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夺妻攻略-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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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押过来。”
嵇剑击掌,卫兵就拖着满身是血的男人进来。这人明显被颜元真严刑拷打过,气息奄奄。被卫兵仍在地上后,爬到颜元真面前,哭天抢地求饶。
颜元真慢慢道:“只要你指认谁是你的同党,本公子自会饶你狗命。”
满脸血的男人已经被吓破胆,在庭院中颤着手指把几个人认出来。四五个探子被抓出来,直接被卫兵押走。
也不知这人是真不知晓,还是装不知晓,偏偏避开了颜从和阿昆两人。
颜从是赵王和孟易川重要的棋子,没被指认出来,还正常,倒是阿昆这个养花的女奴婢没曝光,还真是幸运。
阿昆敏感地察觉到她的视线,身子一抖,垂的头更低了。
楚岚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静观其变。颜元真借这个机会,拔掉施公县令府的探子之后,松开楚岚,让她去一边,叫人拿来鞭子,想都不想,就鞭打跪在地上的颜从。
男儿手劲本就大,更何况颜元真自小习武,知晓打在什么部位让人痛得厉害,他一出手,颜从就感觉背火辣辣的疼,皮肉似是要绽开了一般,痛得嗷嗷叫。
想要跳起来躲,却忌惮颜元真,硬生生接下一鞭后,看颜元真还要打,吓得一身冷汗,立马爬行到颜元真跟前,哭嚎道:“大哥不高兴,打弟弟天经地义,大哥能开心,弟弟受点罪没什么,但是弟弟身体自幼不好,求大哥怜惜弟弟,下手轻一点。”
颜从这副“任哥哥打骂”的顺从模样,不知道他底细的,还真得说他愚孝,被哥哥无缘无故打了,还不怨不恨。
若是传出去,外人只会说颜从对哥哥敬爱有加,和圣人有的一比了。
而颜元真这个做哥哥的却不爱护自己的弟弟,一有事就拿弟弟出气,简直没有兄弟情义,无情冷血冷酷,绝对有不少人会在背地里骂他。
颜元真不在意那么多,看颜从这个假弟弟妆模作样,自愿挨打,笑了笑,“这可是你说的!放心,我不会打死你的!”踢开颜从,正要往颜从身上甩鞭子,施公却拦住他。
颜元真不在乎他的名声,施公这个爱护他的仲父在乎。
燕都里颜元真做什么,他远在千里之外,拦不住。但是现在就发生在眼前,施公可不会坐视不理,让颜元真这么败坏自己的名声。
施公皱眉道:“大公子,赏罚要分明,你打罚五公子,必是五公子犯了错。只是大公子得先告知五公子,他错在何处,只有让五公子心悦诚服,才能诚心悔过,下次不会再犯。”
颜从下意识躲在施公身后,惊魂未定、恐惧地看着颜元真狂点头,心里却是恨极了颜元真。
本来以为这几天讨巧卖乖,颜元真给他好脸了,他还暗自得意,“讨好颜元真、取信他”的任务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没想到才几日,颜元真毫不顾忌他是他弟弟,说打就打。
就刚才那猛如雷劈的鞭打,再来几次,他的□□魂魄必会通通打散。
颜从心中恨极,面上却是惶恐抹泪:“大哥是我兄长,长兄如父,打我必是为我好,只是我若错了,求哥哥指教,免得弟弟以后再犯,再惹哥哥生气。”
颜元真被仲父拦住,只能收了手,看着颜从目光讥诮,“要理由是么,连舟,告诉他。”
一旁看戏的连舟立马从颜从身后揪出一个灰衣侍从来,“我昨日出门买烧饼,就见他鬼鬼祟祟地在府外和人交头接耳,形迹可疑,我便跟着他,就发现他居然和人合谋要偷运岚夫人出府。岚夫人可是大公子的人,这些人竟然敢冒犯大公子,自然罪无可赦,就算是五公子你的侍从也不行。”
灰衣侍从吓得魂不附体,跪伏在地上,哆嗦着身子说不出话。
颜从没想到自己这边有人和阿昆的人接头暴露了。
原本计划失败,他还纳闷哪里出了问题,现在总算明白是自己这边走漏风声。
怪不得大公子对救岚夫人逃走的计划,了如指掌。
颜从不敢给灰衣侍从求情,惶恐不安、结结巴巴道:“大哥,侍从都是白黔将军送我的,他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
颜从和郑姬归国后,就被白黔将军一路保护,身边的侍从也是白黔将军安排的。虽然颜从暗地里有安插自己的心腹,但现在一出事,他自然就甩锅到白黔将军头上。
反正白黔将军是颜崇王的人,一直看颜元真不顺眼,他们两人不和,闹起来,对颜从有利。他恨不得两人闹的不可开交,他才好从中,坐收渔翁之利。
颜元真扯了扯鞭子,对着颜从冷笑:“不管侍从是谁送给你的,在你手上就是你的人,你没管教好自己手下,没发现自己的人胳膊肘往外拐,那就是治下不严,管教无方。你说你有没有错?”
颜从没法反驳,支支吾吾:“弟弟有错。”
颜元真哼笑:“既然你有错,我这个做兄长的该不该罚?”
颜从想到刚才鞭子的滋味,额头冒冷汗,惊骇地连“该罚”两个字都说不出口,怕自己还没到燕都,就被颜元真打死了!
颜从求救似的看施公,施公拧眉,突然一道清冷的女声响起:“五公子自然要罚。”
楚岚看向一直如空气的郑姬,“不如让郑夫人罚五公子如何。”
众人皆不明所以,郑姬猛地抬头,震惊地看向楚岚:“什么?”
楚岚又看了颜从一眼,慢慢解释道:“子不教父之过,不过五公子特殊,自幼在赵国长大,父不在身边,但母也有抚育之责。五公子如今有错,郑夫人作为母亲,也可罚五公子。大公子,你说是不是。”
郑姬、颜从、施公闻言,心中都是一喜。
颜从以为楚岚是为他着想,郑姬不过是一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就算拿鞭子打他,又能疼到哪里去。大公子就不一样,一鞭子就能打的他吐血,再来几鞭,要是没熬住,岂不一命呜呼。想罢,对楚岚亲近了一层,暗道岚夫人果然是海晏侯的心腹,是自己人啊。
而郑姬她儿子在赵王手上,被逼无奈认颜从这个假儿子,已是恨极。只是势单力薄,为了亲儿子的性命,颜从暗地里如何用针刺她,用言语侮辱她,她都不能反抗,只能忍辱负重、苟且偷生。现在岚夫人竟然给了她机会,教训颜从,她自然忍不住一喜,对楚岚忍不住心生好感。
而施公则是想着,反正大公子要打罚五公子,与其让他背上虐待弟弟的名声,不如让郑姬这个亲娘来做。本来么,施公性格刚直,就不喜欢五公子那卑躬屈膝讨好的小人性子。小人就该打!
颜元真则眼睛发亮地看着楚岚,夸道:“好主意!”
他打罚颜从有什么意思,倒是郑姬、颜从这一对假母子会变得更有趣。
被逼无奈的母亲,鞭打心怀鬼胎的假儿子。要是假儿子心怀恨意,私底下打骂母亲,那可更有意思了!
颜元真立马将鞭子扔到郑姬手上,命令郑姬打颜从十鞭。
郑姬为了出气,拼劲全力,朝颜从面上打。不过如颜从所料,郑姬不会使鞭子,鞭子打下来力道软趴趴的,不痛不痒。
颜元真心觉可惜,给喘气的郑姬道:“和五弟相处了几日,就发现他身上有不少毛病,字写不好,书不会读,就知道玩,还没有公子王孙的气度和傲骨。
若是回了燕都,他还是如此没用废物,和一滩烂泥似的,岂不是让人笑话王室血脉不堪,想必父王到时也会对五弟大失所望。
郑夫人不如在回去的路上,每日用鞭子管教管教五弟,鞭策他上进吧。若是没效果,本公子亲自鞭策他。”
哼哼,弟弟不上进,哥哥鞭策他,就算哥哥手段狠了点,那也是为了弟弟好,想弟弟成才啊。这理由多符合礼孝仁义价值观,罚的弟弟有苦说不出。
颜元真一锤定音,不容郑姬和颜从拒绝,让施公和连舟收尾,便强拽着楚岚走人。
不提郑姬心头暗喜几何,颜从的脸绿了。
他不读书,不写字,贪玩,卑躬屈膝讨好于人,不就是想让颜元真认为,他是废物,不贪权势,不会和颜元真争夺王位,取信于他。
等颜元真和颜崇王都信任他以后,他挑拨两父子的关系,让颜元真逼宫,他再杀颜元真即位。到时候他有清名,又是唯一王室血脉,再表露自己的才华,他可不就成了风风光光的大王了么。
可偏偏没想到,颜元真竟然用“不读书、不写字、贪玩、没傲骨的废物”理由,给郑姬鞭子,鞭策他。若是他还是废物,颜元真会亲自教训他,逼他读书。
想想颜元真鞭子的滋味,颜从腿一软,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悔不当初。
早知如此,他一出场就该说自己早已,见多识广、博览群书、才华横溢、满腹经纶、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才华横溢……
第39章 睡金棺
颜元真拽着楚岚一回屋,就挥手让阿晴,还有颜从送他的美貌婢女映月退下。
阿晴听话得很,恭身急忙退出去。倒是映月仗着这些日子,大公子对她的宠爱,不依道:“映月不走,公子不是说一刻也离不开映月的服侍么。”说罢,美目流转,笑盈盈地看着楚岚。
楚岚闻言一怔,映月这是向她这个“失宠”之人,示威挑衅么。楚岚真是很久没遇见这样的女人了,心里不由失笑。
她手伸进铜盆热水里,洗手绞帕子,仿佛没听见映月的话。反正映月是和颜元真说话,又不是和她,她跳出来打发映月作甚。
颜元真本来看楚岚的死人妆,心里打着算盘,被映月搅和了,心中不虞,拉下脸,“哦,那时本公子的意思是某日看你看饿了,就炖了你,吞你下腹,你自是一刻再不能离开本公子。莫不是你心急,恨不得立刻献身进锅?”
“大公子饶命,映月这就退下。”映月吓得花容失色,匆匆而逃。
美人一笑、一含泪,就是逃走姿态,皆是娉婷玉立,袅袅婷婷。
楚岚绞干帕子,抹自己脸上的粉,无语道:“你让人走就让人走,好好的,说的那么吓人作甚。”
“本就只有吞食入腹,才能片刻不离。本公子说错了吗?”颜元真顺嘴回了句,又抢过楚岚手里的帕子,扔在地上,“不准擦,就这样。”
然后抬起楚岚的脸,点点头:“一顾倾城,再顾倾国。”
楚岚无语瞪着颜元真,他眼是瞎了,还是审美出问题了。她这张死人脸在他眼里竟然美出天际?
“多谢大公子夸奖。”她劳碌奔波了一夜,一大早就赶着城门口刚开的时辰走,就打盹的工夫眯一会,自是睡眠不足。现在更没闲余被大公子拉扯着闲话。
“大公子,我累了,要歇息,你有何事,就等我醒了再说。”楚岚没好气道。
“好。”颜元真诡异一笑,笑的楚岚警惕起来,不知他要打什么鬼主意。
不过实在累困,也细想,扯下帐幔,隔绝他幽深的视线,倒退就睡。再睁眼时,就发现屋内大变样,紫色帐幔变成白布,茵褥寝被也是白的,器具摆设铺上白布,一具金棺摆在床边,颜元真还坐于矮案前,执刀在牌位上刻字。
睁眼见白,满室凄凉诡异,简直就和灵堂一样。
颜元真侧脸有棱有角,在昏暗的屋内显得诡异。她抱紧寝被,颤声道:“大公子,你把我房间弄的这么衰,到底搞什么鬼?”
颜元真执刀的手一顿,又继续在牌位上刻着“楚氏”二字。
他幽幽道:“这些自是为你准备,送你上路。”
“你要杀我?!”楚岚脚底生寒。
颜元真低声哼笑,手上动作未停,“怕了?”
楚岚心怦怦跳,思来想去,自己对颜元真还有用处,颜元真实在是没必要让自己死,必是他又在恶作剧,吓唬作弄她。
最后犹豫了下,直白道:“怕。”她还想活着,活的好好的才行。
颜元真没再作声,待刻完牌位,才放下刀,将楚氏灵位扔进金棺,转头对楚岚笑:“放心,我怎么舍得杀你。只不过听说你让阿晴做了吊床,想一路睡回燕都,既然如此,本公子成全你,”他拍了拍金棺侧壁,“你就躺在金棺里,回燕都。”
楚岚瞪眼,差点没吐血:“你让我睡在棺材里?”
“是啊,你不欢喜?”
楚岚眉毛跳了跳,怒道:“好啊,原来你在报复我。”颜元真偷她吊床,吃了暗亏,这次他反过来让她躺金棺回燕都,明显是打击报复!好个小人!
颜元真无辜道:“本公子为何要报复你?”
“因为——”楚岚差点脱口而出,临又闭上嘴。她才不会不打自招呢。
颜元真看她瞪眼活泼模样,满意微笑地走了。
施公听说颜元真将楚岚的屋弄成了灵堂,还亲自刻了“楚氏”灵牌,眼皮跳了跳。楚氏楚氏,虽说楚岚姓楚,但颜元真母亲王后也姓楚。
施公想起陈年往事,王宫之祸,脸皮绷了绷:“荒唐!”
施恩却拍掌道:“天啊,我怎么就没大哥那么聪明,想出这种玩法。”
施公闻言立刻推了施恩的头:“你个兔崽子,要是敢做,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让你上不了燕都。”
施恩还想着进燕都见朝歌公主,忙舔着脸:“爹,我乖的很,哪里会。”知道爹看自己哪儿哪儿不顺眼,立刻厨遁。
施公想着大公子亲手刻“楚氏”灵位,心神不定,夜不能寐,数夜辗转反侧,在颜元真带着楚岚、施恩出发前,还是专门寻到他,将一摞竹简塞过去:“大公子回去后,将这些家书给老夫那几个不孝子女,让他们谨言慎行。”
颜元真收信入袖,笑:“多至半年,仲父就能回燕都。这么多年,家人终可团聚,四代同堂,再也不需写家书了。”
施公一叹。当初他劝大公子解救济城,是想给他扬名,积福行善。可是大公子出粮出药,却不肯扬自己的名,非要把功劳全安在他头上。让他有功绩,大公子便有理由调他回燕都。
只是燕都是非太多,施公当初被颜崇王贬下来,他心有不平,不过这么多年,远离是非圈,却也落个清静自在。这一回去,心头不免唏嘘。
施公叹完,就提起抬棺回都之事,“胡闹也要个限度,你这抬回去,大夫还不得参你一摞。”
颜元真无所谓:“他们也闲得慌,就给他们找点事做一做,免得浪费了俸禄。”
施公抿唇,想提醒“楚氏”灵位犯忌,触犯了王后,但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怕说出来,惹大公子怀疑,他猜出当年废颜元真太子之位的内幕,张口几次,最后还是憋了回去,絮絮叨叨一番,让他别闯祸,注意身体之类的话,说的颜元真心里熨帖。
*
从汇城回燕都,路途快至一个月,慢至两个月。知晓自己要和金棺睡两个月,心里便反反复复暗骂颜元真性子恶劣,给她等着,看她不报复回来!
安夫人怕楚岚路上阿晴伺候的不好,就把阿昆送了她。楚岚心里纳闷,就不知晓是阿昆自己主动设计近身的,还是颜元真动的手脚。
她干脆直接单独召来阿昆,问:“五公子被大公子打了几鞭,当时看的可吓人了,今日伤势可有好些?”
阿昆瞧了瞧牖窗和漆门,确定周围无人,就忙摇头:“我们的探子被拔掉,风声紧,怕大公子发现,奴婢不敢再和那边联系了,所以也不知晓五公子是何情况。”
“希望五公子早日康复,助赵王成大业。”楚岚点头后,故意露出一脸郁闷的表情,“也不知我何时能逃走?”
阿昆小声道:“县令府的探子没了,燕都还有,奴婢跟着夫人回去,再联系联系,就一定能带夫人逃走的。”
楚岚这才露了笑脸,夸了她一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