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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人美为患-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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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引萱眉头微微一蹙,看了一回又转过脸来。
  谢道粲道:“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江州督护,天下都找不出几个来,寻常士族子弟可没法和他比,你父王真是慧眼识人。”
  司马引萱没说话。
  其他士族女郎见两人窃窃私语,不来打扰。
  邓齐矜却好文,极想和谢道粲交流,笑着问:“两位姐姐说些什么呢”
  司马引萱十七岁,谢道粲更年长一岁,是十八。邓齐矜喊姐姐正是应该。
  谢道粲道:“我瞧桓家郎君与别个不同,那气度倒和我曾见过的几位长辈相似,把旁边人都比下去了,你刚才说他认回桓家,到底如何说给我和翁主听听。”
  邓齐矜家中前一阵子有传言,长辈有意将她去给桓启做妾。这事传的有鼻子有眼,把邓齐矜气得够呛,她这样的出身,江左江右随便找个士族都能为妻。桓启正妻之位空悬,桓家定是要为他定一个高门妻,司马,四姓其三,或是建康高门,邓家根基全在江右,她若去了也只能屈身为妾。
  邓齐矜把桓启认祖归宗的事说了,没好气道:“他啊,就是个莽夫,听说手里沾着不少血,杀的人能堆成山。粗鲁不堪,哪有半点士族风雅。”
  司马引萱脸色一白,“如此骇人”
  旁边婢女有些着急,真怕邓齐矜再说下去,好事就坏了。赶紧道:“这等人物,堪称豪杰。”
  这话说得正中谢道粲的心,她道:“气吞区宇,非一般人,如何能称粗鲁。”
  邓齐矜刚才就看着谢道粲,见她脸有些微红,不仔细看就看不出来,她心里咯噔一下,道:“什么豪杰气概我是没看出来,他这人还有一桩毛病。”
  “什么毛病”司马引萱和谢道粲异口同声地问。
  邓齐矜道:“他很是风流,还没娶妻,家中已有妾室,还有美婢几人,听说外头还有相好,这里来那里去的,哎呀,喜好美色,反正毛病一堆。”
  司马引萱垂目引茶,眉头微蹙。
  谢道粲不知想到什么,目光悠远,又道:“齐矜,怎么瞧着你对桓将军有偏见似的。”
  邓齐矜道:“如何是偏见,豫章还有谁不知他风流事的,你若不信,再找人问问。”
  谢道粲笑着对司马引萱道:“翁主,这等人物少见,不过再问问其他人。”
  婢女忙也跟着劝:“是呀,偏信则暗,翁主再找人问问。”
  司马引萱道:“找谁问呢”
  邓齐矜见几人神色,也瞧出些端倪,哎呀一声心想自己不是坏事了吧,赶紧弥补道:“找卫家小郎君吧,他们本就是一家,应该最清楚了。”
  司马引萱点头。
  邓齐矜立刻吩咐了身后婢女几句。
  卫姌听到婢女前来递话,还有些诧异,怎么这翁主倒要先见她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实在抱歉,我发烧了,昏昏沉沉一天,也不知道是背上那个发炎引起的烧,还是其他。这几天身体实在太难受了。包一直不消,下周可能要去开刀,我要等恢复点再补上字数了


第138章 各异
  卫姌起身。
  正饮酒的桓启眉头一挑, 立刻侧过脸来,“去哪”
  卫姌朝女郎那里一抬下巴,笑道:“翁主喊我去呢。”
  桓启略讶然, 心说这司马家出来的人也太心急了些。其实本来这也不算什么大事, 可桓启对卫姌存着不可言说的念头,她要去见司马翁主, 便让他生出丝异样的感觉来。
  桓启顿了一下,道:“去罢。”
  卫姌却嫌他过问多事,捋捋衣裳下摆就去了。
  几个女郎正议论着,邓齐矜看见卫姌过来, 高兴地招了两下手,“卫小郎君,这里。”
  等卫姌走近,仿佛置身百花国度,华服锦衣的女郎全都看了过来。卫姌先向翁主请安,然后便坐在空出的座席上。正在邓齐矜身旁。
  司马引萱将卫姌从头到角,仔仔细细地打量一番, 目露惊奇, 以前她也见过不少秀丽的男子,就算面白,近了也大部分是敷着粉的, 今天见卫姌雪肤凝脂,样貌身段,质出天然, 真如姑射仙人般。她从未见过这样好般美少年, 目不转睛看了半晌。
  谢道粲见司马引萱不开口, 轻咳一声道, 便先问卫姌几岁了,在豫章跟着读书等等问题。
  卫姌看向谢道粲,目光定了一定,前世她嫁入谢家时这位才名在外的谢家女郎已经嫁人了,两人交际不多,但关于她的传闻却不少。她心高气傲,与丈夫并不相契,刚嫁的两年也曾有过如胶似漆的岁月,后来嫌弃丈夫文不成武不就,独自搬回娘家住了两年。
  如今看到尚未出嫁的谢道粲,依旧是目下无尘的模样。问了几句后,渐渐就把话题挪到桓启身上。
  卫姌听她打听桓启后院,沉默了一下,眼角余光瞥了眼司马引萱,发现这个正主倒并未十分感兴趣的样子,便道:“有一个妾,在江夏时我伯母做主纳进家的。”
  邓齐矜赶忙道:“还有好几个婢女呢。”
  谢道粲一笑置之。在士族女郎眼中,婢女身份地位,实在不值一提。她追问道:“桓郎君妾室是哪家女郎”
  司马翁主只安静听着不说话,反而是谢道粲不断发问,看模样神态也不勉□□姌生出一丝古怪的感觉,把黄氏出身来历说了。
  谢道粲心想原来那个妾室并非士族出身,便也不放在心上。
  司马引萱道:“卫小郎君,听说桓将军是由你伯父教养大的,怎么不做诗词文章,反而走了武道”
  卫姌心说就桓启那天生霸道性子,伯父藤条打断了几根就没能把他性子拗过来。她笑了笑道:“原来也读了好多年的书,只是后来遇到临贺郡公,这才从了武。”
  谢道粲道:“会做诗词文章的士子多了,但这岁数能独当一面,做一州督护的可绝无仅有。”
  司马引萱对卫姌笑着招手,示意让她过去。
  卫姌走过去,司马引萱与婢女低语几句,婢女很快取了个羊身玉印出来,双手递给卫姌。
  司马引萱道:“前一阵我得了块玉,做了首饰,还剩下这一小块,雕了个小印,给你做见面礼。”
  卫姌接了过来,口中言谢。
  司马引萱笑道:“美郎君我也见过不少,没一个及你的,若是再长几岁就好了。”
  卫姌:“……”
  这位司马翁主形态样貌都极出众,性子刚才看着静,一开口就知道也有几分性子,十分讨喜。卫姌不便在女郎中久坐,听谢道粲所问就知是打探桓启,她刚才已经知道司马引萱到豫章,就是来和桓启相看的。
  这门婚事是桓氏所定,她也想着最好让桓启早日成婚,于是说的都是好话。
  邓齐矜刚才忍不住插嘴道:“听说他风月场所可没少去。”
  如今高门士族携妓同游也是风流佳话,但女郎们心知肚明,这些佳话都是外人传的,谁家娘子能喜欢。
  卫姌摇头道:“自祭祖回来,兄长一直忙着公务,应酬都少了许多。”这几句都是实话,但她心里却清楚,这些日子桓启老实,一是因为公务堆积,二是因为要养伤。等过段时间恢复了,还不知道又是什么样呢。
  卫姌说的这话,落到不同的人耳里,意味也大不相同。
  司马引萱道:听话音之前果然风流不假。
  谢道粲道:祭祖之后有所收敛,定是因为知道要定婚事的缘故,可见他是个有分寸的,日后内院也不会乱来。
  卫姌又聊了几句后就回到原来的坐席。
  桓启正遇上熊家的人来敬酒,无暇分神来问她。
  倒是罗弘好奇,问她与翁主说了些什么。卫姌笑道:“都是好话。”把自己避重就轻说的挑了几句告诉罗弘。
  他一阵笑,啧啧作声,“有你这一番话,翁主定是满意。”
  卫姌想了想,却觉得未必,刚才司马翁主神情淡淡,倒看不出有什么欢喜。
  两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桓启喝了两杯酒,转头看见两人说话靠地极近,咳嗽一声,脸已经有些拉了下来,道:“说什么呢这般喜色”
  罗弘道:“还不是翁主之事。”
  桓启回身坐下,挡在两人之中,挑起眉梢对卫姌道:“我刚才瞧见她给了你样东西。”
  卫姌没想到刚才觥筹交错他还能注意到女郎那边的小事,从袖子里拿出那枚羊身小印给两人看。
  罗弘道:“极品玉质,雕工也精巧。这份见面礼不轻。”
  桓启道:“比手指都粗不了多少,算不得什么。”
  卫姌不去理他,把小印收了起来。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朝他肩膀上瞥了一眼道:“少喝点酒吧。”
  淡淡几个字,是在关心他身上的伤,桓启胸中郁气一扫而空,低声道:“我心中有数,一杯都没饮到。”一抬头他看见又有人举杯过来,他也有些不耐烦,心道这酒宴恁的无聊,反正人也见着了,还不如早些带玉度回去。
  他不等敬酒的人到面前,提前起身说出去放个水,站起身往外走去。
  女郎那边,谢道粲饮了两杯水酒,后劲上涌有些气闷,她便招呼一声,带着婢女去院中。
  作者有话说:


第139章 一三八章    裙下
  夜色如墨, 寒风簌簌,婢女为谢道粲披上一件缎子毛斗篷,“女郎稍候, 我去打个灯笼。”
  谢道粲环视院子, 今夜为了迎客到处都点了灯,便道:“不必费事, 陪我走走就是。”
  外间堂屋传来阵阵热闹喧哗之声,她站在院中,抬头望天,只见一轮弯钩似的银月孤悬空中, 月色清冷。她站立片刻,婢女道:“女郎散些酒气就回去吧,夜风太冷,吹着伤身。”
  谢道粲拢紧披风转身要回去,走到院中一条狭长的小径,灯火昏暗,她被脚下一块石头所绊, 猛地一下朝前冲了出去, 婢女来不及护着,惊叫出声。
  这时一只大手抓住了她,谢道粲惊魂未定, 抬头一看,正瞧见桓启棱角分明的下巴和一双漆黑深沉的眼。她心仿佛被猛然一锤,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涌上来, 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桓启刚才出来如厕, 回去路上见黑影蓦然窜出, 他本就习武, 反应极快,抓住一瞧是谢家女郎,松了手抬脚继续往前走。
  谢道粲心如鹿撞,两颊绯红,一声“桓将军”脱口而出。
  桓启只当她要道谢,并不在意,摆了摆手道:“小事而已。”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婢女惊魂未定,扶着谢道粲道:“女郎无事吧我还是去打个灯笼来。”
  谢道粲极轻的一声“嗯”,等着婢女去拿灯笼,她站在原地,冷风吹拂许久,才将脸上羞臊的热气吹散,刚才那一阵慌和乱,仿佛要引着一个模糊的念头钻出来。
  这夜酒宴过后,歇了一晚,第二日谢道粲一早醒来,婢女为她梳妆,挑选衣裳时,葱白,青灰这些平日偏好素雅的颜色她都没有表示,婢女从箱底翻出一套鹅黄色绸裙,因色泽鲜艳不曾穿过。
  谢道粲颔首道:“就这件吧。”
  换上这身衣裙,几个婢女围着她夸赞道:“女郎就是平日穿得太素淡了,如此一打扮,真个儿跟仙女似的,让我们都挪不开眼了。”
  谢道粲露出羞恼之色,与婢女说笑几句,用过早饭,就来找司马引萱。两人自幼就认识,每年都有书信往来,这次谢宣议亲跑了会稽和泰山两地,谢道粲跟着一起出来,路上接到长辈之令,将司马引萱接上同来豫章。
  她来到司马引萱所住的院子,进门就瞧见婢女几个正围着她说昨日之事。
  谢道粲笑道:“一早就这么热闹,我听到有人提桓将军的名字了。”
  司马引萱懒懒坐在榻上,背上还垫着引枕,这样疏懒的姿势,略显不雅,但司马引萱神情闲适,一张脸儿略施脂粉,海棠春睡般娇艳。
  谢道粲也是个美人儿,气质清冷高华,但与司马引萱在一处时却仍要逊色几分。她平日也并不在意,此时看着那张娇颜却微微一怔。
  司马引萱抬起头道:“站着做什么,进来坐。”
  谢道粲坐于榻上,动作优雅,一举一动都是大家风范。她饮了一口婢女奉上的热茶,笑吟吟道:“昨日酒宴全是为你忙碌,相看得如何”
  司马引萱轻轻一叹。
  谢道粲心急跳两下,昨日她就感觉司马引萱对桓启并不十分上心,眼下更是确认了。
  一旁婢女着急道:“粲女郎快劝劝我家翁主,桓将军这样的人物,全天下都找不着几个,是也不是”
  谢道粲含笑点头,道:“翁主莫非还瞧不上桓将军”
  司马引萱屏退了侍女,只留一个贴身侍候的,这才开口道:“人多口杂,万一传出去些闲言惹祸就不好了。”
  谢道粲道:“都是我刚才口快说错了。”
  司马引萱轻轻摇头,“这本就是你家,说什么都无妨,倒是我要小心些,不能叫人留下话柄。”
  谢道粲闻言就听出几分言外之意来,“你这话说的,好像对桓家多有忌惮。”
  司马引萱慢慢喝了口茶,道:“和你我就不隐瞒了,如今满朝上下,谁不忌惮桓氏。陛下身患重病,北伐又未建寸功,听说荆州雍州等地只知临贺郡公,早已不知司马之名。我父王一心笼络桓氏,可我瞧着,桓启性情与临贺郡公肖似,不会轻易受人拉拢摆布。”
  谢道粲笑着道:“翁主你这般貌美,日后时间长了定能将人笼络住。”
  司马引萱瞧了她一眼,道:“你平日与我说,样貌与才学,当以才学为重,日久才学渐长,样貌却是日渐衰退,今儿怎么倒说的不同了。”
  谢道粲一怔,随即又佯作生气道:“还不都是为了劝你才说的。你倒怪我了。”
  司马引萱笑着跟她讨饶,两人说笑几句,谢道粲道:“你父王与临贺郡公商议的婚事,你便是对桓启不满,还不是只能受着。”
  司马引萱闻言眉目也有些黯然,长叹一声道:“未到议亲那一步,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谢道粲道:“琅琊王殿下如今就在豫章,你若真有什么别的想法,不如去求他。”
  “等会儿我就要去行宫走一趟,本应一来豫章就该去的,眼下已经是晚了些,希望堂兄不会怪罪。”司马引萱说着,话音一转道,“好了,别说我了,等明年开春你就该回去准备婚事罢”
  谢道粲笑意微敛,点了一下头。
  司马引萱拉住她的手,“到时我定为你添妆。”
  谢道粲并无几分喜色。
  司马引萱觉得奇怪,道:“听说你未来夫郎是沛国相县刘氏郎君,名门之后,清明远达,家世人品都是难得,莫非还不得你意”
  谢道粲默然片刻,闷声道:“什么清明远达,都是祖上荣光。我见过他写的文章,才智平庸,别无长才。”
  司马引萱道:“世上岂有完人,你家叔伯兄弟都是才子,才拔高你得眼界。便是他才学不足,只要日后待你真心实意,体贴度日,强过其他百倍。”
  谢道粲勉强笑了笑,把话题岔开。在司马引萱这里坐了一阵出来,她心中烦乱,走到一株尚未开花的腊梅树前,抬头看着枝头花苞,蓦然生出几丝自怜之感,心相那刘氏郎君才学尚不及我,庸庸碌碌,实在窝囊。哪及得上桓启英俊威严,自有一股折人的气度。
  她若不是来豫章走一遭,竟不知世上有这般男子。司马引萱有这个福分却不知珍惜,反倒是欣赏文弱男子,谢道粲万分不解,嘴唇轻轻一动,想说什么,最后却化为一声长叹。
  婢女问道:“女郎何事忧愁”
  谢道粲道:“世事磨人。”
  婢女自幼跟随她,猜出她的心思,道:“翁主说的对,等女郎嫁过去,刘家上下还不捧着你,日子定然过得舒坦。”
  谢道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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