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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古代流放日常(穿书)-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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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危与顾将军相继领命,一同前去。
  伏危匆匆回府,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是以简单做整后便出了城。
  伏安伏宁也随着他们阿娘一同回来了,也都听了一些送殡行伍失踪的消息。
  伏安问:“小婶,为何是小叔与顾将军出去,小叔不是文臣吗?”
  虞滢默了默,是呀,这事怎么也轮不到伏危。略一琢磨,她反应了过来。
  周帝显然迁怒了。
  伏危走了关系,她得以避免于难。
  于公,只要这事没有到明面上,也没有出事,周帝知道了也不会太在意。
  可偏偏捅到了明面上,也出了事。
  于私,家眷凶险之中,她独安,但凡有情绪的人都很难不会倩女。
  让伏危去搜寻,多半是有这两种原因在。
  另外一个原因,应当也是看中伏危的本事。
  搜救并非儿戏,不只是迁怒就不顾后果。
  “小婶,小婶?”伏安连唤了两声失神的虞滢。
  虞滢回过神来,因:“兴许是圣人看重你小叔本事大。”
  虞滢回了屋子,还是惴惴不安。
  不是因为担心伏危。
  而是担心景王和景王妃。
  景王是皇位夺逐中的胜者,可发生了什么事,她不清楚。
  她恼恨自己当初看小说的时候,看到后头的夺嫡戏就一目十行,只看了个结果,看了个番外。
  结果是景王是胜者,可她没有看景王妃和那一双儿女的剧情,更没有看这一次顾后崩逝的剧情。
  可千万不要出事。
 
  送殡行伍失踪,满朝哗然。
  英王和景王都在其中,一时之间,两个不同阵营的人,一时间也有几分恍然。
  这可不兴全都出了事!
  搜寻的人已经出去两天了,每日都会派人送信回来告知消息。
  可依旧没有消息传回来,便是去往皇陵的一路上也没有任何的大打斗痕迹。
  至于顾后的棺椁是否已经顺利下葬,大抵明日才能有消息。
  众人心思都在送殡的行伍之中事,夜晚悄然降领,将皇宫笼罩在其中,哪怕烛火再明亮,却也是似有一层暗色乌纱笼罩着。
  周帝坐在大元殿上,心烦意乱地揉着眉心。
  大内侍端上了茶水,劝道:“夜深了,圣上为了圣体着想,还是早些休息吧。”
  周帝端过茶水饮了一口,复而放下:“如何能休息,朕的这些皇子皇女,皇孙都生死不明。”
  说到这,周帝脸色沉了沉:“若非顾氏,又怎会如此?!”
  大内侍低下头,不敢妄议亡后。
  周帝也不想多说这个发妻,只一口把剩下的半盏水拿起一饮而尽。
  忽然殿外传来匆匆脚步声,周帝面色倏然一凛,看了眼内侍。
  大内侍走到殿门后,朝外问守夜的内侍:“发生什么事了?”
  内侍应:“奴才这就去询问。”
  片刻后,内侍去而复返,说:“是宫中有贼人入内,左右武卫领着卫军护卫大元殿,左右威卫则去追捕。”
  周帝不是没有心计城府的人,听到内侍的话,微微一拧眉。
  先是送殡行伍出事,一众皇子皇孙,还有朝中忠臣的家眷都失踪了。
  现在又有贼人入宫,不得不让周帝多疑。
  随后又传来左右武卫的声音:“左武卫大将军秦邵求见圣上。”
  大内侍转头看向周帝,正等着命令。
  谁知一转头,便瞧见周帝低沉冷凝的脸色,心下微凛。
  到底伺候这么多年,多少有些明白主子的情绪。
  这般凝重的神色,好似当初出战迎敌的神色。
  周帝朝着大内侍略一摇头,大内侍会意,随即朝外应道:“圣上在偏殿歇下了,秦大将军只管护卫皇宫,莫要惊扰到圣上未好。”
  外头沉默了片刻,应:“臣有要事要禀,还请大管事禀告圣人。”
  几乎一瞬间,周帝就能猜出猫腻。
  他站了起来,取下了挂在一旁的重剑和一柄刀。
  便是登基为帝了,多年习惯,还是让他刀剑不离。
  大内侍不动声色的朝外道:“秦大将军有何要事,不妨与我说一说,若真是要事,我便立刻去禀告圣人。”
  说着话之际,接过了周帝垂着递来了刀。
  能近身伺候,身手自是不会差。
  周帝朝着大内侍做了几个手势,大内侍点了点头。
  周帝思索清晰,若是遵守,便会在外候着。
  若是有疑心,定会引闯,那便把秦邵给擒住了。
  外边的人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声音比方才沉了,隐隐透着丝丝怒意:“事关重要,还请大管事去通传一声!”
  “秦大将军此言,似有不敬圣人之意,还请将军慎言!”
  此话一出,大殿的门猛然被人从外推开。
  外头的人还未反应过来戒备,忽然寒光闪过,推门的四个人,已经死了两人。
  秦邵也是军中出身,靠着本事拼出来的。
  几乎一时间便反应了过来,抬起刀去挡砍来的刀。
  是周帝!
  竟让他察觉到了。
  心思略一乱,再者周帝年纪虽大,可确是实打实大的本事。
  掌管豫章军多年,没有真本事,怎能服众。
  不过数招,便被抵住了脖颈。
  周帝冷冷的扫了周遭侍卫一圈:“尔等真要做那造反之人,现下放下兵器,饶其全族不死,只流放,若待其他禁军至,便诛全族。”
  周遭的侍卫实在没想到他们的将军就这么简单的就被擒住了,且造反本就不是本意,心下惴惴不安,再加上周帝威严雄厚,顿时动摇了。
  秦邵忽然到:“圣上,外头也围了人,不是只擒了臣一个人,就能脱险的。”
  “便是禁军赶到,可如今围住圣上的,是左武卫,只要一声令下,箭一来,圣上只怕凶险难测。”
  左武卫中,有十数人举着箭向着他们。
  周帝收回了目光,镇定从容问:“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要自己做皇帝?”顿了顿,顿时想到便是想做皇帝,未见得朝臣支持,随即想到了送殡的行伍。
  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顿时凛冽:“是顾家,还要老三。”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百官或有不服,可老二和官妇都在他们手上,如何敢不服!
  话一出,忽然从人中传来一道声音:“父皇,儿臣自是不会弑父,不过是想让父皇拟一道退位诏书。”
  是英王的声音。
  周帝挟着秦邵一同转了身,望向说话的方向。
  只见他那本该失踪的儿子,却是一身左武卫侍卫的衣裳从侍卫中走了出来,缓缓抬起了头,定定的看着他。
  “果真是你。”周帝心彻彻底底的沉了。
  英王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确实是我。”
  周帝呼了一口气,问:“为何这么做?”
  英王:“父皇问这些话,想知道是其一,其二是在想拖延时间吧。”
  笑了笑:“虽然禁宫宵卫不归儿臣管,可这皇城宵禁还是儿臣管的,只要没有命令,城中兵力入不了宫,还是多亏了父皇。”
  说到这,又说:“父皇想知道为何儿臣要这么做,不妨先回殿中写下退位诏书,等写好了,我再与父皇好好说一说。”
  周帝微微眯起了眼:“我不写又如何。”
  英王不再说话,拿过一旁弓箭手的弓箭,朝着没有妄动的大管事直接射去,箭支瞬间插入大管事的大腿。
  大管事一声闷哼,却没有叫喊出声。
  周帝定定的看着英王,看着他这个儿子。
  以前他觉得他太过优柔寡断,如今倒是成长得果决,连亲老子都敢加害。
  周帝不废话,手中的重剑一动,鲜血自秦邵喉间喷洒而出,随即推开了抽搐的秦邵,把重剑扔到了地上,发出了“哐当”的一声响。
  两袖一摆,负手在腰后,哪怕被众箭所支,却依旧一派至尊的模样。
  “我周焱从不受人威胁,退位诏书不会写,你若要弑父,杀便是。”
  淡淡的一句话,却是无比硬气。
  原本面无表情的英王,却有失控,脸颊抽了抽,几乎咬牙道:“难道父皇就不担心周毅和四弟,和那些皇孙的安危?”
  周帝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朕人都死了,还担心他们作甚,大不了在地下见上一面。”
  英王失控了,猛然把弓箭摔到了地上:“你怎么如此冷心冷肺!他们是你的子孙儿女,我母后是你的发妻!”
  周帝面色依旧:“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英王自嘲的笑了:“果然,你只有你自己,自私,冷漠。”
  周帝没有否认,随即道:“你母后不是我所害。”
  英王忽的冷笑:“有区别吗?”
  “你让人在母后的香里下药,让母后疯,母后不得不疯。”
  “那疯药有郁结作用,你囚她在坤宁宫,无人开解,作陪,最终想不通,自尽悬梁,是你间接害死我母后。”
  周帝:“顾家的话,你就全信?”
  英王:“我只信我自己查到的。”
  “殿下,莫要多言,还是先取得退位诏书要紧。”
  周帝扫了眼说话的人。
  是顾国舅身边的人。
  英王:“父皇,只要写下退位诏书,儿臣不会多加为难四弟他们,也不会弑父,只会好吃好喝的供养父皇下半生。”
  言外之意,不会放过周毅,同时也会把周帝囚禁起来。
  周帝闭上眼,随即道:“杀吧。”
  英王猝不及防。
  紧紧咬着牙,他以为父皇后妥协的,可却没想到会是如此。
  顾家的人想起主子的话,若是周帝不肯退位,就杀了,总归有大臣家眷在手,只剩下英王一个继承的血统,杀了也能即位,只是名声差些罢了。
  顾家人已经蠢蠢欲动,从旁的弓箭手手上拿过弓箭,小心瞄准了周帝。
  杀意顿现,箭支忽然而出,却没有射中周帝。
  周帝只听见他那儿子气急败坏的道:“谁让你放箭的!”
  周帝缓缓睁开了眼,看见眼前的情景,眼中浮现了几丝复杂。
  要逼宫夺他位的老三,却是以掌挡住了箭。
  众人尤为错愕。
  周帝望着他沉默。
  许久后,他说:“你,还有三个人,随我入殿,我便写。”
  说罢,率先入殿。
  英王折断了掌心箭,脸色发白,随后跟上。
  刚放箭的人回过神来,镇定得很快,指了两个人一同入殿。
  周帝在位上坐下,提起笔。
  英王在殿中看着,顾家的人急迫的走了过去,只听见英王冷声道:“若谁再敢动手,我便不留他。”
  那人脚步顿了顿,终究没敢再动手,走到了一旁,手中还是拿着刀地方。
  周帝落笔,指腹隐隐用了力道。
  忽然外头传来“咻咻咻”的声响,不计其数的弓箭从四面八方的屋顶之上射来,几乎在一瞬间,周帝握着的笔被折断,瞬息插入了身旁之人的脖颈处,随即一脚把人踢开,撞向了殿中的柱子。
  几乎是一瞬间,大总管也提着刀坡脚入内,与另外两个人搏斗,而周帝则慢条斯理的坐回了位上,缓缓抬头看向殿中的儿子。
  父子俩静静的相望。
  似乎都没有意外。
  很快,外头来了人。
  是伏危带的人。
  那日,伏危出了皇城,似乎想到个中利害关系,便作为探子回了皇城,入宫见了周帝,道了自己的猜测。
  有人欲反,借皇后出殡,挟持皇室与官员,以及官眷来做要挟。
  周帝倒是不怪伏危乱加猜测,他的猜测能说得通,他便给了他机会部署。
  但若是在十日内一切都平安无事,他便官降一级,若是真有此事,便赐以爵位。
  还真的给伏危预料中了。
  英王道:“是我输了。”
  周帝:“人都在何处?”
  英王笑了笑,没有说:“父皇,我在你心里重要吗,母后在你心里重要吗,或者,周毅在你心里重要吗?”
  周帝不语。
  英王笑得更浓了:“应该都不重要,毕竟我这个嫡子是可以舍弃的,因为我不够果断,所以打压舅舅,幽禁母后,给我宵禁营的差事,可又不信任我,让周毅做禁宫宵卫,防着我。”
  “母后不过就是父皇联姻的世家女,又有什么感情,死了就是死了,左右不过就是急症去世。”
  “周毅……呵,也不过是个可怜的家伙罢了。”
  “当初的军需调用案,父皇大抵心底也有疑,可还是把他放到了穷乡僻壤,若是他不争气,估计父王一辈子不会让他回周家,毕竟在父皇这里,不需没用的儿子。”
  周帝依旧不做解释,只半晌后,说:“你母后与顾家联合,自缢逼你造反,你就看不出来?”
  英王:“看出来了又如何,我母后难不成不是想不开,寻了死?”
  “假若没有被囚坤宁宫,依旧是一国之后,顾家依旧得势,我不会去抢这皇位,可,他们逼着我,父皇你也逼着我抢,我不抢,不就让你们失望了?”
  英王怎能不明白。
  靠正当手段,他坐不上帝位了。
  所以没想着再争。
  可一个两个,都把他往那个位置上逼。
  母后为的是他,因此受舅舅唆使自缢。而顾家想要得势,唆使了母后自缢。父皇为的是制衡两个儿子的权势,让他们博弈。
  他们各自有目的。
  除了母后外,他也不过是后者两人调用的棋子。
  “父皇,我知道,我只要不弑父,很大可能不会成功。”他朝着周帝粲然一笑:“我想过了,不成功的话,那就死吧。”
  说罢,蓦然抽出匕首,径直往他自己的心口处捅去。
  周帝蓦然瞪大了双眼,镇定从容顿无,疾步从位上走到了英王身前,把人扶在了怀中。
  声音多了丝哽咽:“老三,何必呢。”
  英王嘴角溢了血,笑着问:“父皇,你后悔吗?”
  他问的方才所言的那些假若没有的可能。
  周帝闭上了眼,声音哑了些:“后悔吧。”
  或许,一开始就该立了储,让他离开皇城。
  英王吐了口血,道:“别找王妃他们……”
  说着,闭上了眼。
  周帝看着没了生气的儿子,看了眼他的掌心。
  依旧还是没有学会果断待别人,但学会了果断待自己。
  眼角有一滴泪滑落,最终,还是放下了儿子,站起了身,缓慢的走回位上。
  看向伏危:“把英王送回王府,落葬他母后身侧吧。”
  话落,又道:“看看谁没死,逼问他们,送殡的人在何处。”
  伏危觉得,素来中气十足的周帝,在这一刻,似乎老了许多岁。
 
  一直等着好消息的顾国舅,在皇宫外头被围了个现形。
  而禁卫连夜去了顾家抓捕。
  英王死了,可造反的消息却没有传出去。
  倒是顾家造反被抄了家。
  英王在这个时候死了,有人心知肚明,可宫中没有消息传出来,也没有人敢妄议。
  原本需要审问送殡行伍的行踪,可第三日,人便由景王给护送回来了。
  旁人不知晓,倒是虞滢去景王府给景王妃看诊的时候,听景王妃说了。
  他们遇上了贼人,奈何人数不够,为了保护他们这些女眷,周毅带人调虎离山,不料英王妃出卖了她们。
  她们也被抓了起来,折回来的周毅被暗中带人伏击了贼人,把他们救了出来。
  这些过程便也就花费好些时日。
  当时英王妃及英王的子嗣也不见了踪影。
  虞滢明了,听伏危提过英王最后说的话,也就明白为什么要周帝不要找他的妻儿了,想是早早的安排好了去处。
  似乎料到了自己会败,但又把顾家放在刀尖上。
  英王……
  虞滢已然看不透这个人了。
  或许不是坏人,只是站的立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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