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追北大老婆开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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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个吗？
　　看到沈川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萧然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骂道：
　　“沈川，你想啥呢，咱们可都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如果你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又怎么会多嘴呢。”
　　“不过其实我也挺喜欢吉他的，但却总弹不好，要不你帮我伴个奏，咱俩合唱一首行不行，让我过把瘾。”
　　听到这里，沈川这才放松了下来，他也笑了起来：
　　“原来你也喜欢吉他啊，你想唱什么，我先看看自己会不会。”
　　“你肯定会，就唱个《一生有你》吧！”萧然笑着说道。
　　“水木年华的？”
　　沈川轻声问道，他见萧然点了点头，这才翻开床上的一个大本子查找起来。
　　这时，萧然也才注意到沈川那里还放着一个曲谱，里面写满了歌。
　　他看沈川翻了一会儿好像是找到了，给自己比了个OK的手势。
　　不过，由于沈川的床位靠近门口，他还在下铺，所以床的高度有点低。
　　可吉他个头不小，这样一来，沈川弹起来好像有点不太方便。
　　见此，萧然上前拿走了沈川的乐谱，放到了窗台边的桌子上。
　　做完这些，他拍了拍自己的床位，笑着对沈川说道：“来，沈川，坐这里，这边敞亮。”
　　沈川本想说没关系，但他看到萧然这么热情相邀，最后还是过来了。
　　“开始吧！”萧然轻声说道。
　　沈川听完，开始慢慢弹奏《一生有你》的前奏。
　　他一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一边弹一边偷偷观察萧然，他怕萧然会笑话他。
　　但当他看到萧然一直微笑地看着自己，还点着头打节拍时，他松了一口气，开始变得投入起来。
　　当前奏弹完，萧然和沈川一起进入了第一段主歌。
　　“因为梦见你离开，我从哭泣中醒来。
　　看夜风吹过窗台，你能否感受我的爱。
　　等到老去那一天，你是否还在我身边。
　　看那些誓言谎言，随往事慢慢飘散……”
　　吉他舒缓自然，歌词流畅清新，两人就这样娓娓道来，不知不觉间就唱完了整首歌。
　　唱完之后，萧然和沈川相视一笑，同时萧然又鼓起了掌。
　　“沈川，没想到你吉他弹得这么好，平时藏得够深的呀。”
　　“哪有，我也好久没摸过吉他了，都有些生疏了。”听到萧然的夸奖，沈川有些不好意思。
　　“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啊，不过你弹的这么好，以前怎么从来没见你玩过啊？”
　　听到萧然的问话，沈川不由地脸色一暗：
　　“我爸妈不同意我玩，他们说高中了要以学习为主，然后偷偷把我的吉他藏起来了。”
　　“他们还说我再玩吉他就把它卖了，现在这把吉他还是我下午去乐器店里租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看到沈川的这副模样，萧然恍然大悟，怪不得前世沈川和他父母闹翻了。
　　恐怕这里面的事情还有不少，但最后辍学的代价也着实有点大了。
　　萧然毕竟做过老师，在他面前，他最难以忍受的就是有学生辍学。
　　因为他觉得每一个学生都是一座宝藏，辍学就相当于把埋藏的宝藏自动遗弃了。
　　非常可惜！
　　所以看到这里，他职业病立马犯了，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
　　于是，他略一思索，便打算还是从音乐入手，这样对方也好接受一点。
　　“沈川，你知道吗，其实我也有一个秘密，我也特喜欢音乐，喜欢写歌。”
　　“我背地里已经写了一抽屉歌词了，可我吉他弹得不好，憋了大半年都编不出一首曲子，太郁闷了。”
　　“你也喜欢写词编曲吗？”
　　沈川听完惊喜地问道，刚才的低落瞬间一扫而光，脸上又充满了兴奋的神采。
　　“是呀，不过我可不像你，吉他玩得好，编曲肯定也好，所以我都不好意思跟别人说我喜欢音乐。”
　　“哪有，其实我也是这样，我怕别人看见了笑话我，如果再传到老师那里，我爸妈肯定……”
　　沈川闻言也有些黯然，他没有说完，不过萧然立马便意会了。
　　“你玩这么好，怎么可能有人敢笑话你，如果有，我萧然第一个不答应。”
　　看到沈川情绪又要down下来，他急忙打岔说道。
　　果然，听完萧然的话，沈川摸了摸头憨憨地笑了：
　　“哪有那么好啊，对了，你都写过什么词呀，要不我帮你弹一下，你唱唱试试。”
　　“别了吧，感觉有点羞耻啊。”
　　“怕啥，现在就咱俩，如果可以，我还想给你编曲呢，正好我写词能力不太行。”
　　看到沈川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萧然心里笑了一下，成了。
　　他当然知道沈川喜欢编曲，刚才的那首《那些花儿》就跟原调不一样。
　　并且，萧然刚才拿那本乐谱的时候，也看到上面写满了笔记，都是修改的备注。
　　“那说好了，你可得帮我编曲啊，这首歌正好是我给咱们7班写的。”
　　看到沈川想了一会终于还是点了点头，萧然这才轻声哼了几句。
　　“开始的开始，我们都是孩子
　　最后的最后，渴望变成天使
　　……
　　当某天，你若听见，有人在说，那些奇怪的语言
　　当某天，你若看见，满街的本子还是学乐先
　　当某天，再唱着，这首歌会是在哪一个角落
　　当某天，在踏进，这校园会是哪片落叶，掉进回忆的流年
　　表示从一楼到四楼的距离，原来只有三年
　　表示门卫叔叔食堂阿姨，很有夫妻脸
　　……”
　　伴着沈川轻柔的和弦，萧然慢慢哼唱了半首记忆中的这首歌曲。
　　沈川也从一开始的随意，到后面完全沉浸了进去。
　　他觉得萧然写得太好了，写得太真实了。
　　他仿佛从这首歌中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也看到了以后的自己。
　　可是正当他投入其中的时候，歌声戛然而止，沈川一下子就感觉心里好像缺失了一块。
　　空落落的。
　　“完了吗？别停啊，继续。”他急忙说道。
　　“没完，不过后面我还没写完，以后写完了再给你唱，这些你先想想怎么编曲吧。”萧然笑道。
　　“这样啊。”沈川不由地觉得有些遗憾，不过他随即兴奋了起来，“好，萧然，我一定编好它。”
　　“对了，这首歌叫什么？”
　　“就叫《曹州二中的日子》吧！”


第25章　诗与远方
　　“好名字，真是贴切，我这就马上试试编一下曲。”
　　沈川开心极了，他没想到在这里还能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同学。
　　说实话，他在学校里过得并不开心。
　　由于喜欢玩音乐一直遭到父母强烈反对，他虽然表面服从了，可骨子里却还是有些叛逆。
　　所以，父母越逼着他好好学习，他就越讨厌学习，不肯学习。
　　这就导致他的成绩一落再落，在7班这个普通班里慢慢从中游落到了底层。
　　再加上他性格过于内向，班上连一个能说真心话的同学都没有。
　　久而久之，他变得更加孤僻，对音乐的渴望却反而更加强烈。
　　但父母看他的成绩不升反降，更加不可能让他碰音乐了，所以沈川最近已经有了想要退学的念头了。
　　不过，现在的他却完全没了这个想法。
　　因为，他好像在这片黑暗中又看到了一束微光，他又找到了新的动力。
　　“沈川，不用着急，其实我还想让你再听一段更好的，虽然也没写完。”
　　“快，快，没写完也没关系，咱们以后可以一起商量。”沈川兴奋地回道。
　　看到沈川的样子，萧然笑了笑，然后又轻声哼唱了起来。
　　“妈妈坐在门前，哼着花儿与少年
　　虽已时隔多年，记得她泪水涟涟
　　那些幽暗的时光，那些坚持与慌张
　　在临别的门前，妈妈望着我说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
　　你赤手空拳来到人世间，为找到那片海不顾一切……”
　　萧然轻声哼完，发现沈川又愣在了那里，嘴里还念叨着“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
　　见此，萧然轻了拍了拍他，柔声问道：
　　“沈川，你知道《一生有你》的原唱是谁吗？”
　　“不是水木年华吗？”
　　沈川疑惑地问道，他不太明白萧然为什么这么问。
　　“没错，是水木年华。”萧然转头一笑，“可你知道水木年华是清华大学的两个工科高材生组建的吗？”
　　“啊？”沈川大吃一惊，他还真的不太了解，他只是喜欢他们的歌。
　　“其实，以前我也认为音乐是我的生命，没有音乐我就活不了。
　　以前也因为音乐和父母吵过架，他们不理解我不支持我，我也叛逆过，和他们对着干。
　　可结果又能怎么样呢，火上浇油，一地鸡毛，和父母的关系越来越紧张。
　　直到我遇到了一个人，他当时就问了我这个问题，我才意识到还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什么更好的解决方法？”听萧然这么一说，沈川立马迫不及待地问道。
　　看到沈川的样子，萧然心中一笑，继续娓娓道来。
　　“学习和业务爱好其实是并不冲突的，既然一时无法改变父母的看法，那我何不曲线救国一下。
　　我猜水木年华的父母肯定是不会反对他们的爱好的，父母担心的无非就是我的学习罢了，那我把学习提上去不就行了。
　　果然，等我学习好转以后，他们也没有那么反对了，有时还主动让我玩一下放松放松。
　　所以啊，咱们要学会苟且，这样才有未来的诗与远方，上了大学才是我们海阔凭鱼跃的时候。
　　我也相信，真正有才华的人是绝不会被埋没的，即使他们没有专门去学习音乐，就像水木年华一样。”
　　“所以你写出了这首歌？”沈川听完喃喃说道，“说得真好，写得也好。”
　　“好啥好，还是个半成品。”萧然笑着说道，“我还想着和你一起完成编曲呢。”
　　“真的？”沈川惊喜地说道。
　　“当然是真的，不过咱们得先把学习搞上去，有空了再一起写完这两首歌。”
　　“嗯嗯，没问题，那咱们俩是不是也算是二中的水木年华了，二中年华？”沈川一脸兴奋。
　　“哈哈。”萧然听完先是一愣，随即哈哈笑了起来，“好，咱们这个组合就叫二中年华。”
　　看到萧然哈哈大笑的样子，沈川也一起笑了起来。
　　似乎，高中生活开始有点意思了呢。
　　“来，萧然，咱们再唱一首，我还没过瘾呢。”
　　“唱什么？”
　　“《蓝莲花》！”
　　“好！”
　　吉他再次响起，歌声也随之而来。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
　　天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无牵挂
　　穿过幽暗的岁月，也曾感到彷徨
　　当你低头的瞬间，才发觉脚下的路
　　心中那自由地世界，如此的清澈高远
　　盛开着永不凋零，蓝莲花
　　……”
　　一曲歌罢，萧然觉得分外畅快，他看到沈川开心的样子，心情更加愉悦。
　　虽然刚才那些话有些艺术加工和夸大，但最后能拯救失足少年的感觉还是这么好啊！
　　想到这里，他朝沈川挥了挥手：“走，到饭点了，我请你吃饭。”
　　“我请你吧！”
　　“客气啥，就当犒劳你的吉他伴奏了。”
　　“不，这次一定得我来！”
　　看着沈川忽然认真的模样，萧然不由乐了：“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免费的晚餐我最爱吃了，哈哈。”
　　听到萧然玩笑似的话，沈川又绷不住了，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得非常开心。
　　也许这就是伯牙子期的感觉吧！
　　周日。
　　曹州某办公楼，3层办公室。
　　这里是曹州市奥数初赛阅卷的地方。
　　此时，办公室里有6个人正在紧张地进行阅卷，他们每人手上都有几百张试卷等着批改。
　　他们要赶在周二之前完成曹州市所有考生的批卷、复核和分数统计等工作。
　　每一个人的任务都很繁重，因为他们必须认真地检查每一份试卷，保证不错漏错判一分。
　　因为他们要选拔出最能代表曹州实力的考生，让这些人去给曹州一雪前耻。
　　近10年来，曹州市在齐鲁赛区一直都是垫底的存在，倒数第一。
　　眼看隔壁的倒二济州市都慢慢好起来了，可曹州市还是一点起色都没有。
　　去年，曹州市更是创造了历史最差成绩，连1个省一都没有。
　　所有人都心急如焚，他们迫切地希望能有一个天才学生横空出世，打破这个尴尬的现状。
　　但，从现在阅卷的情况来看，今年好像又要失望了。
　　“今年的题有些偏呀，改了快一天了，连个140分的都没有。”
　　“我这里也是，好多人最后一题都得不了两三分。”
　　“我这倒有最后一题能得一半分了，但最后一道填空题错了，总分136分，可惜了。”
　　“可惜啥，最后一道填空题也很难，好多人都栽了，诶，你们说今年咱们曹州市还能有人考满分吗？”
　　这话一出，整个办公室突然陷入了一片沉默。
　　大家都知道，如果曹州市连一个满分都没有，那可就不太妙了。
　　以往，曹州市初赛满分的人数本就差别人一大截，面子早就挂不住了。
　　如果这次搞个零蛋，那就真的没脸了！


第26章　阅卷风云
　　见现场一片沉默，那个问话的阅卷老师也心知说错了话，他急忙解释道：
　　“我是觉得今年的题真的特别难，别的区市这次也不一定有满分的，你说是吧，老季。”
　　被喊做老季的是另一个白净的阅卷老师，名叫季建业，他笑了笑说道：
　　“是啊，咱们觉得难别人还不是一样，不过咱们也别太妄自菲薄，我相信还是有人能得满分的。”
　　“谁？”大家闻言齐声问道。
　　“我们一中的方一扬呀，你们忘了吗，他今年又来了。”
　　季建业老神在在地回道，显得胸有成竹。
　　经老季这么一提醒，大家这才恍然大悟，然后全都兴奋了起来。
　　“对对，差点把你们一中的学霸方一扬忘了，有他在，这次肯定没问题。”
　　“是呀，方一扬去年高二就拿了个省二，这次卷土重来，实力肯定更上一层楼了。”
　　“对呀，论奥数，还是你们一中最强，我们七中羡慕不来呀。”
　　“过奖过奖，大家都是为曹州市争光，还分什么你我啊。”
　　“老季说的对，咱们现在是一条战线，一致对外，不管谁得了满分都是咱们曹州的光荣。”
　　“哈哈，说得好，咱们肯定是还没改到，这么看来后面有宝藏啊，同志们，加油呀。”
　　被这么一提醒，所有人都振奋了起来，是啊，后面肯定还有不少大宝藏等待他们发掘。
　　于是，大家又继续投入到了阅卷当中，像打了鸡血一样。
　　看到这里，季建业欣慰极了，他知道，是方一扬拯救了他们这些阅卷老师。
　　他也相信，方一扬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
　　毕竟，如果连方一扬都拿不了满分，整个曹州市还有谁可以呢？
　　赵英杰是这次阅卷组的组长。
　　他主要负责复审那些有争议的试卷，给它们盖棺定论，给出最终结果。
　　所以，他平时不需要去亲自阅卷，只需查看统计上来的分数，写成报告向上面汇报即可。
　　但他现在缺显得非常焦躁，因为上面的领导已经催了他好几次了。
　　今天都周一了，别的区市早就拿出了满分考生大肆宣传了，但曹州市却还迟迟没有动静。
　　可赵英杰也是有苦难言，因为到现在为止，一个满分试卷都没有，最高分是148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