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太子爷的宠妻日常-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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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袖被他这一问,吓的赶紧捂住了嘴。
自己这个大嘴巴,险些把姑娘乔装成宫女去清苑偷书的事情说漏嘴了。
清婉听见外头的动静,从落昭阳的寝殿中走出来,提声道:“我家姑娘是昨天夜里在院中赏月,吹了风,这才染寒,还望太子体恤,不要叨扰。”
幕泽玺原本簇亮的眸子一点点黯淡下去,他望向屋内一眼,不死心问道:“你家姑娘。。。昨天夜里当真没出过揽月堂。”
清婉心里记得文嬷嬷的叮嘱,“我家姑娘昨夜一直呆在揽月堂,未曾出去过。”
幕泽玺的面色可见的沉下去,眼眸晦暗不明。
清婉不解,“爷。。。这是有事?”
他摆首,低道:“好好伺候着你家姑娘,别让她忧心。”
清婉摸门不着地看着幕泽远去的背影。
落昭阳整整睡了一天,现在才缓过来。
天渐渐擦黑,清婉还在犹豫要不要唤落昭阳起身吃些东西。
落昭阳翻了身,辗转醒来。
声音带着沙哑,她喊了声,清婉忙进屋。
“姑娘。。。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叫你劳累成这样,足足睡到现在。”
落昭阳莹白的脸微红,“你先去厨房取些东西来,我饿了。”
她一整天都没吃东西,现在是饿得前胸贴后背。
待吃饱喝足后,她才想起要紧的事,自己昨天偷溜去清苑是为了偷几本书来解闷的,结果倒好。
书没偷到,还失了身,还不止一次。
她想想就觉得生气,骤然起身,喊道:“清婉。。。我们去清苑。”
清婉一头雾水,“姑娘,现在去清苑做什么?”
“当然是去讨书了,便宜可不能被白占。”
清婉一脸不解,随着落昭阳去了清苑。
屏秀正好被遣来清苑库房内取东西。
落昭阳刚踏进清苑,便瞧见正叉着腰,一脸神气使唤着下人的屏秀。
“这些可是太子爷赏给我家良媛的东西,都好生举好了,稍有个不甚,小心爷怪罪。”
她侧眸瞥见被清婉搀扶而来的落昭阳。
提着得意的笑走上前,行了礼。
“落良娣最近闲适,也来清苑走动吗?”
落昭阳对棠梦莱身边的这个小丫头颇为不满,小小年纪却一副拜高踩低的模样。
她连眼神都懒得给一个,摆了摆手,继续迈着步子往前走。
屏秀扬眉,笑道:“良娣若是要找太子爷,怕是来得不巧,爷这会正在迎禧阁陪我家良媛呢。”
落昭阳闻言,眉间几不可察一蹙。
屏秀抬高下巴,傲然道:“我家良娣昨夜伺候太子爷劳累,今夜身子便不爽,太子爷听了,可劲着急,巴巴地就去看了,说出来,可让良娣笑话了。”
落昭阳明明听出她炫耀的口吻,心中还是微微发酸。
她佯装不在意,低声道:“我在屋子里闲得发慌,想到太子爷的书房中取几本书,解解闷。”
屏秀仍上前张开双臂,挡住她的去向,“书房可是重地,落良娣还得等征寻爷的许可,再进去也不迟。”
吃了瘪的落昭阳,心情本来就不好,这小丫头还频频给她找不痛快。
她抬眸,双眸微冷,“现如今,我能不能进书房,也用你一个奴婢置喙。”
屏秀“扑通”一声,跪下。
她一双眼眶微红,“奴婢岂敢,只是太子爷明令禁止过,书房重地不经允许,不得私自入内,奴婢也是按规矩办事的,良娣为何偏要这般咄咄逼人。”
落昭阳瞧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实在服气。
这小丫头哭戏是受过训练的吧,眼泪张口就来,不去唱戏真是埋没。
她一把捏住她下巴,哼笑道:“若我今天非要进去呢?”
福喜听见院子外的争吵声,赶紧小跑而来。
见屏秀跪在地上,而落昭阳面色冷凝,连忙好言好语劝着,“良娣。。。有话好好说,这里毕竟是清苑,太子爷的地盘,您多少也得给爷一些面子。”
落昭阳压下心中的怒意,瞥了瞥屏秀一眼,甩袖转身而去。
屏秀勾唇,从地上站起身来,擦拭着泪。
福喜冷冷看着她,训道:“你好端端的,在言语上激落良娣做什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凡事都要留一步,别以为好运永远落在自己身上。”
屏秀半点也没听进去,“明明是落良娣容不得人,我一说爷在迎禧阁,良娣脸色都变了,这才专门刁难我。”
她转念一想,拉着福喜的袖口,“福喜公公。。。您瞧落良娣难得来一趟清苑,还气成这样回去,若叫爷知道了指不定还得闹,不如。。。不如这事就先搁着。”
福喜思忖了片刻,“也好。。。爷最近脾气确实不大好,让他少烦心也好。”
屏秀眼眸掠过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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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似水,迎禧阁内,棠梦莱半卧在床榻上,面容黯淡无色。
幕泽玺跨步而入,她适时轻咳了一声。
幕泽玺眉间一拢,“身子不舒服,怎么不请太医。”
棠梦莱挑唇一笑,正想起身行礼,幕泽玺摆袖,“既然身子不舒服,就不必起身了。”
棠梦莱点首,重新躺回床榻上,温声道:“多谢爷来看我。”
幕泽玺见她这副模样,略有些不忍,“最近好生歇着,东宫的事宜让福喜先看着。”
棠梦莱伸出手去,朝幕泽玺一勾,整个身子柔弱无骨,“爷。。。。”
她低低唤着,双眸渗水,楚楚可怜。
幕泽玺靠近,就坐在榻边。
“可是哪里有不舒坦了,我这就命人去请太医。”
棠梦莱伸出修长手指,抠住他的衣摆,“太子爷还在为了昨夜的事,生妾的气吗?”
她眼角微红,唇上瓷白,面上态生两靥之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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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发怒
幕泽玺轻泛恻隐,“你别多想,养病才是要紧的。”
棠梦莱捏着手帕,掩面而咳,“爷。。。我知道爷怕惹良娣知道了不开心,我绝不会让底下的人传出去半句话,我跟了爷怎么些年,对爷的心意,爷不会不明白。”
她说着说着,情绪略微起伏,抓着她衣摆的手微紧,“爷放心。。。我一定会和良娣好好相处,恭敬守礼,绝不会给爷惹麻烦的。”
话落,她唇角轻轻一噙。
幕泽玺抿唇,一时默然,面上微微动容。
“好了,你放宽心,你既已是我的人,该有的,我都许你的。”
***
过了几日,落昭阳都未见到幕泽玺。
她正端坐揽月堂的亭台上品茶。
清婉见状摆了摆首,近来,迎禧阁的棠良媛身体抱恙,太子爷几乎日日去探望她,流水一般的补品更是全都往迎禧阁里堆。
自家姑娘嘴上说不在意,心里可不是这样想。
她垂眸看着又在发愣的落昭阳,轻道:“姑娘又想什么呢?”
落昭阳回过神来,今早又听见那些小宫娥们嚼舌根,无非是私地下窃窃说她不得宠。
见她默言,清婉劝道:“那些宫娥说话信不得,姑娘别放在心上。”
落昭阳放下手中的茶杯,淡然笑道:“我又不傻,她们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我都清楚。”
她拍了拍胸口,笑吟道:“我这有底着呢。”
就算棠梦莱真的生了病,就算幕泽玺日日去看她,也没道理天天把话往她的揽月堂里传,这无非都是有人故意的,想激怒她,让她去找幕泽玺的茬,这样两人方才越闹越僵。
她本来压下心中所有郁意,两耳不闻窗外事,棠梦莱爱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她才没空陪她玩这样的把戏。
只是心里还是堵得慌,时不时想起,就一阵酸涩。
谁知,青袖去了一趟尚服局,竟满脸泪痕而归。
她半遮着面,生怕落昭阳看出端倪,步子踏得飞快。
落昭阳望着长廊尽头飞速掠过的那一截衣摆,嘀咕道:“那不是青袖,跑怎么快做什么,你去把她叫来。”
清婉喊住青袖,青袖脚步顿住,仍背对着落昭阳。
“姑娘。。。我还有些事,等会再来伺候姑娘。”
她声音微抖,仔细一听还夹带些许哽咽。
落昭阳月眉一颦,“你过来。。。。”
自打幕泽玺招了不少宫娥进揽月堂,许多粗重的活,都无须她们两人亲自动手,青袖能忙些什么。
她哑声道:“姑娘。。。我真的有事。”
话落,没等落昭阳应承,自顾自地就要走。
落昭阳分明听见了她声音中的泣意,干脆起身拦下她。
“你到底在躲什么?”
青袖这一转身,面上鲜红的巴掌印清晰分明。
落昭阳勃然变色,怒意涌上,“谁干的!”
青袖捂着脸颊,连忙拉着落昭阳的袖摆,“姑娘,你先别生气,只是红肿了些,一会便消了,不碍事的。”
落昭阳火冒三丈,瞧青袖掩饰的样子,心中清朗,“棠梦莱让人干的!她倒是好大的胆子,现如今连我的人都敢动了。”
清婉知道落昭阳的暴脾气,着急拦下她,“姑娘别去,如今太子爷正宠着棠良媛,奴婢们受点气不碍事的,断别再惹出事端来。”
落昭阳一把甩开,垂眸将地上跪着的青袖拉了起来,“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袖见状,实在不好隐瞒,“皇后设宴在迩,照例尚服局是要备好姑娘的衣裳的,可我今日去取遇上了迎禧阁的屏秀,她抬脚绊了我一下。”
“我摔了一跤,姑娘的衣裳让一旁的竹子树给割破了,我同她讨说法,她竟给了我一巴掌。”
落昭阳这才瞧见方才青袖放置在地上圆盘子,上面的衣裙不止破了一角,竟还有泥泞和脚印。
她气极,胸口不停起伏,挣开清婉的阻拦,朝迎禧阁而去。
正走到院子里,屏秀迎面而来挡住,“落良娣是想找太子爷,爷正同我家良媛在品茶,这会。。。。。”
她下一句话还未落下,“啪嗒”一声,一个巴掌疾疾落下。
屏秀还未反应过来,迎来下一个掌掴。
她瞪着双眸,捂着自己的脸庞,泪滴蓄起,挥泪如雨。
“落良娣这是做什么?”
她泣着声音,故意拔高音量。
落昭阳怒极反笑,“这是干什么,欺负到我头上来了,竟敢动手打我丫头。”
屏秀这才明白落昭阳这是为了青袖出气来的。
她看向殿中,幕泽玺正和棠梦莱说着话,棠梦莱贴心地玉手为他斟茶。
她讥讽一笑,“良娣别生气,您的丫头犯了错,我不过替良娣教训了一下,这也是为了东宫的规矩着想。”
落昭阳白了白脸色,气得手掌抬高至头顶。
巴掌还未落下,屏秀竟一头栽倒在廊沿上的台阶上,额间破了一角,立即有鲜血汨汨而出。
“啊!良娣饶命!”她喝声大喊。
屋内的两人被惊动,幕泽玺和棠梦莱走了出来。
棠梦莱见到倒在一旁,头上磕破的屏秀连忙蹲下将她扶起。
“良娣。。。为何要动手伤人?”她眼眸微红,直视落昭阳。
落昭阳别了别额前散乱的碎发,居高临下道:“我是打她两巴掌,不过是作为她打了我丫头的惩罚,至于她额头上的伤。。。。”
她挑唇一笑,眼眸阴鸷无比,“她若非要算在我头上。。。。也不是不可以。”
下一秒,她抬手拽住屏秀的头发,手腕一抬,用力朝青阶撞上,原本磕破的一角此时染红了大半个脸庞。
“啊~”屏秀的一声惨叫声而出。
棠梦莱护住屏秀,一把将落昭阳推开,落昭阳受着惯性后退一步,整个人坠坐在地面上。
手掌心里扎进细碎的石子,隐隐冒出血光来。
“放肆!”幕泽玺怒道。
清婉着急赶来,忙将地上的落昭阳扶起身,焦急道:“姑娘没事吧。”
棠梦莱眼泪汪汪直掉,“我知良娣近来受了冷落,可也不该拿我的丫头撒气。”
落昭阳扫了棠梦莱一眼,转而看向幕泽玺,回应他刚才的那句话,“我是放肆了又如何。”
幕泽玺面上阴沉得吓人,他走上前一把捏住了落昭阳的下巴,“你以为你是倚仗什么?竟敢如此放肆。”
落昭阳丝毫不惧,两人目光交汇,剑拔弩张。
“我倚仗什么?太子爷难道不清楚吗?”
她声音铿锵有力,咄咄逼人。
目光锐利,一点都不相让,她就是仗着他现在对自己的不舍得。
他挫败,没了讨究之意,“来人。。。。送落良娣回揽月堂。”
清婉忙扶着落昭阳回了揽月堂。
青袖见落昭阳被搀扶着回来,面上泪意更甚,“都怪奴婢。。。若不是奴婢惹事,姑娘怎么会受这样的气。”
她垂眸看着落昭阳手心上的血痕,心疼得要命,姑娘锦衣玉食长大,国公自小捧在手心上,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落昭阳一听她哭,心里头就揪紧,“好了,再哭也无济于事,你还是先去拿药箱子,来替我包扎。”
青袖闻言,这才赶忙去取药箱子。
清婉轻手替她包扎着,不由劝声,“姑娘。。。何必为了点小事,同棠良媛起争执,今日这事恐怕。。。。。”
落昭阳笑了笑,“明摆是棠梦莱故意挖了个陷阱,等着我跳,她那个小侍女多半是听了她的话。”
清婉眸色茫然,不解问道:“姑娘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要中计,这不是平白让棠梦莱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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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出事
落昭阳抬手吹了吹传来痛意的手掌心,额间略起了几滴细汗。
最近发生的事,实在值得深究,幕泽玺为何突然同棠梦莱亲近,那日她从清苑跑出来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后来,她又偷偷溜进了幕泽玺的书房,却找不到自己的肚兜,按幕泽玺的性子,没到底那夜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丝毫不在她面前提起。
她本不想惹事,可棠梦莱几次三番来挑衅她,那不如干脆就遂了她的意。
她在赌,赌幕泽玺对她的舍不得。
这个舍不得到底容不容得下,她做更多。
见她沉思,清婉实在担忧,低声问道:“姑娘。。。那明日宫中宴会,姑娘还去吗?”
她嬉笑,“自然是要去的。”
青袖想起那件衣裳,努了努嘴道:“可是那衣裳都破了。”
落昭阳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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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宫宴上,幕泽玺一早便携着棠梦莱入席。
两人盛装华衣,相依而来。
皇后竟难得称赞道:“好一对壁人。”
这话一出,在场上的女眷们应声,也跟着一一夸赞。
棠梦莱笑容满面,春风得意,连日的病态竟一下烟消云散。
推杯换盏之际,落昭阳姗姗而来,她身着淡薄烟罗云缎宫裙衬得玉骨冰肌,匆匆行了礼,神色自若地坐在幕泽玺一旁的席位上。
腰间的带子有意系紧,婀娜窈窕,走路时腰间配饰发出铃铛响声,席上目光投来。
棠梦莱眼眸微讶,落昭阳裙摆上那盛开珠蕊海棠花格外夺人眼球。
落昭阳的宫裙她不是让人弄坏了吗?怎么还能。。。
她正处于不解中,落昭阳抬眸朝她颔首挤了一个笑。
想让她出糗,门都没有。
幕泽玺瞧她一脸神奇的模样,不由悄声一笑。
真是呲牙必报的小丫头!
棠梦莱捏着帕子的手握紧了,缓道:“良娣今个真是聘婷可人,看来为了今日的晚宴花了不少心思,可是有特别想见的。”
她这话暗藏深意,转眸睨了幕泽玺一眼。
幕泽玺的面色果真沉了下去。
落昭阳笑了笑,不经意从桌上端起茶饮了一口,落落大方道:“棠良媛说的是什么话,今日是母后设宴,作为儿臣的怎么能不讲究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