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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侯府外室-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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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未敢有一言欺瞒。”
  “现在不敢欺瞒了?瞒着送崔绍剑的事我看你敢得很!”圣上也算是看得谢凤池长大,如今屏退旁人,更有几番长辈训斥的意味在其中。
  谢凤池也不怯懦,平平静静条理清晰地回,送剑之事,他当真不知晓,若是早知安宁侯府也牵扯其中,他必不可能毫无准备,还将证据转由大皇子上达天听,其中或有误会,可待他自查禀报。
  圣上沉着脸,倒也信了几番。
  此事已经隔了大半年,谢凤池若真有心,不可能这么久都扫不干净自己的尾巴。
  谢凤池又说,今日之所以又揭露大皇子刺杀六皇子,便是听到刚刚御史大夫呈报,联想到,江南的贪腐案经由大皇子审理,他若想夹带私活最是方便,先是暗中对六皇子不利,明面上再将安宁侯府扳倒,朝上便再无他可顾忌的了。
  太过巧合的事,总会让人怀疑有猫腻。
  圣上又问他可有证据,谢凤池坦坦荡荡说了句没有,不过他自可入狱,等禁军与大理寺查明后再做定夺。
  谢凤池面色坦然,丝毫不避讳地揭露安宁侯府与六皇子一系往日的瓜葛,老侯爷关爱六皇子这事本身也瞒不住,他如此诚恳,更叫圣上心中举棋不定。
  帝王心术,不在乎臣子究竟是忠是奸,而在乎是脑袋是否清醒,能否为他所用,成他手中刀俎。
  可以说,收受些物件,事情可大可小,可争权夺嫡到了谋害皇嗣的程度,那就是大罪了。
  最关键的,谢凤池那轩然霞举的面目与触目惊心的鲜血实在太有震慑力,叫圣上阴沉着脸瞧他许久,都没能开口,降下个什么怪罪。
  “你所说的,都是猜测。”
  谢凤池深深一拜:“全凭圣上明断。”
  *
  洛棠被赵晟派人引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赵晟阴恻恻地看着她跪在地上,忍不住冷笑连连,更觉得谢凤池果然与他的好六弟还在暗度陈仓呢。
  他前面进不去谢凤池的营帐,只好各种找借口引人出来,只有提到赵彬的名字,这小娘子才肯露头。
  若非谢凤池和赵彬熟识,她如何识得赵彬,又如此信赖对方?
  他眯眼咬牙,也庆幸谢凤池身旁一贯带着的那个侍卫也不在,否则也不会给自己机会,如此轻易就将人引出。
  洛棠死死低着头,哪怕戴着面纱,在人来人往的营帐前也不敢露出脸,连带着赵晟命令了好几声让她看着自己,洛棠也咬着牙颤声说着奴不敢!
  她只求不管是谁,赵彬,谢凤池,不管是谁,快来救她!
  赵晟的耐性到了头,他沉下面目,提着少女的衣襟将人一把攥起。
  身侧的宫女与太监都瞪大了眼,这可还在猎场中啊,四处都是贵人看着呢!
  可赵晟因着谢凤池已经吃了不少亏,加上这女子又曾受制于他,他知道她的价值,亦知道她的甜美,念头一时就控制不住了。
  他想的很好,老六如今半死不活,不到最终时候,用不着用洛棠的身份再去算计他一道,谢凤池更是自身难保,那他岂不就可以安安心心霸占洛棠了?
  “你要是识相,今日就跟着本宫走,好生伺候着。”
  一张分明也英俊的脸,偏偏戾气横生,叫洛棠看一眼就惶然地避开视线。
  赵晟冷笑一声,将人提得更紧了,洛棠差点连呼吸都困难。
  她的面纱被赵晟一把扯下来,勾着唇笑:“否则,你说说,你这脸落到我父皇面前,倒霉的会是谁呢?六弟,谢凤池,还是……你自己?”
  周围人来人往,饶是赵晟身后的内宦与宫女们都快要挡不住窥探的视线。
  洛棠红了眼眶,想低头却被赵晟的手抵住,不由颤巍巍地抬手握住赵晟的手:“殿下,洛娘害怕……”
  赵晟的舌尖狠狠顶了下牙龈。
  他斜光瞥了眼周围,确是看到窥探的目光越来越多,心中嗤笑了声,想着如今各个还在观望他行事作风,待到日后他继位,这些人再看,就将他们的眼珠子都挖出来。
  他看回洛棠,似笑非笑地眯起眼:“别指望谢凤池来救你了,他现如今自身难保。”
  “他怎么了?”
  刚问完,便见到赵晟耐人寻味的眼神,洛棠顿时不敢再问,心中却发懵——她不仅仅天煞孤星自己,连带着她周围的人也要跟着遭殃吗?
  “他如何与你无关,你想好了吗?”
  洛棠泪水湿了眼睫,挺翘的鼻尖泛了红,咬着唇轻轻点头,难堪道:“殿下可否将面纱还我了?”
  赵晟笑了下,抬手,将面纱一挥,轻盈的布料就跟着风吹跑了。
  洛棠一口气提不上来,险些倒在原地。
  “乖乖的跟好我,否则,你就像你的面纱一样,没了。”
  赵晟心满意足于她的惊恐,松开手后看着少女瑟缩地垂泪,转身便走。
  他不担心洛棠敢跑,事实摆在眼前,谢凤池自身难保,老六更是,她不跟着自己,就是死。
  对付这样空有美貌无权无名的女子,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洛棠死死低着头,跌跌撞撞地跟在赵晟身后。
  她的冷汗淋湿后背,忍不住地想,怎会那么巧,六皇子出事,谢凤池也出事?
  谢凤池那般人精,究竟能出什么事?
  她脑海中蓦然想到昨夜谢凤池离开前,说会帮自己救崔绍,难道与此有关?
  他居然还有那般良心?
  洛棠脚步一顿,恰好不远处传来喧闹,仔细分辨,是圣上出帐了,洛棠根本不敢扭头去看,生怕真就同出篓子,赶忙跟紧了步子。
  不料还没走几步,她余光赫然瞧见了赵晟口中自身难保的谢凤池也走出了人群。
  他怎么满头是血!
  洛棠脚步猛地一顿,极想看仔细了,怀疑自己岔了眼,可赵晟这个更疯的还在她身前,也跟着缓缓转了身。
  谢凤池抬起眼,辨不出神色地看着两人,秋日的燥风将他脸上的血迹吹干了不少,叫他立在那儿便显出一抹与旁人不同的孤绝与阴鸷。
  他心里想着,看,不过一会儿,她又要溜了。
  真是烦人,怎么到处都是她的退路,怎么才几个时辰,她就想从自己身边逃脱了,这次竟连赵晟也可以了?
  赵晟那般对待过她,她都不计前嫌,就这么想从自己身边逃离吗?
  说好的绝对不走呢。
  谢凤池的眸色越发深寒。
  干脆便在此直接将她推出去吧,正好可以当着宗室与重臣的面,将她与大皇子捆绑在一处,冠他们个□□后宫之罪,万劫不复。
  这样他也不用在自己的每一步里,都想着,如何不露痕迹,又实际上怀着私心将她放进考虑了。
  谢凤池吸了口气,刚要抬手唤人,便见到那个眼眶泛红的少女全然扭头看向找自己,似乎极为震惊他现如今的模样。
  他面无波澜,心道,吓人吧,还有更吓人的。
  可紧接着,他没料到,洛棠不顾赵晟在后面赫然怒吼,猛地朝自己奔来。
  “侯爷……!”
  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哭腔,像受尽了委屈。
  谢凤池愣住,眼睁睁看着她垂着头埋入自己怀中,香风袭来。
  作者有话说:
  谢凤池:不想活了,一起死吧
  棠棠:侯爷!(泪汪汪哭唧唧)
  谢凤池:真香


第六十章 
  烫手的山芋钻入自己怀里; 烫得谢凤池眉眼微不可查地颤了颤。
  她又在算计什么?
  眼看赵晟露出愤怒气绝的表情,谢凤池不住怀疑,洛棠或许也不是真的想跟赵晟走,她胆子那般小; 被赵晟囚禁了那么些日子; 自然不会再蠢笨地跟着对方。
  她是被逼迫的。
  可眼下; 少女瑟缩地抵在自己怀中,最初的怔忪退去; 他也只是冰冷地扯了扯唇角。
  他在幻想什么?
  幻想她见了他之后满心欢喜,遵从本意地投怀送抱吗?
  他可没忘,昨夜她又是如何小心翼翼拐弯抹角想溜的。
  不过是现在局势危急; 除了自己; 她没有其他放心可依的人,才不得不过来依附着自己吧?
  谢凤池心里一贯通透,越通透澄明; 越冰寒难触,他便那么不为所动地站着,任由赵晟三步化两步走过来。
  “安宁侯; 艳福不浅啊。”他说话时咬牙切齿,淬着毒的目光也死死凝着两个人。
  洛棠心中慌乱不已; 感觉那视线几乎要将自己的后背戳出个窟窿眼。
  谢凤池……谢凤池这傻子; 怎么这个时候不伸手抱抱她了?
  快,快将她护住啊!
  她难掩惊慌地攥紧了对方的衣料,叫谢凤池察觉出了不安。
  他心中便突然又升起抹奇异诡谲的愉悦。
  就让她这般惊慌失措地依着自己,对自己给与的庇护患得患失; 也不失为一种缓慢的惩罚与折磨。
  他终于笑出来; 淡泊从容地看向赵晟:“光天化日的; 殿下说什么呢?”
  光天化日的?
  我还没问你们抱在一块做什么呢!
  赵晟气急,却也不是真傻,他冷笑着走近两步,紧盯着谢凤池头上的伤,压低了声音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侯爷今天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不在乎了?”
  谢凤池终于缓缓抬眸,那被血凝结的睫羽下,是一双没什么暖意的笑眼。
  赵晟虽不想承认,但他心中确实惧怕谢凤池……
  不仅仅是自己!所有皇子都惧怕他!
  年岁不大,看着也和善,却永远似包藏着他们堪不破的深沉念头,偏偏安宁侯一脉向来深得圣心,保不准哪天就会被这人在暗处狠狠捅上一刀。
  甚至赵晟偶尔也想过,若谢凤池不是宗室旁支,而是与皇室更近的血脉,他保不准……比其他的兄弟更具有威胁。
  可毕竟,他不是。
  赵晟沉下性子,看向不远处,他的父王出了营帐,御使大夫和禁军统领正争相同他说些什么,他的目光已然看向这边。
  他恨恨地看向这二人,突然退后几步,高声呵斥:“大胆谢凤池!六弟生死未卜,老侯爷孝期也不过才一年多去,你光天化日下竟就敢同女子这般亲昵厮混,究竟将宗室颜面置于何地!”
  混乱疲惫的猎场中,所有人的目光便立即汇聚到了谢凤池与洛棠身上,就连正听着属下汇报的圣上也皱眉看过来。
  能随圣上一同秋狝的,无一不是京中最顶尖的那搓儿贵人,如今全一同注意到了这边。
  大皇子虽然架势夸张,可说得倒也不是没道理,他谢凤池铁骨铮铮,因着老侯爷即薨,连三公主的垂青都给拂了,此刻又恰逢六皇子出事,最要紧的时候,  居然同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在这儿纠缠?
  好奇的,幸灾乐祸的,落井下石的,全都等着瞧好戏了,暗处守着的却也无法在这种场合强行护着自家主子。
  这场合,当真不妙。
  洛棠也后知后觉,意识到,赵晟这是气傻了?
  他,他竟想着将自己与谢凤池一同毁掉!?
  她顿时慌乱起来,谢凤池怎得还不抱住她,还不护着她?
  她用只有谢凤池听得到的声音颤巍巍叫着他,一声声侯爷如泣如诉,快救救他们啊……
  谢凤池轻轻叹了口气:“殿下言重了,”
  他平静如水地回道,“殿下关切胞弟,手足之情感天动地,臣的小娘听闻猎场中有异,心中急切难当连夜赶来,也在情理之中吧。”
  众人原本都等着听他如何狡辩,听着听着,下巴各个落地。
  安宁侯的小娘,那不就是老安宁侯的……
  他们的位置恰就在营地门口不远,此刻也无人敢肯定洛棠究竟是何时来的,换了一波守卫,各自心中没谱,更不敢多言。
  而真正心里有数的六皇子,此刻正生死未卜呢。
  就连洛棠都怔住,愣愣抬头露出个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这么说,真要与她彻底割断瓜葛,再不相护了?
  谢凤池仿佛看不见洛棠的神情,反而认真地询问呆住的大皇子:“殿下借臣身陷囹圄之说,诱骗小娘入营帐,是否早就猜到今日臣确会受伤?早就猜到小娘关心则乱,能被你利用泼脏?”
  “胡言乱语!”
  赵晟反怒不可遏,无法继续揪着洛棠身份作文章,愤然回道,“她哪是我骗进来的,她明明是跟着你进来的!”
  谢凤池淡淡一笑:“殿下若非这么说,臣也没有办法。”
  洛棠:“……”
  好一个清和雅正的安宁侯,与人吵架都拿捏得恰到好处,这到底让人如何辩驳,又让旁人信或不信呢?
  起码在身后的圣上眼中看来,这个看似莽撞的大儿子,似乎也并不如以往看到的那般没有心机。
  这不,大皇子哑口无言后,干脆不与他再说这个,直指洛棠的背影:“那不如当着父王的面,好好审一审你这小娘!”
  洛棠惊出一身冷汗,她下意识仰头看谢凤池,又因着不敢漏出面目,叫熟悉娴妃的人看到她的脸,咬着牙重新将脸垂下。
  她生怕谢凤池真就顺水推舟将她献上了,那圣上如今也近迟暮,她绝不要再被殉一次……
  “好啊。”
  谢凤池垂着眼眸,看她心惊胆战的样子,笑出来。
  洛棠愣住。
  大皇子气红了眼,咬牙上前妄图将洛棠扯开,恨恨笑道:“好,好,那就让父王看看……”
  不远处的天子眉头微皱,他近些年身子不好,可今年好似回光返照似的又硬朗起来,清楚地看到他的长子伸手去拉扯谢凤池怀中的女子。
  他看不太清那女子模样,但既然谢凤池说这是他的小娘,是谢长昭那个老东西的女人,他还是有些兴趣看看这场闹剧的。
  谢凤池同他老子一样,总是这副霁月风光的样子,从年轻到老了都端着姿态,好似全京城就他们一家子最干净似的,连带着将他的几个儿子都比下去。
  所以安宁侯府这一家两个男子,终归得在人前漏出些不齿的东西,也叫他心里好受。
  不过还没看到那女子的脸,身旁的禁军统领接到手下低声来报,瞬息间变了脸,天子便皱眉朝他们看去。
  大皇子正满心怀着毁灭的念头要将洛棠拉出谢凤池的怀抱,洛棠泣不成声,难以置信谢凤池竟就真的不管她了。
  他连一只手都不曾给她,只垂着眼眸,嘴角噙着叫她看不懂的笑。
  她好似一脚踩空,原本如何被欺辱,被肆意玩弄,都不及眼下这般让她再无底气。
  她错了……她现在再去求求他,说她绝不再骗他了,他还会救她吗?
  洛棠没等到谢凤池的挽留,却等到了不远处圣上的勃然怒吼——
  “赵晟,滚过来!”
  上一次龙颜大怒还是从江南的雪灾中探出贪腐案的苗头,赵晟闻声腿一软,还没叫那个骗了她数次的女人遭殃,自己先懵了半截。
  他跌跌爬爬地滚过去,被圣上几乎抑制不住怒火,将禁军呈上来的衣服扔到脸上。
  “残害手足,本事见长啊!”
  那衣服未干,上面还留着水渍,正是禁军在搜查营帐时发现的。
  六皇子遇刺时,周边有水渍,水中带着花香,巧的是大皇子屋里有换下来的衣裳,衣裳上有同样的香花水渍。
  “父王,冤枉!”赵晟被当头棒喝,立刻想到衣服上的水明明是谢凤池手下那侍卫弄得,马上反驳,
  “是安宁侯!安宁侯的人……”
  圣上忍无可忍,一脚狠狠将这个儿子踹倒下去,身旁内宦赶忙拦住,哀叹求圣上仔细自己的身子。
  可他如何能忍?
  还如此不死心口口声声咬着安宁侯安宁侯,除了这个就找不出旁的来顶包了吗!
  一个江南贪腐案的设计还不够,这次竟是连着手足也要一起残害!
  他如此震怒,反倒是谢凤池更为平静,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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