样……”
“你就是个疯子……”
“难怪所有人都怕你,连亲人都这样……就算梦佳还活着,也不敢靠近你。”
“顾从舟,你疯了吗?你……你想干什么?”
是顾从舟那个表舅舅陶卫东的声音,语气尖酸刻薄,说的话字字诛心。
池叶抓着楼梯扶手的手一紧。
与此同时,是方管家惊讶慌乱的叫声,“少爷,小心,您的手……我马上去找周医生。”
紧随其后,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顾从舟受伤了?
池叶心里一紧,加快脚步往顾从舟的书房跑去。
刚到门口,就撞到了匆忙跑出来的方管家,走廊昏暗的灯光下,依旧能看出管家脸上神色的焦急。
池叶连忙问道,“方伯,顾少怎么了?受伤了?要找医生?我去。”
“哎,是,少爷的手划伤了。”
方管家一脸急切,他看了池叶一眼,抓住池叶的手,“医生我去找,你先进去。卧室斗柜最下层有医药箱,里面有云南白药和绷带,你先拿来给少爷止止血。”
“行。”
池叶跑进卧室,匆匆翻找出医药箱。
书房的房门开着一条缝,瓷器的碎片折射出刺眼的光线。
顾从舟与往常一样坐在书桌后面,右手垂在一侧,鲜血顺着他的手掌留下来,滴落在地毯上。
但他的神情与往常并无异常,金丝眼镜后面的眼神甚至比平日要更加平静而冷漠。
隔着书桌,对面的位置上坐着陶世奇。
陶世奇面前放着一个皮质带锁的公文箱。
从池叶的角度只能看到陶世奇的背影,但光从背影也能看出陶世奇的淡漠,好像面前坐着的仅仅是一个生意伙伴,对顾从舟手上的伤口也没有丝毫表现出关心。
陶世奇旁边站着陶卫东,三个人里,从姿态和神色来看,最失态的就是陶卫东,失态得接近气急败坏。
连往日总是挂在脸上的、虚伪的笑容都消失得干干净净,眼睛里交杂着愤怒和恐惧。
池叶的目光落在顾从舟的手上。
他绕开地上的瓷片,飞快走到了顾从舟的身边,半蹲下来,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一罐云南白药的药粉,然后握住了顾从舟被瓷片划伤的右手,“你别动,我先帮你止血。方伯去找医生了。”
那伤口划得很深,应该是被钝器划开的,血肉模糊,有些吓人。
尤其是顾从舟本身的手非常修长白皙,更加衬得鲜血殷红。
池叶的手有些抖,他吸了一口气,才稳住自己,将药粉轻轻洒上去。
顾从舟只是在最开始在池叶进来的时候看了他一眼,随后便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池叶给自己的手掌上药,既不对池叶的出现表示惊讶,也不对自己的伤口的表现出丝毫疼痛。
“顾……”
见此情形,陶卫东还想再说什么,但被陶世奇伸手拦住了。
陶世奇只是淡淡扫了池叶一眼,像看到这个人,又像没看到,他将面前的公文包往顾从舟的方向推了推,“这是梦佳留给你的部分东西。她留下的其他东西,日后会按照她的遗嘱给你。”
顾从舟的目光淡淡地从公文包上扫过去。
陶世奇不急不缓地用苍老的声音说道,“不要滥用你手上的权利,别忘了,其中有一半是陶家给你的。”
闻言,顾从舟薄薄的嘴唇抿在一起,嘴角上扬,划过一丝嘲讽的弧度,“当然,外公和舅舅今晚说的我都牢记在心。”
他看向陶世奇,陶世奇也看向他,祖孙二人交换了也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顾从舟道,“有我在,会让陶家好好的。”
“是吗?那就好。”
陶世奇微微颔首,浑浊的下垂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
半晌后,他才撑着椅子慢慢站起来,转身往外走去。
陶卫东见陶世奇就这么走了,下意识要跟上去,可又心有不甘,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狠狠看向顾从舟,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这时,池叶抬起头,冷淡道,“舅舅,我就不送你了。”
他虽然不知道他们三个人在谈什么,但这件事他站顾从舟这边。
首先,顾从舟是他老板。
其次,对方以多欺少就是不对。
再次,今天这样的日子,明知道顾从舟有病,还跑来刺激他,哪有这样的亲人。
他都有些替顾从舟委屈了。
陶卫东的目光依次从沉默的顾从舟和对他敌视的池叶身上扫过去,随后,勉强算是找回了一点从前的风度,跟在陶世奇后面出去了。
这两人前脚刚走,没过多久,楼下就响起汽车开进来的声音。
很快,方管家就带着医生和护士进来了。
这期间,池叶就一直在倒腾顾从舟的伤口。
他从前没有认真看过顾从舟的手掌,现在一看,才发现那个位置,不仅有新伤口,还有旧伤口,层层叠叠在一起,不知道被划伤了多少次。
池叶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知道顾从舟有病,但没亲眼见过顾从舟发病。
他抖了抖手上的瓶子,更加仔细地洒上粉末,试图将血止住。
一直等医生来了,血才稍微止住一点。
池叶正在缠伤口,听到开门声和进门的脚步声,赶紧退开,让医生接手。
而顾从舟,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一种近乎压抑的沉默,对池叶和医生都视而不见,对自己的伤口也像感受不到疼痛。
这种状态显然很不正常。
池叶觉得奇怪,不安地看着顾从舟,但医生对这样的状况似乎习以为常,仔细观察了顾从舟的伤口后,平和地说道,“顾少,伤口要缝线,需要局部麻药。”
顾从舟这才冷冷的开口拒绝,“不用。”
医生劝告道,“不打麻药会很痛。”
顾从舟重复一遍,“不用。”
医生停顿了一会儿,一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一边问道,“您最近服药的情况,方便和我说一说吗?”
……
医生需要安静的诊治环境。
池叶很担心顾从舟的状态,便和方管家一起在门外守着。
夜色渐渐深了。
城市嘈杂的背景音慢慢减弱,只有冬季夜晚凶猛的北风拍打着窗户。
楼下暗了几盏灯光,整个顾宅都冷清下去。
周医生离开时,已是凌晨一点多。
池叶很困,但是不敢睡觉,虽然连日的训练让池叶感到疲乏,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