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霍爷的白月光又在装乖-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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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远白的衬衣领带卷起来扔在后车座上,领口的扣子解开两枚,西裤皮鞋,身上一丝酸涩的红酒味环绕。
他整个人冷冷清清的,站在月色下,充满难以靠近的疏离感,既贵气又难见。
简洁设计的白衬衣,才发觉同他们高中的校服很像,刚走两步,就听到元攸宁遗憾道:“霍远白,我们没有早恋哎。”
霍远白看了他一眼:“可惜?”
“有一点。”他仰头,笑了笑。
只是说笑罢了,能够失而复得,重来一次。
元攸宁已足够满足现在的一切。
霍远白停下脚步,他泰然自若道:“如果你想,我们可以来个校服…”
“你说什么呀?”元攸宁踮起脚尖,急忙捂住他的嘴,雪白的耳垂刷一下红了,两个人十指交扣,脚下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很近很近。
紧接着,一句不明所以的话砸了出来,含着很明显的笑,“我们一起拍照片,有问题?”
小美人一时头晕脑胀,捂着脑袋退步,难以为情的快步往前走,“我…你就当我没说过吧。”
刚才想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呢,他条件反射的去捂着嘴,内心翻滚着尖叫。
元攸宁咬着嘴唇,走的步伐越来越快,眼眶微湿,眼泪跟着不受控的掉下来,虽着难堪情绪失控,边走边抽着鼻子。
下一瞬,脚步被迫停下来。
霍远白无奈的提着他后背的衣服,掌心压着他的后颈,“宁宁,慢一点儿,我错了。”
元攸宁面颊一片湿濡,漂亮的眼眸一连串的滑下泪水。
徘徊在心上的情感刻意隐藏,他的不开心通过一个奇怪的地方宣泄出,在他们面前跳起来,明晃晃的刺激泪腺开关。
元攸宁仰起头,属于小太阳的电力告急,他不得不承认,“霍远白,我…我不开心。”
霍远白叹气,把他抱在怀里,“我知道。”
小美人小声补充,“不是因为你。”
“可以告诉我吗?”他问。
霍远白的怀抱很温暖,等了许久许久,发觉元攸宁抬起泛红的眸子,像是打湿的猫儿,委屈巴巴的回来告状。
没有停留,小美人又乖又软的抓着他的手。
慢慢走,慢慢准备开口。
“我从小的时候,很喜欢拍戏,元家不支持我,在高中同他们斗争,选择放弃元家的股份继承,去考表演系。”
“现在,我依然感觉为了热爱的事情很值得。”
“他们不理解也不爱我,霍远白,我只是有一点点的失望,为什么不能为我去想一次呢。”
…
“如果,有一次的话,我大概不会难过的。”
亲生父母和养父母的宠爱,两辈子与他无缘。
若是曾经被坚定的选择过,他也不会像个吃不着糖的孩子,记挂很多年。
每个人成长中经历的伤痕,无法被轻易抹去。
当你回头看的时候,你会发现它扔固执的停在原地,等着治愈的一天。
元家门口,两个人站在粗壮的老树后。
借着月色,霍远白的指腹贴在面上,蹭掉眼尾的泪水,他的唇贴上湿漉漉的眼皮,“宁宁,他们不值得,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记住,你是我的宝藏。”他说。
漂亮的眼睛不应该为不值得的人流下泪水。
第48章
至少,不要为他们。
在让霍远白无限感到孤独和绝望的世界里,自从元攸宁出现,漆黑里裂开几道缝隙的光亮。
这比简单的告白,更为深重。
——
深夜,元家。
因为高考出成绩,元霁临时回来住,睡在一楼的沙发上,盖着薄毯。
凌晨一到,闹钟响起来,元家人齐齐坐起来出现在沙发上,元穆抱着弟弟的笔记本电脑下来,小美人打着哈欠跟在后面。
老爷子也披上衣服,临时出来凑热闹,“多少分?”
元攸宁坐在餐桌边,三人围观之下,按着鼠标刷新刷新再刷新,终于艰难的登录上系统。
雪白的页面出现表格,一看到总分,他立即弯了弯眼眸,放心下来,乖乖的对爷爷说,“563分。”
“不错,宁宁就是棒,你的表演系,这个分数稳了吗?”老爷子笑容和蔼,一边夸一边问不懂的。
“稳了。”回答的是元霁,他声音稳重,有调查,很让人信服,“往届一般过本科省控线就能过,宁宁的已经过一本线。”
元攸宁垂头,揉了揉眼睛。
元霁看他的动作,开口提醒:“宁宁,明天不是还要拍戏吗?”
“对对对,弟弟赶快睡去吧,志愿填报不急,明天再仔细填。”
元穆本来趴在屏幕面前,好奇的看着每科的分数,听完立刻关上电脑,推着弟弟回到楼上,像是一场突如其来开始和结束的团建活动。
小美人瞌睡的倒在床上,抱着蹭在怀里的猫,陷入昏昏睡意中,做一场充满温和的美梦。
也许在冥冥之中,他失去的,在用另一种方式回到他身边,他的伤口,已经在治愈之中。
霍远白,你也是我的宝藏。
…
清晨,剧组人来人往。
陈璟初休息五天,换了崭新的面貌出现在元攸宁面前,曾经遮住眼眸的刘海剪的整整齐齐,黑眼圈消退不少,穿的干干净净,简直判若两人。
“老板,我来报道。”
元攸宁正在做妆发,他微微抬头看面前的镜子,认真的说,“休息的不错。”
陈璟初鞠躬,坚韧的眼眸里满是感恩,“这几天,我去给妈妈扫了墓,回老家看了。”
小美人本来眼眸纯然干净,此刻画上眼线和眼影,带上几分邪魅感,吩咐陈璟初,“不用谢,去拿一下我的通告单吧。”
祁羽敲门进来,他靠在旁边抱着双臂,蓝色的衣袖飘飘,像一个仙风道骨的修仙之人,“多少分?”
元攸宁掏出手机,“563,你呢。”
“差不多。”祁羽摊开手,“别找了,宋软没上六百三,大概正被补习老师拿着答题卡算失分点呢,没空回我们。”
三人之中,唯一要学金融,继承公司的孩子。
小美人软软叹气,“没办法,宋阿姨想让他上燕大啊。”
两人举起手默哀,同情一下宋软小朋友的惨状。
李助理来喊他们去试戏,两人结伴而行,绿色幕布的片场,接前两天的戏份,顾墨逍死前同不同门派众人厮杀的场景,这次,人也到齐。
“好,这一遍,先开始试戏。”
“开始。”
威亚吊在两个人的身上,人群之中,元钰身着红衣,神情瞬间变得怨恨十分,似夹杂着真正的恨意,他是魔教二弟子金无岳,长期顾墨逍忽略压制的人。
“顾墨逍,我要杀了你。”
“杀我,你有这个本事吗?”顾墨逍勾了勾嘴角,瞬息之间,他从空中飞起,红袍在猎猎风中飘荡,落在面前,雪白的右手掐上元钰脆弱的脖颈,眼眸里是漫不经心的冷,凝结成森冷的冰。
“金无岳,模仿我,也要模仿的像一点啊。”
“粗陋不堪,该死。”顾墨逍唇瓣轻启,手指用力,宣告死亡。
威亚放下,元钰满身是汗。
有那么一刻,他在元攸宁眼里,看到了真正的杀意。?
40。“你想,那就做。”
元钰不得不承认,元攸宁变了,他不像以前一样好欺负,更不像以前单纯受蒙骗。
哪怕他天真无邪的笑起来,也让他感到阵阵寒战,浑身冰凉彻骨,毫无任何单纯感存在。
元钰抬眼,小美人无声的张嘴,他在说:“酒好喝吗?”
酒…昨天的酒…
他没吐干净,回到元家泡一整夜的凉水澡才熬过去,连夜刷了一夜的群聊,除了不如元家的人不敢随便说,其余人隐隐约约有在嘲讽他。
而元攸宁呢,他站在人群中间,一身红衣衬得薄白的肌肤如雪,气质骄矜,漂亮的眼眸微微弯起,补妆的小助理也在情不自禁夸着。
不像刚演过杀人的戏码,反倒是…如同让人朝拜的仙子一般。
一瞬间,元钰拿过姚之凡递来的湿巾,他面无表情的擦掉掌心湿濡的汗水,极力抑制自己表情不失控太多。
他早该想到的,元攸宁昨天表现得丝毫看不出破绽,如若有事,今天必然不是行走利落。
元钰牙咬的响,气的眼睛冒火,强忍着上威亚,拿过未开封的剑,气势汹汹,一时差点推姚之凡一把。
第49章
不远处,小美人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仰头看着飞起来的几人,软软的声线轻飘飘的落下,“没什么,给一个人一点教训。”
没有本事,就不要来他跟前凑热闹,像个无头苍蝇,整天围着他,叫嚣着的声响和实力完全不对等,只是让他极为厌烦。
元钰接二连三的失误,导演黑了脸,又一次放下威亚,对着喇叭重复,“金无岳,你是嫉妒他模仿他。”
元钰垂着头,表情不知所措的委屈着。
侯导头疼,让他看完拍摄画面的录像,端起水杯,叫站在一边的祁羽,“祁羽,你过来教教他。”
祁羽没动,元攸宁擦干净脸上的血,大大方方的说:“不用,导演我来教他。”
小美人停在元钰面前,他唇角微抿,软乎的嗓音化为淋漓的讽刺,目光不屑一顾,软白的手不留余力的按下元钰的肩。
“你太蠢了,凭你的本事,你可以替代我吗?”“你只是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金无岳。”
他故作停顿,当着众人的面,每一个字如同刀子一般,通通砸在元钰身上。
小美人勾了勾嘴角,看着他阴毒的视线,他转身,扬声道:“导演,可以开始了。”
对于他曾经受的羞辱和伤害,这只是刚开启最低的阈值,元钰,你可有的受呢,他会慢慢折磨,反复拉扯。
…
片场,上午戏份结束,众人纷纷步行往化妆室走,陈璟初神色匆忙的跑来,凑在元攸宁耳边。
“您的父母来了,堵在片场门口,非要来见您。”
“父母,该来了。”元攸宁扫了一眼面色愉悦的元钰,又搞事情,他停下脚步,“你先把他们带到剧组门口的快餐店吃饭,我换下衣服去。”
陈璟初顶着大太阳,急匆匆的跑走。
小美人双眸微眯,拦在元钰面前,悠悠问:“弟弟,好歹是你养父母来了,去不去看看啊?”
元钰拒绝道:“不去,我已经看过他们老人家了,这种亲属会务时间,留给你了。”
元攸宁漫不经心,低语道:“是么,真是可惜了。”
你会后悔的,元钰。
…
陈璟初跑的满头是汗,想把请两个人进快餐店。
元祖谭站在门口,看着周遭的群众演员,一脸不信,他扬声道:“我儿子是演员,就请我吃这个啊?”
李兰扯了扯他的袖子,元祖谭终于舍得迈步进均价十几块的快餐小店,嘴边嘟嘟囔囔的。
“没办法啊,叔叔,元哥到现在也没拿到工资呢。”陈璟初拿过纸巾擦干净桌椅。
元祖谭眼睛一亮,立刻抓着陈璟初,“他工资多少?”
陈璟初抬眸:“工资,我不清楚啊。”
“你呢,你帮忙他不开工资吗?”元祖谭眼睛一眯,他十分势力,完全不信小助理的说辞,一定是元攸宁让他刻意隐瞒了。
陈璟初憨笑:“我不要钱的,以前元哥帮了我。”
元祖谭还想拉着他说说,结果找的正主出现。
元攸宁长得极为漂亮精致,他穿的简单,T恤配运动裤,并未戴口罩,脸上的妆容衬得眉眼静默,假发垂在肩后,更是男女难辨。
不如李兰的乖巧纯净,反倒和元霁有些相似,如出一辙的不尊长者。
元祖谭不自觉的冷哼了一声,看不得他女气的样子,“一个小伙子,长这个样,想干嘛啊。”
“您二位找我有什么事情。”元攸宁当做没听到,坦然的坐在他们面前,显然是养尊处优惯了。
元祖谭猛地一拍桌子,他可要好好做个父亲的样子,来教育教育元攸宁,“你说这话,有良心吗?回家不知道来看看我们?”
一边的李兰紧紧低着头,不吭一声的抓着衣角。
就像,一个隐形人。
元攸宁揉了揉指尖,点头顺着他:“是我错了,您说说?”
元祖谭看他一副听进去的样子,立刻坐直了,毫不犹豫的狮子大开口:“把你的工资全部交给我们,弥补你这些年的不孝顺。”
元攸宁往后靠,懒洋洋的倚在椅子上,眸子透着冷意,语气不轻不重的赞同:“您说的很对。”
他遗憾地摊开手,“可我没有钱。”
元攸宁的这幅悠哉哉的神态击破元祖谭的美梦,男人抖了抖脸上的肉,站起来,厉声道:“不就是要你点工资,你妈生你是白生的吗?”
他一直这幅样子,并不觉得丢人,声线提高,看到别人看着他们,反倒格外得意,“要不是我们生了你,你哪有福气去元家待着?”
“过得这么好,还装没钱,没见过你这么不孝顺的孩子。”
元攸宁漂亮的眼眸染上雾气,整个人像是被吓到了,声音断断续续的,带着哭音:“您知道…我今天…高考成绩出来了吗?”
他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软白的面颊上积满委屈和难过的色彩,让人一看就感觉心口闷闷的。
“您不知道,更不在意我有没有学校上。”他垂下眼眸,很是失望:“我出来拍戏是为了学费,我上次就说过了,我根本没有钱。”
第50章
周遭的人不少举起手机拍摄,甚至有人过来劝元祖谭,店主端着盘子,紧紧皱眉,“大哥,别为难孩子啊。”
元祖谭甩了一眼,心情更差了,“你心疼,你给我钱啊。”说罢,他又瞪了元攸宁一眼,“哭哭啼啼的,像个男人吗?”
看起来好脾气的少年突然站起来。
他红着眼眶,硬气的扔下一句话,“我没钱,你想让我死,尽管来。”
周围议论声纷纷。
“作孽啊。”
“人高马大的,有手有脚,非得压榨一个孩子。”
“我认得哦,这是我们剧组的小孩,不怕吃苦,演的可好嘞。”
元祖谭目的没达到,他听的烦,抬脚拉着李兰就走,店主拦着他,“大哥,钱还没付呢。”
元祖谭瞪大眼:“我们又没吃。”
店主不耐烦:“你动筷子了,快给钱。”
李兰掏出皱巴巴的纸币,店主数完,放他们走。
马路边,元祖谭抬手甩了她一巴掌,气哄哄的骂道:“这就是你生的好儿子。”
李兰捂着脸,又跟了上去。
…
小巷里,元攸宁眼眸很冷,身上沾满黑暗,没有半分脆弱感,他拿过手机,“录下来了?”
陈璟初紧张兮兮的看着四周,他也是第一次做这个事情,“对,我坐在旁边的角落的一个桌子边录的,很清楚。”
对于父母两个字,元攸宁的心已经千疮百孔。
对于贪得无厌的父母,需要做足准备,有一天去告知世界,正式的同他们割席开。
…
化妆室,祁羽刚夹两筷子肉,还没咽下去。
元穆啪叽合上盖子,他蹙眉,快步往外走,“不对劲,我弟可能出事了。”
在记忆之中,他们比不上大哥和爷爷的百分之一,母亲毫无主见无限跟随,父亲日渐沦落成为亡命赌徒。
“怎么了?”祁羽拽过一个口罩,不顾及自己的穿着戏服,跟着他跑出片场。
“我父亲…很坏。”元穆开口又闭上,不知如何形容糟心的父母,眼里满是焦急的四处张望,几乎慌了神色。
一只手强行拉住他的手腕,温润的嗓音带着安抚的魔力,对上他的眼眸:“元穆,冷静,先打电话。”
“我…怎么忘了,抱歉。”元穆颤着手掏出手机,播出号码,贴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