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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为神明折腰-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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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站在虎狼窝中,浅浅微笑着。

    一旁被人制住手脚的江淮忽而出声,他不疾不徐道,“壮士手下留情,我二人出自东宫,是太子的护卫,若是壮士愿意放了我们,殿下定有厚礼奉上,比之宣王也只多不少。”

    听到‘宣王’二字,他握着匕首的指节一屈,刀疤脸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区区山野村民还妄图攀附东宫,我们就是一帮打家劫舍的土匪强盗,你们拿不出钱来,就拿命抵便是了。”

    “我们的性命尽皆握在你们掌中,而你尚且算是一山之主,却对着我们连说实话的勇气都没有吗?”江淮语气中的嘲弄十分明显,不止刀疤脸,其余众人听着都气炸了。

    “你敢侮辱我们老大,找死!”

    “奶奶的,让我一刀解决他!”

    “杀了他!”

    ……

    “不好意思诸位,打断一下。”叶岐云掏了掏耳朵,“你们杀他之前,能不能先把我放了,我就是一个无辜路人。”

    刀疤脸蓦地朝她看去。

    “就她杀我们兄弟最多,大哥别听她的!”

    “既然这样,那你们就一起去死吧!”他眼中杀意毕露,猛然转身,扬起匕首朝江淮的胸口刺去。

    被人钳住的江淮瞬间一个扭身躲过了锋利的匕首,而叶岐云则迅速朝她的剑而去,两人不约而同地颠覆了局面。

    她抄起将逢,站在刀疤脸方才的座位上,笑意吟吟,“看来谁去死,还不一定呢。”

    “给我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刀剑再次交锋,场面一度变得无比混乱。

    厮杀声不绝于耳,江淮随意捡了一把兵器,刀光所过之处,他们的气息瞬间断绝。

    但四手总归难敌一群人,他们都是刀尖上存活的亡命之徒,出招狠辣无比,纵使剑刃能一击取三人性命,也总有第四人给你在背后来一刀。

    此时两人身上都挂了彩。

    于是,叶岐云拼着后背暴露在众人眼前的风险,咬牙朝刀疤脸而去。

    她听到了身后一道细微的刀剑划破皮肉的声音,但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在刀疤脸惊疑不定的神色中,叶岐云将剑刃抵上了他的脖颈。

    “再动,我杀了他!”嗓音凌厉,犹如浸了寒冰。

    “住、住手!”脖颈处的剑刃再次往前送了一分,刀疤脸连忙出声叫停。

    待所有人都停手,叶岐云看清江淮背后那道长长的血痕之后,她才知道意料中疼痛没有袭来的原因,是因为他替她挡下了那一击。

    江淮的身形动作没有被这伤痕影响半分,他飞快退到她身后,两人挟持着刀疤脸朝外走。

    走出来才发现,埋伏在外面的人更多。

    陡峭的山壁两侧甚至还设置了四把弩箭,冷寒的箭头对准了她与江淮。

    “牵两匹马来,记得动作快些,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们老大等你们回来还是活的。”叶岐云唇角勾起一抹笑,漫不经心地将剑刃又往前移了一寸,刀疤脸的皮肉顿时开裂,渗出点点血珠。

    些许的刺痛感使得他头皮发麻,剑刃的冷寒之感直接沿着伤口渗进了他的血脉,不由得周身一僵,“快、快去!”

    “是、是……”

    两个人忙不迭跑去牵了两匹马回来,江淮将刀刃抵在他脖颈上,示意她收回手。

    叶岐云撤下剑刃,翻身上马,江淮也带着刀疤脸跃上马背,两匹马沿着山路,在夜色中一路飞奔而下。

    “到了山脚,我自然会放了他,但倘若有一人跟来,我立刻取了他的性命。”

    少女清越的音色被夜风吹散,回荡在山间,那群人面面相觑,竟无一人敢往前半步。

    一刻钟之后,两匹马停了下来,刀疤脸被江淮从马上扔下了,寒光闪烁的剑刃瞬间抵上了他的喉咙。

    这是他活了四十余年,受到的最大耻辱。

    刀疤脸恨恨地别开眼,心中想的是如何将眼前两人千刀万剐,可他却不敢表露出一丝一毫,“两位已抵达山脚,是否可以履行诺言,将我放了。”

    眼看江淮背后的血迹晕开越来越大,叶岐云也不多废话,直接收剑入鞘,“不要试图反击,你不是我的对手,想活命就乖乖滚回你的老窝。”

    她说完,两人翻身上马,只往前走了两步,叶岐云身下马的马蹄便踢到一块石头,她低头看清石头上的几个字之后,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

 164 公平

    叶岐云的异样,引起了江淮的注意,他随着她的视线朝石头上看去,眉心微动。

    她感觉到自己周身的血液在瞬间凝固,令人阵阵发冷叶岐云侧眸看向身后的刀疤脸,“这里是……乌银山?”

    眼前少女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他再熟悉不过。

    是十分强烈的杀气。

    刀疤脸不由得后退两步,眼中戒备之色浓厚,“你要做什么!”

    叶岐云却没回答,而是看向江淮,“今日多谢你替我挡下一击,但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先回城内。”

    她飞快说完这些话,再看向刀疤脸的眼神,便犹如看一个死人,麻木而冰冷。

    江淮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看向她的眼睛,“先和我回去。”

    “我说了,你先走。”

    叶岐云眼中一丝温度也没有,她一把拂掉江淮的手,便听前方刀疤脸阴恻恻的声音响起,“你们谁也走不了!”

    四周茂密的草丛忽然出现异动,数道人影自其中蹿出,原来竟是山上那些人早在悄无声息中跟了下来。

    少女唇边绽开一丝冷笑,她踢了江淮的马一脚,骏马扬起前蹄,直接将其带离。

    江淮皱起眉头,即便他勒紧马绳,身下的马也丝毫没有停下了的意思,一直撒蹄狂奔。

    他匆忙回头看了一眼,那道暗红色的身影已经跃入人群,温热的鲜血四溅。

    她因何如此,他也有所耳闻,知道一些。

    但此刻显然不是报仇的好时机,乌银山这帮人已经动到了太子头上,单是东宫的人就不会放过他们,覆灭是迟早的事。然而他的劝阻根本动摇不了她分毫。

    她是一个如此固执又倔强的人,而他当年竟然把她看成了一只柔弱的兔子。

    身边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倒下,浓郁的血腥之气萦绕整座山头,乌银山一向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而此刻在少女剑下,他们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闻风丧胆。

    即便他们仗着人多势众,侥幸刺中她,她也跟毫无知觉似的,继续挥剑。

    月光清冷,少女的神色更冷。

    “女、女侠饶命啊,女侠,我知错了!”刀疤脸再次跪在叶岐云剑下。

    他们以往是依靠乌银山易守难攻的险要地势,才得以与朝廷兵马抗衡,如今整个山头的人都暗中跟着叶岐云来到了山脚,论武力,他们数百人没有一个是她的对手,即便加在一起,也在她剑下讨不到一分便宜,反而损失惨重。

    倘若再拖个一时半刻,万一先骑马走了的那个小白脸带郦都守城的兵马杀回来,他们只会落得个全军覆灭的下场。

    想到这,刀疤脸求饶的神色更加真切,“只要女侠愿意放我们一马,整座山头的金银珍宝,我们都双手奉上!”

    “看来你们尚且不知自己的死因。”夜风拂动叶岐云散落而下的碎发,绮丽的面容上笼罩一层朦胧的月光,与她血迹斑斑的衣裙形成了鲜明对比,脚下是成片的死尸。

    她左手一道从小臂到手背的伤痕分外明显,汩汩鲜血顺着垂落的指尖缓缓滴落,落到青黑的草叶上。

    “十年前,从壶泽山运送布匹回城的那一行车队,尽皆死于你们之手,没错吧。”叶岐云的语气中听不出太多情绪,只是眼中如墨色遇水晕开一般浓,握着剑柄的手背青筋暴起。

    连着刀疤脸在内的一百余人面面相觑,无一人接话,他们吞咽了一下,眼底畏惧与防备之色更甚。

    他们杀过的人太多了,根本记不清,难道今日便是他们的报应吗……

    “也是,你们作恶多端十余年,杀害过的人不计其数,记不起来也实属正常。”叶岐云眼神空洞,却轻笑了一声,嘴角缓缓勾起的笑容却犹如索命的厉鬼,她的声音极轻,似是呢喃,“尝惯了刀俎的滋味,也来感受一下鱼肉的瑟缩与畏惧吧,如此,才算公平。”

    剑尖一寸一寸刺进了刀疤脸的脖颈,对于死亡的恐惧激发了他最后的力气,竟然拼着最后一口气就地一滚,而后迅速捂着自己脖颈上的伤口站起身,鲜血自他指缝缓缓流出,却来不及理会,阴沉地喘着粗气,“杀!杀了她!”

    既然是根本无法化解的仇怨,那也只能以死相搏了。

    周围竟无一人动手,叶岐云却听到身后传来四道破空之声,是箭矢,这声音她无比熟悉。

    她猛然转身,还不等她抬手挥剑打落箭矢,便见一把长刀自她耳畔盘旋而去,直接将四根箭矢击落,最后插入其中一个操纵弓弩的山贼胸膛。

    身后响起马的嘶鸣声,叶岐云回身去望,脸色因失血而微微苍白的江淮正坐在马上,目光沉静地望着她。

    他足下轻点马头,飞身落在她身侧,随手又在地上随意捡起一把长刀,速度极快地挡下再次飞射而来的箭矢。

    “不想活命了吗,发什么呆。”

    江淮淡漠的声音唤回了叶岐云的思绪,她抿了抿唇,抬手截断身后不断刺来的刀兵。

    刀剑相接的声响伴随尸体倒地的声音再次响彻山脚。

    这两人比起他们来,更像是不怕死的亡命之徒,衣裳都被鲜血染透了,手中刀剑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停歇。

    惨叫声不绝于耳,血腥之气几欲遮天,刀疤脸只觉得这两人根本不是人,而是从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的魔鬼。

    他脖颈上的伤口不浅,鲜血越流越多,拼命朝山上跑去,他不能死,他要活着,等他爬到了山上,就再也没人能杀——

    “哧——”

    踉跄的身影顿时一僵,后心那把长刀穿透了他的胸口,疼痛只侵袭了他的大脑一瞬。

    四周重新恢复寂静,苍凉的月色下只剩了两个微微摇晃的人影。

    厮杀到最后,两人近乎力竭,叶岐云收回手,以剑尖撑在地上才勉强站稳。

    这一刻,在她脑海中盘旋了十年。

    一道温热的水渍冲淡了脸上的血痕,叶岐云的眼睫微微颤抖。

    她忽而掩面坐在地上痛哭起来,从小声的啜泣到后来的放声大哭,似是要将这十年来不曾表露的哀伤与悲痛一次性哭个痛快。

    江淮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握着刀柄的手微微收紧,胳膊上的淌下的血迹更浓,眸色渐深。

 165 诱饵

    沈澜依会骑马,而且马术还不错,是以她从危险中脱离之后,便纵马狂奔入了郦都城,一路朝公主府而去。

    公主府门前看守的侍卫见她发髻散落地从马背上下来,连忙上前询问。

    “澜依郡主,这是出了什么事?您怎会——”

    “快,带我去见母亲!”她以为此刻太子仍未脱险,心下不免有些慌张,连一向的仪态都顾不上,迎头便撞上正欲出门的锦秋。

    “秋姑姑!”沈澜依如同见着救命的稻草。

    “郡主!”锦秋一惊,见沈澜依如此,心中便升起不好的预感,“您怎会弄得如此狼狈?”

    她一把抓住锦秋的胳膊,有些语无伦次,“快、快报信,太子殿下遇刺了,快找人去宫中报信!”

    锦秋的面色瞬间一变,但她好歹也是长公主身边的老人,大风大浪也都经历过,她稳住心神,先指了身边一名侍卫立刻拿着公主府的腰牌入宫报信,而后安抚着沈澜依情绪的同时,将她带去找长公主。

    “郡主莫慌,太子殿下身边时刻都有高手随扈,不会有事的,奴婢这就带您去找殿下。”

    等到了陈若懿面前,无论她如何安抚,沈澜依仍是有些六神无主,但她心中一大半的不安是来自于叶岐云,她不愿提起是叶岐云突然出现抵挡住了刺客,还给了她逃出来的机会,此刻只得装出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只一个劲儿说‘太子遇刺,赶紧报信’这样的话。

    直到一刻钟后,陈昱安带着那名前去宫中报信的侍卫,折返回公主府中。

    陈若懿见他完好无损地站着她面前,又看了看受惊过度的沈澜依,“昱儿,你……”

    “姑母,昨夜昱儿为完成太傅的课业,睡得晚了些,以至于晨起没有起身,没赶上澜依妹妹的车驾,正当昱儿想来此和姑母说明情况的时候,就看见这小侍卫拿着姑母的腰牌要进宫,一询问才知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说着,陈昱安脸上的愧疚之色更明显,他看向沈澜依,“连累澜依妹妹受惊,本宫实在过意不去,在这里向妹妹赔礼了。”

    一听这话,沈澜依岂能不知道自己是被他耍了,她上车之前看到了另一辆马车旁站着的江淮,她以为太子已经上了马车,谁知他根本就没打算去!

    但她又不能真的和太子撕破脸,只得做出一副彻底放松的样子,她拍着胸口,眉目间仍有残余的不安,十分惹人怜爱,“幸好殿下平安无事,想来是殿下福泽深厚,这才免此劫难,只是江淮还在那里,也不知是否能从那群刺客手中逃脱……”

    陈若懿一开始真以为是像陈昱安说的那样,他起晚了没赶上,可她又觉得不对劲,若是太子没上车,沈澜依不会不知道,她肯定会将这事知会她一声,更不会一脸惊慌地跑回来说太子遇刺,让她去宫中报信。

    听了沈澜依这番话才明白,原来让沈澜依从头至尾深信不疑地以为太子就在车内的原因,就是江淮!

    他是东宫最得力的太子护卫,与陈昱安一直形影不离。

    谁能想到此次隆恩寺上香竟是太子用江淮和沈澜依布下的疑阵!想来太子一早便收到风声,此去会有埋伏,才只让江淮上了马车,而他自己留在东宫。

    可怜自己善良柔弱的女儿从始至终被蒙在鼓里,跑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找人去宫中报信,救回太子,哪里知道,人家根本不用她找人去救。

    陈若懿越想越气,她的弟弟陈胤弘,天宸的皇帝,从小便一直对她这个长姐爱护有加,十分敬重,怎么会有陈昱安这样一个罔顾亲情的冷血儿子,竟然拿妹妹的命去冒险!

    随着几位皇子的年纪渐长,朝堂几方势力逐渐开始拉扯,各种明争暗斗层出不穷,她也是从那时候陪着陈胤弘一起淌过来的,自然也明白几分,可即便如此,太子也不该如此将公主府上下愚弄于股掌之中!

    陈若懿脸色难看至极,锦秋心中也明白了七八分,这事儿太子做得毫不遮掩,明眼人一看便知。

    他确实是给了背后谋划刺杀的那人一个响亮的耳光,可这耳光连带着也打在了长公主身上。

    “既然太子无事,便回东宫吧,澜依受了惊吓,需要好好静养。”陈若懿敛去眸中神色,冷淡道,“锦秋,好生护送太子出府。”

    “是,殿下。”

    锦秋走到陈昱安身侧,恭敬道,“太子殿下,请。”

    被人赶走,太子自然不悦,但陈昱安见陈若懿确然一副强忍怒火的样子,当下也收敛了脾性,“那昱儿过几日再来和姑母请安。”

    送走陈昱安之后,长公主气得当日的晚饭都没吃下,沈澜依心中也堵得慌,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以疲累为由回了房中休息。

    碧波退下之后,她才将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全部发泄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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