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刀客养家日常-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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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一趟不容易,他上次进来便带足了物资和壮劳力。
又有廿七这个跟开了金手指似的家伙在,几处难走的地方,都加了绳索,或做成绳桥,或绕着岩石和树干做成可扶持可攀援的助力。
亏得这些东西,七叔爷在天黑的时候顺顺利利地安全抵达了野人观。
等第二天阮祥云带着人再次来到野人观的时候,七叔爷已经扛着锄头把那块荒了菜地重新翻过,播了种子,浇了水。
又从溪边挖了泥沙,从精舍里找出了廿七收拾过的石灰,从废墟里挑了些还算完好的青砖,开始给小猪仔砌猪圈啦。
热火朝天。
阮祥云才到野人观,阮爱华的电话打进来了。
阮爱华是今天忽然想起来阮卿前几天说要去老梅沟村采风,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电话是打给七叔爷的,也巧赶上有那么点信号,能打通。
结果电话被阮祥云抢走了,叭叭叭给阮爱华告了一状。
你闺女说话太冲,把我老爹爹刺激得离家出走了。
真是的,还带给家长打小报告的。阮卿磨牙,最讨厌这种人了。
第 67 章(灭火)
确定了七叔爷没事; 阮卿一颗提到了嗓子眼的心才落地。
“那你们赶紧把他带回去。”她急急地说。
老人家只要平安到家了,她就没责任了。否则他只要在山里一天,出点什么事; 她都脱不了责任。
哪知道阮祥云没好气地说:“他不回去了。”
阮祥云:“你不是授权他啦,他当真了; 他就要替小廿守着道观。他说什么时候道协派了新的道士来了,他盯着他们给师父们把坟好好修了,什么时候他才下山。”
阮卿感觉蛋疼:“那、那、那……”
阮祥云撒过气了; 气也就消了,也不会真的跟小辈一般见识。他心底明白,这件事说到底,其实还是自己老爹爹一辈子的执念。
他毕竟是听着他的拜师故事长大的; 没有人比他更懂他爹了。
他反而安慰阮卿说:“没事,你别操心了。他就这拗脾气。他想了道观一辈子了; 现在终于能住进来了; 也算是圆了心愿了。他愿意就让他在这里吧。我安排个人陪着他。”
“那那那那不是说山里有狼吗?”阮卿担心死了。
“没事,你七爷爷年轻时候还杀过狼呢。”阮祥云说,“得是狼怕他。”
其实阮卿老家这边自古武风盛行。老一辈的人; 或多或少都会一两套常见的拳法。
也就是现在年轻人不怎么学了; 更可不能日日坚持练,渐渐就没那风气了。
阮祥云听出来阮卿的担心,好好安慰了她几句。信号又不好了,他们挂了电话。
阮卿说:“其实祥云叔人挺好的。”
他跟她老爸通电话的时候一定是正在气头上,搁着谁家七老八十的老爹爹让一个小姑娘刺激得离家出走了; 都得生气吧。所以一时气头上才跟她老爸告状。
“我摸过了; 他根骨生得很好,是练武的料子。”廿七说; “如果从小习武的话,说不定能有所成。”
她现在已经知道,廿七在他那个时代也属于高手。能排进什么金牌杀手排行榜里。
从中武世界来的他说的“能有所成”,那就已经不是普通的小成了。打趴下现代的全国武术冠军估计是没问题的。
毕竟现代,都已经不算是低武,得是末武时代了吧。
阮卿蛋疼完了开始牙疼了:“我求你!你千万别告诉他!求你了!”
要让七叔爷知道了自己属于“骨骼清奇”那一挂的,只差一个好的师父教他,估计他到蹬腿儿都不能瞑目!
这不得恨一辈子啊!不不,他得恨到下辈子去!
跟廿七吐槽完七叔爷的事,阮卿给阮爸爸回了个电话报平安:“我跟他们联系上了,七爷爷没事。”
阮爱华说:“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惹你七爷爷生气了?给我说清楚!”
“没有,没有,不是我。”阮卿开始睁着眼说瞎话,“就是吧,那道观你知道吧?对对,就是七爷爷找了一辈子的那个道观,我一去,咦,把好运气带给七爷爷了,他找到那个道观了!我简直是七爷爷的锦鲤!”
“可是吧,七爷爷他呢,就特别不地道,想人家一个年轻人在深山里守道观。人家其实不乐意。”
阮卿开始春秋笔法,“年轻人”是谁,为什么守道观,统统都含糊过去,只说结果:“我呢,你知道我吧,我就有时候仗义执言嘛。我就说,七爷爷呀,你那么喜欢道观你也不能让人家年轻人一辈子困在山里啊,你那么喜欢你自己去嘛……”
“我就知道是你!”他骂道,“能跟老人这么说话么!”
阮卿觉得自己冤枉死了:“我又不知道他真会跑进山里去。不过没事了,祥云叔说了,他住那儿也挺好的。哎,其实除了没有电,其他的跟村里也没什么两样。”
她拉出阮祥云来替自己挡怒火:“祥云叔说真是这么说的!七爷爷在那,又种地,又垒猪圈,可自得其乐了。祥云叔都说了叫我不用担心!”
听是阮祥云说七叔爷没事,阮爱华气才消了些。到底还是把阮卿给骂了一顿才挂电话。
阮卿觉得晦气死了。
分明不怪她,都怪七叔爷!
阮卿此时还不知道,她刚刚原谅了,并觉得“人挺好”的祥云叔,稍后又干了一件缺大德的事。从小我们就该知道,打小报告的人,就会一直打小报告!
不会改!
阮卿和廿七今天从洛县到延市,又从延市到省会,折腾一天,到底年轻,丝毫不见疲倦。
可以说,为着让穿越者能拥有身份,阮卿真是干劲十足,热情不散。
省会已经是二线城市了,二线已经算是大城市了,比江城都还更繁华。
廿七原以为江城已经很繁华了,毕竟祁市比江城还要差些。
他没想到省会会这样繁华,他们天黑到的。城际公路走了没多长时间,在市区去酒店的路上堵车堵得比城际公路时间还长。
好容易到了酒店。
这次酒店是阮卿订的。
大城市当然有更好的酒店,原不是洛县那种小地方的酒店能比得了的。
无论外观还是大堂,不仅奢华,而且品味也高了很多。
进了房间,更明显了。
廿七还不熟悉这些房间的分类,但阮卿订的显然不是他们之前在县城里住的那种标间。
搁在古时候,大概就是“天字号上房”的档次了。
总之房间、家具、装饰、床具都肉眼可见的高级了非常多。
品味都好了很多。
阮卿进门看了看之后也感到满意,还说了有句“还不错”。
廿七就怦然心动了。
昨夜真的忍得太辛苦了。
点了阮卿的睡穴让她睡过去,他都不敢抱着她睡,怕压不住自己。
今天……今天的环境实在好了很多。
瞧那隐藏在吊顶里的灯光,那么柔和。
瞧那墙上的装饰画,那么悦目。
瞧那蓬松的被褥枕头,可以想象把空调开到最大,两个人在里面肌夫相贴该有多么温暖舒服。
总之,廿七看哪哪都很顺眼。
所以,今天……可以……吧?
真巧,阮卿也在想这件事。
她要亲身试一试廿七的状态,先判断一下他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摸清楚了,才好给他找合适的医院,对症下药。
真的一切都很好。
两个人想到一块去了,自然会去创造氛围。
渴着彼此的身体已经很久了,哪怕只是指尖的碰触都能擦出火花。
廿七轻而易举地就能掐着她的腰把她托抱起来。
那手臂的力量就让人身体发热。
阮卿的热烈直白则让廿七如同火烤。
就在两个人马上要天雷勾动地火的关键时刻……阮卿的手机响了。
这种时候哪有心思接电话呢,当然是要挂断。
阮卿都伸出手要挂断烦人的铃声了,却看见了占满了整个屏幕的……阮爱华同志的巨大的脸。
他还比了个“v”。
阮卿:“……”
要想浇灭一个年轻人蓬勃的玉望,给她/他看看爸妈的照片就行。
再没有比爸妈的面孔更强力的灭火器了。
阮卿几乎是看到阮爱华同志大头照的瞬间就萎了。
她挣扎着推开廿七,还是接通了这个电话:“喂?又怎么了?”
阮爱华同志的声音特别冷静,不愧是在体制内打过滚,又在生意场上混了几十年的男人。
“阮卿,你现在在哪?”他问。
“我?啊我,我在……”廿七咬在了她后颈,阮卿闭上眼睛抽口气,强行镇定推开了他,“在、在外面。”
阮爱华问:“外面是哪?”
阮卿脚抵着廿七胸膛把他推开,不让他胡来,嘴上应付着:“啊,嗯,在、在省会呢。”
阮爱华问:“那个男的呢?”
空气突然凝滞。
阮卿和廿七都凝滞了。
“什么男的啊?”阮卿使劲摆手,让廿七离自己远点。
阮爱华呵呵:“你从山里道观里带出来的那个男的。”
阮卿心里边现在完全是“卧了个大槽”的状态。
她闭上眼睛,认命了,问:“我就想知道,谁告诉你的?”
是七爷爷呢,还是祥云叔呢?打她小报告,这个仇,得记下来。
阮卿猜得八九不离十,打这个小报告的人正是阮祥云。
他们到了野人观找到七叔爷之后发现他不仅不肯走,还正干得热火朝天,一个人看起来也能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模样。
阮祥云知道他是说服不了他这个爹的。
既然说服不了,那就加入吧。反正这个地方以后也一定要开发,现在修一修,到时候来调研、规划的人来了,也有个像样能住的地方。
一群人就开始干活,垒猪圈,掏炕道。
还从溪流那边挖了黏土修复炕道,等弄好了,就可以烧火炕了。
热火朝天的时候,又有信号了,有电话进来了。谁呀?阮爱华。
阮爱华大致知道了七叔爷离家出走的缘故,觉得都怪阮卿,特意打电话过来赔不是的。
不管是七叔爷还是阮祥云,现在对阮卿的话都已经不介意了,也不需要阮爱华赔不是。
但阮祥云这两天被野人观完全吸引过去的注意力,这时候分散了一部分给阮卿,他就犹豫起来,犹豫之后,吞吞吐吐地对阮爱华说:“有个事,觉得该跟你说一声……”
人家的闺女来他们这里玩,山里迷路了。虽然说责任主要都怪阮卿自己,但总归他们作为主人家也是有一定责任的。
万幸没事,没事的话大家不提也就算了,就算过去了。
偏阮卿从山里带了个男人出来,还带着这个男人跑了。
怎么着都是大闺女呢!
阮祥云犹豫再三,作为长辈,怎么都没法当作不知道瞒着人家亲爹。
于是,他就向阮爱华交待了廿七这个人的存在。
(阮卿:祥云叔我谢谢你。)
第 68 章(家长)
“你脑子被门夹了是不是?”阮爸爸真的发火了; “什么人啊,知根知底吗?你就跟他走了?要是坏人怎么办?一个人在外面有没有一点警惕意识啊!啊!”
“不是坏人!祥云叔有没有跟你说清楚啊,人家是抗日义士的后代。”阮卿没办法; 只好把这个虚假的身份抬出来对抗老爸的怒火了。
阮爱华更生气了:“你傻不傻?义士的后代就也是义士吗?好人的孩子要都是好人就没有败家子这个词了!”
他质问:“你现在是不是还跟这个人在一起?你现在安全不安全?需不需要爸爸过去?要着急我打电话安排人过去也行!”
阮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多大了,还要家长看着才安全?”
阮爱华问:“你现在到底在哪; 快跟我说清楚,那个人呢?”
阮卿没办法,说:“他跟我在一起呢。首先; 我不知道祥云叔有没有跟你说清楚,我跟他是怎么遇到的。我在山里瞎跑,遇到极端天气差点死了你知道吗,人家救了了我。这是我救命恩人。”
阮爱华说:“说了; 但是祥云还说,你要跟他谈恋爱?这怎么回事?”
阮卿无语:“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人家是你女儿的救命恩人; 你现在对人家百般猜疑; 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人家,你觉得你这样对吗?”
阮爱华语塞,强行转移话题:“你现在和他一起在省会?”
“对。”阮卿说; “他那个情况; 他现在从山里出来要办落户,我带着他一路从村里到洛县到延市再到省会,就是办这个事呢。怎么着,人家救了我,人家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 我帮着他走入社会; 不应该吗?是不是照你的意思,我就该忘恩负义拍屁股走人才对?”
奈何被阮爱华发现了盲点; 他音调都升高了:“你回了延市没回家?”
“咳,因为赶时间什么的。那个因为他这个事迹吧,洛县这边徐县长他们一层层上报打通,给开了绿色通道,我就跟着这个绿色通道一路走,明天要给他把身份证办下来。”
她使劲分散阮爱华注意力:“哎,爸,我跟你说,人家户口落在延市了。你说好不好,跟咱们在一起了呢。”
阮爱华没这么容易被她忽悠,他微一沉吟,问:“什么时候能办完?”
“行。”阮爱华说,“明天你帮他弄完了,带他到家里来。我女儿的救命恩人,我得当面道个谢。”
阮卿打电话,廿七就在她身边,电话里的声音都基本听得见。
听到她父亲说要她带他回家见见,他偷眼去看阮卿。阮卿一脸蛋疼神色。
唉,她似乎还没有想将他在父母那里过明路的想法。
她爸这哪是要谢女儿的救命恩人,他这是要摆鸿门宴。
“我爸让我带你回去见见面。”她说。
却听廿七幽幽地问:“我以什么身份去见令尊?”
阮卿微怔,抬眼去看廿七。
她怎么听出一股子幽怨的味道呢?
糟糕!他自卑了!
小可怜!
自从昨天廿七明明自己“不行”,却硬是全力地服务于她让她快乐,阮卿这一颗心,就对廿七软得不行。
见多了男的想尽办法索取自己想要的,忽然遇到一个男的,明明什么都没有,还一心想全给你,搁着谁都得心软。
何况阮卿还有两个谈婚论嫁过的前任做对照组。
廿七对她的态度,所做的事,都准准地戳在了她心上。
如果她的心是射箭的标靶,那廿七就是稳稳射中了十环。
“当然是我男朋友啦!”阮卿立刻凑过去亲亲他。
廿七的幽怨立刻就一扫而空,眼睛都亮起来了。
好怪啊,这个男的刚穿过来的时候各种情绪藏得可好了,特别阴险深沉,把自己伪装得一副温顺无害的模样,差点把她都骗过去。
现在怎么各种情绪都这么外露了呢。
但阮卿好喜欢他眼睛突然亮起来的瞬间。
有小狗突然见到主人似的惊喜。
让人情不自禁地想,我要好好宠它一辈子。
不是,“他”,是“他”。
被阮爱华同志这么一搅和,刚才干柴烈火的气氛是没法再继续了。且有明天要去见家长的压力,两个人再生不出别的什么心思了,真的盖被纯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