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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夜阳鸟-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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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数个想法在郗晨脑子里打架; 想到最后连自己都觉得可笑; 笑操作上的不可能,笑这些想法的自相矛盾,笑自己的天真。
  这就像是撒一个谎,要用一百个谎言去圆,就算她成功杀死张大丰,这后面还有一百件事要处理,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能力。
  话说回来,想到和做到虽然有差距,可当一个念头生成时,这就等于埋下了一颗种子。
  而种子要发芽,需要的是水分、土壤、废料,还有光合作用。
  就在郗晨生出念头后的几天里,她始终没有主动联系周长生。
  她知道如果自己想通了,就该让周长生给靳寻回话,毕竟靳寻已经帮她办了事。
  但这场“交易”在她看来还不算完成,起码她还不能肯定照片没有第二份,也没有流出去。
  既然如此,那她就先拖着什么都不做。
  这样的决定有些冒险,而且大胆,这也是在那个包厢里跟那些老板学的,她还听到他们说什么“你不急他就该急了,再等等,沉住气”这样的话。
  当然,她也在“安慰”自己,补习班的钱已经交了,她不去也不会退回来,所以她还是照常去。
  套间的房租已经给了,她不住也会算在她头上,那她还是继续住着。
  这些都不是大钱,靳寻不会跟她算。
  至于荞姐那些赌债,就更和她无关了。
  虽然这样的想法有点天真,但她也没别的办法,她相信靳寻不会逼着她履行承诺,去和那个什么拍板人睡觉。
  如果靳寻等急了,让周长身来问她,她就表达自己的意图,她要的是“一干二净”。
  就这样,郗晨一条条计算清楚了,什么是自己在乎的,什么是可以放弃的。
  到最后发现就只剩下一件事——照片。
  ……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念叨了太多次,接下来郗晨遇到的每一件事,似乎都和照片有关。
  先是荞姐再次跑来找她,说地下赌场来人了,在家里又摔又砸,不仅拿走很多东西,还打了她一顿,叫郗晨尽快去跟靳寻要钱,不然那些人说要来套间这里,将郗晨带走。
  郗晨看着荞姐一脸的鼻青脸肿,连药箱都没有拿,只说:“那就让他们来吧。”
  荞姐愣了下:“我不是在吓唬你!”
  郗晨笑了下,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事实上她知道荞姐不敢让那些人来,就算她敢,那些人也不会来。
  其实荞姐过去的描述已经透露了,对下赌场的人和张大丰有交集,不能说是一伙儿的,起码是一个道上的。
  靳寻将她金屋藏娇,迟迟都没有碰她,这事张大丰也知道,加上荞姐的各种添油加醋,张大丰还以为靳寻是在养尊处优的环境里长了个恋爱脑,要什么有什么,唯独精神上缺乏养分,对她一见钟情之后,十分珍惜、尊重。
  想到靳寻那张适合谈恋爱的帅哥脸,又想到他说话那种慢条斯理的强调,郗晨是真的很想笑。
  但无论如何,只要张大丰还打算利用她攥住靳寻,这样的认知便对她有利,她就不信在项目谈判期间张大丰和地下赌场的人敢对她做什么。
  荞姐在屋里转了几圈,几次要歇斯底里,都因为脸上的伤而疼得龇牙咧嘴。
  最后她只能用手捂着脸,对郗晨说:“过几天他们还会再来,到时候就要砍我的手,你就一点都不在乎吗,我是你妈,我生你养你,我……”
  郗晨觉得有点刺耳,径自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喝了两口,将荞姐打断:“砍了你的手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什……”荞姐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郗晨冷漠地分析着:“砍了手你就得去医院,还会惊动警方,就算他们关系都蹚平了也不至于为了一个赌虫这么明目张胆。再说砍了手你还怎么接客,怎么还债?我听说放债的人都是纸老虎,打人、上门闹事已经是极限了,就算他们不打算要那些钱了,杀了你也没有好处,最坏的结果就是拿你的器官去卖。”
  能讲出这番话也多亏了她在夜阳天补课那段时间,不管是听来的还是问来的,都算是长了见识。
  这次荞姐连骂都骂不出来了,不是词穷,而是第一次被郗晨这副不痛不痒、冷酷无情的模样震惊到。
  她才十六岁,就已经练就出一身“滚刀肉”。
  许久过后,荞姐才找到语言:“你不要忘了,你的□□还在张大丰手里。”
  “已经拿回来了。”郗晨说:“是靳先生让人去办的。”
  荞姐怔了怔,显然这件事她并不知情。
  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那他就不会留副本吗,就算他不留,我这里还有啊!”
  郗晨看向荞姐,说实话她心里是在发抖的,也做不到不在意这件事,可她表现出来的依然是无所谓的模样:“你是要替我做宣传吗,等将来有一天我和靳先生的关系结束了,下家可以无缝切换?”
  能说出这样的话,还是因为秦简州那句“不受他的威胁”。
  她不知道秦简州的本意指的是什么,她只知道就算心里再担心,对外都不能流露出半点,不能让人知道这是她的软肋。
  只要她什么都“不怕”,那么在对方的思路,就找不到可以威胁她的事。
  ……
  荞姐之后,很快又出了第二件事。
  但与郗晨无关,而是多日没有在学校露面的辛念。
  先是听戚晚说,有人来学校找辛念,惊动了校方和学生会。
  听说老师去了一趟辛念家,辛念那边说因为经济原因,她想办理休学。
  郗晨和戚晚商量了下,放学后一起去了辛念家。
  见到辛念,两人都吓了一跳,辛念不只瘦了一大圈,而且脸色极其难看,她家里也是乱糟糟的,门口还有很多擦拭过的痕迹。
  辛念看了两人一眼,没有请两人进屋,而是说:“出去说吧。”
  三人来到外面大树后的角落里,这里几乎不会有人经过,地上散落着一些烟头。
  郗晨看着辛念身上洗旧的衣服,还看到她脸侧和脖子上有些伤口和淤青,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你身上的伤……”
  “被人打的。”辛念说。
  郗晨和戚晚对视一眼,戚晚问:“谁打的,发生了什么事?”
  辛念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上下扫过郗晨和戚晚,看着她们身上干净整洁的校服,看着两人的好气色,及时打理的短发,还有别说是伤口了,连一颗痘都没有的好皮肤。
  随即辛念用一种听上去平静却意有所指的语气说:“医院有一个病友家属给我介绍了一个来钱快的路子,叫‘裸贷’你们听过么?”
  这两个字刚落地,两人就愣住了。
  辛念就像是在讲别人的事:“就是拿着自己的身份证,光着身子自拍一张,把照片交给放债的人,立刻就会有钱到账。我拍了,但我留了个心眼,用的是在外网上找的别人的照片,稍微p了一下。当天钱就到账了,我还以为成功蒙混过关,想着就算将来照片流出去我也不怕,就说照片是假的,那个人不是我。但放债的人第二天就拿着假照片来找我,还逼我拍了真的……”
  郗晨和戚晚一句话都接不上来,她们同时想到的是,除了照片是否还发生了别的,辛念身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辛念靠着树干,盯着自己的脚尖继续道:“前两天那个病友家属突然来找我,说她之前是拿了别人的好处,故意把赚钱的路子透给我,还说叫我不要真的去尝试。我问是谁,她支支吾吾很久才问我,前段时间是不是在学校得罪人了?”
  “谁?”戚晚问。
  辛念:“就是那个要欺负郗晨的男生,咱们不是拍了照片吗?他大概是想报复。”
  说到这,辛念又一次看向戚晚,然后是郗晨,随即说:“我开始还以为……没想到被报复只有我一个。不过想想也是,现在只有我家里着急用钱,不差钱的人根本不会上这种当,所以就是我倒霉。但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我知道那些人背后的老板是谁,我一定要把照片拿回来!”
  “谁?”这一次是郗晨发问。
  辛念:“就是你妈上班的夜总会老板,叫张大丰。”
  郗晨和戚晚都没有接话,三个人心思各异。
  她们通过不同的渠道,得知了同一件事,然而知道的越多心里就越没底,原本以为张大丰只是一个夜总会老板,如今又联系上地下赌场、放债公司,那么落在他们手里的把柄就不可能只局限在一个电脑或是一个保险箱里。
  郗晨垂下眼,已经看不到任何出路,她说不出辛念那种“我要把照片拿回来”一般的豪言壮语,也不认为辛念能做到。
  她们谁都没有张大丰的软肋,也不知道他的弱点是什么,如果知道且掌握,尚且还能搏一搏。
  可现在,是她们被困在砧板上。
  沉默片刻后,辛念再度开口,说的却是:“我这几天一直在想,如果我当初不帮你,不听你的提议,那个病友家属就不会给我下套。我这么说你们肯定不高兴,但事实就是这样,现在出事的只有我一个,我心里真的不舒服。”
  郗晨和戚晚一同看过去。
  隔了几秒,戚晚说:“你怎么知道只有你一个?”
  辛念:“不然呢?”
  戚晚顿住,快速看向郗晨,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来。
  郗晨吸了口气,问:“你现在有时间么,能不能离开一个小时,我把事情跟你说清楚。”
  辛念盯住郗晨,两个女生的眼神交汇着,看到了距离,看到了隔膜,也看到了诡异的“亲切”,仿佛还有一根悬在深不见底的悬崖边,将要断开的绳索。
  辛念终于点头:“好。”
  ……
  不到十五分钟,三人打车来到郗晨的小套间。
  一路上没有人说话,郗晨心里也在反复思量,要不要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她们,要不要走到这一步,会不会生出什么变故。
  但还会有什么变故呢,最坏也不过如此,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要么就是被张大丰像是货物一样卖来卖去,要么就是彻底放开自己的底线,再搏一搏。
  她和辛念都是受害者,她们不能单打独斗,就算两个人绑在一起也没有胜算,那也比一个人强。
  还有戚晚,她们需要她。
  戚晚曾说过,张大丰对她动手动脚,兴许她将来要面对的是同样的事。
  郗晨煮了一壶水,倒出三杯,然后端给辛念和戚晚。
  这个套间她们是第一次来,戚晚在四处观察,辛念则一动不动。
  郗晨说了句“等我一下”就进了卧室。
  出来时,她手里多了个纸袋子,还拿了一个笔记本电脑,然后当着辛念和戚晚的面将电脑打开,插上硬盘,又将纸袋子里的照片倒在桌上。
  最后一层遮羞布就这样掀开了。
  戚晚走了过来,辛念也放下杯子,两人分别盯着笔记本和照片,一同失语。
  许久,屋里都没有人说话。
  直到郗晨打破沉默:“这个套间是现在金主给我租的,但他没来过。张大丰将我卖给他,但他打算将我送给另外一个人。这些照片是我妈拍的,这个袋子是从张大丰那里拿回来的,但我妈和他手里都有副本——这就是我这段时间的经历。”
  作者有话说:
  红包继续么么哒~
  在这里祝大家春节快乐,来年事事顺心,最主要的是平安康泰!
  吉祥话我也不太会说,希望我的心意能传达给你们。
  以下是题外话,有点长,不想看的不要点啦~
  ……
  我翻了下和朋友的聊天记录,本文最初设定是一家四姐妹共同犯罪,后来考虑到计划生育不太可能,以及四姐妹在外人面前很难装作不认识,所以就改成是四个女朋友。
  再后来觉得四个人有点多,不好处理,三角关系会互相牵制更稳定。加上之前我看到一个江西的报道,说的是三个少年犯案,多年来一直在翻案,并因为“证据不足”发回重审。这才有了这篇文现在的模样。
  提到这件事是因为最近晋江发生多个作者和外站作者的纠纷,与借鉴、抄袭有关,听说好像是这段时间突然冒出来一批人频繁密集的针对,闹起来的微博上能看到,还没闹起来的我听说的有好几个。
  别的作者纠纷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当事人,我说不清,我只说这篇文。
  昨天刚上了新榜单,读者就告诉我文下也出现了。
  对方没有看文,就看了个文案,就说和非常像某个日剧的设定。
  我去后台看了网站管理员的删除记录,他提到的剧叫《影响》,黑的点就是:三个未成年女生,共同犯罪。
  说实话平时这种留言不会当回事,像的东西多了,不管怎么创作都逃不出36种戏剧模式,因为一两个设定像就扣帽子,那就都别写了。
  但最近情况特殊,类似的事层出不穷,很多作者都遭到攻击,我想还是要谨慎些。
  我自己不打算看这部剧,怕看了会有心理暗示,已经拜托朋友去看,这里也希望有看过这部剧的亲,发现有什么地方太过“巧合”,可留言或者微博提醒。
  这里要说明一下,晋江是有“空口鉴抄”、“强行鉴定原型”、“打广告”等删评规定的,如果提到生活里的人,知名人物,剧名,其他小说名,有可能被管理员清理,所以请尽量避免。
  ps,像是共同犯罪,未成年女生,女性的杀人动机,三个人的互相牵制,这种与创作逻辑紧密相关的设定,我会坚持到底。
  还是希望大家理智清醒看待。


第62章 
  三个人的绊
  ——郗晨的经历。
  辛念安静许久; 再开口时已经没有前面的不满、不甘,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在自己最糟糕的时候; 见到朋友过得好; 心里不平衡,然而得知朋友也不好,甚至比她还要惨; 她又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竟然得到了一点安慰。
  这奇妙的细微的心思变化; 就像是一根松紧带,原本绷紧了都要断裂了; 如今又松了; 无形间将她们的关系拉近,甚至超过以往。
  “那……那你打算怎么做?”辛念有点艰涩地开口,“就这么屈服了?”
  戚晚也问过同样的问题。
  郗晨说:“不屈服又能如何; 反抗只会让我更痛苦。”
  辛念当然是反抗派的; 一点都听不得这种没骨气的论调:“难道你要跟你妈一样?”
  “其实她当初也没得选。”郗晨这样说道; 倒不是为了荞姐说话; “或许我将来有了孩子,我也会像她对我一样对她。”
  “你认命了。”辛念说。
  这一次郗晨没有说“不认命又如何”,隔了几秒才道:“其实我想过转机就在眼前,如果这次不抓住; 不试一试,这辈子大概都会后悔。如果试过了失败了; 到时候再认命也不迟。”
  辛念刚要问“什么转机”; 戚晚便先一步开口:“你指的是那位靳先生。”
  郗晨点头:“他能把照片要回来; 就说明张大丰给他面子。我的感觉是; 靳寻也在等我的反应,看我是不是会进一步提要求。我提了,就更加没有退路,一定要按照他的心思去做,我不提,他也不会多此一举,为了这些照片亲自出面。”
  戚晚意会:“一旦他亲自出面,在张大丰眼里你的分量就不同了,张大丰要掂量着办,看是抓住你重要,还是靳寻更重要。”
  辛念虽然知情晚,但经过刚才的描述以及两人一来一回的讨论,也基本明白大概,很快提出疑问:“可这样一来就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你让那个什么靳寻给你要照片,那把柄不就落在他手里了?换汤不换药啊!”
  郗晨垂下眼,大约是已经经过深思熟虑了:“不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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