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下,求你了-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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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寒笑了,“吓我一跳,以为你要说结婚誓词呢。”
“你娶我就嫁。”
孟勤勤望着他,目光灼灼。
周寒没搭腔,笑着把她推出厨房,让她坐在沙发上,“乖乖等着,我给你做饭。”
虽然是开玩笑,但他没搭腔,孟勤勤还是有些失落。
周寒做饭很快,三菜一汤,都是家常菜。
孟勤勤有些惊讶,原来他会做饭,自己还一门心思担心他饿死。当年的大少爷,吃了多少苦,学会了生活。孟勤勤有点心疼,想狠狠补偿她,最难熬的那段时间,她缺席了,总觉得是个遗憾。
周寒把饭盛好,放到孟勤勤面前,“今天没时间,随便炒两个才,下次老公给你做满汉全席。”
他一抬头,对上孟勤勤惊讶的目光,忍不住笑了。
“怎么样,横街小霸王厉害吧?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摇得塌床。”
孟勤勤踢他,笑着骂:“什么鬼!横街小霸王又是个什么?”
“我随口编的,帅不帅?”
孟勤勤笑得不行,“咱能不能别犯二,傻不傻?”
“你才傻,跟着我没好日子。”周寒捏了捏她的脸蛋,“挺漂亮一姑娘,怎么是个傻的呢。”
孟勤勤抬头看他,“当年给你补课的时候,跟着你,也没好日子啊。把我气哭多少次!”
“那时候的哭,跟现在的不一样,”周寒笑得特贱,“媳妇儿,要不我们一会儿玩个师生py什么的?你还得哭。”
孟勤勤的脸腾一下红了,这人怎么一天到晚没正经!
吃完饭,周寒收拾碗筷进厨房,然后抱了一堆零食出来给孟勤勤,“等我啊,很快。”
他丢下零食,跑进厨房洗碗去了。
一大堆零食堆在桌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了进来,大概是刚才没分类好。孟勤勤看着一桌子零食,突然笑了。
周寒洗完碗,美滋滋跑回来求表扬。
孟勤勤拿出一块奥利奥塞嘴里,然后又拿了一块递到周寒嘴边。
周寒想都没想,就着孟勤勤的手,一口吃掉饼干。
“卧槽!!!”周寒瞬间泪流满面,“孟勤勤你大爷!”
他边咳边哭。
“芥末味的奥利奥,好吃吗?让你老弄哭我。”孟勤勤乐得不行,周寒不能吃辣,这次够他受的了。
周寒一边嚼饼干,一边擦眼泪鼻涕,可以说是相当凄惨了。
见他吃下去了,孟勤勤有点急,他一点辣椒都不吃。
“你是不是傻?芥末也吃?”
周寒边哭边说,“媳妇儿给的,死也吃,你为我流的眼泪,我补偿给你。”
孟勤勤有点懵,这是表白的时候?
就愣神的一瞬间,周寒已经扑了过来,直接吻上她。
孟勤勤:!!!!!
辛辣呛鼻,芥末的味道瞬间蹿上头顶,孟勤勤觉得头皮都要被呛人的味道顶开了。
鼻梁一麻,孟勤勤也跟着流起了眼泪。
两人边流泪边吻,又忍不住要笑。
周寒泪流满面,满意地勾起了嘴角:“甜吗?这叫同甘共苦。”
孟勤勤流着泪微微点头,真甜,这辈子吃过最甜的芥末。
作者有话要说: 老宸:呵呵,芥末接吻,刺激,城会玩儿,惹不起。
第56章孟勤勤回到江县时; 还有三天过年,除了火车站,其它地方都冷清了起来。人潮在站前散开,奔向四方; 隐没在城市各处。
许达和孟勤勤打了车; 回孟勤勤家。
路上,许达再次问:“真的不要我跟你一起?”
“不用; ”孟勤勤再次拒绝; “你去了,更乱; 更解释不清。”
“我怕阿姨为难你。”
孟勤勤笑了; “我妈,她能怎么为难我?最多唠叨两句。再说了; 还有我爸呢,放心回去吧。”
许达没再多说,到了地方; 帮孟勤勤把东西搬上楼,叮嘱她有事打电话,就走了。
孟勤勤在门口站了好久,才抬手敲门。
她的心跳有点快了起来,一年多没回家,突然忐忑。去年跟蒋玉文闹得太厉害,她过年都没回来。
“谁啊?”
老孟的声音响了起来。
孟勤勤嗓子有些干,顿了一会儿; 才回答:“爸,是我。”
“勤勤?”
脚步声响起,门打开。
正是晚饭时间,蒋玉文在厨房准备晚餐,老孟坐在客厅看报纸。听见孟勤勤的声音,他老花镜都还没来得及摘,就跑来开门。
他有点激动,手微微的抖,张了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孟勤勤突然难受起来,离开一年多,老孟好像一下子就老了。颤抖的手,显出老年人脆弱无助的模样。
“爸……”她喊了一声,嗓子哽咽。
“傻丫头,哭什么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进来快进来,别冻坏了。”
老孟絮絮叨叨说着话,手忙脚乱的帮她拿东西进屋,老花镜掩饰下的眼眶微红。
蒋玉文听见了动静,穿着围裙,拿着锅铲就走了出来。她走到客厅,看见门口的孟勤勤,一张脸就沉了下来。
“妈。”孟勤勤喊了一声,站在门口,不敢进去了。
蒋玉文没听见似的,也不看她,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哼,“老孟,没事关门,少跟不相干的人说话。”
“老蒋,你这是干什么?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你说说你这是干什么啊?”
“我哪儿来的女儿,我没有女儿!”
蒋玉文吼了一声,甩手去了厨房。
“别理她,闹更年期。勤勤快进来。”
老孟把她的行李放回房间,孟勤勤稍迟疑一下,跟了进去。
“妈。”她进了厨房,看着蒋玉文忙碌的背影,喊了一声。
蒋玉文听而不闻,继续忙自己的。
老孟过来了,把孟勤勤拉了出去。
“没事,你妈早不气了。让她摆两天脸子,你说两句好话就行了。”
孟勤勤点头,跟老孟坐在客厅,开始聊一些工作上的事。
吃饭的时候,孟勤勤一个劲给蒋玉文夹菜,蒋玉文看也不看她,直接把菜给了老孟。
吃完饭,孟勤勤去洗澡,从卫生间出来,发现自己的房间换了新被褥。她往客厅看一眼,见老孟给她使眼色,偷偷指蒋玉文。是蒋玉文帮她换的。
孟勤勤把从z市带回来的礼物拿到客厅,一样样拿给二老看。老孟喜上眉梢,夸奖不断。
孟勤勤给蒋玉文买了件羊绒大衣,蒋玉文看也不看,自己回屋去了。孟勤勤举着衣服,有点难受。
“没事,别管她。衣服放这儿,一会儿我拿进去。”
孟勤勤点头坐下。
“一个人在z市不容易吧?”老孟突然提高了音量,眼神往房门口瞟。
孟勤勤瞬间领悟,配合着老孟,开始有模有样的装可怜,凄惨到连饭都没钱吃。
父女俩一唱一和,演得挺真,孟勤勤自己都要被感动了。
期间,蒋玉文出来了一次,去厨房喝水,走到客厅停了一会儿,终于看了孟勤勤第一眼。
“死活去z市,自讨苦吃。”
孟勤勤对着老孟,偷偷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第二天,蒋玉文仍旧不冷不热的,不过好歹肯看孟勤勤了。
年三十,一大早,家里忙得鸡飞狗跳,准备晚上的年夜饭。孟勤勤撸起袖子去帮忙,顺便讨好蒋玉文。
孟勤勤很少下厨房,笨手笨脚,不小心割了手。她轻呼了一声,蒋玉文第一个冲过去,抓起她的手检查。
“哎呦,笨手笨脚的呀。”她一边心疼地责备,一边喊老孟,“老孟,去柜子里把棉签和碘伏拿出来!”
她抓着孟勤勤的手,往外走。
孟勤勤心里暖暖的,鼻头有些酸。
两人坐在沙发,蒋玉文边给她擦药,边责备她笨。
“妈……”
孟勤勤喊了一声,嗓子发哑,说不出话了。
“傻孩子,”蒋玉文重重叹口气,过往的争执算是一笔勾销,“妈是怕你受苦,想你离家近点。”
“我知道……”
蒋玉文又叹一口气,“你跟许达这么多年了,当年读书,死活拆不散。”
她拍了拍孟勤勤的手背,“现在也长大了,一路也不容易,我也没什么好反对的了。这样吧,过了年,你让他回来吃个饭。”
孟勤勤脑子嗡嗡的响,有点懵,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许达在z市是当钢琴老师吧?这工作也行,就是不算稳定……”
“妈!”孟勤勤喊了一声,打断了蒋玉文的絮叨。
蒋玉文看着她,有些疑惑。
“那个……我跟许达不是那种关系,我们就是朋友,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蒋玉文不干了,推开孟勤勤的手,“一年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们俩拿着我寻开心?还是许达那臭小子不想负责,不肯结婚?”
蒋玉文好不容易暖气来的脸色,又沉了下去。
“不是……”孟勤勤犹豫了一会儿,“我们一直就不是那种关系,真的就是普通朋友。我是为了留在z市,才拿他当幌子。”
“孟勤勤!”蒋玉文火了,一把摔了手里的棉棒,“你现在还有没有句实话了?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妈了?越来越不像话!”
“妈,你别激动,我慢慢跟你说。”
“没什么好说的,既然你跟他不是那种关系,你回江县吧,过了年别回z市了。”
“不行!”
“那么大声干什么?你去z市干什么?”
“妈,你别生气,我跟你说个事。”
“说。”
“你保证不生气。”
“你说不说,不说走了。”抬屁股要走。
“我跟周寒在一起。”孟勤勤提高了音量。
平地一声雷,炸得蒋玉文呆了,半抬着屁股,站也不是,坐也不对。
她看着孟勤勤,期望从她脸上看见玩笑的痕迹。孟勤勤抬头,直视她,坚定无畏,没有一丝退缩。
蒋玉文回过神,站直了身子,不敢相信地问:“你说周寒?”
“对,张阿姨的儿子周寒。”
蒋玉文瞪大了眼,愣了好久,突然喊了起来,“孟勤勤,你是不是要疯了?你知道周寒是什么处境吗?你跟他一起,你嫌日子不够苦呢?!”
“妈!”孟勤勤拖长了音调。
“你急也没有用!我跟你说,我绝对不会允许你跟他在一起。”
“为什么?!周叔叔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也是受害者!”
“我管不了,我只知道他一屁股债,连s市都不敢回。你跟着他,什么都不会有,只会有还不完的债!”
“我不怕,跟周寒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你不怕,我怕!”蒋玉文手指着孟勤勤,不停地抖,气得眼眶发红,“我们就你一个女儿,能看着你受罪?我跟你爸一把年纪了,你忍心让我们跟着你去填债?把我们的棺材本都填了那个无底洞?!”
孟勤勤底气弱了些,“我跟周寒自己扛就行。”
“说得轻松,不用我们管?你的意思是,你跟我和你爸没关系了?”蒋玉文气得不行,大声喊老孟。
在阳台摆弄花草的老孟跑了过来,蒋玉文指着孟勤勤,大吼:“你看看你养的这个不孝女,真是作孽!咱们心肝宝贝的疼着,她自讨苦吃,要去给周寒填账去!”
老孟知道蒋玉文能折腾,他没搭理她,转而问孟勤勤:“怎么回事?”
“爸,我跟周寒在一起了,而且想结婚。”
“你说什么?!你是不是要气死我!”蒋玉文疯了似的扑过去,要打孟勤勤,被老孟一把拦住了。
“周寒?张芳的儿子?”
“对,”孟勤勤看向蒋玉文,突然跪了下来,“妈,周寒他特别不容易,他也叫你一声阿姨,你体谅他一下行吗?”
“我体谅他,谁来体谅我们?我们一把年纪了,你忍心吗?再说那孩子,打读书起,就不是个好孩子,靠不靠得住还不知道,你就傻乎乎要跟着他。你是不是缺心眼儿啊!”蒋玉文越说越激动,挣脱老孟,冲过去对着孟勤勤,劈头盖脸就是两巴掌。
孟勤勤把脸稍微躲开,巴掌落在了头顶上。
“你这是干什么!”老孟把蒋玉文拉了回去,“咱们慢慢说行不行?勤勤别跪着,坐回去。”
“我跟她没办法慢慢说,倔驴一个!”“妈,我求你了。你就看在张阿姨是你多年老同学的份上,能不能不要这么狠心?她现在躺在医院,留下周寒一个人,你就不能念旧情,成全我们?”
“张芳怎么了?”
“张阿姨在医院已经躺了几年了,这些年周寒一个人特别不容易,我不能离开他。”
“孟勤勤啊!”蒋玉文气得砸东西,“我真想打死你,你知道这是什么处境吗?要填账要供着病人,你以为生活是开玩笑?你这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我愿意跟着他吃苦。”
“我不想跟你多说,我不准!你要跟他在一起,你就别再回来了!”
孟勤勤跪在地上,突然站了起来,直接往门外走。
“你真是翅膀硬了,你再也别……”
“老蒋!老蒋……”
蒋玉文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老孟焦急的呼喊。
孟勤勤心一紧,回头,见蒋玉文倒在沙发上,老孟正掐她人中。
“妈!”孟勤勤跑了回去。
别人的大年三十其乐融融,孟勤勤的大年三十,乱成一锅粥。
*
从医院回来,已是万家灯火。三人下车,抬头,只有自家窗口一片漆黑,心情都有些沉重。
进了家门,蒋玉文看也不看孟勤勤,直接回房休息。老孟忙着做饭,大家一天,粒米未进。
孟勤勤坐在房间里,难过的直掉眼泪。她或许不该回来,或者她应该再控制一下自己,不该在大年三十说起周寒的事,最喜庆隆重的节日,因为她,变得愁云惨淡。
蒋玉文查出高血压,不能动气,大家很默契,都不再提周寒,孟勤勤陷入两难境地。
孟勤勤抬眼,看着寒夜和远处灿烂的灯火,突然觉得特别无助。她拿出手机,给周寒发了条信息。
孟勤勤:我好想你,想抱抱你。
她没等到周寒的回信,等来了老孟。
“你妈让你安心在家住着,别想z市的事了,手机我们暂时替你保管。”
孟勤勤皱起了眉,“爸!现在什么年代了?你们还玩儿软禁这一套?”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是不是要把爸爸也气晕了?”
孟勤勤软了下来,声音带了哀求:“对不起,爸,我知道我错了,但是你们也不能软禁我啊。”
老孟叹口气,“没人想软禁你,你妈现在这个情况,你先顺着她点,过两天她气消了,再慢慢谈。这两天你安心在家待着,静下来想想你跟周寒的事,多衡量一下。过几天再谈的时候,能心平气和地谈。”
“爸……”孟勤勤不甘心地喊了一声,但也无可奈何了,总不能真气死二老。
她把手机递给了老孟。
孟勤勤没有吃饭,一直窝在房间里。夜色深沉,隐约能听见隔壁家电视传来的春晚歌声和欢笑声。自家客厅冷冷清清,老孟和蒋玉文都回房间了,谁也没有心情看电视。
孟勤勤一边自责,一边又放不下周寒,一颗心乱糟糟的。她关了灯,坐在床边,靠着床头,闭眼,让自己融入黑暗之中。
突然,响起轻微的敲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