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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侯府外室-第48章

小说: 侯府外室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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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他轻声道:“睁眼吧。”
  洛棠睁开眼,泪眼迷离地依偎在床畔,满脸都是不安与委屈。
  谢凤池安静地问:“为什么不走?”
  洛棠忍不住流了滴泪,小声道:“我答应侯爷,不走了。”
  谢凤池心头宛如被烈火烘烤,哪怕炽烈之后焚烧一切,他仍旧觉得十分温暖。
  他俯身吻过洛棠的眼梢,将她滚烫的泪卷入口舌。
  作者有话说:
  今天的小侯爷武力值是top1!


第七十章 
  洛棠不觉得自己的泪有多热; 只觉得谢凤池的亲吻像燃着火。
  她脑海中不住回荡谢凤池对霍光说的,她生是他的人,死也只能死在他身边,越回忆越茫然; 谢凤池究竟是何时疯成得这样?
  若真是恨她背叛; 已经恨到如此刻骨铭心的程度了吗?
  可如果只有单纯的恨; 他又何必来吻她?
  她虽胆小,但心很大; 又一次忍不住地想,谢凤池的心里,定然还是有她的; 否则也不会特意等在院外; 又如此温柔地将自己带回来亲吻。
  这夜虽然惊险,可之后,明面上洛棠没听到谢凤池同他说过什么宽松话; 可暗地里感觉,谢凤池待她较从前,似乎软化了些。
  春老院虽看护得还是严格; 但她真要闲得不悦,也会有丫鬟来陪她说话玩耍; 偶尔得闲; 还能被允许去侯府的院子里逗留许久,看看花鸟。
  他回来得不再那么晚,哪怕真有事耽搁了,来她院中也不再同前几个月一样; 不管不顾地用一双冰冷的手去逗弄她。
  他会先去沐浴; 换上干净的衣服上塌; 再将她揽入怀中,从后颈到背,最后辗转到身前,用柔软的唇将她一点一点吻开。
  虽说谢凤池仍没做到最后一步,可洛棠却感觉到,这个男人在自己面前正一点一点变得温柔,不是表面的样子,而是如同他们刚刚在一起时那样。
  *
  旁人却不似洛棠这般好受,霍光那日在安宁侯府受了重伤,不敢回去叫他家老头子看见,只好咬着牙摸黑去了崔绍府上。
  崔绍的府邸被封过一阵子,待崔绍回来后,下人们更为珍视这个家,猛见到个血人大半夜的翻进院子,险些没尖叫着去报官,还是崔绍得了消息后才赶紧出来救人,又是叫大夫又是抬人,忙活了好一阵。
  霍光忍着痛被清理伤口再上药,大夫走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别,别告诉我家老头子……”他满头是汗地交代崔绍。
  崔绍沉着脸看他许久,点点头:“安宁侯府的人砍的?”
  霍光白着脸,忍了很久才哑声道:“是谢凤池那个畜生光明正大捅的!”
  言罢,他将自己去侯府的所作所为都说了出来,只是、在提到自己最初进屋想带走洛棠时,与她的那几句对话没说清楚。
  他借着身处光线不明的床帐里,神色晦暗地看了眼崔绍。
  崔绍也喜欢洛棠,他知道。
  崔绍却仿若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淡淡道:“你不该这么冲动,这么一来,谢凤池只会更为戒备。”
  “管他防不防备!”霍光咬紧牙低吼了一声,结果伤口有些崩开,他疼得头晕眼花,可还是坚持要骂,
  “也就是圣上如今顾不上他,他那般对待洛娘,等六殿下继位……”
  “小将军慎言!”崔绍低声呵斥了他一句。
  霍光也是心头恨极,被提点后恍然意识到失言,懊悔地抿紧嘴唇。
  屋外的天色泛着鱼肚白,一轮日晕缓缓撑起天幕。
  崔绍语气中含着抹凉意:“洛娘子与六殿下的关系,你从何处听来的?”
  霍光顿住,没想一时失口,连着说漏了好几个点。
  崔府在京中地位置算不得多好,往远再走些就是些平民家里,家中有鸡有犬的清早也响动起来,越发衬得他们这里寂静。
  霍光就觉得,崔绍怎么比谢凤池还讨人厌,谢凤池起码做做表面文章,碰了硬就迂回,可崔绍怎么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呢?
  他只好憋着气道:“是三公主出嫁那天,我去吃酒,听到六殿下在同他身边的内宦哭,说他唯一的姐姐也出宫了,还有个……还有个生死未卜的洛棠……”
  当时的他十分惊讶,可惜当时喝多了脑子也不清醒,实在转不过来洛棠与这些人之间弯弯绕绕的究竟各是什么关系,便不小心发出动静,叫六皇子听见了。
  也是那会儿,他头一次发现,原来赵彬长得与洛棠那般像。
  崔绍闻言,也不知在想什么,最终缓缓点了点头:“行了,你好好养伤吧。”
  “那你别告诉我老子啊,就说我在你家玩儿几天。”霍光赶紧小声提醒。
  *
  夜里,红帐宁息,谢凤池红着眼梢,不知比多少女子还要风情万千地抵着她,沉湎于柔软,沦陷在她的气息里。
  洛棠觉得胸前被他的气息拂得极痒,可她也不想撤身,反让两人贴得更紧密。
  谢凤池勾起嘴角,细微摩挲叫少女颤了颤。
  “今日去了逛了后院?”
  洛棠嗯了一声。
  “放心了?”
  洛棠红了脸:“放心什么?”
  “侯府还没有主母。”谢凤池抬起眼,自下而上看她,睫羽拂过雪山,又是一阵战栗。
  他的凤目上挑,带着往日没有的轻浮与邪气,更俊美了。
  洛棠想说自己才没有担心这个,可听到那个“还”,情绪又沉了下去。
  她低声说:“早晚会有的。”
  谢凤池没回答,洛棠不禁有些委屈,他抵在她身前,自然感受到了轻微地抽噎。
  他有些微妙,不说这个早晚连他自己都不甚期待,但若真有了,她难道不是会更高兴吗?高兴他要分出精力去应付另一个人,不再会总是盯着她,桎梏着她。
  还是她太过贪心,明明不喜爱自己,却也不愿意自己被别的女子占据。
  谢凤池便不由往深想,一个人真能这样平白无故地贪心吗,为何不喜爱,也能表现得这般伤怀?
  便听洛棠突然小声道:“早知道,还不如那天晚上,就被庞统领一剑杀了才好呢。”
  谢凤池诧异地笑了下:“你说什么?”
  洛棠有点害怕回忆起那事,可现如今本就是破罐破摔,便撑起身子,鸭子坐在他身上:“若是当时被世子杀了去给老侯爷殉葬了,也没后面这些事了,也不用日夜提心吊胆了。”
  谢凤池嘴角的笑敛起来。
  他也未真对她怎样,她反而开始耍脾性了?
  可他还没想清楚该如何处罚她,她竟先哭了出来,眼泪顺着鹅蛋般柔美光滑的脸一路滴在他被扯开了衣襟的腹上。
  有些凉。
  “我本以为生死就是最大的事了,可现如今侯爷不杀我,反叫我生出胆子,多想了很多。”
  “人为什么要长脑子呢,为什么要多想那么多事呢?想得越多就越叫我难受,凭什么,凭什么你这般反反复复地对我,将我吊着不上不下,自己却永远清清静静呢?”
  “我也不想逃了,就想与侯爷在一块天长地久的,哪怕您不让我有子嗣我也认了,可您就连更亲近些都不与我做,还想着早晚迎娶别人,我到底算什么呢?”
  她十分不忿又伤心地看着谢凤池,“我连个通房,连外室都算不上!”
  起码,她们是真的能同主家水□□缠的!
  “您……您是混蛋!”
  洛棠撒开性子,突然就止不住地哭出来,叫谢凤池有些茫然。
  他说一句话了?
  怎么就混蛋了?
  他甚至按照惯常的思路在想,她又在盘算什么?
  可他想了很久,想她竟连死都不怕了同自己这般闹腾,倒像真的委屈极了,倒像,真的对他动心了。
  谢凤池不愿去猜这个可能性有多大,可终归没为她的放肆之言生出气来。
  他起身将人搂入怀中,没有处罚,难得哄了几句。
  这是他们重逢以来最温馨的一次相处。
  洛棠哭声便小了起来,帐中的温度也仿佛升高了几分。
  她红着脸攥住了谢凤池的手,将他往下带,她也不是不喜做这事……谢凤池的呼吸顿了顿,随即微微重了些。
  他有副好皮相,动情时更加好看,不怪眼高于顶的三公主都对他念念不忘,听闻被夺情后,私底下拜托媒人走动的高门多不胜数。
  这样的人,竟只有自己一人,光想便足够满足。
  洛棠的身子软下来,瘫坐在俊美的侯爷怀中不知今夕何夕,谢凤池的手指向来喜爱摩挲什么,如今更是神思清明。
  他指尖轻碾,问:“殉葬之事,你从何处听来?”
  洛棠呼吸短促:“是,是在江南时,大皇子同我说的。”
  谢凤池笑了下,指尖跟着颤了颤,洛棠低叫着抱住身前之人。
  他们早就该这般亲密,偏偏赵晟那个废物从中作梗,将她吓得从自己身边逃开了半年,先前他便知道是对方说了些哄骗的话让洛棠心神大乱,却不知具体说了什么,也不愿问。
  他垂着眼眸,清楚明白自己为何不愿,抑或是不敢问,因怕她逃开的理由将自己这只鬼刺得无所遁形。
  可如今,他还是想再问一问:“他还同你说什么了?”
  洛棠小心亲他脸颊,告诉谢凤池,她不记得了,她不想说。
  谢凤池沉吟又挑眉看她,将她折腾得哭哭啼啼,可洛棠还是抱着他坚定地诉说,都是些说侯爷不好的话,她不愿再想起,不愿说给侯爷听。
  谢凤池的动作顿住,洛棠含着泪吻上他,倥偬低语,她只想让侯爷快活。
  她什么都不会,只会叫他快活。
  明明也没喝酒,却让他恍惚觉得回到了一年多前,他在她病中被诱惑的时候,那时,他的心脏便为这个小娘多了一抹不正常的跳动。
  作者有话说:
  台风来之前,一般就,比较黏腻,沉闷,搅和一起,嗯


第七十一章 
  花朝节前; 谢凤池给洛棠在外带了串精致的珠花回来。
  洛棠讶异,因她从来不过这节日的。
  以往是她不可出门与旁人一同庆祝,去年这会儿一是为了避让谢凤池,二是为了给自己谋财路拼命写话本; 连花朝节过去了都不知道; 还是崔绍后来欲言又止; 给她折了支新发的嫩桃,她才恍然回神。
  如今; 谢凤池手中的珠花华美异常,上面用着鲜嫩的海棠瓣佐着色泽柔美的东珠,极尽糜艳; 是春天里最迷人的一景。
  可这朵和之前那只玉钗不一样; 等时令过了,海棠就会枯萎,只剩个漂亮光洁的珠子留在中央; 像汲取了所有生命长出来的瑰宝。
  随着珠花被谢凤池一同带来的,还有圣上准备给崔绍赐婚的消息。
  洛棠只在起初愣了下,随后露出笑意:“太好了。”
  谢凤池端详着她烛光下的容颜; 不似作伪,便轻轻笑了起来:“我以为你会难过。”
  洛棠神色坦荡; 甚至看向谢凤池的时候带了抹毫不掩饰的愧疚:“没有难过; 先前不过是有所谋求,害得崔大人失了礼度,如今他能得圣上恩赐,放下过往; 我只期盼他能好好过他的日子了。”
  谢凤池听着那有所谋求; 笑了下。
  他于屋内也规矩地束着发冠; 俊美又矜贵,笑时眉眼温顺,狭长的凤目微垂,像含着慈悲。
  自从被夺情复入内阁,谢凤池便鲜少再穿浅色衣服,平日里不是绛色的官袍就是玄色的常服,整个人都沉稳内敛了不少,连带着此刻看起来,虽然只是静默不说话,却叫人觉得他在筹算什么。
  洛棠乖顺地等他回答,半晌,谢凤池也才缓缓低碾了句:“有所谋求。”
  洛棠垂下头。
  可出乎意料的,谢凤池今日没有再同以往一般借题发挥来发疯,洛棠想着,应当是时间也久了,反复揪着她这唯一的错处实在也无趣了吧。
  可不再揪着她的错,到吹灯后,却还是免不了一番折腾。
  黏腻声中,洛棠小声小声喘着气,不敢看谢凤池,因每当此时,他眼神都依旧清明,会叫她十分羞恼于神魂颠倒的只有她。
  难道她就生得不美吗?难道她就不够摄人心魄吗?
  凭何每次只有自己看他的脸,就会忘乎所以呢。
  动静渐小,下人们低着头进来送热水,洛棠腰肢还酸软着,伏在男子结实的胸膛上难得休息了会儿。
  片刻后,她才忍不住小声说了句,不公平。
  谢凤池正缓缓濯水拂拭她的后背,闻言,被水汽熏得根根凝结的睫羽颤了颤。
  他好似并不在意洛棠在说什么不公平,眼眸极缓慢地眨了下:“那你想如何呢?”
  洛棠想了想,总不能开口让谢凤池下次行事时,也迷乱些,更或者,让谢凤池与自己真正……
  她说不出口,也没这个立场要求,更害怕听到和从前一样的羞辱。
  十分委屈,洛棠侧目便看到了桌上那珠花。
  洛棠想了想,道:“后日花朝节,侯爷可以带我出府吗?”
  拂拭后背的手顿住了,浴桶里的温度似乎都降了下来,洛棠却不知发生了何事,直起腰看他,磕磕绊绊道:“不,不行吗……我想去看花……我没去过……”
  谢凤池定定地看着她,忽而想问她,是舒服的日子又过完了吗?
  她先前说,没去过庙节,与他出行是头一次,那之后发生了什么,她不记得了吗?
  洛棠却似乎没瞧见谢凤池眼中氤氲出比水雾更炽热的情绪,她还在自顾自委屈着,思量片刻,低落道:“那不去了。”
  谢凤池眯起眼轻轻笑起来:“小娘,你想好再说,万一我当真了呢。”
  才怪,他的手掌负在桶缘,纤长的手指轻轻叩打着,琢磨只要她再主动说出要走,干脆今晚就叫她永远留在此处。
  水汽不知何时熏得谢凤池眼底布满血丝,再温柔的恶鬼,也终究有不可触犯的禁忌,能叫他转瞬撕裂人皮。
  他是舍不得,可若是真到了要抉择的时候,他不能再当那个被放弃的。
  却见洛棠垂着头,水汽熏得白玉泛红,柔软的身段半陷在水中,如妖姬出池,以万般风情蛊惑着没有见识的读书人。
  她伸手攥住一抹谢凤池的黑发,轻轻揉搓:“那明日侯爷回来,给我带些鲜花可好,我也想给侯爷做簪花。”
  过了许久,谢凤池才说了句好,又问要什么花。
  洛棠本想说,君子如兰,不知可方便摘到兰花,可想了想,终归担心过分揣度了谢凤池的喜好,小声道,摘侯爷喜欢的花便好。
  花朝节,本就是男女都簪花的美好时节。
  翌日下朝,朝臣们一边心中担忧圣上,对方今日早朝已然咳了血,一边见到了正值盛宠的大理寺卿,还是要赶过去祝贺几声。
  崔绍耐心地与众位大人道过谢,恰见谢凤池广袖长袍姿态雅正地路过。
  他心中一沉,与众人告别,散布跨两步叫住谢凤池。
  谢凤池正要去文渊阁后殿,与众阁老替圣上批阅奏折,商议真正的要事,闻声不急不慢地转身看向崔绍。
  “圣上准备赐婚,是你提议的?”崔绍眼底发红,压着声音走过去。
  谢凤池抬眸:“崔大人是要道谢?”
  崔绍眼中怒火滔天,可这怒火烧得太旺,一会儿也就烧没了。
  他苍白着脸,咬牙闭上眼:“谢凤池,你到底想做什么。”
  “看寺卿好似闲得很,便好心求圣上给昔日好友促成一段姻缘罢了。”谢凤池真诚道。
  崔绍胸腔里气血翻涌,几乎要像风烛残年的圣上一般咳出血来。
  他明白了,谢凤池已经知道了,这些日子霍光藏在他府中,暴露了。
  他深吸了口气,不知要如何为自己辩驳。
  谢凤池也看出他的踌躇,嘴角露出抹薄凉地笑。
  春风温柔,却在空旷地大殿前萧瑟得吹动广袖猎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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