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心的小灯盏-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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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您的指。。。指令。”
“嗯,以后这个社团就由我来带领,包括招新和打比赛,当然,你们有意见也可以向我提出来,我会充分尊重你们的自主权,咱们内部就实行民主集中制。”
众:。。。。。。
晚上,朱盏来到了嘉南乒乓俱乐部,这个俱乐部属于职业乒乓社团,也是目前国内最优秀的乒乓俱乐部,国内许多知名乒乓运动员都曾加入过这个俱乐部,不少队员现服役于国家队,包括沈昂和陆礼安。
朱盏听沈昂说起过,他母亲白菀曾经就是这个职业俱乐部的成员。而他爸是嘉南俱乐部最大的股东之一,俩人是在这里认识的。
俱乐部管理比较严格,一般而言是不放外人进去的,朱盏被门口的保安拦了下来,没让进。
她给沈昂打电话,可是电话没接。
她在大门口逡巡了一阵,没等到沈昂出来,遇见买了东西回来的陆礼安。
“来找沈昂?”
“嗯。”朱盏点点头。
“他可能还在训练,接不了电话,我带你进去。”
“好。”
陆礼安走到保安室门口,说了些什么,保安也就同意朱盏进去。
“以后直接过来就行。”陆礼安对她说道:“保安不会拦你了。”
“谢谢礼安哥。”
陆礼安带她参观了俱乐部的大致场馆,这个俱乐部的投资人手笔很大,毕竟是全国最优秀的乒乓俱乐部,而且是打职业的,场馆里的设施和生活区住宿的环境都非常好,当然这些投资就要在队员们的身上取得回报,他们打下来一场职业比赛,俱乐部所能赚取的金额不菲,当然队员的酬劳也相当优厚。
“礼安哥今年都21岁了。”朱盏站在训练馆二楼,撑着栏杆看着场馆内部,感叹着:“我们认识快十年了吧。”
“十多年了。”陆礼安强调:“21岁,还只拿下过一个世界杯男单。”
他的野心远远不止于此。
“很厉害了呀!”朱盏说道:“你才21岁,职业生涯才刚刚开始。”
而且不仅仅是世界杯,陆礼安这些年拿过的国际赛事奖项无数,不过朱盏猜想,他应该有自己的野心。
陆礼安喃了声:“明年的世锦赛,后年的奥运会,赶巧都能撞到一起。”
朱盏知道他的意思,世界杯每年一届,世锦赛两年举办一届,奥运会四年一届,一般的大满贯,指的就是获世界杯、世乒赛、奥运会单打冠军。
陆礼安与沈昂有共同的心愿,他想要拿下大满贯。
当然,大满贯象征着乒乓球职业生涯最高荣耀,每一个进入乒坛展露头角的职业选手,无比梦想拿下它,可是真正做到的并没有几个人。
朱盏当然相信,如果陆礼安想,他就一定可以做到。
他有这个实力,毕竟今天的乒坛,除了几位老将以外,年轻一辈中就属陆礼安能独占鳌头,而沈昂紧随其后不逞多让。
“对了,有个好消息要告诉礼安哥。”朱盏对陆礼安道:“乒乓俱乐部申请通过了。”
“恭喜。”
“咦。”朱盏觉得陆礼安好淡定,不过转念一想,也对,且不说陆礼安本来就是这么个性格,这件事本来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他表现平淡也很正常。
“你过来就是要给沈昂说这件事吧。”陆礼安猜测。
“是啊。”
“他应该快结束训练了。”
俩人正说着话,沈昂刚好从单人训练室出来,迎面正撞上陆礼安和朱盏走在一起。
他眉头立刻拧了起来,像个小老头似的,加快步伐朝他们走来。可是在距离他们还有十几米的样子,他踟蹰了一下,终于停下了步子,故意不看他们,走到窗边装模作样看风景。
还要作一下。
陆礼安心里笑他,明明吃醋嫉妒得要死,装什么。
朱盏赶紧走过去,拍了拍他左边的肩膀,然后从右边抱了抱他的手臂:“沈昂。”
沈昂这才转身,没好气地闷声问:“你怎么来了?”
“找你啊,礼安哥带我进来,参观了一下,你这里环境很好。”
沈昂将朱盏拉到身后,抬头不爽地瞥了陆礼安一眼,说:“谢了,陆大锤。”
“不用。”陆礼安对朱盏道:“那我先去训练了。”
“礼安哥再见。”
待陆礼安离开后,朱盏掐了掐沈昂:“别叫他陆大。。。”
最后那个字朱盏说不出口:“好歹人家也是俱乐部的队长,给他点面子行不?”
“你都不知道他平时怎么叫我的!”沈昂不忿:“你就帮他说话。”
“叫你什么?”
“他叫我煤气罐!”沈昂很委屈。
他家是做煤矿的,但他讨厌死这个绰号。
朱盏扑哧地笑了出声。
“还笑!”
朱盏憋着笑,连忙岔开话题:“那个,过来就是跟你说一声,我的社团申请通过了哦!”
沈昂顿时兴奋起来:“这就通过了!可以成立社团了?!”
“嗯,还可以参加大学生联赛了。”
“超厉害。”沈昂直接抱起她,凌空转了个圈:“我盏妹很棒!”
“你快放我下来。”朱盏不大好意思地拍了拍他。
沈昂毫不在意,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大嘴巴子,才把她放下来。
陆礼安远远地回头望了他们一眼,他想,自己可以替她分忧解难,但是却永远做不在陪在她身边,分享她的喜悦,只有她选择的那个人才可以。
沈昂是那个幸运的男人。
第44章 睡觉觉
晚上; 朱盏说要请沈昂吃饭,沈昂便带她去吃一家高档日料; 点了不少。朱盏一个劲儿叫他少点一些; 吃不了这么多,不过沈昂那家伙; 习惯了大手大脚的花销用度; 半点没含糊,把最贵的最好的都来了一份。
一开始; 朱盏心里真的在滴血,她日常的用度非常节俭; 基本上都是在学校吃饭; 很少出去跟朋友聚餐; 买东西也都是生活的必需品,一个月一千五,还能有剩的。
几个月攒起来的生活费; 估计也就今天这一顿了。
不过沈昂喜欢吃,那就让他吃开心; 比起钱,她还是比较心疼他多一点,虽然自己没什么钱; 但是也很愿意为他花钱。
“那你要多吃一点。”朱盏给他加了一块蘸了酱的三文鱼片。
“你也吃。”
“我吃不惯这个生的。”
沈昂闻言,立刻夹了一块生鱼片递到她的嘴边:“尝尝,味道不错!”
“不要。”朱盏摇头。
“尝尝吧,咬一口。”
耐不住他软磨硬泡; 朱盏就着他的筷子小小地咬了一口,随即皱眉,一股强烈的刺激感涌上鼻梁,熏得她直流眼泪。
沈昂大笑了起来:“傻了吧!。”
“这什么呀!”
“芥末。”
朱盏缓了好久,才算回过来,她有点生气了,夹起一块生鱼片在芥末酱里滚了一大圈,然后伸到沈昂嘴边,命令道:“吃!”
沈昂本来还想跟她耍赖,朱盏态度却很坚决,他只好乖乖捏着鼻子吃了生鱼片,被呛得冒眼泪。
看着他脸都拧在一起,朱盏咯咯笑起来,拿纸巾给他擦眼泪:“都是老乡,何必相互伤害。”
“是,老乡,要相亲相爱。”沈昂说完,立刻在她脸颊边亲了一大嘴巴子的油。
朱盏推开他,拿纸巾擦脸:“沈昂你恶心死了!”
俩人打打闹闹地吃晚饭,边上穿着和服的服务员小姐姐们看着,歆羡不已。
“那边一对情侣,甜炸。”
“吃饭都在撒狗粮。”
第56节
“单身狗没法活了。”
朱盏借口去卫生间,拿着钱包到前台结账,不曾想被告知已经结过了,她回头,看到沈昂冲她咧嘴坏笑。
走出店门,她问沈昂:“你什么时候结的账,我怎么不知道?”
“还能叫你知道?”
“说好我请客。”
沈昂手臂随意地揽着她的肩膀:“就是你请的。”
朱盏不明白他的意思:“嗯?”
“昂哥的钱,就是你的钱。”
朱盏笑道:“可别这么说,好像我傍大款似的。”
“大款给你傍还不乐意?”
“你算哪门子大款了。”
沈昂直接摸出钱包塞朱盏怀里:“拿去,都是你的!”
朱盏接过沈昂的钱包,好奇打开看了看,还真是厚厚一沓的红票子。
“行,那我傍你了。”朱盏作势将钱包揣自己斜跨包里。
“你知道大款要怎么傍?”沈昂问她。
朱盏摇了摇头:“你说给我听听。”
沈昂得意起来:“首先,不可以看别的男人,和别的男人说话,尤其什么青梅竹马!”
朱盏笑说:“还有呢?”
“还要乖乖听我的话,我叫你做什么就要做什么,贴心贴意地伺候我。”
“还有还有呢?”
“还有。。。”沈昂想了想,还真想不出别的了:“你说,还有什么?”
朱盏狡黠一笑,冲沈昂勾了勾手,沈昂弯腰凑近她,只听她轻声说:“还要陪大佬睡觉觉。”
她说出这句话的那一瞬间,沈昂全身的血液一齐冲向大脑,整张脸充血,红了个通通透透。
…
社团正式成立,风杏击败乒乓社团主力乔靖文,一战成名,不少被被乒乓社团拒绝的同学都主动加入了红梅乒乓俱乐部,当然,俱乐部的第一条原则就是,来者不拒。
以前他们人少,乒乓训练馆的球台只占用一到两张,可是渐渐人多起来,需要用到的球台也多了,这就难免跟乒乓社团的同学发生摩擦争执。
两个社团现在针尖对麦芒,关系闹得很僵,时不时就有乒乓社团的人要来挑战乒乓俱乐部,不过因为乒乓俱乐部新加入的队员实力并不算强,时常要落败于乒乓社团队员之手。
输了免不了受人家一番冷嘲热讽,当然被群嘲的时候,首当其中,就是红梅乒乓俱乐部这个名字。
这是槽点最多的地方,也是俱乐部成员最抬不起头的地方。
年末,按照以往不成文的惯例,学校社团的社员们都要自费聚餐,联络感情。
朱盏选了学校外一家比较受欢迎,且价格合适的火锅店作为聚餐场所。江达承担了跑腿的工作,先去火锅店定位置点餐,等社员们到齐之后,一一上菜。
因为年末聚餐的社团比较多,火锅店的位置都已经订满了,江达来得早,先到了角落边的一桌比较清净的位置。
风杏跟朱盏一块儿过去,一路上都在跟她吐槽社团名字的事情。
“红梅俱乐部,老土得要死!一点都不热血,不燃!”风杏不爽道:“我都不好意思跟人家说我们社团的名字。”
“那有什么办法。”朱盏也很无奈:“你以为我想。”
“那要不咱们再改一个名字?”
“你就不怕老头生气了,再把章给收回去。”
“哎,咱们社团真是命途多舛!”
俩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火锅店,社团新招进来两个大一的女生和三个男生,算上阮殷顾斯南他们,热热闹闹地围坐了一桌。
啤酒上来,大家举杯,江达说:“先让社长讲话。”
“咳。”朱盏举起酒杯:“咱们社团,历尽千难万险,总算是成立了。我从小就喜欢乒乓,梦想是打世界赛,拿大满贯,不过因为各方面的原因,梦想也只能是梦想啦,现在咱们有了红。。。”朱盏顿了顿:“现在咱们有了乒乓俱乐部,也有机会登上赛场,我们要全力以赴!为社团争得荣耀,为我们喜欢的乒乓争得荣耀。”
“好!”
“社长说的好!”
大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年轻人的热血与豪情,尽化在了这一杯酒中。
然而就在这时候,边上传来一声讥讽的笑:“就你们这帮草台班子,还想拿联赛冠军?”
众人回头,只见乒乓社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就坐在他们隔壁桌。
风杏小声问江达:“怎么定的位置?跟他们坐一块儿去了。”
江达很无辜:“人家也不会告诉我隔壁桌坐什么牛鬼蛇神啊。”
听到对方说自己草台班子,几个新入社的社员受不了,尤其是男生,最是意气。
“说谁呢!”
“你们别得意!”
“坐下,都坐下。”朱盏无奈道:“在训练馆就吵,出来还吵,丢不丢人。”
风杏接嘴:“就是,嘴上逞能算什么本事,手下败将。”
“谁手下败将!好几次不是我们乒乓社团把你们按在地上蹂躏!”
江达冷哼:“那是你们欺负我们新人,有本事,跟我们社长打!”
“不用社长,我就能吊打他们。”风杏说。
顾斯南拉了拉她:“咱们红梅俱乐部第一宗旨是什么?”
“什么?”
“谦虚。”
“。。。。。。”
菜下锅后,社员们也就不空再打嘴巴架,就算要打,那也要吃饱了再打。
“别抢别抢!”
“还没熟呐就吃!”
“牛肉都还带着血!”
“烫八秒就能吃了你懂不懂。”
俱乐部这边,大家打仗似的抢着锅里的食物,而乒乓社团那边,大家吃得比较矜持,两边对比起来,还真是。。。
朱盏看着社员们狼吞虎咽的模样,怀疑自己真的不是招了一帮饿死鬼进来。
隔壁桌开始举杯:“明年开春的大学生乒联赛,大家再接再励,拿下冠军,延续我们乒乓社团的荣光!”
“好!”
“干了!”
乒乓社团壮志豪情碰了杯。
而这边,江达也站了起来,举起酒杯,对众人大喊:“联赛冠军是我们红梅俱乐部的!”
“比谁声音大?”乒乓社团社长李阔冷嘲一声:“还真敢说。”
“红梅俱乐部。”乔靖文夸张地笑起来:“这名字真难听,不如我给你们取一个,叫驴蛋俱乐部怎么样?”
红梅这个名字,是乒乓社团对俱乐部最有力的杀手锏,每次使出来,都能打得他们无话可说。
没办法,俱乐部自己人都嫌弃这个名字要死。
江达哼哼了一声:“红梅怎么了,梅花香自苦寒来,学过语文吗,懂不懂。”
“好感动哦!”乔靖文嘲讽大笑:“你们太他么励志了!”
李阔抱着手臂道:“当然励志咯,申请了六次都没成功,最后还是抱上了团委老师的大腿,才通过的。”
“这个漂亮的新任社长一上马,团委老头子马上就同意了申请。”乔靖文意味深长地看了风杏顾斯南他们一眼:“看来,还是你们魅力不够大,征服不了邹老头的心。”
“你胡说八道什么!”
“太恶心了吧!”
此言一出,俱乐部好几个男生都炸了,这话说得。。。实在太过火!
“我恶心还是你们恶心,为了建这么个社团,什么都豁得出去。”乔靖文也越说越得劲:“有不少人看到大晚上的你们社长还往团委跑,鬼知道有什么勾当呢!不要脸,呸!”
然而乔靖文话还没说完,突然,有人将啤酒从他的头顶哗啦啦地倾倒下来,顺着他的脸一直流进了衣服领子里。
本来冬天北京温度已经到零下了,放在外面的啤酒都自带冷冻效果,钻进衣服里,冷得他直接打起了哆嗦。
“卧槽!谁他妈。。。”乔靖文回头正要炸毛,恰迎上了一双寒星般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