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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人美为患-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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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启匆匆回房梳洗,换了身衣裳就去找卫姌。
  进屋的时候瞧见地上摆着木箱,还有几串钥匙搁在上面。卫姌刚从书房出来,她早起先练了一篇字,已成习惯,进门就见桓启坐在里面。
  “这些什么东西”桓启指着箱子问。
  “都是些开支账簿,管家的东西,”卫姌顿了一下道,“黄氏和佩兰昨天回来,照理这些该交给黄氏才对。”
  桓启不悦道:“她一来就在你面前说些什么”
  卫姌道:“未曾说过什么,这是我自己想的。”
  桓启对屋外喊了一声,把婢女叫进来,指着箱子吩咐,“把这些都收拾回去。”
  等婢女将箱子又放回里屋,桓启道:“当初也是家里事多,无人料理,这才交给黄氏,如今却是不适合了。”
  卫姌听他说着,面色淡淡的。
  桓启一直注意着她反应,心里也不知为何,总有些别扭,转瞬又将这股念头压下去,他放柔了声音道:“日后家里的事全听你的,如何安置她们你拿注意就好,若有不听话的,也随你打发。”
  卫姌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却是桓启看不懂的神色,他心中突然冒出隐隐的不安,握住卫姌的手,抿着唇,好半晌才说出一句:“不是我把她们叫回来的。”
  卫姌笑了一下,道:“就算是也是应该,都是你房中人,哪有放在千里之外不理的。”
  桓启听着这句觉得刺耳,方才那样低声解释他从未对女人说过,说出口,他自觉将心意全剖明了,卫姌的反应却轻飘飘的,好像砸入水中不起一丝浪花。桓启脸色也沉了下去。
  仆从在门外提醒该用饭了。
  桓启“嗯”的一声让人送进来,沉默吃完饭,他漱过口,今日有许多公务要料理,他起身要走,想了想,他又转身,捏着卫姌的下巴微微抬起,在她唇上狠狠亲去,目光灼热,直到她脸上泛红才放开离去。
  卫姌等他走远了,脸上强装的镇定消失地无影无踪,她哪有表现的那般的平静,心中犹如困兽似的,焦灼难耐。昨儿见着黄芷音和佩兰,只觉得她们是一面镜子,照出的是她的余生。
  卫姌心头惶惶,又有一股难言的委屈和害怕。
  桓启一路想着卫姌的态度,以往女子之间争风他也见过不少,卫姌并没有半点那种意思,他看的出来。但如果说这是她气量大能容人,桓启心里也没觉得舒坦,反而憋着口气,有些发堵。
  一直来到州衙,桓温早就等着了,处理了一些公文。桓温便叫上他出发去军营。这事事先提,一来一去要三四日功夫,桓启知道这些全是为了北伐准备,只能将心头杂乱念头暂时抛开,专注在兵事上。
  等四日后从军营回来,经过刺史府,桓启见门前有一支队伍,侍卫如云,护卫着几辆牛车。
  桓温看见面带微笑,对桓启道:“你先别回去,随我去见客。”
  桓启心里念着卫姌,恨不得快马加鞭回去,但见桓温态度坚决,只好先去刺史府中。桓温让他先去收拾,等他换过衣裳,没了一身风尘仆仆,便让人叫他来花园中。
  桓启已有些不耐烦,刚走进小花园,看见前面亭子里坐着位锦衣华服的美人,正是冬末入春的时节,天气寒冷,亭中点着火盆,角落里还点着香,还未走近就有一股脉脉香气飘来。
  他脚步已停住,脸色不太好看,转身就要走。
  “桓将军别来无恙”亭中女子开口道,“莫非我面目可憎,叫你一看见就要走”
  桓启道:“翁主怎突然造访”
  亭中坐着的正是司马引萱,她唇畔含笑看过来,星眸玉肤,风姿绰约,是万里挑一的颜色,虽然冬衣厚重,却也没遮掩住修长匀称的身材。
  她坦荡道:“大司马亲自与我父王商议,我又怎能不来,元日过后就被催着出门了。”
  桓启刚才一见着人就猜到几分内情,心头隐隐含怒,目光阴翳,缓步走进亭中。
  司马引萱道:“原来你竟不知。”她想了一想,又道,“这可与我无关,是大司马催促的急,我猜应是你这里出了什么状况,才让大司马如此心急。”
  桓启拱了拱手,“多谢告知,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司马引萱道:“先别急着走,如今长辈铁了心要促成我们的亲事,不如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
  “长辈既已经商议好,我也拒绝不了,”司马引萱笑眯眯道,“不如就顺了长辈之意,成亲之后,我万事不理,你爱宠谁都行,我只要占着个空名分。”
  作者有话说:


第227章 二二六章    见
  桓启离家三日未回, 临去军中前派了个亲兵回来传讯。卫姌让婢女去后院转达。佩兰听说之后长吁短叹一声,心头自是失望,隔了那么久未见, 她还想或许能勾让郎君勾起些旧情, 没想到日子过得和豫章也没什么区别。
  佩兰没见着桓启,这日坐不住了, 到庖屋做了份糕点,亲自装了食屋送来给卫姌品尝。
  卫姌笑着同她谢过,又问她住得是不是习惯,吃穿用度上有什么缺的。
  佩兰腼腆笑道:“这里用的比在豫章还好一些, 没什么不惯的。”
  说了几句,她瞧卫姌性子温和好说话,犹豫半晌,才试探地开口:“不知郎君最近喜好什么口味的吃食”
  卫姌想了一下,以往见桓启食量极大,也不见有什么偏好,便道:“好像是喜欢吃肉食。”
  佩兰脸上微微一抹羞色, 然后点了点头, 没过片刻,她又说为桓启做了根新的带钩腰带,可见不着人, 也没见着桓启身边近随,只好先来问卫姌。
  卫姌心下一叹,内院诸女之中, 佩兰容貌不拔尖, 但这性情真是温柔可人, 让人怜惜。她正要叫蒋蛰来一趟, 这时忽听门外传来黄芷音的声音,“佩兰妹妹用心做的腰带,还是改日亲自呈给郎君的好,交给旁人到底是不放心。”
  佩兰闻言连忙摇头,“没什么不放心的。”
  原来黄芷音去找佩兰,听说她来此处,门外婢女去烧水沏茶了,并没守着,她正对佩兰单独来找卫姌暗生恼意,来到门前正听到这个,张口就接了一句。
  卫姌听说她话里的意思,不是奔着佩兰去的,倒像是对着自己来,不由抬起眼来。
  黄芷音虚行了一礼,然后坐下,笑着道:“我知佩兰妹妹初来乍到心里着慌,可卫郎君如今都已成年,该守的礼数还是要守,桓家是什么门第,别叫人瞧了笑话。”
  佩兰羞得满面通红。本朝男女大防并没有那么严,她不知内情,心下只觉得桓启卫姌兄弟极亲厚,便有意对卫姌示好,被黄芷音这么一说,佩兰登时忐忑不安起来,手足无措,却又不是伶俐巧辩之人,一急就不知该说什么,神色局促。
  卫姌见她这样,缓缓道:“黄氏娘子严重了,历来都是清者见清,浊者见浊,院中都是自己人,若有人多嘴说些什么,定时有意挑拨了。”
  佩兰轻轻点头。
  黄芷音脸上闪过愠色,又很快收敛起来,笑着闲话几句。佩兰却已不愿多坐,很快告辞离去。黄芷音跟在她身后,两人出了院子。佩兰脚步加快,黄芷音拉了她衣袖一下,道:“走那么快做什么。”
  佩兰转过头来,“你方才在小郎君面前扫我脸算什么事”
  黄芷音道:“你……真是个榆木脑袋,哪里是扫你的脸,罢了,和你也说不明白,日后少去找他,不知存着什么心呢。”
  两人走后,婢女进来收拾,卫姌没把刚才那点事放心上,黄芷音色厉内荏,那点机锋全露在面上,对她并无实质伤害。卫姌前世今生见过的人里,真正面甜心狠的才算厉害,黄芷音却也算不得什么。
  卫姌捻起佩兰所作糕点吃了一块,正拿帕子擦手,听见外面通传,说刺史府请她过去。卫姌颇为意外,到了屋外,见站着个刺史府的仆役,问他可是刺史夫人召见。仆役躬身道:“大司马有请郎君过府一叙。”
  卫姌暗道:若是南康长公主相召,不知自己底细,如上次般还能应付,大司马桓温却是完全知道内情,突然把她叫去,倒有几分来者不善的感觉。
  她赶紧换了一身外出的衣裳,上牛车跟着仆役去了刺史府。进门穿过前院,又绕到西面院子中,里面一幢两层小楼,此时窗户敞着,仆从指着楼上请她上去。
  卫姌来到楼上,桓温正居中而坐,他两鬓有银丝,却没有老态,扫来的目光锐利如刀。
  “既然你以郎君面貌示人,我就当你是个郎君,坐罢。”桓温微微颔首,让她坐到矮桌对面,正对着窗。
  卫姌心头惴惴,过去坐下。
  隔桌相对,她飞快瞄了一眼桓温,他神色从容,应是久居高位的原因,气度雍容自若。
  “你顶替兄长身份,可曾想过万一被人看穿该如何收场”桓温开口便问,没有点半迂回婉转之意。
  卫姌道:“我原想只争这几年时光,年岁大一些就避世而居,被人看穿的机会应是不大。”
  桓温笑道:“隐藏的不错,却让敬道看穿,这倒是巧了。”
  卫姌微微抬起眼,目光不避不闪,坦荡看向他,“他曾为我兄长,比外人还难防些。”
  桓温皱眉,拿起茗碗,慢条斯理喝了一口,道:“听说你原来和谢家有婚约”
  卫姌点了点头。
  既然桓启已经袒露她的身份,以桓温之能,很多事一查便知。
  “自南渡以来,河东卫氏只剩一支,你伯父致仕多年,兄长醉心儒玄二学,定了品却未应召为官,家中还有一个幼弟,与谢家的婚约对你家来说极为难得,何况谢宣是少有的俊才,如此一门亲事你还觉得不足”
  卫姌双手悄悄握紧,道:“谢家门庭虽高,拒之也不悔。”
  桓温闻言眉梢一抬,见她身形虽纤薄,但端坐着自有林下之风,双眸清亮,言谈坦诚。桓温也不得不承认,先前心中存下的恶感,真见着人了反而散了大半。可他到底还是另有打算,于是板着脸道:“如此说来,你倒是出尘脱俗,瞧不上谢家,桓家与谢家相当,也不在你眼中了”
  卫姌道:“我并非那等轻狂人,士族历来讲究门庭相若,才是长久之道。”
  桓温道:“看来扮作郎君这些时日里,还真学到不少。”
  卫姌默然。
  桓温转头朝窗外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道:“今日叫你来,你知道是为何”
  卫姌听他刚才说的那几句话,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微微颔首。
  桓温道:“你看那。”
  卫姌顺着他示意,朝窗外望去。
  作者有话说:


第228章 二二七章    窥见
  初春的寒风穿过亭间, 角落里黑釉香炉里飘起的几缕香气被吹散,弥漫在四周。
  桓启唇角略勾,似笑非笑看向司马引萱。
  这女子确实美, 在他以往所见女子之中足可排进前三, 出身更是高贵,若得她为妻子, 美色与利益兼得。但他早就知她在闺中风流往事,从未想过要娶她为妻。
  “先前早与翁主商议过的,怎么突然又改了主意”桓启道。
  司马引萱看着桓启,思绪也极为复杂, 在豫章时两人被家族安排见面,她从来都偏好白皙俊美的男子,如桓启这般英武霸道一看就没几分体贴心肠的,也非她心中上佳夫君人选。两人曾商量过各自拖延,时间长了,或许家中就另觅人选,婚事自然就黄了。
  可司马引萱也没想到, 往常待她如珠如宝的父王, 年前疾言厉色训斥她一番,不顾她的意愿命她前来桓家。司马引萱想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脸上仍含着笑道:“此一时彼一时,桓将军未能说服家中,既叫了我来, 两家态度你也该清楚了。”
  桓启道:“翁主在这里稍住几日权当散心, 我叫人护送你回去。”说完就要起身。
  司马引萱从来不是娇羞内敛的性子, 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袖, “别急,我知你心中所想。”
  桓启飞快皱了一下眉。
  司马引萱飞快道:“荆州上下早已议论纷纷,大司马对你的看重更甚世子,你若是要与世子相争,妻族也不能差,想是大司马也为你担忧,这才急着要为你定亲。你拒绝的如此坚决,想必是看中了哪家女郎,可这女郎若身世与你相配,今天也不会在这儿见着我了,对不对”
  “士族联姻首重家世,便是桓启你,若非是士族之后,便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有今日的权势,”她美目微睐,道,“大司马的决定,谁敢反驳你也不能为个女子罔顾孝道吧,你对那女子的一片心意,让我也十分动容。就算不是我,也该是其他高门女郎。真到那时候,高门女郎未必有我能容人的雅量。为你心上那位,也不能就这样走了。”
  桓启坐了回去,漫不经心笑了一声,道:“说着倒像是全为了我做想。”
  司马引萱说的那么多,无非是权衡利弊,这些他心中早有计较。但提到桓温,桓启却不得不有所顾及,心中不由一阵烦躁。
  当他已有所意动,司马引萱眼波流转,道:“我历来不说虚话,你将心上那位纳进来,如何宠爱我都当作不知,只明面上不落我的脸。”
  桓启嗤笑一声,“只求名分,难道连子嗣也不考虑”
  司马引萱看着他,叹了口气,“两家之好,当然要有子嗣传承。”
  桓启神色不变,似早就料到她说的那些没那么简单,唇角含着一丝冷笑。
  “你心中芥蒂我也清楚。”
  司马引萱也知道自己以前的名声让桓启不喜,她转身,朝厅外喊了一声:“过来奉茶。”
  两个十七八岁的婢女从远处走来,婷婷袅袅,身姿如杨柳。
  走到近处,两人一个奉茶,一个端了份果子糕点放在桌上。两人脸上都施了淡淡脂粉,一个细眉细眼,清秀婉约,一个琼鼻朱唇,身材玲珑。
  两个婢女走入亭中,偷偷已瞥过桓启,一个羞红了脸,另一个则胆大些,一双妙目含情脉脉。真是秋兰春菊,各有风情。
  婢女倒了热茶,双手递到桓启身前,“请将军用茶。”
  含羞带且,嗓子犹如黄鹂般。
  桓启接过茗碗。
  司马引萱笑盈盈看着,却见桓启一口未动,又将茗碗放到桌上。她怔了一下,婢女意外至极,侧过脸来瞧向司马引萱,见她没有什么表示,婢女暗自咬牙,面上露出惊惶之色,起身时似没站稳,朝桓启身前扑了过来。
  双目水汪汪的,脸上一片羞色,低呼“将军”。
  桓启一把抓住她。
  婢女小臂如同被铁箍住一般,半点没有旖旎柔情,她愣住,脸上羞怯都消失无踪。
  桓启推开她,道:“下去。”
  婢女赶紧离开,那个胆儿大些的,还回头看了一眼,面露懊恼悔色。
  司马引萱道:“这是家中为我备的滕妾。”
  桓启冷笑,“这叫只要一个名分堂堂翁主,竟连外面酒宴手段都用上了,当我是那等没见过世面的”
  听了这话,司马引萱脸色也渐渐冷了下来,“联姻之好也非儿戏,有个孩子才能更巩固两家之好,但我刚才所言都是真的,除了这些,其他事随你去,后院我也不理。”
  桓启神色冰冷,如笼寒霜,“翁主不必为难,这桩婚事我不同意,谁来也没用。”
  ……
  二楼窗户大开,卫姌看出去,楼下正对着是院子角落,木亭里相对而坐一对男女,男子背着身,但只看宽肩阔背,卫姌就知那是桓启,女子乌发蝉鬓,仪态万千,生得极美。卫姌认出那是司马翁主。
  此时司马引萱言笑晏晏,似相谈甚欢。
  卫姌已知桓温的意思,看着亭中男女,无论出身样貌都十分般配。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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