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我着迷-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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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很快被接通。
林深青说:“何医生,在医院值班吗?忙吗?”
何钰松那边挺安静,说:“没,今晚在家。”
“哦,那我请教你个事啊。”
“你说。”
她清清嗓子,刚要问,忽然听到电话那头传出一个年轻的女声:“小叔,吃草莓吗?”
林深青一顿,还没听见何钰松答话,又听那姑娘接了句:“啊,你打电话呢,那我拿进来给你。”
何钰松还是没说话。
这古怪的气氛,搞得林深青都没法问下去了。
电话那头传来水果盘落桌的响动,女声似乎离何钰松的手机近了不少:“怎么不说话了?谁呀,女朋友?”
“没有。”何钰松矢口否认。
那姑娘好像笑了笑:“紧张什么。”说着似乎走了。
林深青一脸“劲爆”的表情,看着贺星原。
何钰松还会紧张吗?
这事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原来她搞姐弟恋不算什么,人家何钰松已经走在时代最前沿,搞起叔侄恋了?
接下来,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再传来人声。
只剩一页一页翻书的响动。
林深青试探问:“何医生,你还在吗?”
何钰松这下才终于应了:“嗯,不好意思,忘了,你继续说。”
贺星原笑了笑,对接声口说:“何医生,我们没什么要紧事,不打扰你处理正事了。”挂断电话,他把林深青一把抱起,朝楼上卧室走,“何医生思想观念这么开放,看来是不会阻止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何医生的故事不在这里写,会单独开一本,就是我专栏那篇《时时念她》,大家可以提前收藏,么啾。
第47章
第二天清早闹铃响的时候; 林深青差点没能起来,也不知道贺星原昨晚到底睡得怎么样,因为印象中; 她衣服都没穿就不省人事了。
不过醒来的时候; 身上穿戴倒是完整的。
不仅如此; 一转头; 她还看见衣帽架上挂好了一身行装,从里到外; 搭得齐整漂亮。
走进盥洗室; 牙杯里装了温水; 挤好牙膏的牙刷就架在上面,连她要用的洗护用品都按顺序从左到右排得一丝不苟。
林深青笑了笑; 开始洗漱; 下楼的时候刚好看到贺星原把一盘热腾腾的鸡蛋卷摆到桌上。
“早。”他抬头问; “喝果汁还是牛奶?”
“牛奶。”
“全脂、低脂还是脱脂?”
“低脂。”
贺星原转身去倒牛奶。
林深青惬意地坐下:“你别出去赚钱了,就这么挺好。”
他回过眼:“怎么?”
“做金主太舒坦了,应该早点包养你才对。”
贺星原笑笑:“我是没打算出去赚钱。我现在这个情况; 也没公司敢要。”
她叉着切成段的鸡蛋卷一顿:“那你在家会不会很无聊?”
“不会,你把你所有的资金账户留给我。”
“干嘛,查我家底呀,要是发现我穷得叮当响; 就麻溜地去找下家?”
贺星原笑着不置可否。
林深青摇头感慨:“也是,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 技术也好,耐力又强,吃香得很呢。”
话是这么说,她却还是一股脑把什么银行账户,证券账户,基金账户全丢给了他,到了公司回想起这事,觉得自己要是活在古代当女帝,一定是个昏君。
但即便意识到了这点,在贺星原问她要手机验证码的时候,她还是眼也不眨地给了。
宋小蓓看她春风满面地走进单间办公室,立刻倒了杯热茶迎上来:“姐,你去了趟法国,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啊。”
“哪儿不一样了?”
“前阵子还看你没精打采呢,今天这皮肤一下就晶莹剔透,容光焕发了。”
林深青摸摸自己的脸蛋:“哦,是吗?”
她点点头:“是不是法国产的护肤品特别好用?”“不是法国产,是港产的。”
“什么呀?”
林深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自己找个男人,去他身上采就知道了。”
宋小蓓愣了愣,脸蹭蹭蹭红了一片。
下班的时候,林深青看她拿了个硬币不知在刮什么,心情好就关心关心下属,凑近了去瞧:“干嘛呢?”
宋小蓓迅速拿手一盖:“没,没什么,姐。”
“嗯?”
她吞咽了一下,移开手:“就是几张刮刮乐,想着万一走个运赚点外快……”
“哦,是傅总给你的工资不够花么?”
“不是,养活我自己一个人当然绰绰有余了,但我家里最近添了条小奶狗,觉得买便宜的狗粮对不起它……”
林深青长长“哦”了一声。
宋小蓓紧张兮兮地说:“姐,我马上收进去,下班以后再刮!”
她一把拦住她:“这刮刮乐怎么卖,给我几张?”
“啊?”
“我也想走个运赚点外快。”
“姐,难道你也养狗了吗?”
林深青惆怅地点点头:“是啊。”
宋小蓓忍痛从包里取出一叠刮刮乐:“我这儿有两块的和五块的,姐你要哪种?”
“五块的,给我来十张。”林深青掏出一张绿油油的人民币,拍在她桌上,拿着一叠刮刮乐下了楼。
结果刚进电梯就碰上傅宵。
傅宵看她的眼神有点诧异:“是我这个老板太抠门了,还是你真的已经穷困潦倒到这种地步了?”
林深青捋了把头发:“我家现在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
“反正意思就是我该涨工资了呗。”
“我没这么说。”
“不是,给你一个人涨了工资,那就得给全公司都涨工资,牵一发动全身,这笔花销太大了。”
林深青点点头:“我明白你的苦衷。”
“那要不这样,我晚上到你家打几圈麻将?”
她眨眨眼,有点感动:“这不太好吧?”
“唉,我这不是接济你,是接济小贺总。”
“你俩关系很好吗?”
电梯门“叮”一声响,傅宵低下头,在她耳边悄声道:“我有种高瞻远瞩的预感,趁他落魄跟他搞好关系,将来指不定能飞黄腾达。”
林深青一愣,还以为他知道什么内情了,试探问:“你是怎么高瞻远瞩的?”
傅宵扯扯嘴角。虽然他确实没想通香庭现在的情况,但有一点他很明确,贺星原绝不是会让林深青守活寡的人。别人兴许都以为,他真是走投无路来投靠女朋友的,他却知道,这个男人如果真走到这一步,根本不可能连累自己的女人一星半点。
当然,这些事,他是不会告诉林深青的,只说:“总之你别挡我飞黄腾达的康庄大道,晚上把麻将牌准备好。”
林深青心里那股感动劲霎时烟消云散,低低骂:“都是奸商!”
出了公司大门,她一眼看到自己的红色法拉利,坐上副驾驶就跟贺星原说起这事:“我们老板晚上想找你筑长城。”
贺星原拉过安全带给她系好:“要去北京?那我得跟警方打个申请,审批下来没这么快,今晚肯定来不及。”
“……”
“搓麻将!筑长城是搓麻将的意思。”林深青皱皱眉,“你该不是不会吧?”
他摇摇头:“我应该会?”
“这种商界名流必备的技能……”她捂了捂脑袋,“那人家想给你送钱也送不进门啊。”
贺星原笑了笑:“要来送钱?那我到家就去学。”
林深青点点头,嘱咐他晚饭别自己做了,直接叫外卖,在傅宵来之前先好好恶补一下功课,然后就掏出了包里的十张刮刮乐。
贺星原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坐着法拉利刮彩票的,看她刮得起劲,提醒她一句:“别急,当心指甲。”
林深青吹了吹指甲尖,从头上摘下一枚发卡来,继续刮。
一张没中。
两张没中。
一直刮到第九张还是没中,林深青痛心疾首。
贺星原一路开着车笑她,等到了家门口,替她拉开车门,听到她“啊”地一声:“中了中了!”
他无奈地低头去看:“多少?”
“二十!”
“那你买这些刮刮乐花了多少?”
“……”林深青脸上的喜悦一扫而空,“五十。”
贺星原叹着气揉她脑袋:“你还是别玩投资了,我今天看你的资金账户,也是这么惨不忍睹。”
她气哼哼踩着高跟鞋下了车:“我这都是为了谁在赚钱?”
他笑笑:“不用你来,我会赚的。”
“你不都说了,现在没公司敢要你吗?”
“在家不能赚吗?”
“这么说,你今天在家赚钱了?”
贺星原点点头。
她将信将疑看着他:“多少?”
“十三万。”
“……”
她刮彩票刮得那么起劲亏了三十块,他在家几个小时,不费吹灰之力赚了十三万?
林深青掏了掏耳朵:“你再说一遍,多少?”
“十三万。”
“……”
贺星原开门进了客厅,笑着一指沙发:“你自己去看电脑,拿你证券账户操作的。”
林深青走过去一看,发现电脑屏幕上是下午股市收盘时的界面,祖国江山一片红。
她当场把那叠刮刮乐撕了,狠狠扔进纸篓,回头抱住贺星原,柔情似水道:“老公,喝果汁还是牛奶?”
作者有话要说: ·姐,那二十块钱给我啊!
·本来打算走剧情了,但想到boss打完也该完结了,所以决定再给大家多放一章日常。
第48章 结局·上
就这么炒炒股票; 理理基金,打打麻将过了半个月,林深青觉得日子挺闲适; 闲适到她差点忘了; 贺星原现在还是个孑然一身的犯罪嫌疑人。
直到半个月后一天周末午后; 她拿水果到书房; 一进门听见贺星原的笔记本电脑里传出一道女声。
还没听清什么,声音戛然而止。贺星原鼠标一动; 关掉了播放器。
这一幕提醒了她; 他还在做一些不能被她知情的事。
“看片啊?”林深青瞅瞅他。
贺星原冲她笑笑:“一起吗?”
“不看; 怕纸上得来终觉浅,一不小心又躬行。”林深青瞥瞥他电脑屏幕上的音频文件; 没仔细看就转开了眼; 把一块苹果喂进他嘴里; 出去看电视了。
她靠在沙发上咬苹果,另一只手拿着遥控器调换频道,一耳朵听到“香庭”两个字; 看调过了台,立刻倒回。
这一眼看去,十足的一愣。
屏幕上播放着香庭集团大楼底下围满记者的画面,被记者簇拥着的; 除了贺星原的堂哥贺斯远,还有一位拄着拐杖,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
她怔怔看着这张皱纹满布的脸; 一不留神,牙齿磕到舌头,疼得“嘶”了一声。
林深青搁下苹果,迅速按了暂停键,放大画面仔细看——贺斯远搀着的,那个神情憔悴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本该已经死亡三年多的贺从明。
他好像安了一对假肢,沧桑的老态也不是装模作样。
看来那场空难事故并非自导自演,而确确实实是狼狈相残,即便侥幸死里逃生,坠海也令他元气大伤。
只是贺从明“死”了三年多突然诈尸,以这么个让人同情的模样大摇大摆出现在公众视野面前,用的是什么理由说辞?
林深青把画面倒回,完整看了一遍这条报道,却发现新闻并没有讲明贺从明这三年多的境遇,倒是记者不停地在向他发问。
“请问贺老先生遭遇空难事故后这三年多生活在什么地方?为何连您的家人也完全不知情相关消息,甚至为您举行了葬礼?”
“香庭小贺总在不久前刚刚卷入经济犯罪案,请问贺老先生选择此时出山,是否是因为这个案件?”
“贺老先生,请问您是否会重新接管香庭?”
“贺老先生,请问香庭会因为高层关系变动遭受重创吗?”
“贺老先生,请问您失踪三年多的原因,是否与小贺总有关?”
“贺老先生,您答几句吧。”
“贺老先生……”
记者推来挤去,不断抛出尖锐的问题,贺从明却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他的沉默,在记者的解读里俨然成了默认。
贺星原走上香庭高位,正是在贺从明失踪后。而贺星原潦倒失意,很可能锒铛入狱的关头,贺从明又恰好回归。
要说这两者之间没有关系,谁信?一个侄子迫害叔叔,逼得叔叔有家不能回的故事很快在记者心中成了形。他们也因此恍然大悟:难怪香庭素来交好的两兄弟最后会反目成仇。
媒体的认知,很大程度上也代表了大部分公众的认知。这则新闻一传十十传百,贺星原很快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而贺从明则必将像记者猜测的那样,重新接管香庭,拿回香庭的股份,并且这一次不再是一山二虎,而是一家独大——贺星原在这之前交出去的股份,还有贺斯远所有的,都会落到贺从明的手里。
林深青不可思议地笑了笑。
的确,贺从明有什么义务跟公众解释他消失三年多的原因吗?
那是完全不必要的。在众人眼里,他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受害者,所以他只需要像现在这样,作出示弱的姿态,引导媒体往豪门恩怨的方向一想,就能顺理成章地成为香庭的当家人。
贺老爷子留下的遗嘱,不能对一个罪犯适用。只要把贺星原送进监狱,那就谁也撼动不了他的位置了。
原来是这样的诱惑,才让他甘愿冒着风险,主动拿回了“贺从明”这个身份。
林深青来来回回播放着这则新闻,一时也没注意到贺星原从书房出来了。
他走到她身边,拿过遥控器,按了暂停键。
屏幕定格在贺从明在保安和儿子的护持下,走进集团大楼的画面。
林深青偏头看看贺星原,没有从他脸上发现一丝意外。
她转过眼,望着屏幕上那位胜利者的背影,忽然笑了笑。
中国有句古话怎么说的来着?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
*
一礼拜后,贺星原接到港城警方通知,让他回港接受进一步调查。
林深青猜测,这是贺从明催促警方尽快落实案件的结果。
她有心跟着赴港,但一则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二则贺星原不愿意让她来回折腾,所以叫她乖乖留在西城,独自坐上了回港的航班。
警车就在港城机场等他。贺星原上车以后被带往警局,穿过市中心,半道途经香庭集团大楼,远远看见轮椅上的贺从明被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簇拥着出来。
贺星原一眼认出他身后的贺斯远、褚易,还有董事会的其他骨干。看这场面,应该是刚开完股东大会,准备设宴庆功。
就这短短一个礼拜,香庭似乎气候大变,整个董事会都唯贺从明马首是瞻了。
贺星原麻烦警察把车停一停。
警察对他这个地位的人物还是留了几分客气的,虽然没有允许他下车,但把车靠了边。
这么一辆标志性的车杵在门口,很快引起了这群人的注意。
众人目光扫过来的时候,开车的警察看了眼后视镜:“小贺总这是何必?”
贺星原笑着反问:“你认为我在自取其辱吗?”
警察没说话,显然不想讲得这么难听,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