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我着迷-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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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苏滟和陈驰那一段轰轰烈烈的分分合合,看得林深青差点以为他们可能会这样纠缠到死,可结果还是迎来了惨烈的结局。
陈驰因为苏滟被取消飞行资格,陈家爸妈闹上门来,差点把水色砸了,闹到围观群众报警的程度,后来还是陈驰跪着求爸妈回去的。
这事以后,陈驰跟苏滟最后见了一面,给她道歉,接着就被家里送出国念书去,再也没了音讯。
苏滟若无其事地继续经营水色,但百家姓计划却就这么搁浅了。
说得通俗点,就是浪|女回头,金盆洗手了。
究其原因,林深青瞧着,苏滟不是对陈驰还有感情,只是多少因为这事有些愧疚,不想再祸害男人,免得迟早遭报应。
林深青和贺星原的感情并没有真出问题,反而苏滟这素得像尼姑一样的日子让人瞧着实在凄凉,于是她不再吐苦水,转而问:“你这都快三年了,想开点,谈谈正常恋爱怎么了?”
苏滟乐呵:“谁说我没想开?我只是一直没找着陈后面那个姓。”
林深青无语:“找不着不能跳过么,非得按顺序?”
“当然,这是原则。”
“什么姓氏这么少,百家姓排前头的,不都是大姓么?”
“那是早时候了,现在全中国姓褚的只有四十来万,这几率,我碰不上不也正常?”
林深青“哦”了声:“那你这不是存心为难自己嘛。”她一个晃神,突然想起什么,“等会儿,你刚才说姓什么的?”
“褚啊。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冯陈褚卫。这你不会背呀?”
“我好好的去背百家姓干嘛?”林深青愣了愣,“哪个褚?”
“衣者褚。”
林深青笑了:“你早说啊,我认识这个姓的,优质钻石王老五。”
苏滟眨眨眼:“谁啊?”
“我们家星原的‘金主’,立川资本的褚总,你打开搜索引擎随便一查就知道了。”
“了不得。”苏滟拿出手机,刚准备搜索输入“立川资本”四个字,就被一条热度极高的新闻惊得差点摔了手机。
林深青看看她:“怎么了?”
苏滟怔愣着一句话不说。“什么呀?”林深青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伸手就要去拿她手机。
她一把夺回:“你,你别看了……”
林深青自己拿出手机,作势要搜。
苏滟按住她,觉得需要先给她个缓冲:“你冷静点,听我说,男人和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
“?”
“你们家小贺总因为涉嫌转移三十亿美金的巨额公款,进局子了……”
*
林深青回到家的时候,网络上包括电视上的财经频道,已经铺天盖地都是这则新闻的报道。
林深青第一反应是要给贺星原打电话。
但季四说:“现在大家都没法联系上小贺总,但应该不会有事。”
林深青从季四不疾不徐的语气中察觉到了什么,想起一个月前,贺星原跟她说过的那句话:过后这阵子,不管你听见什么,看见什么关于我和香庭的新闻,都不要相信。
新闻,关于他和香庭,两条都对应上了。
可是林深青不太理解:电视上正播放着贺星原被港城警方拷上手铐,从香庭带走的画面,还滚动着“三十亿美金”这样的字眼,明明一切都千真万确,她要怎么不相信?
她把画面来来回回播放了数遍,发现贺星原从集团大楼走进警车,一路都是面无表情,完全看不出什么讯息。
男朋友一个月没有消息,一来消息就是进警局,还是犯了涉及到天文数字的经济罪,换了一般女人,这时候真得崩溃。
但林深青记着贺星原的交代,懵了一会儿,镇静下来,仔细搜索起相关新闻,大致得到了一些表面说法。
传言说是香庭的贺总和小贺总起了内部纷争。小贺总企图转移集团资金到国外私人账户名下,但被贺总及时发现追回了。
贺总把堂弟亲手送给了警方法办。
林深青眉头紧锁地坐在电脑前,有什么猜想从脑海里一闪而过,却又一时没捉住。
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她紧盯着新闻,出神地摁了接通,连是谁也没看。
那头传来傅宵的声音:“你在哪?西城还是港城?”
傅宵在国外出差,不太清楚她的具体位置。
“西城家里。”她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
“香庭那事你知道了吧,警方有来找你调查吗?”
林深青听到这里回了神:“没有。警方应该来找我调查?”
“如果你近期跟贺星原来往密切,就有可能找上你。要是警察来了,你第一时间通知我,我联系律师过来。”
林深青皱了皱眉:“如果一个月内没有任何联系,警察还会来吗?”
“那应该不会。”
她点点头:“我知道了。”
她知道了,贺星原为什么晾了她一个月。
他在一个月前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也就是说,不管事态如何,一切都在他计划之中。
*
季四让林深青放心等贺星原的消息,她也就没有自作主张联系贺家人,次日周一照常去了伽月上班,过着朝九晚五的日子。
一礼拜后,她接到一趟出国的差事,犹豫了下还是选择了出发,跟傅宵去了法国。
这一走又是一个多礼拜,从法国飞回来的当天,西城的天已经冷得结霜了。
林深青坐飞机坐得不太舒服,傅宵看她脸色不好,没把她丢给助理,亲自从机场送她到白麓湾。
这一个礼拜,两人天天从早到晚在一起工作,林深青的状态看起来不是太好,但也不算颓丧。
她惯常不拿柔弱示人,傅宵有时也难辨她情绪真假,又因为不知道香庭的内情,安慰了她好几次,说这事真要秉公处置,贺星原确实难逃牢狱之灾,但按他对贺斯远的了解,他应该不会把堂弟置于死地。
林深青不好把内情告诉他,就这么含含糊糊地受着他的安慰。
从机场到白麓湾的路上,因为时差有点困倦,她在车上睡了一觉,醒来刚好到家。
车内外温差大,司机给她拉开车门的时候,她被冷风激得浑身一抖。
傅宵脱了西装给林深青披上,陪她进家门,看她一脸惺忪,高跟鞋都忘脱就走过玄关,叹了口气说:“你别跟个活死人似的,他要真进去了,再不济还有我嘛不是?”
他话音刚落,客厅旋梯忽然传来脚步声。
林深青和傅宵齐齐抬眼望去,就见一个男人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下半身围着块浴巾,上半身赤|裸着走了下来。
能够自由出入这里的男人,除了贺星原,还有谁。
林深青一脚踩歪,差点绊了一跌。
她看看身上的西装外套,又看看身边的傅宵,再回想一下他刚才说了什么混账话,心里一句“哎哟窝草”。
她这是被……捉奸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姐,您悠着点哈。
第46章
林深青和傅宵整齐划一地静止时; 贺星原成了这个空间里唯一的活物。
脚步一顿过后,他不喜不怒地看了看两人,继续没事人似的擦了几下头发; 然后在沙发坐下; 把毛巾丢在一边; 拧开一瓶矿泉水仰头喝了起来。
林深青的视线从他滚动的喉结; 一直往下瞄到他重新练回来的腹肌和人鱼线,缓缓抬起头挺起胸; 香肩一抖; 抖落了那件西装外套。
傅宵一个踉跄前倾去捞; 捞稳了。
她朝他莞尔一笑:“多谢傅总一路相送,我家中尚有要事; 请恕我无法招待您了……”说着; 摆了个“走好”的手势。
傅宵骂一句“没心肝的死丫头”; 抖抖臂弯的外套,转身离开。
林深青回过头,摆着脸色; 居高临下看着贺星原:“还知道回来?”
贺星原瞥她一眼,不说话。
她咽了咽口水上前,立刻换了副笑脸,干脆利落地把自己投进他怀里; 一手搂他脖子一手摸他脸:“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摸摸她胳膊,“冷不冷啊?”
贺星原坐怀不乱地喝着水:“没有心冷。”
她立刻上手,隔着硬邦邦的皮肉搓他心脏:“那给你捂捂。”
她有意拿指甲尖刮他; 他“嘶”了一声,立刻握住了她的手腕。
林深青对他这反应了如指掌,起身说:“等我会儿。”
他把她拽住:“还没捂热,去哪?”
“洗澡呀。”
“不洗了。”贺星原把她拉进怀里扣住,熟练地解她风衣纽扣。
林深青推推他:“不行。”她这一路风尘仆仆的,他不嫌弃,她自己难受。
她坚持先去浴室洗澡,一进门倒是眼前一亮。
这男人动作挺利索,已经在里面摆满了自己的洗漱用品,占了她三分之一位置。
贺星原才洗过澡,浴霸开得正暖。她脱了衣服丢进衣篓子,刚走进淋浴间打开花洒,就看到他跟进来了,反手关上门,解了身上的浴巾挤了过来。
“急什么啊,”林深青避到墙角,“我还真能跟人跑了不成?”
“说不定。”他低头看着她,“我现在还是前途未卜的嫌犯。这么大的数额够判个十年,真要进去了,我也不求你守活寡。”
林深青背抵着墙,觑着他:“什么意思,你是说你还没脱罪,我窝藏了逃犯?”
贺星原笑了笑,凑过去贴住她,抚着她的背脊:“嗯,怕不怕?”
一个为了避免她接受调查,去警局受委屈,整整一个月不肯联系她的男人,会让她背上窝藏逃犯的罪名?
林深青当然不信他的鬼话。
但此刻两人之间已经没有缝隙,到了这份上,她也不想瞎叨叨了。
林深青拿两条玉臂勾缠住他的脖子:“怕呀,先好好用一用你这戴罪之身,完事马上把你交给警察。”
他低下头吻她耳垂:“用完还舍得交给警察?”
她哼一声:“那就看好不好用了。”
*
贺星原这身体不是白锻炼的,卖起力来叫人嗓子都快喊破。玻璃门被雾气晕得模糊,林深青喊到后来,意识也模糊了。
因为空间太狭小,她渐渐热得有些缺氧,晕得脸通红。被他从淋浴间抱上洗手台的时候,听见他在她耳边说:“你也得锻炼。”
她不太清醒地回了他一句:“锻炼好了天天挨你操呀……”
贺星原被她说得兴致又起,继续卖力。
两人彻底拾掇完,太阳已经西斜了。
卧室床上,林深青盖着暖烘烘的被子,舒舒服服躺在贺星原怀里,这才问起正事:“你没洗清罪名,是怎么从港城过来的?”
贺星原笑了笑:“取保候审了,打了个申请才放我出行的。”
她有点意外:“你这情况,保释有点难吧?”
“嗯,所以付出了一点代价。”
“什么代价?”
“香庭的股份,全交出去了。”
林深青一下子坐了起来,提高了声惊道:“这叫‘一点’代价吗?”
贺星原笑着看她:“跟能够和你在一起相比,不就是‘一点’代价吗?”
林深青恨啊,扶着腰说:“那你现在这是一分资产都不剩了?”
他点点头。“私房钱呢?”
“也都冻结了。”
“……”
林深青默了默,抹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沉痛道:“所以当初你说回西城,让我养你,是真的。”
他点点头:“是啊。”
“那你特意练好肌肉,打赤膊在我跟前晃,刚才又哼哧哼哧耕耘这么久,都是为了求我包养你?”
他恬不知耻地笑:“嗯,你满意吗?”看她一脸痛心,他坐起来把她抱进怀里,“我还学了做饭,洗碗、洗衣服这些也没问题,接送你上下班当然也是一定的,不过就是得用你的车了。”
敢情这一个月,他就是苦练傍身技能去了。
林深青望望天花板:“那能怎么办,不满意也退不了货了呀。”
贺星原笑了笑:“晚上想吃什么?”
“不是学了做饭么,做几个家常菜给我吃啊。”
“好。”他应下来,看她迟迟没有反应,低咳一声,“那你要给我钱,我才能叫季四去买菜。”
林深青一噎,然后认命地点点头,起身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来,拿着姐的卡,随便刷。”
*
贺星原还真没跟林深青开玩笑。
油焖笋、水煮娃娃菜、宫保鸡丁、玉米排骨汤,三菜一汤有模有样。
虽然不是什么高级料理,并且羊毛出在羊身上,林深青还是吃得挺感动的。吃完以后眼看还剩半锅汤,见贺星原想倒,立马阻止了他:“放冰箱,明天热热接着喝。”
“干嘛这么……”
“节省”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贺星原就点点头,觉得自己眼下并没有资格说出这句话。
不过——
他想了想说:“吃剩菜对身体不好。”
“那我现在喝。”林深青铁了心为今后艰苦拮据的日子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
贺星原怕她喝撑了,给季四拿了一碗去,自己也替她分担了一碗。
喝完以后两人都有点站不起来,不知何苦。
最后谁也没能洗得动碗,出去散步消食了。
两人共用一条围巾,缠得密不可分,在小区里遛了一圈。贺星原搂着林深青,问她:“不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她觑觑他:“你要是想说,还用得着我问么?”
贺星原笑着默认了,过了会儿说:“等尘埃落定了会跟你说明白的。”
林深青虽然不清楚具体,大致也能猜到其中玄机,知道他不说是为她好,免她受牵连。万一警方调查到她身上,她什么都不知道,那才是最安全的。
所以她也不多追究,只说:“在那之前,你给我乖乖把失眠症给治好了。最近我不在,睡眠怎么样?”
贺星原老实答:“不太好,你走以后没几个安稳觉……”
他这么大大方方地说着让她担心的话,倒是叫人意外,林深青瞥瞥他,等他的下文。
“所以今天开始,把这一个半月的治疗次数补补?”
她狠狠踩他一脚:“四十五次,这么能补,你当我女娲补天啊!”
“是这么回事,女娲不是造人的么?”
“我看你没钱了,脸皮也跟着没了!”
贺星原笑着从背后抱住她,一路蹩着脚,别别扭扭地跟她一起回了家。
一看“田螺姑娘”季四已经把碗洗好了,贺星原打算把“女娲补天”的事付诸实践,撺掇她天气冷,早点进被窝。
林深青不上他的当:“今天超负荷了,休想。”
他抱着她发笑:“谁规定的负荷?”
“当然是医生。”
“何钰松说的?”
那倒不是。她还不至于跟人家聊这种私事。
林深青唬他:“是啊,何医仙的话得听吧。”
贺星原摇头不信:“你现在给他打电话,他要是说过这话,我就听。”
她不肯打:“人家没有夜生活的啊,这种时候打扰他。”
“那你就听我的。”
林深青给他磨烦了,心想是个医生一定都不会赞成纵欲过度,干脆真一个电话拨了出去,摁到免提叫贺星原好好聆听教诲。
电话很快被接通。
林深青说:“何医生,在医院值班吗?忙吗?”
何钰松那边挺安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