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夺妻攻略-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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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答应了,但颜从在颜元真手上,太子得求颜元真放人。他不放人,那就是他不敬太子。太子还有何威严。
为了阿值好,他必须放人。
电光火石间,心念急转,颜元真笑道:“行了,什么求不求的,说的好像我要杀了老五一样。当初还不是我把老五从赵王手里救出来的。我不过是刚从险境活着回来,把老五忘记了而已。也怪你们没提醒我。”
郑姬赌赢了,松了一口气,回过神时,已是瘫坐在地上,“多谢大公子……”
颜崇王分外满意,难得对颜元真露出笑脸,让太宦高泰看赏。
颜元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是不会和颜崇王斗气的。颜崇王还扒拉着颜值不放人,颜元真也没等阿值,就带着一尾巴美人,出了昭华台。
楚岚出门前只看了前场,送醉过去的朝歌回兰如台,就赶紧追过来。见到颜元真身后婀娜多姿的窈窕美人,她拉下脸,“她们这是怎么回事?”
颜元真轻摇纸扇,惬意地对楚岚眨一只眼,“大王怕我伤了你,特意赐美人下来,给你分担下。”
楚岚:“……”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更结束
第168章 公主在哪里
谣言害人!
只要一想到颜崇王听信这无稽之谈,以为颜元真有怪癖,在床上爱虐她,就送美人过来顶替她,心里可是什么滋味都有。
气那些爱脑补、乱传谣言的人,又为帐中事被人人念叨而羞又耻,她迁怒到颜元真身上:“根本就没那回事,你就不和大王解释清楚?”
“解释了,也要大王相信啊。”颜元真呵呵笑。
“那我去解释。”
“你觉得大王会信,还是会觉得你在遮丑,包庇我?”颜元真牵着她,往宫门口走。
这年头,女子好脸面,谁会主动承认受到暴行,可不是被人小看和笑话么。她越解释,旁人最多面上说相信你,背地里还不知怎么编排呢。
算是一百张一千张嘴都说不清了。楚岚欲哭无泪。
颜元真看她粉透白的小脸皱了起来,叹口气:“不过是谣言而已,你以后常出现于人前,旁人看你健健康康的,这谣言自是不攻自破。”
楚岚就算不爱交际,和燕都的人打交道,此时也没辙了。她和人人避之不及的颜元真不同,作为海晏侯族妹,手握宝器,想约她赏花游湖的人不知凡几,各色宴席的邀帖也和雪花似的飞进楚府。
只是她不爱和这些后宅人打交道,便一个都没应。为了正自己的名声,楚岚一回府,就让管家替她筛选邀帖。
管家按照她的要求,筛选出几十封邀帖,呈了上来。她盥洗沐浴后,散了发髻,拿着梳篦梳理如瀑发丝。
颜元真在案前看简牍,几排豆油灯圈在他周身发散温暖的光晕,柔和了他略显刚硬的轮廓。他长了一岁,容貌似以往的容秀添了几分成熟。
楚岚知道他在忙,也没打搅他。轻手轻脚从另一边的案几上抱来一怀的邀帖,她一个一个看过去,仔细着挑选。
黄晕的光打在脸上,鼻间都是清雅的香气,楚岚泛起困意,打起精神挑完后,见颜元真还在挑灯夜书,她也不等了,抱着寝被睡去。
睡到迷迷糊糊时,感觉身侧陷下去,她不自觉窝进他怀里,哑着声音道:“忙完了?”
“嗯,”颜元真搂住她。
楚岚打个盹,精神好了许多,她心里还有件事揣在心里放不下,之前在宫里不便说,这会儿就他们俩人,问:“你真要放郑姬的儿子回来,就不怕他抢了阿值的王位?”
颜元真揉了揉疲乏的额角,“放心,他抢不成。”
“可预言里就是他上位了……”楚岚还是对颜从颇为忌惮。
“明知道是条死路,难道什么都不做,等死吗,这和引颈自戮有什么分别。”颜元真面上泛出冷意,“如果预言的都是未来既定发生的,为何又要提前借大巫的口说出来。如果上神不想改变,直接不告诉世人便可,由着我们按命走下去。可说了,那就怪不得我要争一争。”
楚岚可没大巫衡苏那不肯改变历史的执拗,她也巴不得颜值能上位,她相信颜元真的手段,连连追问起来。
颜元真放颜从回来,也是考量过的。他仔仔细细分析过预言,颜从登上王位的原因。说起来就是他运气好。挡他王路的都死的死,伤的伤,国内内乱耗的厉害,差点王国,分崩离析,急需王室子顶着大局。这不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颜从背后又有赵王的支持,登上王位更是容易。
饶是看不起颜从这窝囊质子,颜元真也有些眼红这人的运道。想他这些年,可真是背运,办啥事都有人拦着,看不顺眼,哎,满含血泪,不提了不提了。再提都要心酸的哭鼻子。颜元真化悲愤为愤怒,“想作壁上观,捡漏子,也得看我同不同意。他们要颜从回来正好,我拿他对付相国。”
相国不是想以禅让的手段,坐上王位么,呵,先把颜从干掉吧。
寥寥几语,楚岚便明白,颜元真这是拖颜从下水,让颜从和相国斗起来。
知道颜元真不是被逼无奈放颜从回来,另有谋算,楚岚就放心了。这算计来算计去的事儿,楚岚并不擅长。问了几句便不问了。
颜元真话兴正浓,又冷笑:“他们处心积虑捧阿值的名声,就是为了逼我考虑阿值的名声,放了质子。哼,当初撺掇阿值救阿晴的,果然是他们。”
就是从阿值救阿晴开始,阿值才名声大噪,力压颜元真。
“你说撺掇阿值就阿晴的黑手是谁?”
楚岚都习惯他叨叨阴谋诡计了,她只要听着就行。
颜元真却拿来考她:“你说,是谁撺掇的阿值?”
楚岚被他吵的烦,“不知道,我又没你聪明。”
颜元真心里受用,面上气哼哼地捏她鼻子:“你自己想想,再不动脑子就要变成猪了。”
这倒是,自从和颜元真在一起,她确实不爱动脑子了,谁让他好似什么都知道,任何难题在他面前都轻易能化解,她想知道什么,直接问他就好。出事有他顶着,她万事不愁啊。
楚岚被逼无奈,想了一会,阿值是在宫里的花园里听下人说的,以为无辜的阿晴被颜元真活埋,就急着出宫救人了。
能使唤宫女的主子也就那几位。颜崇王、王后、白姬、曲鸾公主、朝歌……
“是白姬?”楚岚犹豫道。
颜元真笑了,“怎么说。”
“王后和朝歌都是自己人,不可能算计阿值,曲鸾吧,她没这个脑子,也没这个手段。大王也不像是会用这么迂回方法对付你,只剩下白姬了。白姬替王后打理宫务,使唤宫女自然简单。”
“说对一半。”颜元真拿着纸扇从楚岚额角缓缓滑下,一面漫不经心道:“他们的目的是想要阿值劝我放回质子,他们的目标就是老五。最想老五回来的不是白姬,而是大王。老五是大王儿子,不说以后争权夺利的事,单凭老五是他儿子,大王就会想逼我放回来。只是这次,大王没强硬逼我,不过是怕惹恼我,怕我直接掐死老五,还他一具尸身。大王投鼠忌器,所以这次手段不敢过强硬。白姬此人爱讨大王欢心,肯定会献计,为大王分忧。这已不是她第一次做的事了。这次手段迂回,是她的手笔,必是她献计,大王同意了,她才去做。呵,先拿我活埋阿晴之事闹得大街小巷,人人皆知,把我名声搞臭。再撺掇阿值来救人,百姓皆以为阿值能压我,心便偏向阿值,阿值在民间地位一高。我若是心有不满,必会与阿值兄弟阋墙。他们便看好戏。我若是服软,阿值就成了他们的棋子,拿来压制我。若是能压制我,最后就要逼阿值劝我放质子。呵。”
颜元真冷笑:“这次我如他们所愿,白姬可是立了一功。一来,讨了大王欢心,二来,又于郑姬母子有恩。未来她若是想支持老五登位,这次正好卖郑姬母子人情。”
他说着说着,正要和楚岚商量,后续怎么对付白姬,才能解了这口恶气,却发现楚岚已酣然睡去,长翘睫羽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
颜元真先是气,他说的正起劲,她竟然敢睡着。可美人春睡图混合着淡淡的香气,令他又发作不得。他微不可闻地叹息,好怀念以前拉着他一起算计海晏侯的楚氏。
那会儿楚氏精力十足,成天想着怎么坑海晏侯,着实对了他的胃口。这会儿不能和她一起算计人,这人生寂寞如雪啊。
次日,楚岚就发觉颜元真有些郁闷,她坐着不动由着婢女梳髻,一边问:“有谁惹大公子你了,一大早就拉着脸。”
颜元真面无表情道:“你。”
楚岚一怔,她什么时候惹他了……
刚扭了脖子要问他,头上却是一疼。竟是被梳篦扯断几根发丝。
给她梳髻的婢女吓得跪在地上,“奴不是故意的,求夫人责罚。”
颜元真脸黑,想开口让人拖出去打板子,后又想楚氏处置,便没作声,还细细观察。
楚岚没怪婢女,本就是她自个儿扭了脖子才扯断发丝的,她让婢女起身,重新梳好后,才来问颜元真:“我什么时候惹你了,一大早给我脸色看。”
颜元真看了一眼婢女,想教楚氏不该不罚,可又不想一清早和她拌嘴,便没再提。可也不知怎的,眨眼间没了谈兴。他淡淡道:“没什么,就是想到宫里那些烦人事。”
吃了早膳后,颜元真也没留在楚府,而是去了大公子府。今日表兄宋子矜要上门挑选美人。
楚岚对颜元真莫名其妙的冷淡疏离摸不着头脑,不管了,这人本来就喜怒不定,性情反复。和更年期似的。等过一阵子就自己好了。
用膳歇了半晌,今日挂了些风,飘雨阴沉,温度不高,楚岚趁着不热,就在院子里晨跑。跑了一会,就有下人来报贸家的来了。
自从打发走阿晴后,褚纸铺就换上新人,贸家商行要对账也该找那人,怎么来府里寻她了。
婢女道:“听宣正厅伺候的人说来的不止贸家人,还有林家商行的人。”
楚岚记起贸家和林家联姻,这是林家人过来拜见她了?
等换衣妥当后,去了宣正厅,贸田翁和贸富叔身边见到一对姐弟,她多看了几眼。
贸富含笑:“没想到当初在荆邑得遇贵人,实乃贸富之福。”然后又送上晒干的茶叶:“曾听闻夫人喜晒干的茗菜,泡而饮之。小人便着人试着做了五个月,终于得了这一种新茗,入口淳厚香甜,就不知夫人会不会喜欢。”
楚岚喜茶,周围伺候的人都知晓。只不过这地界没这东西,都是楚岚从家里带过来的。倒是贸富有心,打探她的喜好,还专门送茶叶来。
楚岚笑着收下,“贸富叔喜得良缘,我还未曾送过贺礼,实在惭愧,回头给你补上,聊表心意。”
贸富一听楚氏喊叔,就是有亲近的意思,更是一喜。然后开始说茶叶生意。
如今人人赴宴喝的是酒,回家也是喝酒,男人没什么,可女人喜欢饮酒的并不多。贸富初尝茶叶后,就觉出了商机,想要卖茶,让茶代酒,上宴席和待客用。
只是一样的东西,商人研究出来的,和贵人研究出来的,结果就大大不同了。商人研究出来的茶叶,那就是贱物。贵人研究出来的,那就是雅物。要把茶叶推上台面,自是要贵人提携。
贸富的贵人是谁,自是楚氏。他想要楚氏平日待客用茶,慢慢在上流圈打出名气。等贵人圈风行饮茶,上行下效,下面的人自是会跟风。
楚岚虽然对茶叶生意没意思,可到底是多一个进项,谁会嫌送上门的银钱烫手。楚岚一点头,贸富就笑了,谈好了生意,才指着身侧的姐弟:“这是林氏金九,这是她阿弟银十,今儿上门,他们姐弟倾慕夫人美名,想给夫人磕头,小人便捎带上他们。”
林金九和林银十规规矩矩地磕头行礼。楚岚在济城的时候见过林银十,略过他,仔细看林金九。
这就是当初和孟易川传绯闻的人。小家碧玉型,却比怯懦女子端正大方。一个女子行商,在这年头,也算难得。
楚岚没难为她,当不记得他们和孟易川的瓜葛,叫人送了见面礼,便打发他们走了。
林金九姐弟刚一踏出府,林银十捂着自己胸口:“快吓死我了,我真怕她记仇,打死我。”
林银十曾帮着海晏侯和阴姬抓楚氏,后又不肯交出玻璃、香皂方子,从大公子、连舟手上要回楚氏,若他是楚氏,见到他,不把他打死,怎么也得给个下马威,找理由打他板子、扇耳刮子,出出气才对。
林金九好笑道:“夫人是贵人,自有威严,我一见,也心生折服。瞧你胆小的,幸亏没在夫人面前尿裤子。”
林银十气红脸:“我什么时候胆小的尿裤子过,姐,你别瞧不起人。”
贸富在旁含笑看他们姐弟俩闹,林金九打趣完林银十,几人上了车架。上去后,林金九特意绕路,去了一趟驿站,将绑的严实的阿晴交到贸田翁手上。
林金九道:“城外路上遇见她慌慌张张的,还挑唆我与夫人不和,我觉得她不着路,便抓了。等进城,才知晓她骗了小粮不少银钱。我拘着她,也实在不合法理,还是交给叔父妥当。”
贸田翁一想到阿晴,就气炸了。那阿晴趁贸家在夫人这没人帮着递话提醒,不知她已经被赶出楚府,就上门找贸小粮要银子。理由是夫人要另开一铺子,只是手上银钱吃紧,要从公账上支走万两银。
账上的钱本就是楚氏的,她要取钱自是行的。贸小粮本来要向贸田翁请示,可被阿晴软磨硬泡,硬是自作主张,私自开银库取了票号给阿晴。
等贸田翁查出来,觉得不对劲时,阿晴早就跑得无影无踪。公账上的钱被骗走,贸家自是得补钱进去。这一补,就得补万两银。
你说亏不亏!气不气人!
精明了一辈子的贸田翁,算是被蠢儿子气病在床,恨不得把他锤死。
此时林金九抓住了阿晴这恶贼,贸田翁狂喜,猛地一拍贸富侄儿的肩膀:“你这媳妇娶的好!回头让她去咱们衣铺上挑布匹做衣裳,燕都的风气和楚国、赵国不同,不喜那些花花绿绿颜色的。”
“知道了,明日就去挑,一定要挑最好的,就是叔父舍不得也不行。”贸富笑,心里对林金九也很满意。果然是在海晏侯身边熏陶过五年的人,有眼色,有手段,又知情识趣,明分寸。
林金九见丈夫说话,便微笑不再多言。贸田翁忙着去收拾阿晴,讨回银钱,弥补自己的损失。贸富则是去指挥仆役装货。
林金九姐弟站在二楼驿站窗棂前,看着下面忙碌的贸富。
林金九沉下脸:“我都说你多少次了,在外头说话要顾忌些。你今日在楚府门口大放厥词,是嫌夫人没忘以前的事,非要提醒她罚你。”
林银十心思浅,藏不住话,他也知道不好,可那会儿他是真心怕的很。
“我知道错了,姐。”林银十又说了好话求饶。
林金九面色一缓:“想要我原谅你,行,好好的叫你姐夫。”
林银十脸一僵,嗫嚅着不说话。
林金九一叹:“我都嫁给贸富了,你自然得喊他‘姐夫’,你成天这死模样,也亏他心宽,没放在心上。”
林银十委屈道:“我就是觉得他配不上姐,姐姐你可是差点就能嫁海晏侯的人,贸富是商贾,哪配得上姐——”
林金九恨得想扇他巴掌,急忙捂住他嘴:“这话你也敢说,真不怕贸富听见,你让我以后怎么自处。”
林银十小声嘟囔了几句,林金九没听清,不过猜也猜得到不是什么好话。她无奈道:“以后不要再提海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