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说我的审美有毒-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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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说什么都好。
……这是他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待遇。
接了筷子，又一手拿了一瓶温热的牛奶。他看了看维拉，终于下筷子夹了一个放到嘴里。
嗯，很好吃。
咬开带着脆香芝麻粒的白米饭，软糯的口感后面带着沙沙的肉香味。
“这是肉松蛋黄饭团，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少女轻快的说。
克罗索又咬了一口；又轻轻的嗯了一声。
很喜欢。
怎么能不喜欢呢？
一个饭团下肚；空空的肚子有了食物投喂；引发了舒服的饥饿；克罗索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说起来我们除了星网和视频；这才是第二次见面”；维拉在一边欢快的说：“这样好奇怪啊，很熟悉又很陌生。”
“嗯。”
克罗索也想不到回答其他话，这个时候开始埋怨自己嘴太笨，都不能做出让维拉高兴的反应。
但他很高兴。
之前隔着星网，视频，他可以偷偷生出欢喜。等第二次见到真人涌起了强烈的喜悦，他才明白之前的悸动是多么微不足道。
他早就喜欢她。
可是她永远不会知道。
“要知道你连她的闹钟都买不起嘎。”
脑中突然闪过一句话。克罗索一边听着少女和他回顾着这几天补课的事情，一边恶狠狠的掐断了脑中的链接。
“——闭嘴。
这件事情不准再说了！
……
让我们把时间回溯一下……
自从上次捕捉到了疑似人工智能的“死神”，克罗索几乎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怎么控制它。
他最开始的想法，是做一个控制程序，相当于遥控器，能够指挥“死神”去做他想要做的东西。
但是，人要怎么用一个程序控制一个能够思考变化，具有强大计算能力的的人工智能？除非把它困在一个地方，一旦放出来，谁都不敢断言在浩瀚无边的星网中再把它找到。
尽管克罗索想了很多办法，甚至还编制出了同样也能适应学习的控制程序，但“死神”好像和克罗索玩闹一般，每次都轻而易举摆脱克罗索精心编制的“套马索”，有时候一边滑溜溜叫着“抓不住我抓不住我”一边穿过控制程序，有时候还会伸出它黑白的像素鸟喙直接把代码啄个稀巴烂，然后呸呸呸的把0和1吐的满屏幕都是。
克罗索感觉到了挫败，却变的更加狂热，除了打工和聊天，甚至连教室里也整天琢磨着想出更好的办法，甚至把这个过程当做是磨炼精神力。
反而是“死神”先玩够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把我放出去嘎？！我要去维拉哪里！”
“不准！”克罗索的第一反应就是又加厚里几层防护，防止真的一不小心就让这个“病毒”继续打扰到维拉。
“我知道你想控制我。”像素小鸟闪烁了一下：“用你制造的程序，你永远也不会成功。”
克罗索知道它的意思，想要控制一个人工智能的只能是另一段人工智能。
人为编制的程序对它来说简直如同僵硬的木头，根本不会对他产生任何伤害和作用。
“我给你一个机会控制我。”克罗索听出死神的不怀好意：“和我订立契约，你敢吗？”
死神提出的契约，是指把它的核心程序和克罗索的精神力绑定融合在一起。
“我的核心是活的。”死神骄傲的说：“就像你的精神力一样，你应该用精神力操纵过星网程序，而我能接触到的比你见到过的，更加浩瀚广泛。”
“你是说，精神力和程序能够相通？”
“没错，智脑与人脑难道不是很相似吗？”
“所以？”
“我已经计算过了，如果你的精神力够高的话，我可以将我的核心与你的精神力融合。”
“那么，”克罗索说：“结合了，我有什么好处？”
“给我一缕精神力”死神要求。
克罗索少少的伸出了一丝精神触须，深入到了表的程序里。
“死神”游荡了过来，把他的触须放入了自己核心的外围。
就这么一瞬间，源源不断的数据流传送到了克罗索脑中，他无比清晰的能分辨出每根数据流的内容，走向和作用，这让他产生了一种感觉，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控制这些数据以及它代表的程序。
“感觉到了吗？”
“我们的思维存在共享。”死神嘎嘎的笑：“我依赖你的精神力用以生存扩展，你也可以掌握使用我的程序核心。”
它的话语很直白，也很诱惑：“你将如同成为一个人工智能。”
克罗索却知道它的话并不完全：“如那果失败了呢？”
“如果精神力承受不住我的核心。”死神无所谓的说：“你猜后果会怎么样？”
这一瞬间，它冰冷的如同一个真正的死神。
克罗索明白它的意思，死神将有一个脱离机器的肉身寄居，而他，共享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人工智能的“大脑”。
可是精神力难道可以随便融合？核心又是那么容易接管？如果成为了人工智能，那他本身又是谁？
或许，它打的主意并不是共享，而是独占。
克罗索心里没有恐慌，之前本来只对控制它产生了兴趣，现在死神的话好像给他打开了新路子，让他心中有些狂热。
他不是一个疯狂的赌徒，不会把所有的筹码压在赌桌上独求上天给他一份好运气。
克罗索没有理它的建议铤而走险，去尝试它那根本不知道有没有用的三无契约理论。而是亲自下手，在赌桌上抛出了一枚硬币。
事实证明，这只鹩哥说的话都是胡咧咧。
它说的话，半真半假，谎话一套接着一套，试图诱惑克罗索把精神力向它敞开。
这和打开大门欢迎强盗有什么区别？
但“死神”的话却给克罗索了一个新思路。
如果死板的程序无法控制人工智能。
那么人脑链接下的精神力是否也可以如同程序一样，去应对千变万化的人工智能？
他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喂，你可以把精神力拿回去了。”
“嘎嘎哈哈哈，你快点拿回去嘎，不要乱动。”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嘎嘎嘎！快拿出去！”
结果是死神被拴着脚，垂头丧气的从古表转移到了克罗索的光脑上。
结果没多久，它闹腾了起来。
因为它又开始嫌弃克罗索的光脑没有全息投影！
“我还不如回星网！不如回星网！我出来干嘛？来这个破地方连全息都没有，全息都没有！现在还被穷光蛋栓住了，穷光蛋！嘎——”
已经变成彩色的鹩哥使了劲的嚎。
克罗索的光脑是学校配发的基础款，自然不会有根本用不上的全息投影，那东西又贵又占内存还没什么用。
为了给维拉补课，克罗索前几天捡了几个破光脑组装了一个能3d能全息的摄像头，就装在桌子上。
这只学校下发的快要淘汰的破光脑肯定是负载不下克罗索自制的设备的。何况他现在账户的钱是用来上首都星学校，所以连新的光脑也不打算换。
克罗索把声音调低，又被它蹿高，忍无可忍把光脑强制关机了。
结果它自己开机，试图用克罗索的账户邮购一只小鸠一样的仿真生物机器，最后发现连半只都买不起。
克罗索冷静的给自己的账户瞬间增加了十几层防护还有警报。
这是他努力很久才存下的（删掉）老婆本（删掉）学费和生活费，全部花光了他接下来几年都不用过了！
死神简直被他打败了，作为一个能困住人工智能的人……
“股票！基金！彩票！哪个不能让你一夜暴富嘎？”
空有一身能力却不会运用，要不是它没办法出手，它至于连买个身体都需要正常走账吗？
克罗索并没有理它，认认真真的把钱数了好几遍，确认没有掉零，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忍不住翻了翻“死神”的浏览记录：
XR…基础款陪伴型机器人6000
DR…仿生科技可定制机器人9000
SR…幼儿智能可进化机器人12000
好像维拉的那只小鸠就是SR升级版……
期待雀跃的心思被压了下来，克罗索不安的抿了抿唇，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先不管他的所有存款买不起维拉的一只机器人。
最重要的是……
如果这趟旅行真的任由自己维拉说的那样吃喝玩乐……
他大概就离破产不远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学校免费的早餐还没有供应。
克罗索感受了一下，觉得自己并不饥饿。
所以面包还是不买了吧，能省点钱。
光脑嗡嗡的响：“机器也就算了，你居然连买早饭都买不起？”
“够了，闭嘴！”
※※※※※※※※※※※※※※※※※※※※
克罗索上会顶级黑客技能，下能拆光脑拼装全息投影。
然而他的赚钱方式：刷票和咖啡厅打工。
这大概是最穷又最不会赚钱的男主了。
第35章 晚会
“你是不是喜欢维拉？可是你喜欢不起。”
长发的女人带着笑对面前的少年说；笑容却带着狠厉。
“你帮帮我；帮我毁掉他；我可以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你。”
……
安娜打了个哈欠，灌下了整整一瓶机能水，又用空了大半瓶清凉喷雾；才终于清醒了大半。
随手拿过桌子上的一只食品袋，翻找了一会，勉强看上了一只奶油布丁包；撕开包装慢悠悠的吃着。
一边吃，安娜一边在桌子上摸索她彩排的头花，之前练习时候用过一次；被她随手丢在了桌子上，不要找不到才好。
摸着摸着，指尖碰触到一摊湿滑的痕迹；安娜搓了搓手指，却感觉黏糊糊的很难受。
噫，是谁把糖水打翻了吗？手感好恶心。
安娜把手指抽了出来；原本紧皱的眉头突然变成了惊恐。
她看见黑色的手掌上；是一层腥臭的暗红色血迹。
“啊——”
维拉和克罗索听到声音跑进屋的时候，就见着安娜坐在椅子上，蹬得离桌子远远的。她拿着是手巾使劲的摩擦自己的右手，原本洁白的布料已经沾满了暗红色。
看起来像是血。
离她两米远的桌子上；一件外套被揭开；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露了出来。
“这是什么？”
维拉看着那一团还在抽搐的血肉；只见它尖尖长长的，有一条紫红节状的尾巴。
这是一只被剥了皮的老鼠。
整个剧组都被惊动了。
“这肯定是谁在针对安娜！”安娜的经纪人很快给出了她的推测。
“我希望剧组能够马上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态度很强硬，剧组连忙去翻找房间的监控录像，却发现从早上安娜离开到下午回来，期间除了安娜和维拉根本就没有人其他人进入休息室。
事情暂时不了了之。
谁知道一个小时之后，维拉在：安娜的卧室又碰到了一只，同样的手法，老鼠还在使劲抽搐，看起来甚至是刚刚放进去的。
查看监控录像，发现这次更离谱了，除了维拉要帮安娜拿外套所以进入了卧室，早上开始这间卧室就没有进过人。
气氛一下子凝固起来。
“这到底是谁在针对我？”一连遇到两只，安娜一下子发了大火，她的皮鞋在地面上磕碰着，发出清脆的声音。
“如果有谁做了不承认，那就最好不要被我找到。”安娜直接就在所有人面前毫不含蓄的说：“否则我让你连认错都机会都没有。”
安娜的神情冷漠高傲，根本不像是色厉内荏。
她知道在场所有人的资料，论身份背景，根本没有人是她的对手。
在场的人虽然神色各异，但都没有人说话。
安娜只等了两分钟，就不耐烦的拉着维拉走了出去：“他们没人承认，那我就自己去找。”
她咬牙切齿的说：“能做出这种事，她最好不要被我找到。维拉，你没被吓着吧？”
“没有，这还只是小事。”维拉比较关心的是：“你想怎么查，没有监控很麻烦。”
不知道谁下了狠心要整安娜，偏偏又是这么不入流的手段。监控被全部替换过了，连走廊外的监控画面都没有什么异常。
“我觉得你现在彩排要紧。”维拉劝她：“就要比赛了，等比完我们再慢慢查，总是逃不了的。”
“可是我就是生气！”安娜气汹汹的说：“也不知道查理什么时候能把结果给我。”
查理就是安娜的经纪人，据安娜说他是一个十项全能，之前是她爸爸的助理，因为安娜想进娱乐圈，所以暂时被派给了她。
“只要等着好了。”安娜说：“查理肯定能把这件事情处理好的。”
查理的动作确实很快，尽管没有监控，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很快就追查到了幕后黑手。
只是等安娜兴致勃勃上门要踢馆的时候，查理却表现出了一丝为难。
“请问可以让我和小姐单独谈一下吗？？”查理礼貌的对维拉和克罗索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安娜嘟哝了一句，但是知道查理很有分寸，并不会无的放矢，然后跟着他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只听见安娜的声音提高：“爸爸的意思是这么就算了？！”
克罗索冷下了脸，他听见查理在那里劝说安娜：“那位小姐说这本来就不是针对您的。”
“呵，那她什么意思？送老鼠送错地方了？”
“您先不要生气。”查理说：“这么说也没说错，她其实想对付的，是维拉小姐。”
维拉看着安娜雄赳赳的出了门，然后却是一脸憋愤的走了回来。
“怎么了？”维拉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找出来？”
安娜一下子泄了气似的，瞄了瞄维拉：“找到了。”
“那怎么了？没有证据？”
“那个人和我爸爸有关系，我爸爸不准我计较。”安娜抓狂的挠着脑袋：“所以他连是谁都不告诉我！”
要是知道这个人是谁，管她什么破交情她直接套她麻袋啊混蛋！对付的是维拉她难道还有理了？！
维拉你等着，虽然这件事不能和你说，但是我一定帮你出这口恶气。
维拉无语的看着安娜说着说着又凶神恶煞起来，把自己气成了一只河豚。
“彭彭。”门板被敲响。转头一看，是一个场务小妹，她面对三个人，特别还有主人公特别气愤的样子，不自觉缩了缩脑袋：
“那个……导演说时间要到了，想请安娜小姐去后台准备一下。”
眼看着安娜张口就要怼人的模样，维拉连忙拉住了她。
“嗯，我们马上就来。”
经历了大半天的混乱，终于有时间喘口气了。
维拉坐在前两排观众席上，颇为期待的等待节目开始。
前面“死神病毒”，后来有人投鼠。
虽然觉得这个剧组日常准备真的很不靠谱，但是他们的成品却是毋庸置疑的。
晚会的舞台布置在白天看什么简陋，只有一些黑墙板，板上带着一些凹凸，其他甚至连一点装饰物都没有。
然而到了晚会开始，金色的灯光极亮的打在舞台上，凹凸部分的黑墙板瞬间变得流光溢彩，而平整的部分，居然铺开一片光辉。
不像是在舞台上，反而如同凭空立在金色的光里。
维拉抛开了白天的不愉快，心里满是期待：“克罗索，你看，好漂亮啊！”
克罗索淡淡应了一声。
维拉转过头去看他，只见他对着光脑，光脑上飞快的闪过一堆信息，快的字符变成了一堆黑影，维拉根本看都看不清。
可能是在找什么东西吧。
克罗索神情很专注，看起来现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