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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古代刀客养家日常-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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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且直接地,就加固了廿七“来自深山道观”的印象。

    真不容易,总算有点东西是按阮卿最初设想的那样发展了。

    阮祥云跟做梦似的,听了这一句,嘴里说了句“好”,下意识地都要抬胳膊让廿七抱了,忽然对面传来阮卿焦急的声音:“七爷爷!七爷爷!七爷爷你怎么了!叔!叔你快来!”

    大家都惊醒了似的,往那边望去,却见七叔爷已经坐在地上,半躺在阮卿怀里,好像晕过去了。

    发生了紧急情况,就别一一抱了。

    廿七反应很快,说了声“得罪了”,不等阮祥云反应过来,就提起他手臂,在他后腰一推!

    阮祥云“啊啊啊——”地就被扔出去了。

    阮祥云的感觉就是背后被人推了一把,人就出去了,那感觉就是站不稳了,要往前趴。

    实际上“扔”他的这抛物线不算高,只有七八米的距离对廿七来说真不必高抛。阮祥云啊啊啊叫了还没有三声,就挺平滑地落地了。

    廿七的力拿捏得极精准,他噔噔蹬向前踉跄了几步,就以一个好像要起跑的姿势站定了。

    甚至都没有摔一个狗啃泥!

    那力道在他落地的时候就卸尽了,后面几步纯属惯性!

    紧跟着就是几个熟悉的声音,大家伙一个个都“啊啊啊”着被扔过来了。只有一个平衡性不太好的人落地踉跄之后没站稳,噗通一声,撅着屁股趴地上,给大山磕了个头。

    其他人都站住了。

    做梦似的。

    阮卿再次叫醒了他们:“叔!叔!七爷爷昏倒了!”

    阮卿都带上哭腔了!

    她要吓死了!

    老人家是怎么了?被廿七刺激得心脏病发作了吗?不是,她之前在村里的时候问候过老人家的身体,老人家拍着胸脯说天天上山采蘑菇呢!要是把老人家刺激死了,她这罪孽可深重了!

    把所有人都“送”过去之后,廿七一纵身就回到这边来了。

    阮祥云刚疾步走到七叔爷身旁打算再跨一步蹲过去,他要蹲的那个位置突然就出现了一个人。

    阮祥云差点被自己绊倒!

    俩胳膊在空气里划了好几圈,站稳了。

    廿七蹲跪在七叔爷身边,看了看。

    他不通医术,但作为杀手,对人体十分精通。粗粗一看,便知道不严重。

    “应该没什么大碍。”他说着,上手去掐七叔爷人中。

    真的就是掐人中而已,传了几千年,村里老太太都会的手法!

    可看在阮祥云一行人的眼里,却好像他身上罩了普度世人的神圣光环。

    宛如什么神医妙手回春解决了什么疑难杂症!

    尤其阮祥云,他可是听着野人观的故事长大的。他爹,对,就是地上躺着的这位,把野人观吹得神乎其神!

    现在,那些他小时候曾经信过,长大后不再信了的传说,以一种超现实的姿态展现在他眼前。

    眼见为实,不信都不行!

    七叔爷嘤咛一声醒过来了。

    阮卿(吓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七爷爷,你没事吧?”

    七叔爷双眼迷茫,好一会才似乎清醒了,望着廿七,神情似乎悲喜交加。

    “爹!爹你没事吧?”廿七起身把地方让给人家亲儿子,阮祥云赶紧问。

    “没事,没事,就一下子没防备……”七叔爷说。很想拨拉开儿子的大脑袋,再多看那个梳着发髻、穿着破敝道袍的人。

    他小时候想象中,要去拜的师傅,就是这个样子的!

    老人家没事,阮卿就放心了。

    但哭都哭了,不能白哭。

    “七爷爷你吓死我了!我昨天就吓了一回,今天又被你吓了一回,我要吓死了!”阮卿顺势大哭起来,卖惨,“昨天突然就吓了好大的雨,我差点从山上摔下去摔死,真的吓死我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大家终于想起来他们这趟来,重点是阮卿,阮爱华的闺女!不是那个会飞的道士!

    七叔爷和阮祥云都赶紧安慰阮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脚怎么样了?”

    “还有一点疼,能走不能跑嘤嘤嘤嘤嘤嘤!”阮卿卖力表演。

    廿七站在一旁,心情十分复杂。

    他以面对强敌的态度、缜密周到的思路和专业过硬的技术把一切都营造得十分逼真,自己觉得几乎没有破绽。

    万万想不到,最大的破绽是阮卿。

    那演技假到了去街头卖艺都不会有人给她扔一个铜钱,说不得还要起哄喝倒彩轰她下场。

    幸好“阮爱华的闺女”这个身份对七叔爷等人光环强大。

    城里的娇小姐在他们这穷山沟受了惊吓委屈,哭哭啼啼要安慰,正常。

    大家赶紧哄她。

    阮卿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看大家都被她演技折服了,就收了眼泪,抽抽搭搭地说:“就真的差点死了,都是他救了我!”

    说着,手一伸,指向了廿七。

    一下子,众人的视线又回到了廿七身上。

    七叔爷一伸胳膊,阮祥云赶紧扶他站起来。七叔爷站稳了,不着急说话,先在身上拍一通,把刚才沾的土都拍掉,然后把裤腰提到几乎胸口,上前一步,两手抱拳,特别客气地问:“敢问师父道号?”

    廿七心中感慨。

    穿越半个月了,终于有一个人用他熟悉的礼仪、熟悉的遣词用句说话了。

    他对七叔爷行了个揖礼。

    日常里,拱手和揖礼都是可以的。但揖礼重于拱手礼,对长者通常用揖礼。

    七叔爷那一抱拳只是虚有其形,而且生疏。

    而廿七这一个揖礼,从交叠的双手,伸臂的角度,到肩背的微微前倾,浑身上下说不出的流畅自然。

    众人浑有种他们集体穿越回古代的感觉。

    廿七微微倾身回礼,说:“老人家不必多礼,我乃是俗家,没有道号。”

    “那、那你是野人观的人吗?”七叔爷不太肯定的问。

    廿七回答:“正是。”

    七叔爷问:“那怎么是俗家?”

    从这里开始正式进入剧情。

    廿七平静地回答:

    “我爷爷是野人观收养的弃婴,他还没得冠巾道号,自己也是俗家。”

    “我是我爷爷收养的弃婴,所以我也是俗家。”

    他虽然自称是俗家,衣衫破烂,可那破烂袍子在风中摆动,眉眼淡然,气质沉稳如山,静谧如林。

    完完全全就是众人心目中“世外高人”的范儿!

    那演技,甩了阮卿十个山头!

第 55 章(人设)

    最初阮卿的设想是曾经被小道童抚养过; 后来道童年老去世,自己在山里迷路过野生生活的“山洞野人”。这样可以解释为什么他找不到道观。

    所以想着人设形象应该是比较脏、邋遢,远离文明社会那种。

    哪知道后来廿七抱着她为了避雨; 拉满速度在高处“飞”,结果看到了道观的檐角; 找到了失传的野人观。了解了皂角的生平,再加上廿七那超强的动手能力,俩人一合计; 就把“山洞野人”人设修为“世外高人”了。

    阮卿自身演技不行,编剧和导演的能力还是有的。

    毕竟是曾经写出过一部完整小说的人。

    果然,廿七本色出演,他身上那些本来就不属于这时代的特质; 可太有说服力了。

    “原来是这样。”七叔爷喃喃地说。

    “大家随我来。”廿七说,“火上煨着鸡汤呢; 我们走快点; 别烧干了锅。”

    他说着,就在阮卿身前蹲下去,双手向后伸出。

    阮卿看看七叔爷:“要不然让他背七爷爷吧?”

    七叔爷忙摆手:“背你!背你!我走得动!”

    最后还是背了阮卿; 因为阮卿的脚腕虽然能走路; 但走太快太用力还是隐隐会疼。

    扭伤就是需要个二到四天才能自愈的。

    廿七就背起阮卿走在前头,大步如风。

    山民们身体素质也很强,并不会觉得很累,但是绝没有廿七那种举重若轻的自如感。

    那破旧袍子穿在他身上,有种出尘飘逸的气质。大家不由自主地对他说话就非常客气。

    过了沟堑之后; 离道观就不远了。沉重的绳索也留在身后; 减了负,走得反而比之前更快了点。

    不到一个小时; 大家抬头便看见道观了。

    自然是建在高处的,山里建在低洼处容易积水还容易有山洪。

    台阶很旧了,但因为是石头的,很旧没有人走,保存得相对还算完好。

    大家拾阶而上,跟着廿七推开大门,踏了进去。

    昨天廿七和阮卿发现野人观的时候,它只是一座死去了的庙观。

    今天七叔爷和大家看到的,是一座活过来的庙观。

    绕过紫气东来的砖雕照壁,入眼的是岁月斑驳的石砖道。虽陈旧,却打扫得干干净净,砖缝里一棵杂草也没有。

    石砖道两边是绿草地,左右各有一座坟茔。有石碑,土包上压了大大小小的石头。

    廿七找到了生锈的铁钉,将摔裂了的牌匾粗粗钉上,又绑上藤条固定,挂回了大门的上方。

    牌匾门窗上那些修复的痕迹,还有梁柱斑驳掉落的油漆,与打扫得一尘不染的廊庑、台阶有种反差。

    大家都仰着头看前方的三清殿,唯有七叔爷看看两座坟茔,问:“那个是……?”

    阮卿给廿七使个眼色,廿七指着右边那座:“那是我爷爷的墓。”

    他把墓碑上的字都看了一遍。尤其最后因为一再修改没有排好版挤成了一堆的那些小字。

    七叔爷从见了廿七,一路都魂不守舍,等见到皂角的墓碑,终于再也绷不住了,百感交集之下,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起来。

    大家还在四处打量呢,被他吓了一跳。

    阮祥云赶紧过去:“爹!爹你干嘛呀?”

    想拉七叔爷起来,七叔爷推开他,一边哭着一边含糊说着什么。

    本来就是阮卿听不太懂的土话,这下更是完全听不明白了。

    廿七倒是听得明白,小声给阮卿翻译:“……师父,你怎么不等等我……我都走到桥边了……你砍桥干什么……咱俩这辈子的师徒缘就错过了……下辈子一定不能瞎砍桥断路了……”

    “后面就都是骂人了。”他嘴角抽抽,“骂得很脏。”

    阮卿:“哈?”

    廿七解释:“骂那些要砸道观的人。”

    可以说骂得花样百出了,绝对都是阮卿这种城市人想也想不出来的花式骂娘。

    大家都过去围着七叔爷劝去了,他俩在这儿嘀嘀咕咕。

    看七叔爷这架势一时半会骂不完,廿七说:“我先去看看灶上。”

    他就去后面了。

    他今天宰了三只鸡,都炖上了。临走的时候灶膛里只留了小火,锅里加足了水。

    现在回去看了看,剩半锅汤了,香气四溢。

    今天采的蘑菇走之前就洗干净烫过了,现在全倒进锅里。灶膛里添上柴,风箱已经修好了,拉几下,火呼呼地就起来了。

    等汤滚一滚。

    再回到前院,七叔爷情绪刚平复,刚被阮支书扶着站起来。

    掸掸身上的土,抹干眼泪,他对廿七说:“后生,让你见笑了。”

    他说:“我恨哪!就差一点或许我就是你师父了。”

    他们差着年纪,廿七管皂角喊爷爷,如果当年七叔爷顺利进山拜师,辈分就插在了皂角和廿七之间。

    长大后那些少年时的梦当然就淡去了。成为偶尔讲古的笑谈。

    甚至连儿子长大后都不信那些玄乎的传说,只信科学。七叔爷当然也信科学,所以故去的记忆只能成为笑谈。

    直到不科学的事情发生在眼前,发现自己走到沟堑断崖边折返,到底错过了什么。

    只恨憾得想要捶死自己。

    廿七微微一笑:“缘分未到,不必强求。”

    他眉眼间有种云淡风轻。

    在这深山古观中,远离红尘,超脱俗世。

    没有人能怀疑他“世外之人”的身份。

    他说:“先吃饭吧。”

    他领着大家往后面去。

    大火很快把鸡汤烧滚了,廿七最后把今天采的野菜也都扔进锅里。烫一下就能吃。

    阮祥云他们预期会在山里过夜,带了干粮。大饼和熏肉,还有大葱。

    馒头占地方,他们带的是饼。同样体积下烙饼比馒头分量更足。

    阮卿其实已经没有食物了。她带的面包巧克力香肠还有村里婶子塞给她的花卷都已经吃完了。

    薯片和瓜子白天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看廿七干活也都消耗光了。

    灶台廿七洗刷过了,大家把饼和熏肉拿出来。熏肉可以凉着吃,大饼就贴在灶台上热着。

    等饭的功夫这些人在观里到处溜达参观。

    没事,廿七甚至把塌了的房舍都动了动,大件垃圾都清理到了院子角落。

    毫无破绽。

    汤又滚了一滚,野菜稍微烫烫就能吃。

    廿七招呼大家来吃饭。

    碗很大,现在农村都少见这种大海碗了。毕竟已经过上了公路到村,电视入户,家家通网的日子了。

    七叔爷一边吃一边喝汤,一边怀念过去。

    大家都吃得很香。

    木柴,铁锅,走地鸡,野菇,怎么可能不香。他们带了盐,不需要其他的香料,有盐就有味,足够香了。

    阮卿啃着饼卷熏肉大葱,闻着香味盯着铁锅。

    廿七盛了一碗递到她面前,她摇头。廿七也不强求,放在了桌上。

    七叔爷说:“你咋不吃?”

    阮卿叽歪:“野蘑菇,我有点怕……”

    她是真的有点怕,万一中毒怎么办?如果大家真中毒了,好歹得有一个全活儿人,能打个120。

    虽然120根本也到不了这山里。

    七叔爷用树枝做成的简陋筷子翻了翻碗里,非常肯定地说:“你放一百个心!全是能吃的,没一个有毒的!”

    其他人也附和。

    连阮祥云也说:“山货我们都是从小吃到大的,没有不认识的。只有你们城里人,不认识瞎采,才中毒。”

    他说:“是吧,廿七小哥。”

    问过名字了,那个人说他叫廿七。因为爷爷捡到他的那天是二十七,就给他起名廿七。

    很有说服力,因为村里孩子小名也经常有叫出生日期的。比如初五,十六等等。

    阮卿当初还跟廿七说没有人像朱元璋那样用数字做名字了,那是因为她是城里人。实际上廿七这名字,十分贴合本地风俗。

    廿七采的蘑菇、摘的野菜,全是能吃的。一看就是山里生活的人。不是阮卿那种城里大小姐。

    比起来,大家对认识才两个小时的廿七更亲切。

    阮祥云的“我们”里面就直接把廿七也包含进去了。

    说句实话,烙饼虽然热了热,熏肉虽然味也足,但是那碗鸡汤真的太香了。

    阮卿的眼睛就往那边瞟。

    廿七哪能不懂呢。阮卿不肯吃,一是怕毒蘑菇,一是嫌弃那口锅。

    他把碗往阮卿那边推了推,用眼神说:我狠狠刷过,还烧过好几锅热水了。

    阮卿咽了咽口水。

    大家也说:“尝尝,尝尝,你们城市人难得能吃铁锅木柴烧出来的,这还是走地鸡,不是饲养场的肉鸡,可香哩。”

    盛情难却,阮卿终于接过那只碗,然后就真香了!

    吃得唏哩呼噜地!

    吃完饭天色昏暗了,温度也开始降下来。

    大家围坐在灶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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