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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人外男菩萨总想救赎我-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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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拂云在言辞板上解释,‘这个是腻味儿些,过油炸的。’
  “让我来一口气解决掉吧!”
  有白捏住纸袋一角,一口把全部的香糖果子都咽下去,然后苦着脸,捶胸顿足道。
  “好甜好甜好甜,一点也不好吃!”
  应拂云看着便笑了,转身在旁边的摊子上付钱,悄无声息取了一份绿豆凉水,递给有白解腻。
  有白接过来,大口牛饮,一碗绿豆凉水下肚,才好受了些。
  他若有所思,用法术控制空碗回到桌子上,和系绳子的应拂云说,“原来不是所有甜的东西都好吃呀。”
  应拂云道:‘那是自然,酸甜苦辣咸,哪一个味道太浓了,太单一了都不好吃。’
  “那我们都去吃一吃吧!”
  有□□力十足,拉着应拂云的衣袖,将她护在自己身侧,沿着这条街,每个铺子挨个逛过去。
  辣萝卜、肉干、冻鱼头、荔枝膏、沙糖冰雪冷丸子……
  两人一路走,一路买,零零散散地,不知不觉间就买了一大堆。
  其间,应拂云一直忙着合理地付钱给摊贩,有白则挑着味道好的小吃零嘴,一个个喂给应拂云吃。
  到最后,两人在一家生意冷落的馄饨铺子上,找了个空位坐下来歇息时,应拂云早已记不清自己都买了些啥,吃了些啥,反正只要是有白投喂过来的,她一概照单全收。
  街道拥挤,明灯灿烂。
  两人隐藏在暗影中歇息,旁边不远处有杂耍人扬鞭,带出火树银花一片。
  应拂云目露好奇,眼巴巴地往杂耍的地方看。
  有白则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目光映照着火光,只锁定面前一人。
  “应拂云。”
  有白忽然出声。
  应拂云回头,用目光询问有白何事。
  有白视线游移,以猜测的口吻,询问应拂云。
  “你是不是不喜欢平时的饭菜啊?我刚刚喂你吃了许多东西,我发现吃到辣的,酸的和肉类的零嘴时,你看起来更开心,而且我重复喂你吃,你也没发现。”
  应拂云回想自己一路上都吃了些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只能确定,经由有白挑选过的食物,没有一个是她难以入口的。
  ‘没有不喜欢。你选出来的都很好吃。’
  应拂云在言辞板上给有白反馈。
  “哦,”有白的眼尾耷拉下来,显然是不相信应拂云敷衍的说辞。
  “以后,那你要是有喜欢的东西,可以告诉我吗?我确实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你说得对,我一点也不了解你。”
  他可怜兮兮地眨眼睛,尾巴尖却不受控制地抬起来,不着痕迹地戳动应拂云垂下的袖角。
  应拂云垂眸,目光落在蠢蠢欲动地蛇尾上。
  她忽而笑开,坦白道,颇有一番自暴自弃地意味。
  ‘是,我不喜欢,我不坦率。可是坦率地表露自己,太难了。’
  ‘我不喜欢姚氏为我挑选的,清汤寡水的饭菜;我不喜欢一成不变的,素色的衣衫;我不喜欢被拘禁在小院中不得自由,不喜欢事事都要仰人鼻息,看人脸色……’
  ‘我有好多不喜欢的事物,但那些都无关紧要,不是吗?’
  有白言之凿凿:“可是,这些对我来说很重要。”
  应拂云闻言,却笑得更灿烂,不知道是笑有白天真,还是在笑自己可笑。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不快乐,总是不坦率。
  快乐于她而言,像是抓不住的贼,偶尔能窥见一点身形,却总是转瞬即逝。
  她万般无奈,看快乐在暗处嗤嗤笑她。
  ‘其实一点都不重要,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对于活下来而说,太轻了,太微不足道了。’
  ‘你看这街上那么多人,谁没有不喜欢的事情,我不喜欢姚氏强加给我的一切,摊主还不喜欢早起贪黑卖馄饨呢。杂技艺人还不喜欢大热天的裹羊皮袄子吹火花呢?’
  ‘但喜不喜欢,不都是要做的?不都是要忍耐的?有许多事情,都比喜欢重要啊。’
  应拂云不知道自己和一条天真可爱的蛇妖说这些做什么。
  她笑道,却又不自觉难过。
  ‘你总是这样问我,这样对我好,有一天你厌倦我了怎么办?抑或反过来,我的一生,于你而言,不过蜉蝣转瞬,牵绊太深,待我离去,你又该如何?’
  ‘你不是说,等小海棠花精等打败你,我的坟头草都比墙高了吗?’
  应拂云说得那么轻飘飘。
  她笑容璀璨,目光温柔,不疾不徐,不怨不怒。
  有白却听得很难过。
  很难过。
  他不久前才知道,原来应拂云一直都不开心,一直都在敷衍他和溯洄镜。
  才知道柔弱、温顺、和婉都不过是应拂云披着的皮囊。有白在为应拂云难过的同时,当然也会感到失落。
  不过,即使失落,天性善良乐观的蛇妖,也会努力逗应拂云开心,给她带来温暖。
  有白没有说谎,他是真的希望应拂云能幸福快乐,不为其它。
  但他不知道,应拂云的底色竟是如此的丧气而绝望。
  绝望到,让他觉得自己是如此笨拙、渺小、力量微弱。
  有白想到自己那时的无心之言,难过地说不出话来,他不是故意的,应拂云一定也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甚至,应拂云拿出这句话做例子,也并非要有意使他难过。
  应拂云只是,太习惯,看到美好表面下的暗疮。
  有白明白,所以更加难过。
  他神色萎靡地耷拉着蛇尾,看着应拂云,难得沉默不语。
  杂耍艺人忽而侧空翻,在划定区域内,舀出漫天铁树银花,引得围观群众鼓掌惊呼。
  耳侧呼声高涨,应拂云缓过神来,不甚体面地为刚才的谈话画上句号。
  ‘别问那么清楚嘛,难得糊涂呀。’
  ‘看表演去吗?’
  应拂云生硬地转换话题,举着言辞板,向有白提议道。
  ‘我听说过,在州桥后面的巷子里有瓦舍勾栏,说书、戏曲、皮影戏……好多有意思的东西呢,许多我都只在书上见过。’
  有白以蛇尾卷住应拂云的腰肢,直起腰看她,看得应拂云心慌意乱,悔其言语。
  ‘你要是不想去,那我们便回去休息吧,神镜奶奶不在,你自己要去找镜心吗?’
  应拂云继续生硬地转移话题。
  有白摇头,他还是想不明白,但他们做妖精的,最重要的就是随心而活,忠于自我。
  他想和应拂云说,便接着应拂云之前的话说。
  “我不要糊涂,我要你好。”
  “你可以不喜欢我,可以不喜欢人间,可以瞒着我,可以哄我,反正我很笨,也不会和云云生气。但我还是想要知道,如果你愿意和我说。”
  腰际的蛇尾愈收愈紧,如实映照说话者忐忑不安的一颗心。
  应拂云嘴唇翕张,却难成词句。
  有白又道,“什么时候都可以,你想说就好。为什么不快乐?要怎么样才会好?还有,我可以做什么?”
  ‘这世上没有不求回报的交易。’
  应拂云垂下眼睫,言辞板上的文字忽然消失,接着换了一句话,语句浮现地极缓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或许离开应府会好,或许离开京都会好,或许离开人间会好?或许我根本不会好?’
  有白长出了一口气,将头伏在应拂云搭在桌上的手背上。
  微凉的面颊贴着柔软的手背,他低声道。
  “没关系,你会离开应府,离开京都,离开人界。”
  “天地之大,三界之中,无论你想去哪里,我都会陪你去。我想要你好,但你不必急着变好,不必急着快乐。”
  街道上游人如织,锣鼓喧天,气味混杂。
  他声音落下的一瞬,好像自带着结界,将一切俗世热闹排除在外。
  应拂云垂眸看他,面上笑容渐渐消失,心跳却越来越强烈。
  她从没有哪一刻,感受到爱意如此鲜明满涨。
  她好像,真的喜欢上一只蛇妖了,在生理反应之外。
  意识到这一点以后,应拂云沉默许久,直到蛇妖抬起头,直起腰,不知所措地偷瞄她。
  “应拂云,你不想听我说这些吗?那我下次不说了。”
  ‘不是,你说什么我都喜欢。’
  应拂云快速摇头,开口的同时只觉如释重负。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庄重且严肃地同有白保证,也向自己承诺。
  ‘我会好起来的。’
  做不成自由快乐的妖精也没关系,做一个复杂真实的人类就够了。
  反正,她已经有一只容易心软的笨蛋美人蛇啦。
  作者有话说:
  有白:是我,我就是笨蛋!云云的笨蛋小狗蛇!
  加了一千多字,把感情续上了,不然有点点难受嘿嘿
  感谢小天使的阅读,啾咪啾咪~
  感谢在2022…08…22 20:58:08~2022…08…23 20:58: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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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1章 一更
  应拂云和有白没有去瓦舍听戏曲; 因为谨遵医嘱的某养生小蛇一见月上中天,就着了急,连人形都维持不住; 催着应拂云回去睡觉。
  可是,哪有人酉时末出来逛夜市; 戌时便要回去的?
  莫说五更天的鬼市; 就是时兴的三更天的女子相扑都看不到。
  应拂云倒也不是多想去听戏曲,只是看有白这样,觉得有些好玩和无奈。
  回程路上; 她遥望州桥尽头游走的灯火; 一瞬间只觉得那些热闹太过遥远; 她竟然毫不留恋。
  左手腕骨隔着衣袖被有白握住; 应拂云任由他牵着自己向前。
  “亥时之前睡觉; 辰时起床,感受紫薇之气的同时; 还能睡足四个半时辰……”
  耳边的笨蛋美人碎碎念,在专注地计算她的睡眠时间。
  应拂云回头看身侧蛇妖,心中微动; 扯动有白肘弯; 将言辞板递到他手中。
  ‘有白,下次夜里出来玩之前,你要提前一两日告诉我。’
  “啊?为什么要这么久啊!”
  有白侧首,不解地问; “我还想找时间带你去妖市呢,妖市只在黄昏傍晚; 逢魔时刻开启; 我们也只能夜里去啊。”
  他蓝瞳大而明亮; 目光澄澈。
  欲|望的盒子被打翻,欲念在疲惫的身躯里四处流淌,无所顾忌。
  应拂云指尖捻动,唇角微翘,抬袖遮掩笑意,道。
  ‘因为按照有白的想法,为了夜晚能玩得尽兴,我们需要先睡一整个白天啊。’
  “嗷嗷嗷!应拂云!”
  有白看完板面文字,喊了一声应拂云后,双目圆睁,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不相信应拂云竟然在和他开玩笑。
  有白愣了一会儿,指着应拂云说。
  “你在笑我!你在笑我!应拂云,你在和我开玩笑诶!”
  应拂云仍旧抬着袖子遮面,露出一双笑眼,用言辞板问。
  ‘嗯,你不喜欢吗?’
  “不是,不是。”
  有白喜溢眉梢,开心地欢告,“我好喜欢!我就是惊讶,这是你第一次和我开玩笑呢!
  蠢蛇,做甚这般可爱?
  应拂云放下袖子,故作冷漠,哄着有白玩。
  ‘哦,那也是最后一次了。’
  有白震惊,不辨真假,抱住应拂云胳膊,疾言道,“不可以!我喜欢你和我开玩笑,我喜欢你开心,你以后也这样。好不好啊?”
  不知何时起,有白就学会向应拂云撒娇,声调要委屈,最好带些恳求。
  他模模糊糊中知道,应拂云好像喜欢他这样——只要别太频繁、别太过分。
  应拂云都会无奈一笑,温温柔柔地满足他的要求。
  果然,应拂云偏头微笑,指着他,用唇语告诉他,刚才的话也是开玩笑啦。
  有白笑起来,四周背景都模糊不清,他眼中忽而只能看到应拂云一人。
  应拂云薄唇淡粉,面若白雪,微笑时透露出一种病中的消瘦柔弱,落在有白眼中,却异常好看。
  他的心脏怦怦直跳,指尖攥着红衣,因奇异的冲动而蜷缩。
  应拂云打了个哈欠,柳叶眼半睁不睁,疲惫地微微靠着他。
  因为侧着身的姿态,她如云的秀发垂落,露出小片的洁白脖颈,更显她乌发雪肤,弱不胜衣。
  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应拂云吸引。
  有白蛇瞳收缩,束成一条直线。
  他的身体又开始躁动不安,蛇鳞争先恐后地想要爬出皮肤,微张开口,僵硬,挺直,渴望人类双手的轻柔抚摸。
  蛇尾更是过分,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缠上应拂云纤细的腰肢。
  有白试图抽回不听话的蛇尾,却是徒劳无功。
  他羞耻地捂住脸,在纠结中放弃走回客栈的想法,缩地成寸,使用瞬移术带着应拂云回到客栈中。
  匆匆将应拂云放到床上,有白倏地一下变成一条小黑蛇,爬到床尾去,乖巧地盘成一团。
  虽不明就里,但有白确实能感觉到,他对应拂云的爱意,犹如延绵千里的竹海根系,深入地心,攀附交错,茂密生长,已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程度。
  爱应拂云,并不使他胆怯或犹豫,但是无法抑制的生理反应,却让单纯的蛇妖害怕。
  他很担心,脆弱如枝头海棠的应拂云会被他影响,会因他而痛苦。
  传承记忆里说变成原型会好一点,更容易被安抚,也更容易平静下来。
  有白想,蛇身贴着粗棉布床单,小幅度的摩擦,以缓解心中痒意。
  ‘做什么呢?’
  应拂云取下头上珠钗,将发髻打乱,抬手指着发间花枝,示意有白先帮她暂时摘除缠绕其中的海棠花。
  有白尾尖翘起,挥动两下,应拂云发间缠绕的海棠花便纷纷飘落,汇聚到床头竹篮中。
  有白结结巴巴道,“我,我有点不舒服,化成蛇形好受一点。”
  说完,小黑蛇用尖齿咬住蛇尾,形成首尾相衔的姿势,不再言语。
  有白这样一说,应拂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一向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意识到自己喜欢上蛇妖后,她便克制自己不去追求“有白喜欢我什么?”的答案,而是转换思路,不动声色地引诱纯良天真的蛇妖。
  虽用意不同,但目标和初见时是一致的:她高低非得把蛇妖整到手不可。
  不过她倒没想到,不用她如何做,有白就已经对她情根深种,欲|念难耐——虽然蠢蛇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
  应拂云细眉微拧,单手梳理长发的同时,腾出一只手放到小黑蛇身前。
  ‘缠着我会好受一点吗?’
  有白蛇瞳睁大,蛇尾从口腔滑落,尾尖直立翘起。
  他呆愣愣道,“会,云云身上的温度很舒服,像是窝在礁石上晒太阳。是云很多的时候的太阳,不会晒得鳞片干燥。”
  越说他越觉羞臊,竟不敢像从前那样,一点面子也不要,眨巴着蓝眼睛撒娇要缠应拂云。
  蛇首低垂,他竟然向后退了一步,摇头说不用。
  应拂云于是弯下身来,柳叶眼半阖,凝视眼前熟悉的小黑蛇。
  ‘没关系的,我不难受,也不害怕。’
  她长发垂落,黑色的发丝交缠,铺散在床单上,像是人纠缠不清、错综复杂的情绪的具象化。
  ‘你是我的蛇。’
  有白心跳如鼓。
  说起来好没出息,作为顶级捕猎者的兽类,他居然好喜欢应拂云说这句话。
  每次听,都很心动。
  有白直言以告,“应拂云,我好喜欢你。”
  窗外虫鸣不止,月光倾泻,洒在陈旧的木板地面上。
  通体漆黑,唯额间一白痕的小蛇,于月色中腹行贴地,慢慢爬到应拂云左手上。
  他自然地盘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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