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刀客养家日常-第7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关门之前还有光线的时候,廿七就看到了。
虽然上面罩着防尘罩布,但他已经能猜到是什么了。
这灯光效果,这排场……连廿七这样经过杀阵的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他的紧张和期待都没有隐藏,自眉眼中自然流露了出来。
阮爸爸看了他一眼,很满意。
“看好了。”他说。
你丈人我就展示这一次。
说完,他抓住防尘罩布的一角,猛地一扯!
此处,当有慢镜头。
防尘罩布缓缓滑过钢铁身躯,露出那流畅线条,乌黑漆色!
那造型!
有一种肌肉精实的美感!
廿七必须得承认。
这一轮,阮爸爸VS阮卿……
阮爸爸完胜!
廿七走过去,伸出手,轻轻抚上车身。
男人哪有不爱骏马的。若说TMAX560是一匹健壮的骡子,眼前的这台车就是大宛名驹!
廿七穿越来到一千年后,头一回为个器物感觉血有点热。
“159HP的马力,宽轮胎,单摇臂,运动巡航中的标杆。”阮爸爸深沉地介绍,“意大利人有时候脑子像开天窗一样,真能设计出好东西。”
“而且还便宜。”他感叹说,“才二十个出头。”
“那天我去看车展,本来是冲着川家的那台38万的H2去的。结果从杜家展位路过,被它给截胡了。”阮爸爸说,“你猜猜看,当时它什么地方吸引我了?”
廿七说:“轮胎!”
廿七一眼就爱上这个宽轮胎了!
推己及人,觉得当时阮爸爸也应该是被这倍有感觉的宽轮胎吸引了。
结果阮爸爸邪魅一笑:“是名字。”
“Diavel。意大利语,意思是魔王。可你猜给中文给翻译成什么名了?”廿七当然猜不到,阮爸爸卖足了关子,缓缓吐出了那个一下子就击穿他灵魂的名字,“大——魔——鬼。”
“你品品。这个词完全可以直接翻译成魔王,但是人家偏偏用了‘鬼’,不仅用了‘鬼’,前面还加了一个‘大’字。我跟你说,但凡少了这个‘大’都不够味了!”
“你品,你仔细品!有没有一种灵魂颤栗的感觉!”
“大——魔鬼!”阮爸爸仿佛回到了当时的摩托车展现场,“我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我就知道,这个就是我想要的车!”
可能跟中二的人在一起久了,也会被传染中二。
毕竟中二的全称叫中二病,它是一种病。
总之,这一回廿七和阮爸爸精神上竟然共鸣了!
他理解了阮爸爸所说的汗毛直立、灵魂颤栗的那种感觉了!
他是真的get到了!
“什么是信雅达,这就是信雅达!”阮爸爸犹自在那里佩服起出这个中文名的翻译者,“这个翻译是个鬼才啊!”
廿七干巴巴地喊了一声:“伯父。”
阮爸爸拿眼一瞅他——一直以来淡定泰然的古观高人,眼巴巴地也瞅着他呢。那眼神有点想小孩想要糖吃。
阮爸爸等这一天很久了。
他深吸一口气,说:“阮卿脾气大,都是我惯的。我这辈子没有儿子,是个遗憾,所以从小就把阮卿向着男孩子的方向教。”
“这孩子也的确处处都像我,可就这件事上不像我。”他拍拍大魔鬼的真皮座椅。
“是。她讨厌两轮车。”廿七也知道。
“不止是她,还有你伯母也是。这也不怪她们,都怪我。”阮爸爸告诉他,“我有个内侄,就是你伯母兄弟家的儿子。这孩子小时候特别可爱,阮卿自己没有兄弟姐妹,特别喜欢这个弟弟。唉,孩子长大后叛逆了,非要跟人飙车,后来人没了。”
“他死相不太好看,当时我也是犯傻了,我没拦着阮卿和你伯母,让她们两个近前去看遗体了。她们俩就都吓着了,那之后你伯母也不许我摸机车了。我这台大魔鬼买回来,纯就是摆着欣赏了。”阮爸爸唉声叹气。
难看的死相廿七这辈子见过太多了,他也知道他习以为常的场面寻常人可能是承受不了的。阮卿这样生长在太平盛世的繁华大都市里的女孩子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她特别不喜欢两轮车。
廿七敲敲车身,问:“一次都没跑过吗?”
“跑,得跑,搁置久了发动机也受不了啊。”阮爸爸说,“我付给保安一次200块钱,每周给我骑出去拉一拉。”
他痛心:“宝剑蒙尘啊。”
原本这台机车也是收在车库里的,但阮妈妈根本不乐意看见,于是他又花钱改造车库,在车库后面又加盖了一间小车库,装了一套灯光系统,专门收藏这台大魔鬼。
阮妈妈不让他骑,就只能看看过过干瘾。
“我等这一天很久了。”阮爸爸无限感慨,“我一直希望有个孩子能从我手里继承走它,让它在高速路上跑出它该有的速度。”他微微转过身来,背着手,带着鼓励的微笑,对廿七宣布:“小廿,从今天起,它就是你的车了!”
灯光打得明亮,机器冷峻坚硬,长者的眸子里充满了欣慰与期待。
这一刻,仿佛是风清扬遇到了令狐冲。
独孤九剑的绝学,从此有了传人。
长者赐,不敢辞。
“是!”廿七自然无比地抱拳躬身,“多谢伯父!”
这他妈的,又击穿了一回阮爸爸的灵魂!
太带感了!
第 110 章(瞬间)
岳萌看出来了。这位姐姐平时风风火火地; 今天这是怎么了?
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阮卿忽然问:“萌萌,你有没有……唉; 算了,你肯定没有。”
过一会忽然又说:“萌萌; 你会不会……唉,算了,你肯定不会。”
岳萌不干了:“说话说半句; 要逼死强迫症啊?”
阮卿说:“是关于恋爱的事,一想你是个大牡丹,问你没什么意义,算了。”
岳萌炸了:“还歧视牡丹了?我还歧视恋爱脑呢。没听说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很多事情本来就是只有真正利益无关的局外人才看得清。快点; 问我,问我!”
是不是和廿哥吵架了呀?快点告诉我呀~
阮卿嘬了嘬唇; 过了一会儿; 才说:“就是……有没有一个人让你觉得,你就特别希望每天回家都能看到他。希望家里有这么一个人在等你。要是回家,黑洞洞的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忽然就会特别失落……”
“嚯~”岳萌感叹; “廿哥已经把你迷到这种程度了?”
她说:“你不是恋爱经验特别丰富吗?还会有这种感觉吗?我以为谈恋爱的次数越多,会越现实的。”
阮卿赞同这个观点:“理论上,是这样的。”
她顿了顿,承认:“在遇到老廿之前,是这样的。”
是的没错; 她真正恋爱脑的阶段其实就从大学谈到工作的系草。那个阶段结束后; 她后面没有再恋爱脑过了。
跟贺岭那时候,并没有这种黏得不想分开的感觉。
那时候更多是因为贺岭优秀; 社会意义上的优秀,社会意义上的适合结婚,社会意义上把前任系草给秒成了渣渣。
阮卿,也社会意义上“到了结婚的年龄”,社会意义上“该结婚了”。
于是在和贺岭交往了一段时间之后,在双方父母和贺岭的催促下,结婚就成了一件正确的、该做的事。
但像现在这样,回家发现廿七不在家,心慌、失落、不开心的感觉,如今回忆起来根本没曾有过。
岳萌伸出两根手指,按下去一根:“你刚才问了两个问句,还有一个呢?”
“就是,就是……”阮卿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
有些瞬间的感觉只有自己能体味,往往说出来,别人只会莫名其妙:“就这?”
“有时候会有那种刹那的感觉。”阮卿尽力描述,“他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一切都跟平时一样。可突然有那么一瞬间,你会想……啊,结婚吧!”
小脸通红了。
“……”阮卿,“你脸红什么?”
“我也不知道!”牡丹少女捧着脸,“就是一想到你描述的这个‘他’是廿哥,把廿哥的脸一代入进去,就感觉脸红心跳啊!”
“嗑到了!”
“我嗑到了!”
嗑到CP四舍五入等于自己也谈过恋爱了!
阮卿无语:“说好的旁观者清呢?”
“咳!”岳萌只能先放下CP粉的牌子,充当起情感专家,“所以你和廿哥,要结婚吗?”
这就是今天令阮卿心神不宁的原因了。
“当时那一瞬间是想的。”她说,“然后当时没有说出来,错过窗口了,再说感觉就又过去了。”
“啊?”岳萌发现了华点,“所以如果感觉在,你会主动提结婚?”
“谁想结婚谁提,谁想要什么东西,谁就得自己去争取啊。”阮卿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话展开到这里了,不用岳萌给她充当狗头军师,她自己理性回归,开始总结分析。
“还是时机不到。”她说,“会偶尔有冲动,但是没有强烈到去行动,没有必须立刻马上这么做不可的动力。”
“状态吧还是,现在我们俩的状态,不是,主要是老廿的状态。”
“他还没有准备好。”
岳萌:“是因为刚进入社会时间还短吗?”
“差不多。”阮卿含糊回答。
廿七看着眉眼温和,好像没脾气的暖男似的。实际上他精着呢。
他有想要的,可不会眼巴巴地等别人给他,他绝对会积极争取的。
他们彼此发过誓不会对对方不忠。
他想跟她结婚的心思是无须怀疑的。但到现在他都没有把这件事敲在日程上敲死了,显然是他自己也觉得还不是时候。
“我再给他一点时间吧。”阮卿说,“男人不是蛮讲究立业成家的吗?他现在还在一个起步的状态,可能就自己觉得不是时候。那我再给他点时间,等到他觉得合适了,或者我觉得必须该提的时候,反正总得有个人先张嘴。”
岳萌又嗑到了:“太宠了吧~”
阮卿心想,你要是知道我假装不知道他不能生还每次都配合他用套套,小心守护他的自尊心,你才知道什么叫宠。
哼哼~
阮卿根本还不知道廿七今天扛着钱去她家里表孝心去了。
但是她晚上下班回家打开车库门一眼就看见了那辆杜拉迪大魔鬼。
阮卿:“……”
这个玩意她认识。
这不就是她爸摆在车库后面小间里的那个收藏品吗?
她妈一直想扔掉,说看着碍眼。她爸才专门又花钱把车库扩建出一个小间,不让这玩意出现在她妈眼前,才消停了。
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回到家里想问问廿七。一进门廿七听见动静就过来了。
他还系着围裙呢,做饭的时候会把披散的头发也临时全扎起来。过来直接说:“张嘴!”
阮卿张嘴,一块炸过的里脊就塞进了嘴巴里。
“放了点盐。你先尝尝火候怎么样?”他说,“是做糖醋的还是椒盐的?”
火候掌握得真好。因为他眼疾手快,从来没发生过什么炸过头了之类的情况。
阮卿满嘴肉香,边咀嚼边说:“糖畜!糖畜!”
“好!”廿七转身回厨房了。
阮卿去了洗手间,坐在马桶上给阮爸爸打电话。
结果阮爸爸不接,直接挂断了。
阮卿:“……”
延市阮妈妈正在念叨阮爸爸:“既然摔坏了,你让他把家里的车开走一辆不就得了。开你那个破玩意干什么。”
阮爸爸说:“小廿懂事,怕开走车耽误咱们用车,听我说这个机车平时不骑,非要骑这个走。”
阮妈妈:“家里好几辆车呢,耽误什么呀。”
“是,我也这么跟他说的。架不住孩子懂事啊,可比你闺女懂事太多了。”阮爸爸说。
“是我闺女不是你闺女?”阮妈妈习惯性还嘴,但说完了,顿了顿说,“确实,我这闺女跟白生了似的,还不如人家小廿贴心懂事呢。”
话题成功地从开什么车更好,歪楼成了阮卿批判大会。
两口子现在属于给他们两个选项,A是两个人24小时绑定在一起不分开,不用考虑俩人一定异口同声选B的阶段了。
唯有在批判阮卿这件事上,俩人能特别和谐,同仇敌忾地统一战线。
就这个时候阮卿还特别没眼色地打电话过来了。
阮爸爸早防着她呢,早就调成静音了。
这辈子他只对一个女人有无尽的耐心,就是他老婆。
至于阮卿,你找小廿哔哔去。
你爸爸我不能因为同一件事同时被两个女人哔哔。
直接挂断。
阮卿在饭桌上问了一句:“我爸那个什么魔鬼车怎么在车库里?”
廿七说:“我今天从你家骑回来的。”
“咦?”阮卿诧异,“你去我家干嘛?”
廿七说:“不是手里还有一百五,我都取出去给伯父伯母送过去。”
阮卿更诧异:“咦?”
廿七说:“我和你没有成亲,却和你有了夫妻之实,原就愧对伯父伯母。手上既有些钱,当然该拿去孝敬二老。何况先前伯父给观里修桥修路,破费不少。”
“这个钱,虽是因着我们帮着道协争到产权,从道协手里得来的。但说到底也是因野人观而得。孝敬给伯父,填他这个亏空正好。”
阮卿:“那我爸妈什么态度?”“伯母说这个钱他们不会要,但可以帮我存着。”廿七说,“然后中午留我和伯父喝酒。”
破天荒地,廿七埋怨了阮卿一回:“你怎么不告诉我白酒这样烈?”
阮卿问明白后要笑死了,她拒不承担责任:“我绝对科普过了!只是当时你没当回事。”
廿七:“唉。”
好像的确是说过的,但当时也真的没往心里去。后来动了想娶阮卿的念头,练酒量也是用啤酒,和武行们撸串,也是啤酒,原以为足够了。
哪知道真上阵,一杯倒。
廿七这辈子没在什么事情上这样栽过跟头。
阮卿问起车子的事。
廿七说:“我的车摔坏了,就把伯父这个骑回来了。”
阮卿吓一跳,还以为出车祸了,忙问:“怎么摔了?在哪摔的?有没有受伤?”
廿七说:“没有,别担心。”
“咳。”他说,“就在你家院子里。那个,伯父碰了一下,车就摔了。伯父就把这个车给我了,让我以后骑。”
阮卿:“……”
两个人四目相视。
廿七有点忐忑。
阮妈妈能没收阮爸爸的烈酒,阮卿自然也能没收他的大魔鬼。
但阮卿阮和阮爸爸有点异曲同工。
就是她只对阮爸爸才哔哔,对廿七她也是从心底就能生出无尽的耐心。
你瞧他那双扑闪扑闪的眼睛,有忐忑,有期待。
让人心生不忍。
至于廿七和阮爸爸之间有什么猫腻,以阮卿对自己爸爸的了解,都不需要用脑子想,用鼻子闻都能闻得出来。
正巧这时候手机震了。拿起来一看,阮爸爸发了几条视频过来。
点开,全是关于机车圈踏板车主怎么被鄙视嘲笑的段子。
阮卿:“……”
没想到有一天会被老爸反向科普。
原来如此。
第 111 章(认真)
“你是不是喜欢我爸这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