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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夜阳鸟-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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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进:“那么删除郗荞的样本,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有人不希望通过她来证明女儿的身份?”
  程爽:“你指的是郗望,还是……”
  程爽话音顿住,只因在这时江进已经拿起黎湘的照片,放到郗晨照片原本的空位上。
  程爽盯着那“严丝合缝”毫无违和感的全新的人物关系,直到江进回过身,神色肃穆,声音沉冷:“我一直有个假设,很荒唐。我想听听你的意思。”
  作者有话说:
  红包继续


第182章 
  搜索女明星
  黎湘失踪不到四十八小时; 身边所有人都被惊动了。
  外面的人还不知道,姚家与谢家正在为要不要报警而争议。
  对于他们这样的人家来说,报警是最后一步; 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电话; 看对方开出什么价。
  事情还得从黎湘刚“失踪”说起。
  她白天去了工作室,到晚上都没露面,姚珹给她拨了电话一直关机; 便找人联系了助手杨隽和戚晚。
  杨隽说给黎湘送了合同就离开了; 戚晚说签约之后就走了。
  到了深夜; 黎湘依然关机,姚珹已经意识到不对; 加上黎湘提过靳寻的威胁; 第一时间联系靳寻。
  但靳寻那边同样关机。
  再问靳家,说也是一整天没有见到靳寻。
  姚珹基本确定黎湘的夜不归宿与靳寻有关,调动人手去找; 直至天亮; 将消息告知姚家
  殪崋
  大宅与谢家于先生。
  天亮后; 姚珹已经拿到黎湘手机里最后的通讯记录; 包括聊天记录和电话记录,去掉杨隽和戚晚之外,黎湘还和辛念通过电话。
  辛念接到姚珹的电话时相当震惊,她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靳寻干的?!”
  姚珹问她电话里都聊过什么; 辛念一一转达,内容并没有特别之处。
  姚珹的人已经去了工作室; 在现场寻找蛛丝马迹; 同时还拿到物业的监控视频; 发现杨隽和戚晚确实都去过那里; 也确实是各自单独离开。
  监控里只拍到黎湘进入电梯的画面,没有出去的。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
  诡异的是,电梯和停车场的监控都只有一部分,后半截据说因为突然停电,后备电源没跟上,所以没有录到。
  显然,这是人为。
  有本事搞出这么大阵仗,明知道所有人都能猜到是谁,但就是没有证据指向他,这么嚣张的手段还能是谁?
  然而更诡异的是,靳寻一样处于“失联”状态。
  靳家一开始还觉得姚家小题大做,到了第二天也觉得不太对,毕竟靳寻这样的大忙人,一整天关机实在反常。
  不只是靳寻,就连秦简舟都不见了。
  眼瞅着黎湘失踪将满四十八小时,辛念急得吃不好睡不安,每隔几分钟就会脑补一次黎湘遇害的画面。
  周淮的安抚丝毫不奏效,只得说:“要不就报警,一切都交给警方。”
  辛念六神无主,摇头又点头,随即说:“我还要再找戚晚一次。”
  周淮将她拦住:“你之前已经问过了,再去几次都一样。”
  辛念:“可是……”
  可是什么呢,辛念也说不上具体的东西,只是隐隐有种感觉,戚晚似乎应该知道点什么,只是出于某些原因隐瞒了。
  直到周淮说:“要不要听听我的看法?”
  辛念点头,坐下来盯着他。
  有些话周淮早就想说了,但因为之前他提过觉得戚晚可疑,得到的是辛念的反弹,之后他就比较收敛。
  周淮:“这次绑架行动不像是突发奇想,而是早有预谋。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辛念点头,这一点她也赞同。
  她甚至想过,靳寻一定是派人盯着工作室,盯着黎湘的出行,只要黎湘去工作室就是自投罗网。
  但问题是,如果黎湘近期一直不去工作室呢,如果案件有新的进展,靳寻根本没有等到黎湘去工作室,他就被警方逮捕了呢?
  还有,黎湘去工作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人,要么是杨隽在,要么是和戚晚谈合作,或者是之前有意向的《她有罪》第二季洽谈。
  周淮继续道:“在这场计划中,最重要的就是要在恰当的时机将黎湘引到那里,而且让她一个人留在现场。”
  辛念张了张嘴:“你的意思是,杨隽有问题。”
  这和辛念的怀疑也吻合,杨隽居然不在黎湘身边,只是送了合同就离开。
  周淮点头:“除了他还有一个人。如果不是那个人,黎湘不会在那天去工作室。”
  辛念不说话了,只是直勾勾看着周淮。
  或许她心里已经浮现出最坏的猜测,可她仍不愿相信,不想去揭破。
  如果她只是一个思路清晰的旁观者,或许早就想到这个参与者是谁,而且一定是她,但她到底还是主观了,被自己的固有印象控制着。
  周淮等了片刻,见辛念并没有出现任何要反驳的征兆,相反的她异常平静,还用一种无力、无奈的眼神看着他。
  可能她也希望他说出那个名字,并且更客观地道出分析。
  周淮:“这一次我不是对她有偏见,是这件事要办成,她是最不可缺少的一环。黎湘对靳寻的人有防备,但对你和她没有。这一点恰恰被靳寻利用。”
  辛念依然不接话,嘴唇抿紧了,眼眶渐渐红了,却不只是因为过于震惊,悲伤或是难过,还有许多复杂到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的情绪。
  她没有哭,只是缓慢吸着气平复自己,许久过后她才说了这样一句:“这说明她已经想起来了。”
  其中的来龙去脉究竟如何,辛念并不那么迫切要知道,因为眼下这件事她得出太多的结论。
  她不相信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戚晚不仅恢复了记忆,还和靳寻“联手”做了这件事。他们的牵扯应该要追溯到十三年前。
  或许早在那时候,他们就达成了某种交易。
  还有小心和刘锋鸣那件事——那是辛念第一次怀疑戚晚。
  戚晚的若无其事与十三年前判若两人,也许在靳寻的别墅里,戚晚就已经想起来一些事,秦简舟和她“谈”过。
  至于戚晚为什么要这么做,辛念可以想到很多理由,但她还是想亲口问她。
  “我还是要去见她。”说出这句话时辛念额外平静,她站起身又道:“我得问清楚。就算是死在朋友手里,也得死个明白。”
  周淮叹了一声,没有阻止:“我送你去。”
  辛念点头,想着电话也不用提前打了,直接去戚晚家,她多半会在。
  ……
  辛念料想的没错,戚晚的确在家。
  不只她在,余钺也在。
  余钺休假,一早就开车过来陪戚晚去医院。
  见到周淮和辛念过来,余钺一时不明所以,站在门前看着两人。
  赵正翀那个案子辛念和余钺起过冲突,除非必要她并不想再和刑警打交道,但现在她决心已定,当着谁都不怕。
  辛念直接问:“戚晚在么,我想找她聊几句。”
  余钺挡在门口没有让,看了眼周淮,又看向辛念:“你们是来探病的?她不舒服,回来后就睡了。”
  周淮问:“她怎么了?”
  余钺:“老毛病,早上刚去复诊拿药。”
  辛念垂下眼说:“心病要心药医,如果她方便就让我和她聊两句,也许她就好了。”
  这话虽然没有阴阳怪气,却也听着令人不舒服,余钺当即说:“她需要休息,而不是再受刺激。”
  辛念没有站在这里和余钺起争执,而是拿出手机拨打戚晚的手机号,听着从里面溢出的铃声,同时对余钺说:“这件事我和你说也一样,你是刑警,比我们普通人要敏锐得多,你的分析能力也很强,也许你会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辛念的声音比刚才高了些,好像是要让里面的戚晚听到。
  周淮一手落在辛念肩上,是怕她冲动,目光却看向余钺握住门把得手。
  他注意到余钺的手正在用力,手背上几道筋浮现,连指节都泛白了。再看余钺的神态,却和刚才没什么不同。
  周淮心生疑窦,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就在这时,屋里传出来戚晚的声音:“是辛念吗?”
  戚晚出来了,她脸色有些灰白,嘴唇也是干涩的,眼睛里充斥着红血丝,眼皮肿着,像是个收到精神困扰,许久没有睡过觉的深度失眠患者。
  辛念笑了笑:“打搅你了晚晚,但有件事我很着急,一定要尽快跟你聊清楚。我想你也是一样的想法,说出来就舒服了。”
  余钺神色微动,似要挡住辛念。
  戚晚却虚弱道:“好啊,那就聊吧。”
  然后戚晚转向余钺:“我们单独说两句,你先帮我招呼客人。”
  客人指的就是周淮,显然戚晚只想和辛念说话。
  余钺虽然不赞同,但还是说:“注意自己的身体,医生也说了,你不能再受刺激。”
  戚晚笑着说:“知道了,我没那么脆弱。”
  几分钟后,戚晚将辛念请进卧室。
  她端了杯水给辛念,辛念坐在椅子上,戚晚在床边坐下:“不好意思,我这里地方小,屋子有点乱。”
  她一个人住,一室一厅也就够了,余钺和周淮就在外面小厅。
  辛念扫了眼半大不点的卧室,又看了看旁边的小电脑桌和笔记本,以及堆在旁边的工具书、草稿纸。
  辛念:“你的习惯一点没变,只是人变化太大,我都有点不认识你了。”
  戚晚靠上床,将被子盖住自己下半身,低着头:“你想和我说什么?”
  辛念:“黎湘失踪了,你是最后一个见过她的人。”
  戚晚没有动,也没有吭声。
  辛念见状,继续试探:“其实她不是黎湘,你知道她是谁吧。”
  等了片刻,戚晚才发出几不可闻的一声“嗯”。
  辛念下意识绷紧精神,握紧了杯子正要继续问,就听戚晚说:“晨晨变化真大。”
  辛念胸口顿时用上一股气,顶在喉咙那里,此前路上想到的所有说辞在这一刻统统不见了。
  她回想第一次怀疑戚晚的时机,回想戚晚可能想起来过去的契机,一直倒推到小心那件事。
  许久,辛念这样说道:“我之前还觉得奇怪,那年你的反应那么大,整日胡言乱语,后来还直接住了院,可这次刘锋鸣的事你怎么无动于衷的?就算是个正常人遇到了,也会有些反应吧。你休息两天就好了,还对自己的男朋友隐瞒着实情。其实你不是没有受刺激,也不是无动于衷,是因为想起来一些事,那些事带给你的冲击、顿悟,远比刘锋鸣的死程度更大。”
  戚晚依然低着头,不言不语,不承认不否认,就像是接受宣判的犯人。
  辛念也不想表现得这样咄咄逼人,自从离开职场之后,她女性的柔软逐渐回来,闻铮生前还说过觉得她不上班以后温柔好多,上了班就跟个女战士一样,又辛苦又让人心疼。
  辛念回答他,没有女人愿意活得那么累,都是被生活一步步逼到那里的。
  辛念吸了口气,说:“为什么要跟姓靳的合作,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
  戚晚低声道:“我被他威胁,我不知道怎么办。”
  辛念:“你可以来找我们,我们同样受到他的威胁。但现在我们都和那时候不一样了,咱们可以像过去一样。”
  戚晚:“你不明白。”
  辛念当然不明白:“他威胁你的是张大丰那件事?”
  戚晚不接茬儿,只是重复道:“你不明白……”
  辛念:“还有什么,你不能跟我说?你还有别的事?”
  这一次戚晚沉默了。
  戚晚闭上眼,心里的障碍并没有因为跟辛念的坦白而冲破,她也很想不顾一切地和盘托出那些遗忘多年,再想起来连自己都震住的不可思议的行为。
  那时候辛念和黎湘一定会很失望,会恨她怨她。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
  辛念在等她一个答案,戚晚却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余钺敲门道:“戚晚,该吃药了。”
  辛念起身开门,拿走余钺手里的水杯和药:“我给她。”
  余钺欲言又止,透过门缝往里面看。
  辛念将门关上,递给戚晚。
  见戚晚吃了药,喝了半杯水,辛念才道:“咱们的时间都不多了,你应该有数。就算你这次被靳寻利用,你没得选,他也不会放过你。他是什么手段,你对付不了,我也没那个本事。还有晨晨,她现在落在他手里,还不定受什么样的折磨。这件事僵持到最后,势必要惊动警方,到时候我不会替你保守秘密,你对警方还是要说实话。还有你男朋友……”
  辛念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戚晚打断:“你走吧,我现在什么都不会说。”
  辛念立在原地瞪着她,似乎在忍耐,又好像随时都要破口大骂,直至开口,她语气冰冷地吐出三个字:“走着瞧。”
  ……
  周淮和辛念走了。
  余钺推开戚晚的卧室门。
  戚晚仍是那个坐姿,头已经深深埋了下去,眼泪落在薄被上,濡湿一片。
  余钺坐在床沿,顺着她的头发问:“怎么哭了?”
  戚晚只是抖动着身体,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余钺忍了几次没有继续追问。
  而同一时间辛念坐在周淮的车里,看着车窗外,眼圈也是红的。
  她目光有些呆滞,脑子里旋转着过去许多事。
  周淮一边开车一边分神关注着辛念,车程过半才说了这样一句:“虽然我不喜欢她,但这件事……她应该有自己的苦衷。”
  辛念眨了下眼,低语:“我能明白她被威胁,一个人孤立无援的感觉。但我不会原谅她。”
  周淮说:“这件事既然咱们都想到了,我想姚家那里也猜到了。”
  辛念点头:“可姚家和我们考虑的不一样,我想的是她的安全,姚家想的可能是别的。姚仲春那件事就是最好的例子。”
  周淮:“就算靳寻要谈条件,也不会跟咱们谈。”
  辛念:“是啊,他会找姚家。两家人秘密把事情谈好了,办妥了,把她打包卖了。虽然说人命无价,但如果是巨额的利益呢,任何人都有价格。”
  周淮:“你想怎么办?”
  辛念没有回答。
  就这样车子开了一路,直到回到辛念租的房子。
  她木着脸进门,坐在沙发上就是双眼发直地看着窗外逐渐转暗的天色。
  周淮在厨房里煮了咖啡,端给她,放冷了都没有喝。
  周淮又去收拾屋子,出来看过她几次,她仍是一动不动。
  其实他猜到了,此时的辛念看似安静,实则正在经受天人交战,就像戚晚一样。
  辛念可以斥责戚晚的“出卖”行为,然而当个人利益与他人安危同一个天平上的时候,她同样会陷入两难。
  待天色黑了,周淮开了一盏小灯,遮上窗帘,在辛念面前蹲下,问:“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再想?”
  他还准备了一些话要跟她说,都是些她自己也明白的道理,比如她没有能力找到黎湘,这样难为自己也没有用。
  当然这些话说出来并不容易,而且像是他在劝她妥协、放弃黎湘一样。
  辛念终于有了动作,出声时嗓子还有些发紧:“我要报警。”
  这不是与他商量的口吻,也不只是一个想法,而是她的决定。
  周淮问:“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辛念看向他,点头。
  她需要交待自己做过的所有事,包括戚晚在内,即便她隐瞒,那些事也会因为警方介入调查黎湘的失踪而被调查出来。
  她还要跟警方坦白靳寻绑架黎湘的动机、原因,以及姚家、靳家可能会联手将事情遮掩下去,就像当年的姚仲春。
  连姚仲春那样的身份都要忍气吞声,何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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