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挺拽啊-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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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他也不介意跟谢浪耗着。
他就不信了!谢浪能骗自己一辈子!
高三的期中考试在一次骤降的冷空气中来袭了。
谢浪这天没去,直接跟老班说不去考试了,让老班给他留一份试卷儿,改天拿回家做。
老班同意了,反正谢浪的成绩也不参加学校排名。
“哥哥。。。。”谢余站在镜子前看着裹的像个球的自己,“我是不是穿太多了呀?”
“今天冷,”谢浪从衣柜里翻出一体帽和一副手套,手套是连着线的,他把线放在帽子下面儿,再绕到前面儿让小孩儿戴上,“戴上,走了。”
“口罩没带呀!”谢余仰着头看哥哥。
谢浪给他把帽子戴好,摸了摸自己的外兜儿,摸出一个小孩儿的厚口罩,还是卡通样式的,往耳朵上一勾能把整个脸蛋儿给遮上,就剩俩透亮的大眼睛。
“好了,走了。”谢浪从衣帽架上拿上自己的黑色围巾围上,拉着小孩儿的手出门儿了。
客厅里的爷爷奶奶正准备出去遛弯儿,谢浪一出来就顺嘴嘱咐了句,“今儿天冷,你俩稍微溜达会儿就回来,啊。”
“知道啊!”奶奶把谢余的小保温杯灌好水,斜挎在他身上,“来,小多余,把你的保温杯带上。”
谢多余当时就不堪重负地哎呀了一声,“我要摔倒啦!好重呀!”
“那能演呢,”谢浪瞅他一眼,把保温杯取下来先塞自己兜里,拉着小孩儿往外走,“行了,我先送他上学去了。。。。跟爷爷奶奶说再见。”
“爷爷奶奶再见!”谢多余挥了挥手套。
“再见!”爷爷奶奶跟他挥挥手。
天儿冷,风又大。
谢浪早就不骑自行车了,天天带着谢多余坐公交车。
谢庄这边儿往实验小学去的公交车挺多趟的,这个点儿也不挤,属于上了车可以随便挑座位级别的。
但谢余就喜欢坐前边儿靠窗的位置,每次都坐那儿。
今天很不巧,那个位置已经被人占了,他回头朝哥哥撇撇嘴,很是不快乐。
“德行。”谢浪笑着弹了下他帽子上的毛球球,领着他往后排走了。
中间的座位都对着门,门一开就嗖嗖地灌冷风,谢余这小身板儿肯定是扛不住的,所以那片儿区域在谢余的脑瓜里基本上是处于被打叉叉的存在。
“哥哥,”谢余把球形的自己塞进靠窗的位置上,头一歪就靠在了哥哥的身上,“我是不是快生日了呀?”
“为什么?”谢浪侧头把小孩儿的口罩拉下来,在车里不用戴,省的等会儿焐的全是他的口水。
“因为天冷了呀!”谢余用手套擦了擦嘴上的雾气,“我的生日为什么在这么冷的天呀?我好怕冷呀!”
“忘了你出生前问问你似的。”谢浪乐着逗他,但实际上他每次听见谢余说自己好怕冷的时候都会心里一疼,因为他最清楚小孩儿为什么怕冷了。
任谁在老北风里往鬼门关走一趟都会记得特别深刻,也会本能地害怕。
谢余一听这话就更惆怅了,小脸蛋儿一垮,撅着个嘴,“哥哥,我今年生日妈妈会回来看我么?”
谢余三岁的时候还不太能理解‘妈妈’是个怎样的身份,四岁上了幼儿园才知道原来每个小朋友都是有爸爸妈妈的,而他只有哥哥和爷爷奶奶。
也是从那年开始,谢多余才开始找妈妈,一开始嚷嚷的比较厉害,几乎每天都要嚷嚷好几遍,后来见哥哥不高兴了,他就再也没嚷嚷过了。
只在特别想或是特别妈妈需要出现的时候才会跟哥哥嘟囔几句。
依赖妈妈是小孩儿的本性,谢浪可以理解,只是他真的没办法帮他实现。
沉默了很久,谢浪说,“你今年可以请你的小朋友来家里玩。”
谢余看着哥哥的脸色,纠结了老半天才顺着哥哥的心思笑了起来,“真的么!那我想请欧子瑜!”
“可以。”谢浪点头。
“还有张益凯!”
“可以。”
“还有韩飞!”
“可以。”
“还有。。。。。。。”谢余眼珠子一转,咦了一声,“我生日是几号呀?”
“。。。。。谢多余小朋友,你到底什么时候能记住你自己的生日?”谢浪很是服气地看着他。
“嘻嘻。。。。”谢余赶紧凑上来撒娇,“哥哥帮我记嘛。。。。”
“滚蛋,”谢浪瞪他一眼,说,“十二月十六号,你今天就可以邀请你的小朋友了。”
“那我可以邀请欧臣哥哥么!”谢余眼珠子一亮。
“。。。。。。。。。。”谢浪抿了抿嘴,“可以。”
“阿嚏——!!!”欧臣一下车就打了个要震出灵魂的喷嚏。
打完揉揉鼻子,有点儿疼,昨儿个擤了半宿的鼻涕,每擤一回都给他一种马上就要变身匹诺曹的错觉。
“哥哥,”欧子瑜背着自己的书包跟着欧臣下了车,“你早上吃药了么?”
“吃了,”欧臣回头瞅他,鼻音浓重地说,“你赶紧把口罩戴上,这周围全是我喷出来的病菌,回头再过给你。”
“没事,妈妈昨天给我吃预防感冒的药啦。”欧子瑜乐呵呵地说。
欧臣看着他,目光不自觉地暗了下来。
这女人还真是天生的两幅面孔啊,昨儿个欧子瑜非拉着欧臣陪他一块儿拼航空母舰的时候,他就说自己感冒了先不陪他了,当时徐天慧怎么说来着?
没事儿,小孩儿不怕感冒,你就陪他玩会儿吧。
结果转头就让小孩儿喝药??
这脑子得多大毛病啊???
欧臣想翻个白眼儿,结果鼻子又是一痒,只好偏开头打了个喷嚏。
打完再揉揉鼻子,就看见自己三步远的距离外站了两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别催别催!两人谈恋爱之前我一定稳定日更!
我发4!!!
留评有红包~
爱你萌(づ ̄3 ̄)づ
第60章
谢余裹的严严实实的; 浑身上下只露俩大眼睛在空气里,对上他的视线愣了半天才眨眨眼睛。
“欧臣哥哥,”谢余的声音从口罩里传出来,“你感冒了呀?”
“啊。”欧臣看着他应了一声; 眼角的余光却落在了谢浪身上。
他看见谢浪像抹脏东西一样抬手抹了一下脸。
很好; 又让人家恶心了。
欧臣清了清嗓子; 尽量用听上去不是病的很严重的声调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谢浪擦完脸; 平静地看着他。
欧臣不吱声了,转身拉着欧子瑜往校门口走。
谢多余赶紧拽着哥哥跟上,“欧臣哥哥!我要过生日了,我邀请你来给我过生日好不好嘛?”
谢浪听了这话没忍住抬了抬嘴角。
说谢多余的小脑瓜不太灵光吧,但他撒娇的时候又可多小心眼儿了; 就比如现在。
知道欧臣和他的关系不好了; 也怕他找理由拒绝; 所以这小孩儿也不问人家有没有空,直接就摆出一副求求你的架势,让人想拒绝都不忍心。
果然; 谢浪下一秒就听见欧臣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以一种非常无奈的语气说,“好呀; 那你生日是哪天呀?”
“十。。。。”谢余转了转眼珠子; “十六号!十六号就是我六岁的生日啦!”
“好; 哥哥记住了; 哥哥到时候会带上小礼物去的。”欧臣也是个手欠儿的; 见谢余帽子上有个小毛球; 他就伸手去弹了弹。
“嘻嘻。。。”谢余一听说还有小礼物,当时就高兴坏了,勾着欧臣的手,甜唧唧地说,“谢谢欧臣哥哥呀!”
欧臣笑了笑,他手边儿的欧子瑜立马就凑上来,“那我呢?你都不邀请我么?”
“请呀!你和欧臣哥哥一起来!”
送完俩小孩儿,就剩两个仿佛锯了嘴的哥哥。
俩人一块儿往回走,彼此都是看天看地看空气,没一个准备开口说话的。
路面上卷起的冷风都比不上两人之间冷到极致的气氛。
欧臣忽然想起老爹说过的那句话——对喜欢的人,不用太要脸。
可转念一想,谢浪对他的态度又不是不要脸就可以解决的。
人阿什么米德都说需要一个点才能翘起整个地球,所以他也得知道让谢浪恶心的点到底在哪里才可以继续不要脸吧?
如果他连这个点到底是胖的还是瘦的都不知道,那他不要脸的劲儿都不知道该往哪儿使。
所以由此可以得出,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凭借不要脸追到喜欢的人的。
“阿嚏——!!”欧臣很破坏气氛地打了个惊天大喷嚏,这个喷嚏打的属实有点儿尴尬,他觉得鼻涕都快流出来了,赶紧从兜儿里拿出纸巾擦了擦,垂死挽救一下他那丁点儿都不剩的自尊。
谢浪侧头看着他,抿了抿嘴角,到底还是开了口,只是有些生硬,“感冒了?”
你才看出来?
“啊。”欧臣随口应了一声,把擦完鼻涕的废纸往兜里一揣,再昂首挺胸往前走的时候又是一条。。。
“阿嚏!!”好汉又打了个喷嚏,感觉都快把脑浆子给打出来了。
“吃药了么?”谢浪又问,不过这句话的语气听上去就没那么生硬了,仔细听还能听出其中蕴含的关心。
“嗯。”欧臣又低头抽了张纸,继续擦鼻涕,擦完也不拿下来,就捂在鼻子上,好像这样就能避免再打喷嚏似的。
不过好像确实有点儿用,直到俩人走到欧臣家的轿车边儿,他都没再打喷嚏了。
不过他也没拉开车门上车,就跟个标杆似的杵在那儿。
谢浪觉得他有话要说,也不走,揣着个兜儿站在风口。
老北风呼呼地刮过来跟扇大嘴巴子似的,扇的脸上疼的很,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你。。。。去学校么?”欧臣过了好半天才轻声问了这么一句。
因为十三中到了冬天就不用穿校服了,所以他也不知道谢浪今天去不去学校,如果去的话,那他就顺道儿捎他一趟,不去就算了。
谢浪不去,张口说的却是,“去。”
欧臣点点头,半天才续上下半句话,“一起?”
“那就麻烦了。”谢浪点点头,做出一副很有礼貌的样子。
欧臣没再说话,拉开车门上了车,省的让谢浪再绕一趟,他一进去就坐在了最左边的位置,把靠近门口的位置给他留了出来。
谢浪注意到这个小细节,心中忽然有些不是滋味儿,只是他面上不显,操着那副不冷不热的神情坐了进去。
刘叔给他家开好几年的车了,已经是个老司机了,车开的非常稳,不会出现那种拐个弯儿都能把人拐到另一个人怀里去的情况。
而且就算他想那么拐,这辆轿车也做不到,毕竟俩人中间还有个中央扶手呢。
所以俩人又是一路无言。
刘叔觉得车里的气氛太闷了,就时不时地从后视镜里瞥一眼后排那俩人,就看见那俩人跟个幼儿园的小朋友似的,各自扭着个脸看着窗外,谁也不搭理谁。
刘叔不好多事儿,就没说话,自己点开了音乐。
这辆车连的是刘叔手机上的蓝牙,播放的自然是他的歌单。
中年人嘛,听的歌儿普遍都更具有时尚气息,所以当刘叔一点开音乐,一股浓稠而诡异的气氛瞬间就席卷了整个车厢。
“心要让你听见,爱要让你看见,问你是否愿意分享每一天,把我的遗憾变成感谢。。。。。。。”
车里三个人,只有刘叔一个人在那儿特有感情地跟着节奏一起哼哼。
谢浪轻轻叹了口气,想跳车。
欧臣闭了闭眼睛外加长叹一口气,想去世。
因为这一茬儿,谢浪到十三中下了车,欧臣都没回头瞅他一眼就赶紧催着刘叔踩油门儿。
谢浪在校门口看着极速离去的轿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可真别扭。。。。。
回头看了眼学校,没什么进去的必要,于是上公交站点儿等了辆公交车晃回家了。
到家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把他之前吃过那个还挺好使的感冒药找出来,拍了张照片,打开欧臣的微信给他发了过去。
…这个感冒药挺好使的
…你试试
欧臣的脑子昏昏沉沉的,一上午都没什么精神,就连周烁喊他吃午饭他都没去,只让周烁顺手给他捎回来一杯热水,他就自己趴在座位上继续眯着了。
挺久没这么病过了,猛地这么一病,欧臣都觉得自己娇弱了不少,干啥都没力气。
想旷课回家睡觉,又怕老爸生气,只能这么干熬着。
但就这么往桌子上一趴又实在不得劲儿,眯了半天都没眯着,他有些烦躁地摸出了手机,这才看见谢浪给他发的微信。
俩人从那次打完架之后就再也没发过微信了,这会儿一看聊天记录,都一个多月了。
就这么互相躺列的关系居然都没互删,也是挺神奇的。
不过更神奇的还是谢浪给他发的这三条微信。
一个药盒子。
两段不痛不痒的话。
欧臣有气无力地笑了笑,听着很是悲凉。
有意思么?
说了人家恶心还转头来关心人家?
干嘛呢?
招猫逗狗呢?
开心了招过来挠挠下巴,不开心了就一脚踹开?
欧臣没回。
把手机扣在桌子上,继续眯上了眼睛。
难受。。。。。
说不出到底哪里难受,反正就是哪里都难受。
也不想想谢浪,可谢浪就跟长在他的视网膜上一样,睁眼闭眼都是他。
欧臣都想给自己颁个奖了,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居然还是个情种,只是情的有点儿贱。。。。。
“你就非得贱是吧。”谢浪啧了江南一声,从他手里扯过一条红色的围巾,把裹成糖葫芦的谢多余拯救了出来。
“哈哈。。。。。”谢余靠在哥哥的腿上,仰个小脸儿晕乎乎地说,“哥哥,我好晕呀。”
“怎么是我贱了,”江南一脚撑着自行车,扯着有些僵硬的嘴角乐,“你没看人家玩儿的挺乐呵么。”
“滚蛋!”谢浪把围巾团好让谢多余抱着,“去拿给奶奶,让奶奶给你洗洗。”
“好。”谢多余跟喝多了似的歪歪扭扭地往院儿里跑,刚过院儿门又停下来扶着门框,回头看着江南,“江南哥哥,你回家替我谢谢婶婶,我好喜欢这条围巾呀!”
“那你过来亲亲我,”江南点了点自己的侧脸,“这样我才能替你谢她呀。”
谢多余想了想,没觉得有哪里不对,于是又哒哒哒地跑回来,只是还没跑到江南身边儿就被哥哥一把抱住了。
“拢共就没几两豆腐,还不好好揣着,”谢浪照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赶紧回去,鼻子都吹红了。”
“哎,回啥啊,还没亲着呢。”江南笑的没个正形。
谢余有些迷茫地看看江南哥哥,又看看哥哥,“那我亲不亲呀?”
“回屋,找奶奶,听不懂?”谢浪看着他。
“听懂啦!”谢余一扭身,又跑了。
“你可真没劲,眼瞅着人多余都要来亲上我了,”江南从兜里摸出手套往手上戴,“这下好了吧,等会儿我咋跟我家母老虎交差啊?”
“从这儿滑跪回去吧。”谢浪没什么人性地说。
“操!”江南踩上车蹬子,“真他妈不是人,我走了,我妈不让我给你玩。”
“滚吧。”谢浪丢下这句就转身往院儿里走。
“哎!谢浪!”刚起步的江南猛一捏闸,喊了声谢浪。
“又咋?”谢浪回头看他。
江南脚撑着地让自行车退了回来,刚在谢浪跟前儿停下来,他就不好意思地笑了。
谢浪太清楚这货,这货只要这么笑,准没好事儿,一转身就要往院儿走,衣角却被人拽住了。
“浪浪。。。。。。”江南喊的情真意切。
“抽你啊!”谢浪抬了抬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