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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一门之隔-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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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军再次陷入回忆。
  看得出对于那天的情景他真的是记得不清楚,这明显是不正常了。
  但好在他是想起来了,开口,“好像是说,段意是我的一个患者,他有梦游症,你知道吗,他一直在找东西,一直在找。”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又想了想,然后确定地一点头,“就是这么说的。”
  “就说了这些?”裴陆不解。
  周军道,“就说这些,关于她患者的。”
  裴陆简直是一头雾水的,懵得够呛,这玩的是什么套路?
  “段意能找什么?除了羊小桃他还能找什么?”他看向秦勋,满腔疑问的,段意的案子早就明朗了,不可能还有疑点。
  秦勋沉默,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盯着周军。
  可像是盯着,更多的是在思考。
  他冷不丁开口问,“她是突然提到段意这个话题的,还是有话引?”
  这次周军没想那么久,甚至说是很肯定的——
  “我虽然记不得当时都聊了什么,但这点还是记起来的,她就是说着说着突然提到了这个人,说他梦游的事,就这么一句话,也没个后续,听着挺唐突的。”
  ……
  秦勋往停车场走的时候掏出烟盒,叼了支烟,可打火机打了半天也没把烟点着,手指明显的,在轻颤。
  还是裴陆给他点了烟。
  然后开门见山说,“岑词跟周军见面那天,她影响周军意识这件事我们是知道的,她也跟我们说过,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判断出一些事。但周军对当天的聊话内容基本上都不记得,这就恰恰能说明问题了。”
  秦勋停下脚步看着他,“意识被/操纵的人本来就不会记得当时发生的事。”
  裴陆目光如炬,“是本来就不记得还是岑词不想让他记得?如果真是意识被/操纵的后遗症,那他怎么独独记得段意梦游的事?”
  秦勋狠狠吐出烟雾,没说话,面色异常的沉重。
  裴陆接着说,“当时他俩是在病房里,条件有限,有些话我们能听清,有些是我们听不清的,如果’戚苏苏’这三个字就是撬开周军意识防备的关键,那我也可以理解成,这仨字也是她在周军脑子里埋下指令的开始。”
  秦勋觉得烟很呛人,吸进去之后也成了大团的苦涩,他干脆掐了大半截烟,对裴陆说,“还是那句话,有证据吗?”
  裴陆噎了一下。
  这,他么的就是卡在没证据上!
  想了少许,他又说,“岑词办公桌的日历上,从周军第一次自杀开始就有标注了,现在再结合周军说的,事实就是明摆着了。白雅尘说得没错,岑词很早就记起她是谁,也许在周军第一次自杀的时候,甚至是更早,从她记起来的那天起,她就在筹划了。”
  “你认为她在筹划什么?”秦勋冷笑。
  “筹划让她能以岑词的身份继续生活下去,筹划让戚苏苏在这个世上彻底消失。”
  秦勋盯着裴陆,寒了嗓音,“我看你是被白雅尘给影响了。”
  裴陆轻叹,“是你不想承认而已,事实上你不是也在怀疑吗,否则你见周军干什么?”
  秦勋微微眯眼,良久后拍拍他的肩膀,再开口时情绪已经压下来了——
  “你是个警察。”
  言下之意还是那句,一切看证据。
  秦勋没再多言,上了车。车上主路之前,他拨了岑词的电话。
  而这头裴陆上车后没急着开走,他觉得胸挺滞闷的,透不过气来。
  这种情绪挺难去形容,至少他说不上来。
  就是那种,算了别再深思了,反正案子都结了,就算真的证明岑词在这起案子里动了心思又怎样?归根到底她没犯罪。
  可又总不是滋味,好像不去深究就总是不透亮的感觉。
  手机响了。
  裴陆接起,是汤图打来的。
  问他在做什么。
  今天她休息,这通电话纯粹就是闲聊。
  可裴陆经过刚才那一遭,心里始终堵得慌,就算汤图休息,他说出来的也跟工作有关。
  他跟她说来看了周军,与秦勋一起。
  “我知道秦勋是不想承认一些事实,但实际上,岑词并不是完全的无辜……”
  说到这儿,他又怕汤图生气,纠正说辞,“我也不是说岑词有什么罪行,就是觉得吧……她并不是咱们想得那么简单。”
  这么说,总能顾及汤图跟岑词的友谊层面。
  可汤图的话着实震惊了裴陆。
  她在那头疑惑地问——
  “岑词?是谁?”


第284章 不知名留笔
  令人震惊的是,汤图竟不记得岑词了。
  而与此同时的,秦勋也找不到岑词了。
  自打岑词受伤后她就一直没去诊所,所以秦勋问过任晓璇,任晓璇表示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看见岑医生了。
  又小心翼翼地问秦勋,岑医生她……到底出什么事了?
  会有些风言风语出来,白雅尘的锒铛入狱在行业内掀起不小风波,但也有说,白雅尘的事似乎跟岑词有关。
  秦勋没跟任晓璇多余解释,就说没什么。
  可任晓璇紧跟着问,“那汤医生怎么了呢?”
  汤图怎么了,秦勋压根不清楚。
  任晓璇说,“您打电话来之前汤医生也打了电话,她问我……诊所里什么时候多了位姓岑的医生?”
  ……
  秦勋赶到岑词家的时候,就见裴陆和汤图正站在岑词家门口。
  裴陆靠门近,一手按门铃一手攥着手机,时不时地看上手机一眼。没人应门,正要拨电话就见秦勋来了,冲着他一招手,问他,联系上岑词了吗?
  诊所没有,电话打不通。
  秦勋进单元楼之前去了趟地下车库,岑词的车还在。
  要么她就在家,要么她打车外出。
  秦勋的脸色挺凝重,走上前时扫了一眼汤图。而照比秦勋和裴陆的紧张,汤图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她只是感到不解。
  问他俩,“你们要找的人跟我是邻居?不可能吧,这屋里有人吗,我从来没见有什么人出来过啊。”
  裴陆跟秦勋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样的,除了凝重,也有困惑和一头雾水。
  “里面没有动静?”秦勋问裴陆。
  裴陆摇头,“给你打完电话之后我就过来按门铃了。”
  在秦勋给任晓璇打完电话后,裴陆的电话就进来了,像是心有灵犀似的,正好秦勋也准备打给裴陆,因为汤图对任晓璇说的话太奇怪了。
  不知怎的,裴陆的电话进来的瞬间,秦勋就产生一种怪异的感觉,不是很好,似乎,这通电话跟他要找岑词这件事息息相关。
  看完周军后,秦勋就离奇般地很想跟岑词通电话,不是质问她究竟怎么回事,就是单纯得很想听听她的声音。
  就是突如其来地很想她。
  想跟她说,对不起,从今以后我不再查任何事,只要你待在我身边就好,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就好像一切都想开了。
  他承认岑词在这起案子里的费思量,甚至是她讳莫如深的心思。他爱她,哪怕是戳瞎双眼来爱,他也认了。
  但恰恰是裴陆的这通电话!
  他说,“你能找到岑词吗?汤图这边好像是出了些问题,我觉得跟岑词有关。”
  ……
  秦勋知道岑词的家门密码。
  输密码的时候汤图一把拉住他,皱眉说,“你们这样不好吧?就算认识也不能这么贸然而然。这屋的主人失踪很久了吗?”
  秦勋打量着汤图,似有思考。
  稍许迟疑问她,“岑词,你不记得了?”
  之前裴陆也是这么反复问她,刚开始她是真困惑,后来这相同的问题问得她都烦了,再听秦勋这么一问,无奈叹气——
  “我真的不认识,而且我也敢肯定我绝对没有失忆,你看,我连你们都记得啊。”
  门锁“滴”地一声开了。
  这一声不大,落在秦勋耳朵里却刺痛一下。听汤图这么一说,心里的不祥预感就如涟漪般越扩越大,也顾不上追问汤图,推门便进。
  房里没人。
  秦勋找了所有房间,都没看见岑词的身影。
  最后他盯着客厅茶几上的手机,薄唇近乎抿成了一条线,而呼吸就愈发艰难了。
  岑词没带手机,放在那。
  汤图凑上前看了一眼,又环视了四周。她总觉得就这么冒然闯进别人家挺别扭,虽说秦勋知道房门密码。
  心里感叹,原来这屋还真住着人呢,是自己工作太忙早出晚归没注意?
  见秦勋的脸色有些苍白,她谨慎开口,“那个……我看这房里有衣服有鞋子的,好像日用品什么的都在啊,房间也挺干净的,不像是失踪吧。手机也在家里,证明没走远……”
  还有句话没说出来,生生咽下去了。
  她是想说: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你跟这屋的主人……”她猜测性地问,“是恋人关系?之前没听你提到过。”
  秦勋盯着茶几上的手机,没吱声。
  汤图清清嗓子,低叹了一声,“是这样啊,我觉得你可以再等等,说不准一会儿就回来了。还有啊,像是你的人际关系,不应该跟我隐瞒呢。”
  秦勋闻言抬眼看她,眉心皱紧,很显然没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
  刚要开口问,就听裴陆喊了一嗓子——
  “秦勋!”
  声音来自书房。
  秦勋一激灵,紧跟着就往书房里冲。
  汤图被这两人弄得人心惶惶的,见状也赶忙跟了进去。
  “你看看吧,在抽屉里找到的,总有种能不能看到全凭缘分的感觉。”裴陆将手里的一张A4纸递给秦勋,连同纸下面压着的信封。
  纸张原本是对折放在信封里的,正中间有条折痕印,信封就是普通的白色信封,不见任何花哨。
  秦勋进屋之后只忙着找人,并没像裴陆似的,把注意力放在细小物件上。
  纸上有字。
  字迹娟秀,秦勋认得,是戚苏苏的笔迹,但每字每句的口吻,就是岑词了。
  她写道——
  勋,你跟沈序都说过,一个人可以对生活失望,但是别绝望,因为救你的人都在竭尽全力。
  可是,我觉得他们不配啊。
  这个念头产生的那刻起我就知道,我再也做不了岑词了。
  我不能再心平气和的,或者说,成为一个旁观者来帮助那些人,救赎这种事,可能原本就不值得原谅吧。
  我曾经一度想要掩藏过去,可一旦掩藏不住,那揭开幕布的也不该是自己的手。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
  我跟你说过,很多时候,在一段关系里我们总不希望稀里糊涂,所以秦勋,我们注定无法简单从容。
  很对不起,以这种方式跟你道别。
  如果重新开始是我注定的命运,那以这种方式结束便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从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
  勿找,这世上再无戚苏苏,也再无岑词。
  信的落款写着:不知名留笔。


第285章 重启
  秦勋看完这封信,就像是被人从后面狠狠闷了一棍似的,脑袋嗡地一声,好半天听不见任何声音。
  拿着信的手僵直得很,整个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渐渐地,开始呼吸困难。
  信上的每字每句都成了能扼住他喉咙的手,不停地收紧、收紧……
  汤图和裴陆也看见了信上的内容。
  裴陆的脸色也没比秦勋好到哪去,眉心皱紧,“她写的这些……”
  明明都是文字,怎么就叫人看得一知半解呢?
  什么叫重新开始是注定的命运?
  相对他俩来说,汤图的情绪变化不大,她只是迟疑和不解。细细琢磨了这封信后,轻声说,“她这是……离开了?”
  又示意了一下四周,“但是又好像没带走任何东西。”
  真要是离开,至少会收拾一下衣物吧?
  刚才裴陆在翻找的时候她顺便的也看得仔细,衣帽间里的衣饰等物都挺整齐地或挂或摆,没什么空缺的位置。
  “再无戚苏苏,也再无岑词……”汤图琢磨着这话,完全是一副局外人的心思了——
  “你们要找的这个人,不会想寻短见吧?”
  裴陆眉心一凛,又拿过信看了看。
  秦勋一手搭着桌面,实则是撑着身子。他的脸色不但难看,还挺苍白的,浑身的力气像是被人抽走似的,从看见这封信开始。
  他始终一言不发,下巴绷得很紧。
  许久,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踉踉跄跄地出了房间。裴陆和汤图见状,赶忙跟了出去。
  秦勋拿了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就是岑词平时用的,可就被她扔在这,没带走。
  也关着机。
  秦勋开机的时候,手指都在颤。
  汤图在旁瞧见,心叹,他要找的人得有多大魅力,能使他方寸大乱?
  手机打开了。
  就见秦勋用手指滑了一下屏幕,屏幕没动。
  他又滑了一下,还是没动。再试着去滑,手腕被裴陆给箍住了,他对秦勋说,“算了。”
  秦勋手一松,手机落地。
  手机被恢复出厂设置,过往种种都被岑词删得干净。
  秦勋的胸口闷疼得要命。
  是撕开的疼,也是想喊却也喊不出的闷。
  这种感觉比给他一刀还难受。
  她能去哪,孤身一人她能去哪?
  良久后,他才能喃喃出声,“为什么……”
  他抬眼看向汤图,这句话是问她的,“为什么你会突然不记得岑词了?”
  这也是裴陆倍感好奇的事。
  能想到的就是,汤图脑中有关岑词的记忆都消失了,怎么消失的?她没受外伤,也不可能那么突然的就选择性失忆。
  那么,就是人为的了。
  只能是岑词了。
  可他想不通的是,如果是岑词所为,为什么?
  要汤图彻底忘掉自己?
  有必要这么做吗?
  如果就是这个目的的话,那她直接让秦勋忘了她岂不是更好?或者用这种手段让身边的人都忘了她?
  偏偏就是汤图。
  他相信,他的这些个不解也是秦勋的困惑。
  而汤图冷不丁地被秦勋这么一问,愣了好半天。
  然后也是一脸不解地轻声反问他,“我为什么要记得你说的那个人?”
  秦勋盯着她,呼吸粗重。
  裴陆不死心,追问,“你对岑词,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汤图挺坚决地摇头,“我肯定不认识这个人啊,为什么你俩都要这么问?我失忆了?不能啊,所有的事我都记得啊。”
  “我是谁?你是怎么认识我的?”秦勋低低问她。
  汤图看出他眼神里的凝重,虽说自己很肯定不认识他们要找的人,但很显然这件事挺严重的。
  她说,“你是秦勋,是我的客户,换言之,我是你的治疗师,你是我的病人。”
  裴陆惊愕,“你病人?”
  汤图点头,见他俩的神情有异,语气变得迟疑,“有……什么问题吗?”
  秦勋也没料到她这么说,问她,“我怎么了?”
  汤图看着他的眼神怪异,就好像觉得真正失忆的人是秦勋,她说,“你有梦游症,来我这治疗。”
  裴陆愕然地看着秦勋。
  而秦勋也呆了。
  良久后他跌坐在沙发上,喃喃,“她不会寻短见,她就是想……离开了。”
  汤图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这话自然是听得一知半解的。
  裴陆闻言,问他,“离开的话,她所有的东西都还在。”
  除了她自己。
  “这些东西都是岑词的,既然她连岑词的身份都能撇掉,那这些东西就成了身外之物。”秦勋苦笑。
  可胸腔盘旋着的是莫大悲怆,比之前内心的那股子黑暗力量还磅礴,拉扯着他直到万劫不复的地狱。
  为什么一定要追究到底?
  为什么就不能跟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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